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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双人床 背靠背

忽然关了灯,开了窗,午后明媚的阳光投进来,漫天漫地,泼泼溅溅,范植秀陷在沙发里吸一支烟,被阳光逼得睁不开眼。林耀辉攀在一架矮梯上布景,朝她喊:“老板娘,你的窗帘有多久没拉开过了,灰尘扑了我一身。”

范植秀斜靠在沙发上回忆,好象自挂起,便没再碰过。酒吧的日夜就是这样,永远模糊。生意似乎从来都没有好过,总是星星点点地散坐着几个人,也许是因为冷清吧,连来的客人,看上去都疲倦落拓。

今天晚上,这里要演一场小小的音乐剧,它有点滑稽,有点荒诞,有点无厘头,它是悲剧。此刻,林耀辉正在舞台的一角挂一条星河。他原本只是酒吧的客人,偶尔会来。现在,他是编剧,导演,主演,场工,音效师。

酒吧的门口有一面不大的橱窗,贴满媚媚妖娆的大腿女郎,还有酒水招贴,被林耀辉用一朵硕大的玫瑰替换,玫瑰是他用卡纸照着手工网站的教程花五天时间叠的,有一个人那么高。橱窗的背景是他在西藏写生时候拍的一张照片,雨过天青,阳光错织,云朵单薄地飘过,近水的山坡,格桑花靡靡开放。

林耀辉跨在沙发的靠背上,把剧本递到范植秀面前:“演这个角色的女生晚上有课,临时来不了,你能不能客串一下?”

范植秀见过那个女生,十六七岁模样,花瓣面孔,寒星双眸,年轻得不像话。她幽幽地点一支烟:“我太老了,不合适。”林耀辉还在坚持,指着剧本一行一行分析,干净而修长的一双手。范植秀想起自己大学时,也是这般执着的,明明不合适,却硬要坚持。

范植秀换了他带过来的戏服,很夸张的纱笼,层层叠叠褶皱花边的衬衫,黑色的踢踏舞鞋,黑色的文明杖。范植秀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真的很滑稽,一点也不显老,年轻得像个小丑。

林耀辉建议她摘掉假睫毛,这样会更自然一点。他过来帮她,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指尖偶尔会碰到她的额角,月光般沁凉。

那晚的客人,散落在各个角落,小声地说着话,或是闷闷地喝一杯酒,生意不见好,也不见更坏。

范植秀立在舞台中央,四周一片漆黑,忽然,猛烈的舞曲推上去,帷幔瞬间拉开,雪白追光逼落,把她的影子拉得瘦削。林耀辉穿着弯弯的彩色皮鞋,戴大波斯菊一样的红色假发,鼻子上粘着乒乓球大小的红鼻头,唱着:“啦啦啦,啦啦啦……”过来牵她的手,旋转,跳跃,闭着眼。

林耀辉趴在窗台喝一杯红酒,摸着下巴想下一幕剧情,他朝范植秀说:“我们必须加一场吻戏,刮很大的风,刮翻了那条星河,男女主角站在河的两岸接吻,她们有比大象鼻子还长的嘴巴。”范植秀很认真的听他说那些荒诞的剧情,好象一切理所当然,她有多久没有被吻过了,想着,心里有一点慌乱。

长长的嘴巴是橡皮做成的面具,林耀辉和范植秀隔着遥远的距离接吻,她听见他急促的呼吸。调酒小弟笑得打翻了一瓶番石榴汁:“你们真的很像两个八戒在接吻呢。”范植秀把嘴巴摘下来,追着抽他。

林耀辉坐在音箱上:“不如我们先摘掉面具接吻吧,彩排。”

范植秀闭着眼睛,他的嘴巴凑过来,她忍不住笑场:“我怎么觉得你还是像个猪头,别人是天生丽质,你是天生荔枝皮。”

那天下午的彩排便是吻来吻去,先是笑啊笑,后来慢慢地便吻出了深情。

林耀辉说:“范植秀,我喜欢你。”

范植秀问:“是台词吗?”

林耀辉说:“不是。”

他的吻狂热地落下来,暴风骤雨。范植秀努力地想挣脱。

调酒小弟惊叹:“演得太真了,太投入了,太有激情了,影帝。”

那以后,每场戏都会有一场这样热烈绵长的吻,范植秀也不拒绝,只在心里说:“一切都在演戏。”

深夜,酒吧打烊,他搭她的车回学校。一条寥无人迹的旧街,她开得很慢,一路聊着剧情,突然地,他把手覆在她的膝盖上,她一惊,车子冲出去,又刹住,横在街边。

她问:“是戏吗?”

他说:“不是。”

她拿掉他的手,放在排挡上。他又覆过来:“是戏。”他开始吻她,把手探进她的裙摆,他的动作小心又笨拙。

电台在放一首歌,像是这幕戏的背景:我从不怕爱错,就怕没爱过……他终于还是停下来了,颓靠在座位上,问她:“能给我一支烟吗?”她抽很浓烈的555烟,他被呛得咳嗽,眼睛涨满泪水:“为什么?”

她打开车窗,晚风吹进来,微微的凉。她说:“我不适合你。”

“我不嫌你老。”林耀辉抢白。

他十九岁,她三十岁。

她不说话,继续抽烟,又丢一支给他。那晚的月光是因了烟雾吗,变得黯然,透过半开的车窗,落在她的脸上,是窄窄的一道光的缝隙。

路过艺术学院,她没有停车,径直朝旧街深处开,开进尽头旧旧暗暗的住宅区,这里很久没有管理了吧,树影凌乱,茨藻横生,一池的荷花开得乱糟糟。

他跟着她,穿过仄仄的楼道。她住四楼,房子很大,被栀子一样惨白的灯光映得空旷,客厅中央的茶几上养一缸葱郁的睡莲,已经开出了一小朵,空气仿佛弥漫了幽幽的暗香。斜对着客厅的一间卧室门开着,可以看见一张硕大的白色欧式大床,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裹在白色的被褥里,看上去很瘦削。

范植秀走近:“他是我先生,五年前,一场车祸,就变成了这样,不会说话,没有动作,但他什么都知道,他心里明亮得很。”

刹那末世,无尽的荒凉。

是因为林耀辉的音乐剧吧,酒吧渐渐喧闹起来,灯红酒绿。他抽一晚上555,写不出一个字,没有桥段,没有对白,没有起伏,脑袋里好象很堵,又好象很空,所有的情绪都苍白纠结。

调酒小弟拍他的肩膀:“怎么,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们开心开心。”

好吧,那就让你们开心开心吧,林耀辉把剧本写成了童话剧,一个人穿着毛绒绒的道具在舞台蹦蹦跳跳地唱:“小鹿小鹿,毛衣毛裤,身上开花,头上长树……”又或是一个人躺在一只巨大的芭蕾舞鞋里面,婴儿一样哭泣。

范植秀系上白色的纱笼,隐在帷幔后,问他:“什么时候我才能上场?”她站得久了,站得累了,站得脚都麻了。她拄着黑色的手杖,摘下睫毛,粘上胡子:“我们还可以是朋友吧?”

他们拉着手,踢踢踏踏,嘻嘻哈哈,唱:“啦啦啦,啦啦啦,我亲爱的宝贝,我的个心肝脾肺肾哩……”

季节入梅,没完没了的下雨,下得整条街蓊郁盎然,有蔷薇开得疯了,沿着栅栏,攀上生绣的橱窗,密匝匝生满一面海报。路人驻足,看那支硕大的玫瑰,看雨后天青,看新一幕的剧情预告。

这幕剧,多么荒诞,多么滑稽,多么无厘头,没有对白,没有桥段,没有起伏,甚至没有开始,而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结局,撑五颜六色的伞,站在大雨滂沱的街,凌乱,模糊,如油彩一般。

范植秀把酒吧重先装修,成一家小小的剧场,门前的橱窗还保留着,那朵玫瑰已经被雨浸得褪色,于是换成水晶玻璃。在作坊,她看见工人们在通红的炉火中吹出玫瑰的形状,浴火的爱情。

林耀辉的剧照被放大成许多倍,孤独地站在街头。他的旁边,璀璨的霓虹闪烁,纷纷扰扰,“玫瑰剧场”。

他叼着玫瑰出场,燕尾服细细剪裁,舞鞋踢踏镫亮,金领结闪着光芒,他张开双臂放声歌唱,通俗流行美声蓝调爵士Rap,反正是爱的声音,穿破头顶彩绘玻璃拼凑的圣经天使,久久回荡。

范植秀深呼吸,公主即将出场,灯光准备,音效准备,掌声准备,对白准备:“亲爱的宝贝,隔过年去,我愿意与你添一双儿女,儿子叫村上,女儿叫春树,我从不重男轻女。”

有人尖声惊叫:“停电了。”是剧本推敲斟酌所无法预料的结局,一刹那,帷幔低垂,灯光熄灭,音乐哑然,只有人群愤愤离席的声响,还有叹息。

两个人走在午夜的街,林耀辉伸出手,想要牵她的手。她装作不知觉,将手插进口袋。伸出的手,停在空气里,成了一个尴尬的姿势。他终于还是年轻,想爱便爱:“不如,我和你一起照顾他。”

街边的蔷薇靡靡开放,范植秀越走越慢,把手放在身后,他伸手挽住。她哭了,闪烁泪光,卷着小小月亮。

“玫瑰剧场,欢乐海洋,爆笑指数直逼小沈阳。”林耀辉写在海报的宣传,笑得调酒小弟摔了个跟头,跌掉了大牙,名副其实吧。

范植秀努力绷着脸:“不是我不笑,一笑粉就掉。”

林耀辉安慰她:“我不嫌弃你,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雪白追光逼落,人影拉得长长,林耀辉站在中央,小提琴抵在下巴,贝多芬,《致爱丽丝》,细细拙拙的琴声,有些颤抖。

他闭着眼睛,范植秀看清,他温柔的侧脸,眉眼,还有唇线。她轻轻抚摸,穿蓬蓬纱裙,脖子上圈红色的羽毛围巾,妖娆地唱:“我是一只红色的小狐狸,偶尔会落下红色的眼泪,而你却不是我的小王子……”

回家的路上,她狐狸一般依偎在他的肩膀,讨论着剧情,争论着快乐到底是一种方式,还是一个方向。

那个男人,他的心底真的是明亮,他没有说话,没有动作,眼神却是冷漠。林耀辉扶着他去卫生间,脚下一滑,一个踉跄,他重重地摔下去,脑袋磕在马桶上。范植秀冲过来,用很大的力气推开林耀辉,想要扶起他。

突然,他缓缓的抬起头,鲜血流满脸庞,他问:“我是不是睡了很久,睡得头都痛了。”他醒了。医生说的百万之一的机会被他遇见了。范植秀怔怔地抱着他的脸,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

林耀辉默默转身,沿着仄仄的楼梯离开,他看见,她关上了临街的那扇窗,他离开的方向。他靠着一盏生锈的路灯,绝望地闭上眼睛,泪水潸然滑落,昏黄的光晕笼罩,像是一幕百转千回的舞台剧,雨过天青,往事分明,可歌的爱情,都可泣。

“我的水晶鞋丢失在仙人掌丛里,我的南瓜马车迟到,我睡不着的时候数绵羊,我有很多秘密没有人知道……”明媚锦绣的舞台,范植秀一个人又蹦又唱,满头大汗,可是,拉琴的少年已经不在,再不能陪她夜夜探戈伦巴恰恰,rock&roll地唱骚歌,成妖成精,成痴成癫。

林耀辉离开之前,写完了整部剧本。酒吧门口的橱窗,围满了来看剧透的人群,这是他们想要的结局吗?有人失望,有人迷茫,有人习以为常,我们都走得太慢,连幸福都着急。

那个十六七岁的小女生,她叫颖欣,笑着的时候是一朵花,不笑的时候是一朵等待开放的花。她穿着蛋糕裙,小船鞋,坐在小礼堂的石级上等他:“林耀辉,你不是要邀我演音乐剧的吗?”

林耀辉停下来,拍拍她的脑袋。她戴一只黄色的菠萝帽,他拍一下,鼻子就酸了:“那个角色不适合我们,是悲剧。”

颖欣拉着他的手,站起来,却没有再放开:“那来我们剧社吧,文学社的同学写的本子,很经典呢。”

林耀辉演一只青鸟,扑扇着翅膀在小礼堂飞过来飞过去,含泪的射手 “砰”地扣响了扳机。颖欣深情地跑去他的身边。林耀辉捂着胸口,躺在地上,血还没有流出来,颖欣的脸就红了。观众会意地笑起来,她的蛋糕裙有点短。

再遇见,已是五年之后,林耀辉回艺术学院参加校庆演出,有意无意地,路过曾经的酒吧。时过境迁,那里已经改成了一家烧烤店,几个少年围炉坐着,喝着啤酒。那面橱窗还在,只是当年的写着剧透的海报已经倾斜剥落,那支硕大的水晶玫瑰也蒙上了厚厚尘土。

林耀辉靠着橱窗,默默地吸一支烟。这些年,他一直抽555,一直没有变过。一辆红色的POLO已经开过,又退回来,因为刹得太急,横在路中央,是范植秀,她还是当年的样子,只是涂了更厚的粉,所以不敢笑。

说什么呢,一刹那,两个人都沉默,只是漫无目的在那条旧街来回的走。还是当年的季节,还是那些树,还是那些花,蓊郁盎然,靡靡开放。

林耀辉问:“你和他,还好吗?”

范植秀哑然:“他?他那次醒来之后,第四天便去世了。”

轮到他哑然了,惊讶地问:“为什么?”

她叹息一声,幽幽地笑:“医生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那次奇迹般醒来,本就是回光返照。”

“你为什么没有找我?”林耀辉急急地问。

“找了,他们说你演一只鸟,去了台北。”范植秀无奈地笑笑。

两个人又一次沉默,范植秀晃着手,期待他还会来牵,可是,他却将手插进了口袋,是电话响了。那头,颖欣喊:“老公,你跑去哪里了,一礼堂的人拍着手等你来演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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