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都在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这会儿有宇镇在他一定会妥当处置好若水的伤。
想到这儿他不自主用力的出了一口气将胸中的郁结向外释放,四下里没人,只有园中依风冉冉的花草,他闭上眼睛,请你们一起来帮我吧,希望------
宇镇多年征战沙场出生入死的过程中,对于刀枪的外伤非常在行,他不想假任何人之手来做这件事。
于是在茗儿的帮助下,他亲手为若水施药包扎,伤口并不深却一直划向后背,尽管宇镇只做施药之事,触及肌肤之事都是由茗儿来完成的,还是让若水只觉得自己的脸上一阵阵发热,紧紧的闭上双眼也不敢睁开。
宇镇的金创药给若水解了切割的巨痛带来了一阵清凉,她偷偷的张开眼睛看了一眼一脸严肃、正在忙碌的宇镇后连忙闭上。
宇镇额上渗着汗,嘴唇紧紧的绷着,健康的肤色下已经因为紧张而红满,这样的赵宇镇深深的印在了若水的头脑中。
包扎完毕,宇镇退了出来要让茗儿为若水换件干净的衣服,一出门就看见童越立在门外,“谢了,今天多亏你们了。你们在她的房间里有什么发现吗?”
听到定王爷对他说谢字还真把童越吓了一跳连单膝点地,“王爷。我没做什么,这一切都是多亏了吕公子,我们在她的房间里还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宇镇一愣,“那你们怎么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当我看见你们两在可儿背后出现的时候,我还以为你闪找到了什么呢。”
这个时候童越才讲起刚刚发生的一切,原来两个人正在房中各自察找着,突然听到茗儿又急又颤的声音在叫童越,这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
本来童越听完就想要冲到前面去看看事情的发展,却被吕平阑拦住了,他看了看房间摆了摆手,在他看来耶律百可今天并没有要离开王府的打算,这一切不过是临时起意,所以吕平阑断定耶律百可主仆二人会回这个房间一趟。
他们才下了这个赌注,在房间内静静的等待这个最好的时机的到来。事实证明了吕平阑的判断是正确的,两个人依着事先商量好的紧张的进行着,吕平阑在不出一点声音的前提下将小蝉制住,童越才能出其不意的将若水救下。
直到这会儿宇镇才知道整个事情的原委,他点点头,“去吧,吕公子那里也许需要你。”
童越刚要转身离开,就听身后有茗儿的声音在说,“童护卫,茗儿在这里替若水谢您的救命之恩了。”
两个人齐齐转身,只见茗儿已跪倒在地,郑重其事的要给童越磕头,童越连忙将她扶起,“这怎么使得,再说我不过是个莽夫而已,你还是去谢吕公子吧。”
“这个我也是知道的,但是没有您也是万万不行的,茗儿的头你是当受的。”童越被弄得脸红红的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倒是宇镇笑了下说,“好了,你把童护卫弄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你的心意他知道了,你也去歇会儿吧,我有事会叫你的。”
说完将两人都推了出去,自己转身回奔若水的床前。若水听到宇镇的脚步声想着刚刚疗伤的情景实在是羞得无法面对他,只得闭上眼睛静静的躺在那里。
宇镇是全然不知,还当她一直没有醒来呢,两只手支在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的若水,以唇在她的手上轻轻一印,“傻丫头,我这样的人还要你挡刀子吗?”
手上的痒又无法去呵,若水也只能强忍着才没睁开双眼,不想没一会儿一滴水又掉在了手上,她再也无法闭着眼睛不动了,开眼帘来看时只见泪水顺着他挺拔的鼻梁滑落。
自打宇镇离开龙山她再没见他哭过,她再也顾不得什么连忙用手去拭他的泪,“大哥怎么了?”
宇镇这才三下两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看着若水,“你醒了,很疼吧。你还真是傻的可以,怎么会想到用自己来为我挡刀呢?今后再也不可以做这样的傻事了,记住没?你的大哥是一个在刀尖上打滚的人,”
将若水的上身靠在软枕上的宇镇看着若水乖乖的点着头还是不能放心,“你给大哥保证。”
“我保证。我只是没来得及想太多嘛,我怕你没有准备嘛。”声音渐小,眼角还积出泪水,任宇镇再是铁石心肠这会儿再也无法再向下说了。
宇镇理了理若水的鬓角温柔的问,“吓坏了吧?”
若水耍娇的点点头,她的点头给了宇镇无限的心痛,他将自己的上身靠在若水的脸边不住的抚着她的手,“都是大哥不好,总是带给你伤害,你把大哥吓死了,都过去了。”
若水享受着宇镇的呵护幸福让她忘记了刚刚的伤痛,忽然她想起那个面色苍白眼中有泪的可儿,“可儿呢?”
宇镇的眼中有伤害闪过低下头,“在后园里。”
他缓缓的站起身望向窗外整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他实在想不出可儿为什么要这样做,难倒她真的是------
他不敢再想下去,如果真的是那样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对待她,他放弃了他继续想下去的念头,回过身来对着若水他展开满脸的愁容笑了笑,“丫头,你吃点什么吧,让大哥来侍候你吧。”
若水想了想,挤了挤眼睛,“大哥,我虽不想吃什么,只是还真的有点渴了。”
宇镇一脸宠溺的笑容端着杯子来在若水的身边,若水连忙接过来放在唇边将眼睛瞥向宇镇,“谢谢,这天底下再没有人比我更幸运了吧,劳王爷大人为我端茶送水真有点过意不去呢!”
若水的这句话让宇镇整个人都滞了一下,她并不是自己做这样事的第一人哪,而另一个---看到宇镇的神情,让若水有些后悔刚刚的口没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