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稍定的耶律百可连连称谢,宽阔的袖子han住了手高高的举过头顶,深深的低下腰枝款款的施了一礼。
若水看着面前的这两位女子,她们也都算是女子中的佼佼者,一个落落大方,一个柔弱可人,若让别人看见此二美又相处得如此融洽,定王爷的这份艳福不知要羡慕死天下多少男人呢!
可偏偏这个定王爷却是这样的一个脾性,不是视而不见就是避之不及,也不知他会在她们两个将来的生命中要写下些什么。
心里不停的这样想着一会儿看看毕淑媛,一会儿又看看耶律百可,就在她的目光来到耶律百可身上的时候,只见那耶律百可慢慢起身间,偷偷将头侧向毕淑媛不知扔了一个什么样的眼神
。而后本是缓缓的松开双手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向上一送,若水竟惊诧的看到此时耶律百可的手上已然多了一束寒光直奔宇镇的面门刺去,在这电逾火光之际若水下意识的大声惊呼着,“大哥,闪开!”同时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挡在了宇镇的身前。
左侧身后连肩带背都感到一道清凉划过,让热热的液体随之而流,若水顾不上按住自己的左肩抬头再看时可儿手中已多了一柄短刀,一脸的镇定大大的眼中却有着两汪清泪。
可儿一刀不中,回身不待刀势去老踏脚回臂以一条优美的弧线越过若水再奔定王爷。
定王爷也是个身经百战的主,对刀的反应自是不用经过大脑的,只是若水护他心切挡在他的向前反倒阻了他的身手,他不会给可儿第二次伤人的机会的。
他将若水的身形向边上的一顺放在边上的椅子上,同时抬腿踢了出去,正踢在可儿的手腕上,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耶律百可竟是个有根基的人,这一脚踢在腕上她竟能顺势连人带刀向前卸去了加在那手上的力道。
这一刻,耶律百可已经知道虽然定王爷现在手无寸铁她也占不到半点便宜了,一眼瞄见若水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只跟着定王爷的身子在转没有注意到她的时候,她脚下一点再跨一步,手中的短刀已架在了若水的颈上,背上宇镇手掌已到,虽已扫在耶律百可的背上这一会却只能硬生生的收住。
茗儿吓坏了,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她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叫出来,突然她想起来什么转身就跑的无影无踪。
宇镇都不待可儿答复一下子将她推到一边,“你放开她,你是冲我来的,那还不如直接来的更好。”
可儿无限绝望的现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一滴泪终于从眼中掉落下来划过脸庞,“就算是用刀扎在你的身上,也不会有现在这么疼吧,就她了。”
她带着若水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慢的退出内堂,“小蝉,我们走。”
小蝉脸上连一丝恐惧都没有,机警的跟在可儿的身边,帮着她的公主防犯着众人。
宇镇上前一步,“你到底想要什么?早我就告诉过你我不限制你的自由,想要离开这里不用这么费事的。”
“不,那不是我的目的,我恨你,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疼,行不行?现在这个情况你也可以放我自由出入吗?不会了吧?”
可儿口中说着脚下一步没停,若水肩背上的血滴在地上鲜红刺目,绞榨着宇镇的心,他看着这个可儿目光如炬那里没有一丝慌乱,他恨不能在一瞬间将她焚化成灰,“你要怎样才肯放了她?”
可儿看看若水又将目光放开盯着众人,“她死不了,你放心吧,我不过想她送我们一程,出了京城我就放了她。”
宇镇点点头,“好。”
他猜测着她们主仆二人的路线,希望她们----若让她们从定王府出去,那个情况就更加的难以控制了,果然两个人在经过她们的房间门外停了一下,宇镇急忙喊了句,“慢着!我说过在你离开的时候我会送你一笔钱的,我从不食言既便是现在也不想破例。”
看着宇镇脸上的恳切,可儿的心中有愧疚在向上翻卷,她的脸上依然冷冷的直盯着周围对小蝉说,“带上咱们的东西。”
管家拿来了银两递在宇镇手上,宇镇拿着装有银两的小包慢慢的向前靠近些却被耶律百可喝止了,她用刀在若水的颈上又压了压,“你扔过来就好了。”
宇镇将身体的重心放低依言做势要扔,正在这时耶律百可听到身后有响动以为是小蝉出来了,那个‘走’字还没说出口肩上就突如其来的一阵酸麻让手中的短刀也拿捏不住。
当然出来的也不是她最贴心的小蝉,而是童越,那只手也理所当然的属于他。
随着手中的短刀‘呛啷啷---’掉在地上,背后的阴风又起,可儿还来不及转身一记重击让她瞬间失去了神智瘫倒在地。
宇镇一个起身接住了那个一同摇摇欲坠的若水,抱起就走吩咐着下人们备好一应该用的物品,失血和刚刚的过度惊吓让若水的头已有些昏昏沉沉的,就在这一刻来到宇镇的怀中更让她放下了那根紧崩着的神经,意识渐渐的朦胧起来------
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人去注意那个还留在内堂里呆若木鸡的毕淑媛,满脸绝望的拖着沉重的脚步回自己的房间去了,接下来的一切都是她不想看见的。
吕平阑看着宇镇抱着若水迅速消失,他才让人将小蝉和可儿送到后边一间闲置的库房中看了起来,才打发童越去宇镇那边听差。
他一个人来在库房门前的草地上,想着刚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当他听到茗儿拖着哭腔喊着童越的名字的时候,当他听到若水被可儿以刀劫持的时候,还有连大气都不敢喘的看着童越从可儿的手中将若水救下的时候,直到他亲眼看着宇镇将倒下的若水抱走,他的心都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