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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失落的梦(16)

我正欲问他是拿钢钎、铁铲、十字锹,还是拿挖锄、板锄,忽听一阵“沙沙沙”的响声,顶上的土已经松了,正在向下坍塌。“垮了!垮了!格资!”在我们的惊呼声中,“格资”

敏捷得如同小兔,一个转身冲出洞口,一个鱼跃向前扑倒在地。

“神仙土”未待人放,即已哗哗塌下,烟笼雾罩,沙尘滚滚,少说也有七八方土。

在我们的取笑声中,“格资”脸不变色,但心肯定还在跳,他笑眯眯地说道:“这个神仙土算啥子嘛!老子修康藏公路的时候,比这个深的洞也拿我没法,老子看到火色不对,扯起就是一个空心跟斗……”

“你今天啷个不翻空心跟斗呢?”有知哥问道。

“哎呀!我码不实在(意即弄不清楚)你们跑开没有,空心跟斗阵仗大,怕把你们几个整倒(意即弄伤)。”

收拾完“神仙土”,众知青欢欢喜喜、说说笑笑收工回连部伙食团吃饭去了。

我又饥又渴,脚步甚快,率先走进了伙食团,忽见与我一个生产队的知哥梁君(梁君系化名,本名朱良俊,其父为国民政府的一任县长。他现已从企业退休-笔者补记)正与温连长吵得如火如荼。梁君气得浑身哆嗦,温连长以“一将挡关,万夫莫开”的架势站在厨房门口振振有词道:“毛主席说过,不劳动者不得食,不参加劳动就是不开饭……”

原来,梁君这两日有点轻微感冒,懒懒地整日睡在地铺上,后脑一团头发已经睡成“绒毛”。知哥们知他并无大病,不过是不想做“仗笨”活路,也就不过问他,由他去睡。此时我见此情景,便知道是因他未出工,温连长招呼伙食团不打饭与他,要对他施行“饥饿疗法”。

猪尿包打人,痛虽不痛,但臊气难闻。是可忍孰不可忍!堂堂上山下乡知识青年焉有被你这般欺负之理?我不由得“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厉声大喝道:“姓温的,你不要太过分了!知青不是好欺负的……”

温某闻我之言,目光四下一扫,见有几个与他一个生产队的农民正来打饭,便挑衅性吼道:“知青干啥?知青你敢打人?你敢打我共产党员,连级干部?”

温某话音未落,几个农民立刻手握饭碗,前前后后护住了连领导。

“哪个敢动手?”

“贫下中农不是好惹的!”

剑拔弩张之际,猛听得“格资”一声吼叫:“干啥子?干啥子?老子大江大海都见过,未必然阴沟里还把船翻了么?”我回首之时,见他正在将披在身上的一件黝黑棉袄(是成都市专门发给知青的补助棉袄)抖落在地,雄姿英发,肩膀摇动,“啪!啪!”在胸口上拍了两掌,腰一下沉,双手握拳,两腿蹬开,扯了一个场子(即摆了一个架势),有点像打虎式,又有点像弯弓射月式,目光如电,直射温某等人。总之,扯了一个绝非太极拳、又非少林拳的纯粹麻外行的场子。

温某和那几个农民何曾见过这般阵势,那几个农民便纷纷后退意欲溜之乎也。我虽情知“格资”是装神弄鬼,虚张声势,但此时此景也只得假戏真唱,便有意压低嗓音道:“哎,“格资!”你娃把细(意即“小心”)点,不要弄凶了,整残废了,出了人命不好打整(意即“收拾”)。”

“让开哦!我晓得!”“格资”把头一摇,叭,胸口上又是一掌,一个虚步上前,又扯了个场子。仿佛双风贯耳,又似二龙戏珠,更像大鹏展翅……温某并几个农民或许此时想到家中还有三岁的娃娃、八十岁的老母,想到气是软的,挣工分供家养口才是硬的,便均不与“格资”交手比试,各自唧唧咕咕了几声:“凶啥子嘛?

又没有动手?”“算,算!”便作鸟兽散。伙房里,便有炊事员已将饭菜打好,送到梁君手上,“快吃!快吃!吃了又去睡倒休息,哪个又不生疮害病嘛!”众知青围坐于地铺上吃饭之时,齐声赞颂“格资”今日为知哥出了口恶气。“格资”高兴得如同在打牙祭,红光满面,慷慨陈词道:“龟儿,不是老徐把我挡到挡到的,老子今天硬想点他几爷子的穴道……”“格资”是一个能带给人欢乐的人,他有很多故事能让人喷饭。

下乡插队时正是报纸上、广播里“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口号一声更比一声高的年月。

记得我们参加的第一次批斗会是批斗全大队唯一的富农分子卢本善。按当时的口径,地富反坏右均是头上有“点点”、身上有“疤疤”的阶级敌人。本大队没有地主,这富农自然便由“老二”升格为“老大”,享受了“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的一等待遇。

会场设在大队小学里。学校原系文昌宫,紧接大门的万年台保存尚完好,经修缮了的平房作了教室、办公室、教师卧室和厨房。方方正正的格局,正中一个大操场。当年,风华正茂的丁佑君被土匪抓住后,就是被关押在这里。她受尽土匪折磨,忠贞不渝;次日,又从这文昌宫里押到罗家场街上,被敌人剥去衣服,游街示众……烈士可歌可泣的悲壮故事,使我们此时坐在烈士战斗过的地方,心中充满了对“阶级敌人”的深仇大恨。

几百名社员和知青坐在操场中,主持批斗会的大队书记厉声喝道:“富农分子卢本善站起来,交代你的罪状!”

一个身材瘦小年近半百的老头噙着烟杆,慢悠悠地从人群中站了起来,不惊不诧,穿过条条板凳,如散步般缓缓地向设有一张课桌的主席台兼批斗台走去。这时,竟从人群中传出了一声极富人情味的话语:“三爸,你走慢当点!”本大队姓卢的不少,这卢本善是很多人的“三爸”,也不知是谁在呼唤他,宽慰他。而大队书记也似听而不闻,并不在意这个不合时宜的称谓和关切。

“我每天出工、干饭。个把月哇赶回把场,没有做过恶事,没得罪状……”卢本善几经大队书记的催促,终于开口交代“罪状”了。

这哪里是交代“罪状”,按当时的说法,这分明是有意对抗革命知识青年和广大贫下中农对他的批判斗争。大队书记一时无言,静场片刻。这批斗会真不知该如何进行下去……

这时,知青行列里猛地冲出了又矮又胖又黑的岳莽娃,只见他一阵风似的扑上前去,双眉倒竖,环眼圆睁,杀气腾腾地抓住富农分子卢本善的胸口,扯起就是一拳,“狗日的富农,还敢狡赖?”接着,拳脚交加,“啪、啪、啪、啪”,给了富农一顿饱打。卢本善一脸惊恐,作可怜状,双手上下移动护住了头部和腹下。会场中便有轻微的骚动,便有不满的唧唧喳喳声──“打得太凶了嘛!”“妈吔!好吓人哟!”

这时,我留意到了坐在我对面前排的邻队回乡青年王和富,也双手抱住头,双目紧闭,面部表情颇为痛苦,胸部一起一伏,似在作深呼吸。

王和富是我们下乡后最先认识的一个本地朋友。他时常来串门,借书,摆龙门阵,给我们背诵普希金的《欧根·奥涅金》和屈原的《离骚》。还爱坐在我床上拉二胡,指法极不规范,左手只用中指、食指两根指头按弦,指头跳得很快,很古怪,像在跳跛跛脚,又像是一只小船在风浪中颠来簸去……他的父亲是富农,前年病故了。作为富农子女的他虽然成绩优良,高中毕业后也不可能考上大学,只有回家挣工分,我想象得到他此时一定很难受,想到了自己头上这一团不能消散的乌云……(28年后,我作为西昌市政府的客人——“知青第二故乡行”的代表,在市委招待所见到王和富时,他早已是中学教师了;人过中年,已经开始发胖,头发也开始花白了。)痛打富农卢本善的莽娃正在争取入团,半月前,才到专区医院去给本队的贫下中农杨大妈输了300CC血,并且高矮不要献血营养费。他此时的行动,自然与献血一样,都是在向党、向团组织表现自己爱憎分明,表明自己站稳了阶级立场。

见卢本善鼻血流了出来,大队书记立即站了起来,站在卢本善和岳莽娃之间,挡住了莽娃,他大喝道:“卢本善,不要装死卖活!今天的批判会暂时收工,你回家去,好好接受贫下中农和知识青年的监督改造!”

立即,便有人上前扶住了卢本善,替他擦去血迹……一场批斗会就这样闪电般地结束了。没有贫下中农抱着血衣上台哭诉;没有公社干部上台说挖出了富农的“变天账”;也没有公安人员出现宣布富农分子破坏抗洪大堤罪证确凿,立即逮捕。我怀着积极参加的心情走进会场,又怀着消极旁观的心态走出文昌宫,心绪烦乱地想:也许这个富农真的改造得还可以,没有破坏活动;也许莽娃打人是违反党的政策的过火行为;无产阶级要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自己,地富反坏右也是人类,不是兽类,是不是也应该在解放的范畴之中?但是,如果卢本善真的改造好了,王和富的父亲又已经死了,我们大队没有了别的五类分子,难道我们大队就没有了阶级斗争?阶级斗争在我们大队就提前熄灭了么……

后来,听说批斗会后,卢本善刚回家即有他的好几位贫下中农侄儿侄女或带着几个豆豉巴,或捧着一碗醪糟酒,或送上一把叶子烟去看望他,慰问他。再后来,听说好些社员在赶场路上一碰到莽娃就躲得远远的,说:“这个知青凶神恶煞的,打人好下得手哟……”

岳莽娃本在一队,后来社教工作组重组了知青小组,我和他都被分到了八队,我成了这个知青组的组长。我们这个知青组与房东杨大伯一家关系很好,后来岳莽娃娶了杨大伯的女儿,留在了当地,被安排在另一个乡的毛猪站就业。我前后三次回到西昌乡下寻觅当年的脚印,但三次他都在上班,我都未见到他,更为遗憾的是没有可能见到我们的老房东、他的岳父岳母。听当年任大队长的杨国绪说,杨大伯一家因炖食补药“一枝蒿”而食物中毒,老两口和儿子均不幸亡故了;幸得莽娃和他的妻子无恙。关于莽娃,我在《读江姐》一文中有一段有关他的记叙-就这样读来读去,也不知读了多少遍,无意间也就背下了《江姐》的全部歌词。

一日,与我同队的知青岳莽娃向我借去《江姐》。是夜,莽娃读了一会便下楼去“方便”,及至他归来欲再读,却不料夜风卷书页,油灯不识字,已将这《剧本》月刊烧去大半,《江姐》已一字无存。所幸者,尚未引起火灾。我串队归来,得见此剧残骸,虽无泪,却也难受了许久、许久……批斗富农之后,还发生了知青批斗知青的事,比如批斗偷吃“禁果”的“亚当”和“夏娃”;比如批斗“逃跑”回成都、途中又被挡回的梁君,但规模不大,仅限于本大队。真正大张旗鼓地知青批斗知青,是县上统一布置的对知识青年进行的所谓“整训”。

1965年,正是学校放暑假的时候。县上派来了工作组,组长是白铁生产合作社的主任或支书。一声令下,全公社200多名知青麻子打呵欠──全体总动员,打着铺盖卷到公社中心校报到,参加整训。

“整训”第一天,不要饭票的早饭吃罢,工作组王组长登台亮相,向200多名知青训话。

这位王某五短身材,白净面皮,身着一件网眼短袖衬衫,穿一条短裤,扎一条军用皮带,左手端一个搪瓷茶缸,右手夹着一支香烟,站在一张课桌之前。虽有藤椅他偏不坐,一会立正,一会稍息,一摇一晃、一板一眼地训起话来──我是县委,这个派来的;来抓知青,这个思想整训的;知青中有阶级敌人-这个结论还不能下得太早的;知识青年中存在着阶级斗争-这是可以肯定的。阶级斗争是长期的、复杂的、尖锐的,有时甚至是很激烈的。帝国主义把和平演变的希望寄托在中国的第二代、第三代……现在,我代表县委宣布整训纪律:一、不准请假外出;二、不准互通情况;三、不准互相包庇;四、不准……王某人训话训得唾沫横飞,喝了一口茶……因王某人身着网眼衬衫,他训话之后,便有知哥背地里称他为“洞洞眼眼”。又因“洞洞眼眼”不像人名,便有知哥改称他为“王烂眼”。

“王烂眼”搞运动很有一套,三下五去二便将知青划为了一、二、三、四类。一类为依靠对象,二类为团结对象,三类为挽救对象,四类为重点挽救对象。动员会、小组会、大组会、谈心会、交心会……革命须老实,对党要忠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主动交代从宽,被动检查从严,揭发他人立功。差不多是个个过关,人人检查。一、二类,不站稳立场,可以变为三、四类;三、四类有突出表现可以成为一、二类。共青团的大门,是对革命青年敞开的。天热异常,人人汗流浃背。“王烂眼”一天到晚忙个不停,不断单独召见向他汇报思想、揭发别人的男女知青。

气温越来越高,空气越来越紧张,人人担惊受吓,个个提心吊胆。听说安全大队已经挖出一个贪污了一千多元的知青;又说,哪个知青有次想强奸生产队里的“瓜女子”未遂;又说是“格资”历史不清,问题复杂,是这次整训的重点对象……批判斗争“格资”那天,两百多人围成一个大圈子,“格资”站在中间,垂头丧气,接受揭发批判。

打死老虎和打假老虎,这是最可表现斗争精神而又绝对安全的美差事。打“老虎”

时,便很自然地使自己区别于“老虎”,可以免于被别人当做“老虎”打。一举两得,何不乐而为之呢?故而揭发批判“格资”高潮迭起──有人说他搞投机倒把,和他老母亲拉着两架架车红萝卜跑西安;有人检举他偷越国境,从杭州翻过两匹山就过了国境线,又被边防军喊了回来;有人揭发他当过土匪,在山上打了一夜机关枪;还有人说他宣传黄色歌曲,写了一首《十月怀胎歌》,用的是别名“陈华”。这些被揭发的材料,大都是“格资”平时爱“冲”的“壳子”;至于《十月怀胎歌》则是“格资”从与我一队的郭君那里借去的一本《南坪民歌选》中抄下的,又自己添了个“陈华词曲”,对知哥们说,陈华是他的笔名,是为了纪念他的老婆陈玉华……便有知哥吼道:让“格资”唱一下他写的《十月怀胎歌》。会场上齐声响应:“对的!”

“要得!”“喊他唱!”“王烂眼”也点头应允,对“格资”说:“那你唱一下,唱个一两段,大家好批判帮助。”

“格资”忸怩半晌,不得不唱,只得沙声沙气地唱了起来“一月怀胎……”他不识简谱,哪里会写曲子?唱的是《采花人盼着红军来》的曲调,不三不四,不伦不类,吊儿郎当,会场气氛由严肃紧张转为轻快、调侃,继而嘻嘻哈哈,笑成了一片,如同某单位在举办周末联欢会。“王烂眼”一改这数日的冷眉冷眼,也放下茶缸,用双手蒙住嘴巴,背过身去笑得肩头上下左右胡乱动弹……大会批判,分组批判,自我检查,检举揭发,每天开十几个小时的会,不获全胜,决不收兵。伙食团的饭菜已是顿顿有剩,人人食欲大减,夜间教室地铺上梦话不断。斗争如火如荼,为了挽救这些一年前胸戴大红花、被敲锣打鼓热烈欢送下乡来干革命的知识青年。

一件突发的事,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中降临了。

我们裕隆公社的安全大队知青马禄富自觉“罪大恶极”,走投无路,心一横,从楼上跳将下来,满脸鲜血,气息奄奄……这位马君为生产队里守了几个月的磨房,在大组批斗会上,一再要他老实交代到底贪污了多少碾米磨面的公款。他由15元到50元,再到100元、200元,最后承认贪污了1500元。“王烂眼”方定调道:“态度基本老实,还要继续检查交代,到底贪污了多少?”

当过知哥的都知道,守几个月磨房,总收入也不过三四百块钱,哪里去找1500元钱给马君“贪污”呢?“王烂眼”却还要继续追查。这马君寻思1000元如何赔退得起,如赔退不出,便要坐牢乃至被枪毙,既然已无活路,不如早寻死路,这才轰然坠下,意欲一了百了,永别18岁的青春。

电话打到县里,专区医院救护车飞驰而来。马君命不该绝,跌了个脑震荡,除鼻梁跌断,鼻子至今仍现印痕外,全身零件完好,也不曾骨折,说得上是不幸中之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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