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的肚子越来越大,苏小小有时候也会小心的摸着她的肚皮,感觉里面婴儿偶尔的踢人的小动作,这时候她的心里满满的惊讶,说实话她心里要说一点疙瘩也没有那是骗人的,来个人和自己争宠,自己还是占劣势的,再加上苏丰和李氏的看重,偶尔也会忽略自己,怎么都会觉得心里有一些不舒服的。不过感觉到生命的跳动,这种新奇的感动,也让她期待有一个奶娃娃来叫自己姐姐。
也许是因为他也想赶着过个年,在年前半个月的时候终于出世了,让苏丰和李氏颇为高兴地是真的是个男孩。苏小小在外边听到娘隐忍的声音半天,心里七上八下的,揪成一团,她才想起来,这里没有破腹产,在这里生孩子就是女人的一道鬼门关,甚至叫得大声也不是一个好媳妇的行为,她很害怕,就像坐过山车的时候,心飘忽飘忽的不踏实。苏丰也是不被允许进去的,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遍,他也紧张,虽然这并不是李氏的第一胎,但他们家确实是子嗣艰难。
听到孩子的哭声,苏丰大步的冲进去,苏小小机灵的也要往房里钻,被她外婆一把揽住:“小小乖,小孩子不能进去的,见了血光就不吉利的。苏丰,还有你,一大老爷们怎么好往这污秽的地方去。”
“怎么这么说了,里面是我的妻子,是我刚出世的孩子,若是他们是污秽的,那我算什么。我是大老爷们,也是婉儿的相公,儿子的父亲,怎么就见不得。”苏丰的声音比平时还要低上几分,加上带着怒气的脸,看着有一些吓人,说着就硬是挤进去了。
“婉儿,婉儿,你没事吧?”却是他眼尖的看到李氏一张苍白虚弱的脸。
李氏吃力的笑笑:“那看看我们的孩子,是个儿子。”
“恩,是个儿子,我终于有儿子了。”若是李婉儿的身体的允许,他说不定把她抱起来转几圈。
门外苏小小却见父亲进去了,自己进不去,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声音,却是不依了,直接抱着外婆的腿,坐到地上,两腿乱蹬,一副赖皮的样子。“我要娘亲,我要看弟弟。娘,娘。”最后干嚎起来。
“乖啊,小小乖,你娘累了,让你娘休息一会好不好?”外婆也心疼了,这大闺女小闺女都是她的眼珠子,大闺女身体还弱的狠,受不得打扰,而面前这小闺女,她还没有看到苏小小这般模样,平时总是一副小大人样,总是逗她,可是真见她这样,哎呦,心疼哦。
“娘休息一会就没事了?”苏小小狐疑的看着慈祥的老妇人,“那外婆,你把弟弟抱出来给我看看,看看,就看一下,好不好,好不好嘛?”眼珠子一转,苏小小换了个对象。
她外婆很是无奈的同意了,苏小小才一骨碌的从地上爬起来。
苏小小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包的严严实实的婴儿,露出来的一张小脸还没有她两个巴掌大,皮肤皱巴巴的的,透着一种暗红色,头上没几根头发,仔细看才发现不是只有那看到的几根,而是那发色跟他头皮的颜色很像,不注意就忽略了,眉毛也是一样,眼睛到没有看到,据说这小家伙一天要睡九十个时辰才行,她用手戳了戳他的脸蛋,小家伙嘟嘟嘴,半点也没有半点也没有要醒的迹象。“真丑。”
外婆的脸上笑的像一朵花:“你刚出世的时候还不是一个样的。小孩子刚出世的时候都是这样的,过几天长开了就好看了。”
“哦。”苏小小撇撇嘴,反正她出生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有没有看过,“那他什么时候会叫姐姐啊?”
“还早着呢。”外婆朝房里看了看,有一些漫不经心。
“那还要等多长时间呢?”苏小小继续问道。
“一年左右。”
“这么久啊,不能提前教他喊人吗?”
“哈哈,小孩子都有这个过程,早不了。”
这里有规矩,不仅大人要坐月子,一个月出不了屋,小婴儿也是一样的。半夜的时候,苏小小突然的被一阵哭声惊醒,然后看到爹娘的房间里面亮起了灯光。她傻傻的看着,突然想起来婴儿的一切都是本能,他不会控制什么时候该吃什么时候该喝,他只会遵循自己的需求,她突然的觉得老爹做了一个很英明的决定,要是自己也在那屋,那个是他弟弟的孩子,一晚上闹上几回,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第二天不出意料的看到了爹娘的黑眼圈。外婆把饭做好,就急匆匆的赶回去,她那还有一大家子。苏小小默默无言的坐在堂屋的门槛上看着床上睡的正香的婴儿,似乎和昨天也没有什么变化。
“小小,是不是也想看看弟弟啊?”李氏半倚在在床上,温柔的看了一眼小婴儿,抬起头看着苏小小笑。
苏小小点点头又摇摇头:“外婆说小孩子骨头软容易受伤,还是让他躺着吧。”
“我家小小真懂事。”李氏叹息一声。
“外婆说回去一趟了再来,爹爹去里正爷爷家了,他们都有说娘亲不能出门,不然就不好。我在这里守着,外面看得见,娘亲也看得见。”苏小小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思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兴奋期,似乎有一些压抑,只是把家里人的去处报了一遍。
李氏看着落在阳光里的苏小小,靠着门,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一番话脱口而出:“以后你也有嫡亲的兄弟了,虽然不想别人家的一大帮子,但以后也有人帮忙了。小小,你也想来是个懂事的,他是你兄弟,两个要好好地相处。”
“恩,我会好好照顾他的。”苏小小纯净的眼睛看的李氏有种诡异的心虚的感觉。
“你是不是怕爹娘有了弟弟不要你了,即使有了弟弟,你也一样的是我们的宝贝女儿。你弟弟有的,我们也会给你留一份。”李氏似乎觉得自己找到了问题的根源。
“娘,我没事。”苏小小垂下眼帘。本来自己就是外来的,这下子那种隔膜感觉的特别的强烈,他们才是一家人,至于说的会不会忽略自己,这是做出来的,说一千句不做也是白搭。如果以后不同了,要怎么样呢?苏小小的眼睛里满是迷茫。她没注意到自己还是钻牛角尖了。
“娘跟爹都是说话算话的的,小小,你想想你要什么我们没答应的,不要听村子里的人逗,他们都是说的玩的。以后对你和你弟弟都是一样的好。不信,等你爹回来了问他。”李氏也有一些着急,自己和他爹确实没有这样的想法,不知道是哪个在小小面前说了什么。
“那我可以和表哥他们一样去读书吗?”苏小小不知怎的,就说出了口。
“能的,等你四岁了就去,好不好?”李氏一愣,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关系,回过神来立刻就答应了,不过现在一来手上没什么钱了,二来小小还小,定下了明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