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观止在广州工作了好一段时间,准备工作大体完成,决定在阴历九月初九日(阳历10月26日)重阳节正式举义。在此之前,10月10日兴中会在香港商议筹备起义後成立临时政府,孙文顾全大局,选举杨为总统。
重阳节前夕,起义准备就绪,候命待发。陆皓东制作青天白日旗为旗帜,决定以“除暴安良”为号召,臂缠红带为暗号。
观止在郑士良寓所里,与犬养毅和郑士良正式商议起义事项,明日的起义就该开始,这是个计划了一年多的计划,所有的行踪都得到密切的安排。
“郑先生,所有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吧,明日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尽管说就好。”余育之说道。
“余先生只需要静待命令就好,所有的军械都明日运送到广州,这些都是余先生的苦劳。”
“郑先生客气了,为国为民,当以自己的全力努力付出。”
“那么犬养毅先生联系好了孙先生了吧,希望明日能做好所有的安全准备,迎接孙先生的到来,这次起义,自当要成功。”
“放心吧,郑先生,孙先生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明日晚,时刻一到就可发动进攻。”
“那就好,观止先生也准备一下吧,起义军暂时由你来领导,我会让觉民随时跟着起义军一起进发。”
观止做了个好的手势,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在李鸿章府邸住,潘鼎新进来说:“李大人,据可靠消息称,郑士良明日将会有所行动,你看怎么办?”
“先不要打草惊蛇。”李鸿章这人还挺淡定,一直没有行动,他等的就是这一刻,一网拿下所有的革命军才是李鸿章的算盘,他细细打量了一番,然后站起来说:“备轿,我亲自去广州一趟。”
“是,大人。”
“这次秘密行动,不要有任何的走漏风声,另外不要让张之洞知道了。”
“是,大人。”
“即刻出发。”李鸿章站起来往外面走去,既然明日就是最关键的一天,李鸿章自然要亲自去广州一趟。
希望能亲手拿下孙文等人。
第二日,广州照常的风平浪静,一点风声也没有,革命家很安静,李鸿章的军队也很安静,似乎没有什么要发生的事情一样,观止在寓所里准备着一切,画了妆的他看起来像换了个人似的,犬养毅也同样化妆了。
孙问返广州,联络了各路力量,具体筹备。由程奎光负责联络水师官兵,郑士良联络广州、花县、英德、清远等地会党,李杞、侯艾泉联络香山、顺德等县绿林策应,广州一带的游勇、防营,潮、惠等地会党也得到联络。
孙文在广州东门外咸虾栏张公馆、双门底圣教书楼後礼堂设立机关,贮藏文件、武器,接纳往来同志;在珠江南岸洲头咀设置由美国化学师奇列负责的炸弹制造所,组成由陈清负责的炸弹队,购置小火轮为运输工具。杨亦在香港招募散勇、工人成军,黄咏商变卖苏杭街洋楼一所以充军费,余育之慨助军费万数千元,何启起草英文宣言,朱淇起草中文《讨满檄文》,并多方游说英、日、德在港人士,谋求支援。
如此,广州包括附近各路队伍到达,当日晚,起义军进攻广州政府,观止林觉民带领起义军直冲入政府内部。
在官邸里,张之洞并不在这里,在湖北的他并不知道今日的起义之事,可是李鸿章知道啊,观止带领着十二人先锋队伍进入内部时,不料一个人都没有发现,尔后从四周围跑出来一百多人,持着枪支,包围了观止等人,李鸿章出来,看到了这个已经化妆的观止说:“观将军,多年不见,人都变化了不少啊。”
观止看了看他,没有想到的是今日自己会被包围在这里,似乎这一切都在李鸿章的预料之中,观止他帽子拿了小说说:“将军称呼就不必了,请叫我先生。李大人真是神通广大,竟然能在这里发现我们的行踪,而且还早就做出了埋伏。”
“这还得多亏了某位先生的消息啊,至于是谁就留给你们革命家自己内部人去猜吧,观将军,恕老夫不客气了。给我全部拿下。”士兵一拥而上,把二十多人的先锋队伍全部包围想一并活捉。
观止眼看形势不得逃跑了于是大声呼喊道:“兄弟们,为了中华民国的未来,拼了!”
“于是二十多人的先锋队与一百多人的李鸿章军队火拼一起。
观止所带领的先锋队敌不过这一百多号人的军队,战斗至只剩下三人,林觉民,林淮安,和观止,最终在士兵们枪支指着脑袋的情况下,被捕,林觉民大喝一声说:“观先生快走!!!”
林觉民和林淮安一把抢过来士兵的枪支,让观止借机会跑出去,观止一时没想到林觉民会这么做,砰砰砰的几声枪响之后,林觉民直接倒了下来,观止却没有离开。
他看着眼睛已经闭上的林觉民发疯似的发飙起来,吓到其他士兵都退后几步,依然用枪支指着他,他倒是希望这些兵能给他机枪,让他也也随他们这群革命家而去,可他们没有,李鸿章不会让他们开枪,他要活捉观止。
观止仰天长啸,他叹息的不是自己被捕的,而是带着这二十多名的革命家先锋队的死去,自己没能保护好他们,观止被李鸿章活捉。
而在外面,约定好的军队和机械都没有运送过来,一切都被李鸿章所破坏,孙中山经香山、澳门到香港,陆皓东等则被捕。28日船抵广州时,朱、丘等40余人被捕。起义计划全部遭到破坏。清朝政府大肆捕杀革命党人,陆皓东、朱贵全、丘四等被杀,程奎光病死狱中,孙、杨、陈等均被悬赏通缉。後孙中山称“乙未九月九日为予第一次革命之失败”。
广州起义正式宣告失败,李鸿章拿下观止,孙文被逃,李鸿章吩咐手下,照看好观止,不得有任何的失误,立马发电报上北京,通知慈禧,美中不足的就是孙文没有捕捉到,只捕捉到了叛离的观止,前大清皇朝镇远将军。
慈禧一阵喜也一阵忧虑,
这观止是被捕获了,可孙文没有,这个才是真正让她在意的男人,万一孙文卷土重来,一切都是起点的话,会很尴尬的处境。
慈禧没有对观容说起这件事,观容在瀛台陪着光绪帝,光绪帝告诉了观容说:“容公子,听说你家格格观止将军被捕了,你可知道这件事?”
观容一脸茫然的说:“皇兄怎么这么说,哥哥已经许久没有回家了,也没有和家人联系,怎么被捕了?”
“唉,看你义弟你也不知道啊,观将军在前日,发动起义,在广州被李鸿章大人活捉,如今正在押往京城的途中,朕今日是从夏公子处得知的。”
观容更是迷茫了:“这哥哥起义?闹哪样啊?怎么回事?”
“就是观止将军如今已经背叛
了大清皇朝,虽然朕已经不能再过问政事,但是老佛爷不会轻易放过你们一家的,义弟我想你还是早点做好准备的。”
“这。。。。。。皇兄。。。。。。可咋办?”
“容公子啊,我想限制是老佛爷有意不让你们观家知道这件事,到时可能会一网打尽你们家族,背叛可是死罪,且会株连。”
光绪帝说道这里,就见瀛台外进来一群护卫队,跟光绪帝叩拜之后说:“皇上,老佛爷有旨,请观容公子到储秀宫一趟。”
这阵势恐怕不是来请的,而是要求。光绪帝对观容说:“义弟,希望你能多多牺牲自己,为你的家人着想啊。”尔后他拍了拍观容的肩膀,似乎要对他说什么,光绪帝也知道这时候的观明海一家恐怕都逃不了株连之罪,但是观容和慈禧的关系或许还有一丝回头的路可以走。
观容似乎明白了光绪帝的意思,说道:“皇兄,多多照顾自己。”
观容明白过来光绪帝的话跟着士兵往外走,这一切都将要变得难解。
储秀宫里慈禧一如往常,眼神和脸色一点都没有变化,观容走近前面也像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说道:“老佛爷吉祥。”
“坐吧。”此时的慈禧还是相当淡定的。
“老佛爷。。。。。”观容想说话又咽了回去,始终开不了口。
“容公子啊,我想,皇上已经告诉了你一切吧,今日是你最后一次坐在这里了。”
“老佛爷,请您饶恕了我的家人吧,我愿意承担一切。”观容站起来很深的鞠了个躬,慈禧没有说什么。
尔后也站起来,摆了摆手说:“先回去陪陪你家人吧,或许你们能见到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说完让李莲英让观容出去,观容想留下来多说话,可李莲英不给他机会,慈禧转身往内屋走去,给了观容一个背影。
观容出储秀宫走出去,心情很低沉,看了观止真的是背叛了清皇朝,还当了革命家,这个哥哥无端端的消失了两年,原来是去做了这个。这个哥哥让光荣瞬间就冰洁了起来,很多年少时候的回忆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