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帝诸多的无可奈何,始终无法改观太多的清皇朝政府和维护自己的皇权,被软禁在瀛台的他,终日眺望远景,看***微风吹波澜,却无法离开这里。这是个可悲的君主,此时的他恨不得能把慈禧掐死在自己手中吧。
瀛台这个地方四周环绕着湖,***北海的中间部分。光绪帝是无法从这里离开的,除非慈禧让他离开这里。
大清皇朝到底能带给他什么?或者他能带给带清皇朝什么改变?或者在这里的他有这些时间来思考这些问题了吧,人生在许多的困惑中才会爆发出来意义。这时的光绪帝也开始思考起自己的人生来了吧。
几多无奈,也许光绪帝坐的那把龙椅是有史以来最冷的一把。唯一可以让光绪帝些许欣慰的是慈禧允许了珍妃在瀛台陪伴着他,观容和夏伯名也获得了可以探视的权力,这是唯一的三个人可以与光绪帝接触的人。
在宫外,谭嗣同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北京,那八个被光绪帝“赶离”乾清宫的大臣,最终留下来了六人,慈禧没有给他们活着的机会,一如光绪帝原本就预知到了他们都将会被问斩的时刻一下,谭嗣同、康广仁,杨锐、林旭、刘光第、杨深秀六人,于1898年9月28日在北京惨遭杀害。
无法避免的结果,光绪帝已经警告过他们要离开北京了,许多的事情光绪帝无法左右,他深深的感觉到人生悲秋。
慈禧再次把政权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连一般的事情都不再让光绪帝过问,甚至连过问的机会都没有,慈禧名义上让光绪帝在瀛台小住,实际上已经软禁了他。
珍妃看着瀛台走廊里,望着中海的光绪帝一脸的阴郁,他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低沉,珍妃锻炼人参汤给他说:“皇上,和些汤吧,注意身子。”
光绪帝没有听到珍妃这么说,一直静静看着这片不大的湖,在初秋的时光里,树叶微微飘落在水中。
许久,珍妃再问了他一句,光绪帝拿着汤轻轻了嚼了一口,再喝不下去。
很轻很轻地说:“珍妃,你回去吧。。。”
这个回去光绪帝不知道要让珍妃去哪里,这里只有光绪帝,外面的世界或许会美丽许多。如此疼爱的一个妃子留在这里只会像自己一样多几分感伤。
珍妃过去从后背抱着光绪帝,他的苦或许唯一能解决的拥抱都温暖不了。
光绪帝眼角有些泪水,可他不会哭,也不能哭,他在为这个清皇朝努力,为这个他的“国家”努力,这个国家还是他的,他才是一国之君,他才是应该得到权力的人,而不是慈禧,一个已经六十多岁的老女人,占有了光绪帝太多太多的个人权力。谁欠了谁,光绪咬着牙,嘴唇都流出血来,依旧沉浸在伤感之中。
观容今日没有进入宫里,宫里发生了如此多的大事,虽然观容知道,慈禧一开始就只给了光绪帝三个月的变法时间,但是观容没有想到的是光绪帝会举兵反太后,也没有想到的是慈禧会比光绪帝更早下手,最终软禁在瀛台里。这个曾经称呼他为义弟的一国之君,惨遭这样的遭遇,即使是观容他眼中唯有女子才是皇尊的男人,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观容已经有十多天没有去储秀宫了,他第一次感觉到权力的威慑力,和震撼力,这个世界,顿时又让观容回到了两年前的样子,不染世俗纤尘的白衣少男,丝毫不懂的权力的作用,原本他以为这两年在慈禧身边学到了不少权力的滋味,光绪帝被软禁在瀛台后,他再次迷茫了。
“想什么呢,公子?”坐在云影轩里面发着呆的观容被走进来的妍欣的话语所惊醒,他在云影轩里是不会发呆的,只会画自己喜欢的美女图,今日第一次发呆,让进了的妍欣也感到意外。
观容看了看妍欣说:“这权力是不是很难让人琢磨?”
妍欣不相信的看了看观容,也茫然,茫然观容会问起这个话题,这个话题妍欣也不懂,她一个丫鬟人家的,怎么会懂这些。
观容再次摇摇头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
他第一次感到害怕,害怕慈禧,害怕她的权力。
妍欣从后背抱着观容,一如珍妃抱着光绪帝一样,他们这两个男人此时都沉浸在对慈禧的随想之中,两人都感到了害怕,权力这种东西,让这两个男人都沉思了。
抱着他的妍欣也能感到到观容的不安,她说不出来这种感觉的滋味,但是这个许多年来观容第一次让妍欣有些不知所以的感觉,这个拥抱很冷清。
而距离孙文约定好的广州起义时间将近,观止的行踪依然被李鸿章调查着,慈禧由于在处于光绪帝那边的事情,观止这边的情况她此刻并没有引起她多大的注意。李鸿章也获得了个缓冲的时间来细细寻找观止的行踪。
郑士良在办公室里会见了观止和刚从日本回来的犬养毅,犬养毅再次传到了孙文的思想和计划行程,郑士良认真的琢磨了一番日本和这边的情况,已经各项事宜。
“犬养先生的这些话郑某会细细考虑的。”郑士良对犬养毅刚说的话语回答说道。
“那就多多劳烦了郑先生这边的工作了,孙先生可能会在十月初回来广州,但是回来的时间应该不会太长,那时就是起义的正式时间确定了。”
“好的,那就这么商定了。”郑士良站起来和犬养毅握了握手。
犬养毅其实是日本人,确切的说是国际盟友,是孙文的好友,同时也是起义军的策划者之一,他作为一名国际友人,来参加这项起义计划,是孙文的一大决定。
观止也站起来握了握犬养毅的手两人出了郑士良的办公室,在门外的观止说:“犬养先生,问你个私下问题,我夫人和孩子都还好吧。”
“观止先生,你放心吧,你不在日本的这段时间我一直都照看好了维纳小姐和小曼。”
“那就好。”观止笑着甜美。
“对了,小曼已经会说话了哦,会叫妈妈,也会叫爸爸,哈哈,就是不会叫伯伯。”这个伯伯是指犬养毅本人,犬养毅比观止要年长。
观止也听明白了,笑着犬养毅的幽默,他多想现在就回去听听小曼叫爸爸的声音,只是现在走不开,这边还有工作要做。
“哦,差点忘了,这是维纳小姐给你的信件。”犬养毅从内衣袋里拿出来一份中文信件,封面写的是“亲爱的”,观止一看就知道是维纳的笔迹。
观止谢过了犬养毅说:“犬养先生,今日住哪里,不介意的话可以住我那边,真好还有一间房间。”
犬养毅想了想说:“原本郑先生安排了房间给我,观止先生开口的话,两人住一起也是可以。”
犬养毅刚这么说完,林觉民就上来了说:“犬养先生,房间已经安排好了,请跟我来。”
观止和犬养毅都笑了笑说:“谢谢林兄弟,犬养先生这些日子就住我那里吧,一来也方便照应,二来也可以多多探讨一下孙先生的计划问题。”
“这样啊,也好。那我送两位回去吧。”
于是林觉民驾驶着汽车带着观止和犬养毅回了观止的住所里,观止和犬养毅还有许多的计划需要商议,这样也好。
在李鸿章的官邸里,探子进来说:“李大人,观止的行踪已经有了确定位置,我们已经找到了观止的住所,在越秀区的一个小区里,要不要把他拿下。”
“不急,继续等待,给我看紧了,不得有任何的疏忽。”
“是,大人。”
李鸿章听完汇报后继续自己的工作,探子再加了一句话说:“李大人,还有一事不知道该不该向你汇报。”
“说。”
“今日从广州穿回来的眼线说,观止寓所里多了个男人,但这男人从来没有见过。”
“男人?”李鸿章一脸惊异,这男人咋住男人的房间里去了,可他压着自己这个邪恶的想法,问道:“不管是谁,只要和观止有任何关系的人一律给我查清楚了,要彻底的摸清。”
“是,大人,小人这就去查。”
通过几个月以来的调查,李鸿章也大概确认了观止的行踪,他住在越秀区的一处寓所里,平时见的最多的人是郑士良,偶尔会跟余育之见面,见面地点大多在郑士良的府邸,这些几乎都被李鸿章所摸透,李鸿章这人也不简单啊。
而张之洞方面了解的情况就比李鸿章要少,张之洞唯一知道的何确认的事情就是观止确实是在广州,但是具体位置不得而知,他回复了来广州找观止的观云海,告诉了他观止确实在这里。观云海至今也一直在秘密打探观止的消息和知道他留在广州这么久了到底在干什么。
在寓所里的犬养毅看着这个房间说:“观止先生,一直住在这里吗?”
“回来的时候不是住这里,后来行踪有些泄露换了个地方,就一直住这里了。”
“多长时间了?”
“大概两个月吧。”
犬养毅这么听着,他觉得在一个地方住太久毕竟不安全,于是还是开口的说:“观止先生,我想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明日就搬出去。”
“哦?”观止不解地看着犬养毅
“呵呵,观止先生,也许是我多虑了,但是在同一个地方住太久毕竟不安全。明日我们一起搬到郑先生给我安排的住所里去。”
“呵呵,好吧,你是长辈,听犬养先生的。”观止诚恳的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