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木扉被大力地推开,惊醒了睡寐中的焰影。起身点燃灯火,便看见了倒在门边的穸戊。
焰影心里一惊,走近一看,便是看见同伴一身的血腥。连忙扶起重伤的穸戊,问道:“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呵呵,扇绣宫彻底完了。兄弟们都………都死了!”穸戊声音暗哑地说道,平日里木讷的他,回想起不久前枭族的追杀,亲眼看着同门一个个死在蛮夷刀下,亦是掩藏不了心里的忧伤。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焰影心痛地抓紧同伴的肩膀。
“真想不到,蛮夷枭族倒是真有两下子的。那个叫鬼杀丸的枭族头目,就是他给了我这一身的痍伤。”穸戊没有回答焰影的追问,左右而言他。
就算穸戊不说。可他能不知道原因吗,包括扇绣宫那些已经牺牲的兄弟。谁又不知道,这亦不是什么秘密了。焰影暗叹一下,将穸戊扶床边躺下。说道:“你等着,我去叫缇缇来给你疗伤!”
正准备转身,手却被穸戊拉住了。知道他有话要说,回身聆听:“虽然我们武不比你,总给你添麻烦!但是,这些扇绣宫的兄弟们,是用着自己的性命来保护着你的。鬼月——你怎么可以挥剑!鸩血剑这些剑下之魂啊,它们是不会放过你的!”穸戊说出了焰影为何一直躲在无虚城的原因。
是啊,鬼月地狱之门打开。正是那些冤魂恶鬼们雪冤的时候,而死在这鸩血剑下的冤魂何止千万。若焰影挥剑,它们定会寻着剑气,附上这满刃血腥的修罗剑。焰影作为凡人的身体如何驾驭,最后不是化作嗜血的地狱修罗,就是走火入魔,变成没有心智只知道挥剑杀戮的魔鬼。
焰影现在唯有无奈地为逝去的、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默哀。他们一直都是冤魂的索讨者,如今却是成了刀下亡魂,终究不过是凡人而已。
俯下身来,对穸戊柔声道:“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挥剑。讨回兄弟们的冤魂的。”言罢,旋身唤安陵缇缇去了。
安陵缇缇过来为穸戊处理好伤口,穸戊因为重伤加上奔波的疲乏沉沉睡去。
安陵缇缇收拾好药箱,走出房间便看见焰影坐在廊台上。
“伤势很重,性命倒是暂时保住了。不过可能需要休养很长的一段时间。”安陵缇缇走到焰影身边,说出穸戊的情况。
“缇缇,穸戊的伤就拜托你了。”焰影说道,眼睛却是一直看着已经西垂的明月。
暗淡的月光下,安陵缇缇注视着焰影轮廓优美的侧颜。是侵染了多少哀伤才让他看起来如此孤独。她多想陪伴他,为他驱走这孤独。但……她似乎还成为不了那个人呢!安陵缇缇自嘲一笑,转身离开。
伴着身后传来的淡离空灵的箫声,安陵缇缇慢慢移步走向医舍。
就让他暂时地孤独下去吧,总会有一天的,她向往着那一天的到来。
新曦初露,林鸟清啭。朝岚中走来洒逸的白色身影。他正是得到花妖蔓叶梦告而前来赴约的安陵正淳。
一阵媚香袭来,浪漫的花瓣漫天霏落。安陵正淳勾唇一笑,轻开折扇遮在口鼻前。
“哦呀!好久不见了,尊—主—大—人!您还是一如既往的俊俏迷人呢!真令人无法忘怀,人家可是一直朝思暮想哩!”耳边传来蔓叶娇媚的莺声。
“是么?承蒙挂念!”安陵移开扇面,魅惑一笑。
“哦呀!尊主大人真坏,别对人家这样笑嘛!害得人家小心肝扑通跳不停哩!”蔓叶娇嗔,还矫揉造作地做西子捧心状。
“这倒是本尊的不是了。圣使邀约本尊是有什么要事吧!”安陵正淳敛容说道。
“嗄,尊主大人真是的,我们之间只有要事可谈么。哎!!!”故作伤心地长叹,走近安陵正淳。撩起他身后的一缕绀发,又道:“虽然你现在的模样亦是潇洒异常,但我更加喜欢你以前绝世倾城的模样呢!”
安陵正淳静静地听着从身后传来的声音。脸色一沉,凤眸微微一凛,旋即,又神色如常。淡淡道:“你是要提醒本尊履行承诺么?”
“呵呵!尊主大人,看你说得。人家只是怀念你过去的英姿哩!那么一副完美的躯体,说毁了就毁了……哎!你不可惜人家替你可惜啰!”蔓叶说着,有走的安陵正淳面前,对着他意味深长一笑。
“一副臭皮囊而已!”安陵正淳冷嗤。
“没有办法啦!人家生平无甚大好,就喜欢这些美丽的臭皮囊。”蔓叶说道,状似无奈地耸肩。
“哼!”安陵正淳轻哼一声,说道:“今夜安陵宗祭,灵结全开。尔等妖孽自是无法靠近。”
“所以啰,还希望尊主大人履行你的承诺。”蔓叶捋了捋额前的刘海,媚眼一抛道。
“当年本尊已经给过你们承诺了!只是你们没有把握好机会失败了!如今得寸进尺,还想再来勒取么?”安陵正淳嘲弄道。
“你!什么意思?”蔓叶收起一脸的谑笑,眙目而视。
安陵正淳魅冶一笑,缓缓道:“没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说。本尊现在既为安陵家主,自然是倾心经营了。哪有人自毁家业的?”
“我就知道,你不可信!你可别忘了,夜皇马上就要苏醒,他是不可能放过安陵家的!你现在不投诚,要等到他来毁灭安陵家么!”蔓叶抬出了裟天旒威吓道。
安陵正淳收紧折扇,冷冷道:“是么,那本尊就等待着贵主的大驾!宗祭要务傍身,恕不奉陪。”言罢,丢下蔓叶转身离去。
“混蛋小人!”蔓叶窝了一肚子火,正准备抬手施展妖术袭击安陵正淳即将消失的背影。不料突然出现一头巨鹰盘旋在她头顶上,像是一种警告。她知道,那正是安陵家的神兽之一——藏尾鹰,凶悍凌厉无比。
蔓叶识趣地收手,看着藏尾飞远,才对着雾岚缭绕的密林深处不满大叫道:“每次都躲在后面,你们到底是不是男人!”
“啧啧,我们本来就不是‘男人’”随着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雾岚中出现了辰玖同术妙的身影。
“我早就猜到,安陵正淳定会过河拆桥。我绝不让他好过!辰玖,你去通知陶,安陵家的宗祭么……哼!”蔓叶眯起媚眼,心里算计着。
而这个平常却又不平淡的望月之夜,注定将有一场魔乱,为这恢弘的人魔大战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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