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张驰的蛮牛打法,梦蝶的螳螂刀法则可称得上出神入化。
身被乌黑幽亮的玄晶铠,丝毫不影响动作的快速灵动,更显出螳螂本有的刚毅,但见她全神贯注,目视八方,两前足勾、搂、卦、劈变化多端,腰身仰、俯、拧、旋灵活多变,四条腿虽踏在泥水里却显得踏实稳固,左右闪展腾挪突跃,转变有度,闪转机变。蝙蝠虽翻涌如浪,却近不得她三尺之内,螳刀到处,血溅肉飞,脚下蝠尸堆积如山。
尽管两人看似占尽先机,但梦蝶却心里暗急,螳螂擅于伏击而不是与敌硬拼,梦蝶刀法虽犀利,但体力上却终究有限,如此实打实的硬拼,消耗却巨大;张驰体内虽有传世丹,可保他体力充沛,用完就会自动补充,但像他那般蛮打硬拼,威力虽大,漏洞却多,不时被滑飞的蝙蝠扑到身上,划咬出许多伤口,吸血蝠口中唾液虽让伤口不痛,却能使血液长流而不凝,此刻已如同个血人,虽说张驰体质异禀,终究不能长久。
而且正主儿到现在还没有现身。
空气中迷漫的血腥让吸血蝠像嗑了药似的奋不顾身,同时也让挂在藤条上、生在树身上的寄生花光华大放,像是活物一样,张开的花朵如同捕鼠笼,但凡有蝠尸掉进去,便“咔”的合拢,光亮也会随之暗去,于是张驰和梦蝶所到之处,食人花便此起彼伏,或明或暗,好似舞厅里的镭射灯光。
脚下泥潭里也不乏翻腾开合的巨嘴尖牙。
难得张驰还能在畅快的杀戮中保持一份清醒,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灵机一动,突然大笑两声开口道:“哈哈,胆小鬼,原来你在这儿。”
震耳欲聋的扑飞声突的一顿,一只扑向张驰的吸血蝠像刚睡醒了似的,尖叫一声急忙刹车绕开,疯狂攻击中吸血蝠随之陷入混乱中,然后“轰”的飞散。
“咦,为什么会这样?”
忽然失去了目标的梦蝶迷惑的望向张驰。
“我的喊话让操纵这些吸血蝠的人愣了一下。”张驰环顾着四周道。
“原来先前那震耳欲聋的声音是操纵者发出的。”梦蝶醒悟道。
“如果我猜的不错,那声音具有扰乱吸血蝠回声定位系统的能力。”张驰道。
“呵呵,好狡猾,如果早知如此,就能凭音源找出来他藏在哪儿。”梦蝶轻蔑的笑了笑。
“所以,他没有继续,真是个胆小鬼。”张驰也道。
从一棵树洞里钻出只老鼠,如果不算它拄着的拐杖,那它看上去将会是只很普通的老鼠,望了眼张驰和梦蝶,仍是先前尖细刺耳的声音,笑道:“哈哈,竟然看走眼了,这么快就识破我的手段的猎物,可有好一阵子没遇到过啦。”
张驰和梦蝶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齐道:“你就是兽丹猎人?”
那只老鼠不屑的冷笑了下,尖细刺耳的声音中透出高手寂寞的味道,道:“你们的兽丹先存这儿,我会为你们找个配得上的买家,现在有人出赏金要塞肯的脑袋,你们替我去跟他说声对不起吧。”
“你是谁?”梦蝶问。
“魔翼。”老鼠往空一跳,化身成一只画眉鸟,扑愣愣的钻到藤丛里不见。
张驰和梦蝶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结果竟会是如此,这一架开打的匆匆,结束的突兀,血拼了半天,对手的实力仍神秘未知。
“好像是个挺麻烦的家伙,老婆听说过它吗?”张驰抹了把脸上的污血烂泥道。
“没有。”梦蝶摇了摇头:“我们去通知二叔他们吧。”
“不急,这家伙挺狂,既然我们没通知到,它应该不会那么快动手,还是先去找点吃的。”张驰道。
“嗯,顺便洗洗,臭烘烘的好难受。”梦蝶道。
两人便持着发光的食人花,相互照应着往先前提到的山崖行来。地势的抬高,露出水的地面逐渐连成片,水也变成了纵横交织的溪流,仍是一团漆黑,借助发光花朵的微光可以看见,一堵望不顶的高墙挡去了路。
“到了。”
梦蝶说着拍了拍巴掌,悬崖、乔木上挂满了藤,而藤条上则附生着发光植物,随着梦蝶有节律的巴掌声在沉闷的林间扩散开来,发光花朵“听”到林间来了客人,纷纷掌灯欢迎,漆黑的林底一片光明,光明驱散了黑暗,歇息在林顶的蝙蝠被光亮惊动,骚动着往林间暗处钻去。
“哇,好壮观啊。”张驰情不自禁的赞叹。
藤条上一串串的吊灯,悬崖上一排排的壁灯,还有乔木树身根茎上的柱灯,一朵朵大小不同、姿态各异,有的像莲花、有的像灯笼、有的像喇叭,多姿多彩,在花朵间还有一串串诱人食欲的果实,再经过悬壁上沿着藤条、须根流淌滴落下来的水折射,仿佛置身一座金壁辉煌的宫殿里。
“这些不会全是食人花?”
“当然不是啦。”
“这些果子可以吃吗?”
“可以,植物妈妈巴不得有人把种子带出这里,所以都没毒,不过要格外小心那些特别鲜亮的。”
“呵呵,我晓的,免得摘到红眼蜥的眼睛。”
“哈哈,觉悟还蛮高的吗。”
因为有了光亮,视野大开,两人紧张的心情舒缓了许多。
互相对望时,却都吓了一跳,张驰和梦蝶在亮光都像两个从血池里捞出来似的,尤其是张驰,身上的血像一道道溪流似的,站的那儿,地上就是一滩的血,而且不会凝结,很快就因流动扩散出好大的一片。
“你受了好多伤啊。”梦蝶吃惊的道。
“我说怎么一路都觉得腿脚软飘飘的,原来出了不少血,娘的,这些吸血鬼,咬人一点都不疼的,血却一个劲的流不停。嘿嘿,不过,这些血它们的比我多。”张驰也有些后怕的道。
“别那么多话啦,跟我来。”
梦蝶说着走到悬崖边,扒开一处藤露出个洞口,梦蝶招呼着张驰钻进洞里,却是个狭长曲折的隧道,洞里的岩石风化,许多植物的根须透壁而出,湿渌渌的沿着须根往下滴水,这些水因为经过层层沙滤很干净可以直接饮用。口干难忍的张驰抓一把悬空须根像拧衣服一样,挤出水痛饮一番。
“瞧你急的。”梦蝶笑着从洞壁上采了把紫色的泥给张驰,道:“吃下去。”
“啊,我也要吃。”
“根上的水没毒,但是那些须根却是有的,照你那么个拧法,还不把毒都挤出来啦,不想等会儿肚子疼就乖乖的把这些泥吃掉。”
张驰一愣,才知道自己又犯了忌,在雨林里任何随便都可能给自己带来致命的危险,无奈只好按梦蝶说的,把泥塞进嘴里。
“嚼起来碜牙、吞起来刮嗓子,味道又酸又涩,好难吃,怎么不早提醒我啊。”
“哈哈,吃了苦头才记得牢吗。”
梦蝶呵笑着仍往前行,在隧道里又行未远,隧道亮了起来。
“光,是阳光。”在黑暗中太久,忽然见到阳光让张驰很兴奋。
转过个弯,低矮狭窄的隧道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却是个石室般的山洞,洞顶几束经叶冠过滤了的阳光斜入,照进洞中潮湿空气中,就好似晨光映照在清晨的薄雾上,显得清凉幽静,钟乳石有的从洞顶垂下来如冰棱,有的从地上生出如大笋,还有的接通着成柱,林立的钟乳中有一潭清水,水中还盛开着几朵莲花。
“这水能泡澡吗?”张驰问。
“呵呵,学乖了哦。”梦蝶牵着张驰到水中,道:“这水来自天池峰,是流水,很干净的,过来让我看你伤口。”
梦蝶帮他清理身上污血,把潭水染红一片,近百道细长伤口在他身上交织如网,好似刀片划出,洗净又会沁出血珠,饶是张驰自愈力非比寻常,但小鞭子抽死人,太多的伤口仍让张驰有些吃不消,尤其清凉的水冲去吸血蝠的麻痹效果后,浑身的伤盐蛰似的难受。
“你在水里泡一下,”梦蝶一脸的心疼,道:“我去找血竭藤来。”
“那你小心点,那个什么狗屁兽丹猎人可能就在附近。”张驰道。
“你也是。”梦蝶应了声,便出了山洞。
张驰浸在水中,盘坐在潭水里石头上,用《欲海心经》上的方法聚气凝神,体内若有若无的暖流、身旁缓缓流动的清凉,像两只温柔的手从内外两面轻抚着伤口,让他舒服很多。
调息中的张驰神思格外清明,潭水目不可察的流动,钟乳石上滴落水珠的叮咚,石缝里虫儿的低鸣,各种感觉都比先前更清晰。
“谁?!”张驰突然睁开眼,一声吒喝,轻风吹皱潭水在阳光下发出鳞鳞波光,什么也没有。
“怎么啦?”恰巧梦蝶抱着血竭和挂满果的枝藤进来,被张驰吒喝声吓了一跳。
“老婆,是你啊。”张驰摇头笑了笑,道:“我说怎么察觉到有人。”
“你进步这么快?昨天才开始修习的哦。”
“哈哈,我天赋高呗。”张驰不要脸皮的吹道。
“净会吹牛,天赋高的连老婆都认不出来。”梦蝶一脸笑,把抱着的藤枝放在一片干净的空地上,道:“出来吧,我帮你擦一下伤口。”
张驰屁癫的从潭水里跑出来,坐在梦蝶面前让她帮自己擦红药水,指着果藤中一枝蓝色的像番茄的果实问道:“这是什么?”
“蓝精灵果,肥嫩多汁,酸甜可口,也有化毒的功效。”梦蝶又拿起一朵藤上开着的花,道:“把花里的盐晶末洒一些进去,味道会更甜。”
“对哦,老妈说过的,要想甜洒点盐。”张驰乐呵呵的掰开个蓝精灵果,把花朵里细细的盐晶粉抖到多汁厚肥的果肉上,尝了口,竖起拇指赞道:“真的好甜哦。”
转身把另一半放入梦蝶口中,见梦蝶脸色有异,问:“你怎么啦?”
“有妈妈真好。”梦蝶感伤的道。
“又让你伤心啦。”张驰道:“对不起哦。”
“没事,早就习惯啦。”梦蝶勉强笑笑道。
“你现在是我老婆,我爸妈也就就是你爸妈啦,啊哈,有机会我带你回家见公婆,老妈要是知道我找了这么漂亮、贤惠的仙女老婆,一定要会高兴的蹦起来。”张驰不无得意的笑道:“老妈还总担心我找不到老婆呢,哈哈。”
梦蝶擦药的手轻颤,触到张驰伤处,让他疼的咧了下嘴。
“弄疼你啦。”梦蝶抱歉的道。
“没事,跟蚂蚁咬了下似的。”张驰大咧咧的。
梦蝶犹豫着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口,终究没说出来,到了嘴边的话被咽了回去,而是改口道:“把果子洗干净再吃。”
“哦。”张驰应了声,刚要起身又被梦蝶按住,道:“别乱动。”
“又要我洗果子,又不让我动。”张驰不知该怎么办好,像个委屈的孩子似的小声嘟嚷。
梦蝶笑着帮他涂好药水,把果子洗净几个给他,道:“先别乱动,静一会儿,让伤口愈合。”
张驰乖乖听话啃果子,看着在潭水中漂洗兰花衣的梦蝶,像在赏一道景,脸上洋溢着傻乎乎的笑。
“傻笑什么?”
“老婆,你比仙女还美。”
“就会贫嘴。”
“对了,老婆,你的玄晶铠要不要洗的?”张驰提醒道。
梦蝶回眸嫣然一笑,道:“我现在不就正在洗吗?”
“兰花衣?”张驰不解的问。
“玄晶铠。”梦蝶道。
“铠甲也能变款式?”张驰难以置信。
“那你自己看啊。”
梦蝶说着抖了抖手中的兰花衣上的水,走上岸来,兰花衣在她手中凭空消失不见,额头眉心处张开一只竖眼,从中探出一条蛇一样的东西,正是丹舌,蛇口张大,现出枚鸽子蛋大的墨绿的珠子,梦蝶把绿珠取在手中,光茫缓缓亮起,可以看到其中有绿色的液质物体在流动。
梦蝶把绿珠递给张驰,道:“喏,就是这个。”
“哦,这个也是丹核?”
“不是,是器核,可以变形为物品的东西,不用的时候就可以收起来放在兽丹中。”
“要怎么用呢?”张驰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手里的绿珠。
“跟切换兽核类似,只不过是切换收起来还是激活,你试试就知道了。”
张驰也从兽丹里伸出丹舌,把绿珠吞进去,然后把绿珠设为激活状态,竟在脑海中弹出个像游戏里物品栏一样的东西,摆放着各种铠甲及配套兵器可供选择,有男式的也有女式的,有适合人形穿的,也有适合蝶形穿的,除此外,甚至还有可以由自己设计的功能,简直就是个铠甲仓库和工厂。
自从复活以来,在雨林活动多会化身螳螂,也就不惧草叶之类的,即使有时化身人形,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笑话他,也就没再张罗弄衣服。但是因为穿光了衣服,总在光天化日之下露光屁股,还是让他很不自在。
想找件衣服穿,但有个问题却让他很头疼,变型的时候,衣服就会不再适应,如何解决变形时不把衣服撕烂,对张驰而言是个大难题,梦蝶的这件玄晶铠却可以随变形切换不同款式的服装,这让张驰惊喜不已。
张驰选了一件战铠试穿,样式且不去说它,仅那铠甲的材料就让他觉得不可思议,非金非石,而是种像硬如刚玉、轻如钛合金的质料,穿在身上柔软舒适。
“这东西是怎么做的?”
“天然生成的。”
“啊,到哪儿能捡到。”
“哈哈,这是父亲留下的家传宝物,哪能随便捡得来啊。”
张驰赶忙把玄晶铠收了起来还给梦蝶,梦蝶奇道:“怎么不再多试几款,你刚才穿着战铠的样子比现在帅多了。”
张驰一脸严肃的道:“不敢再试了,这东西太强悍了,我怕拿的久了,起了谋财害命的念头。”
引得梦蝶一阵好笑,道:“你要是喜欢就送你吧。”
“那可不行。”
“你就收着吧,反正你的东西都是我的。”
“呵呵,傻老婆,你的不也一样就是我的。”
梦蝶使起小女人性子,刁蛮的道:“当然不一样,你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好、好,都是你的,”张驰无奈,却坚辞不受玄晶铠,道:“但这件铠甲我绝对不会收的。”
梦蝶就问他为什么,张驰却扭捏的不肯说,被梦蝶缠的躲不开,只好道出心里真实念头:“我光着屁股到处跑没关系,要是你不穿衣服被人偷瞧了去,那我不是亏大啦。”
于是一顿粉拳。
张驰委屈的道:“是你非逼人家说的,还要动手打人。”
梦蝶看着张驰委屈的模样笑的前仰后合,没再争执,把兰花衣穿在身上,趴在张驰肩上轻咬一口,又伏在他耳边小声道:“以后就只给你看。”
张驰顺势把梦蝶搂在怀里,道:“那我现在就要。”
梦蝶故作挣扎着想逃,却像个落入蜘蛛网的蝴蝶,越是挣扎越被张驰捉的牢,梦蝶也就半推半就的倒在他怀里。眼见着好事成行,却在这里,凭空一个沉闷压抑的男声,忍无可忍的怒斥道:“男的***的贱,要媾和就滚到别处去,别在这儿影响老子胃口。”
“谁?!”
张驰和梦蝶大惊失色,正炽的欲火突遭一盆冰水,张驰险些落下病根。
环顾四周,本无一物的潭水上,渐显出一对乌黑的翅膀,黑的没有丁点光泽,即使在阳光下,也像是团浓缩的了夜,生生把白昼挖去一块。
张驰和梦蝶拥在一起,不安的望着逐渐显现出来的乌黑翅膀,翅膀悬空扑扇着,再没有别的,就是一对没有附着物的翅膀,在湖面上悠然扇动,风吹在湖面上,在阳光照耀下波光鳞鳞,它从开始就在那儿!
“魔翼!”张驰和梦蝶齐呼。
一团死神般的气息从翅膀处扩散开来,压抑的让人抓狂,张驰和梦蝶相拥着还不住冷的发抖,从洞顶射下来的阳光充斥着整个山洞,但两人却感觉被吸入了通往地狱的通道,尽管阳光就在不远处,但两人却无力挣扎黑暗的束缚。
“还不滚。”那对翅膀扇动着喝道。
张驰和梦蝶如蒙大赦,顿觉身上压力一轻,搀扶着往洞口处逃。
“那是进来的路,出去的路在那边。”
随着翅膀的又一声斥喝,梦蝶醒悟,忙拉着张驰跌跌撞撞的往另一处可回到雨林的出口处跑去。
待两人不见的踪影,那对翅膀“哈哈”笑起来,却是银铃的少女的声音,随着笑声,潭水里现出个正在沐浴的少女,背后一对乌黑翅膀露出水面扇动,手里拿着柄法杖,杖头处嵌着个晶球,少女年纪与梦蝶大致相仿,甚至连相貌也几分神似。
望着两人仓皇逃跑,少女捂着肚子笑个不停,平静的潭水随她笑的前仰后俯而起伏荡漾,口里还重复着刚才斥骂两人的那句“男的***的贱”,像是很得意这句畅快淋漓的骂词。
少女笑罢,轻扬了下法杖,随着晶球爆起一团亮光,身上凭空出现一件天使般洁白的羽衣浴袍,行出潭水,仿若天使,只是却生着对极不相衬的黑翼,来到张驰和梦蝶相拥的那块平地,再挥法杖,手中出现了个手铲,法杖晶球再亮,没再出现什么,而是法杖本身化成一个吊坠戴在粉颈上。
舔舔了唇、搓搓手,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拿起手铲,刮去一层土,露出个芭蕉叶子做的包裹,包裹被解开后,从中浮出热腾腾、香喷喷的汽味来,叶包里却是一条三尺长剥皮去骨的鳄鱼。
手烫中撕下条肉,迫不及待纳入口中,轻嚼慢咽,闭眼细品,再舔了舔娇滴红唇,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清蒸鳄鱼,新发明吗,能做这个味,算不错啦。”尝完一口后,少女便对清蒸鳄鱼失去了兴趣,手托着腮自语:“要是能开个餐馆就好啦。”
有些无聊,拿起一枚张驰和梦蝶留下的蓝精灵果,细察了下,确认没什么异样,才把花朵里的盐晶抖到掰开的果肉上,轻抿着尝了些,很赞的重复着张驰的那句话:“要想甜洒点盐,不错、不错。”
然后,手垫着头仰躺在地上,一对乌黑的翅膀臃懒的伸展着,眼睛扑闪着想着事,口里呢喃:“再换个什么法子杀塞肯那家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