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长欣然道:"真是宝物遇明主啊,我早知道圣人的本事通天盖地,但还是想不到竟能与宝物进行沟通,真是可敬可佩,令人羡慕哪!"
不要再夸我啦,不然我会脸红的。^_^
老道长接着道:"既然如此,老道就把我们观中的镇观之宝--乾坤玉扣正式转赠给您,希望您能好好地保存它!"
我连连点点:"一定,一定!"
拿了人家东西了,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到,那还是人吗?不过用谎言欺骗这个善良诚恳,对我极度敬重的老道长,内心还真有点过意不过。
老道长接着长叹了一声:"其实老道来皇宫之前,心中早有预料,我白凤观可能与这乾坤玉扣的缘分已尽,于是在袖中占了一卦。卦面预示着不但乾坤玉扣即将离开白凤观,圣人您也将离开我们乌鸡国,是吗?"
我踌躇了半晌后回答道:"有这个可能,但要看具体情况怎么样?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会离开乌鸡国的!"
老道长脸上的泪水涔涔而下,把下颌上的三尺黑须都浸湿了。他扑上来抱住了我的大腿:"圣人哪,您真的要弃我们乌鸡国的数千万百姓而不顾吗?"
我伸手***着老道长的头发:"彻锁道长哪,您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说哭就哭呢?快快起来,让大家看见这是什么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欺负你呢。我只是暂时离开乌鸡国。我不是还会回来的吗?我怎么说也是这乌鸡国的国王哪!"
老道长爬起身来擦了擦眼泪道:"圣人有所不知,据爱因祖师所言,这时空转移非常玄奥,稍有毫厘之差,就会有数万公里之误差。
而且时空转移的过程中,还有很多难以预见到的不确定因素,就是爱因祖师本人也只初窥堂奥,对进行定位精确的时空转移,他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就好比一个精通游泳技术的旱鸭子一样,理论虽然精通,下了水却不一定会游泳。所以您这一去就很难再回到我们乌鸡国来了。卦面显示也是如此。还请圣人三思而行啊!"
说完后在地上连连叩头不止。
我不禁愣在龙椅上。皇上一去不复返吗?这可有点不象话啊。
来这乌鸡国当了半年皇上,还真有点舍不得离开了。特别是这些诚恳热情的百姓们,我负他们良多啊。
不过时空转移之事势在必行,我总不能一直呆在这乌鸡国吧,毕竟我是属于未来世界的人。在离开之前,只要把皇位继承和政策延续的事情交待好就得了。
难道离开了我王毅,这地球还真就不转了吗?
我从龙椅上缓缓站起身来,那老道长还在原地不停地磕着响头。
我上前双手搀起彻锁道长,温言道:"道长哪,谢谢您的提醒。不过我意已决,时空转移之事势在必行,到时还请你多多协助啊。
这样吧,我下旨册封你们白凤观为乌鸡国的御用道观。不但每年需交的赋税全免,而且每年拨给皇粮十万石做为白凤观的发展基金。
乌鸡国皇族中人每年必须到观中面壁三日。如果三次没有参加组织活动,则清除出皇族,死后不得葬入皇陵。我用此举以慰你忠诚之心,您看如此可好啊?"
老道长感激涕零,望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绕着皇宫走了一圈又一圈,依依不舍地用眼光***着宫殿上的每一件物品。半年啦,我呆在这座宫殿里已整整半年啦。人的一生中有几个半年哪。我人生中的一个半年就花费在这雕梁画栋、富贵奢华的皇宫里啦。
算了,走吧,走吧,人终归要回到自己的家。走吧,走吧,哪怕经历苦痛挣扎,哪怕伤心流泪,哪怕黯然心碎,这就是爱的代价。
人哪,无心无肺真好。象我这样至情至性的人活着可真是累啊。^_^
我把宫外侍候的卫士叫了进来:"传旨,紧急召集京城里所有三品以上的文武官员,叫他们于一刻钟之后在大殿上等候。违令者一律革职查办。就说本王有紧急事情向大家宣布。"
然后叫宫女把两位皇后也请到大殿上一并参知政事。
我坐在大殿那张高高的龙椅上,看着大臣们一个个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相互之间交头接耳地打听着消息。
大臣们分成了几派。有围着首席辅政大臣索尼询问的,也有围着军机大臣鳌拜的,总务大臣萨克苏哈跟前围得最少。还有一位辅政大臣宇文化及则是鳌拜的跟屁虫。
看来大臣们拉帮结派已成定局,各党各派之间泾渭分明啊。
我点了点头,清清嗓子后咳嗽一声:"我说列位臣工哪,你们这么叽叽喳喳地象什么样子?当这里是菜市场还是劳务市场啊?大家还有点大臣的样子没有!"说完后我重重地拍了一下龙椅上的扶手。
大殿上顿时安静下来,几个辅政大臣面面相觑,然后索尼走出大臣的行列,在玉阶前跪了下来。
"皇上恕罪。在非上朝的时间内紧急召集大臣,这是自开朝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所以大臣们难免议论纷纷。
这都是臣等平时疏于礼仪方面学习的结果。
我等今后一定以这件事情为契机,加强政治思想和礼节礼仪方面的学习,争取以崭新的面貌出现在陛下的面前。"
我挥了挥手,道:"算了,其实我也有不是之处。都怪我平时对你们要求不严,廷议时的民主自由化风气太浓,才导致如今这种自由散漫的局面。大家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员,是全国公务员们的行为表率,如此行径怎能服众。今后大家一定严格要求自己,为我们乌鸡王国打造一个纪律严明,作风过硬的公务员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