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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忘忧(3)

渐渐地,教书也有了差距。我研究如何改进教学,鼓励学生提高成绩,赢得尊敬和赞誉;她研究如何写好书信,感化首长,解救未婚丈夫出火坑。切磋少了,我面对现实,练就独立思考、单兵作战的功夫;她却整天心事重重,愁眉不展,工作上简直有点儿得过儿过、敷衍应付。所以再次统考时,我的班在全乡仍高居榜首,而她的班却险些落入倒数行列。后来因为在小学教师中出类拔萃,乡办初中曾多次与谦校长交涉,要调我去任教,答应补助费由七元一下子给涨到十五元,让我觉得这确是一个诱惑。而萱注定仍然要在小学校受苦受难,每每开会不得不继续聆听谦校长一如既往、如雷贯耳的屁声。据此我认为,喜这王八蛋不仅毁了自己,也毁了萱这位出色的乡村女教师。这家伙要在我面前,非得先揍他个鼻青脸肿,出一口鸟气不可。

喜终于回来了。只有耻辱和处分,没有光荣的印记。四年兵白当了,没去坐牢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萱那一封封用血和泪写就也渗透了我少许心血的信。

副支书没有骂喜,也没有打喜,但给喜不少冷眼和叹息。他终念父子之情,给喜找了个又轻松义能多挣工分的去处——看管本村水利工程上的一个抽水站。他白天不出大力气,晚上精力旺盛、百无聊赖。只要学校不开会,他就待在萱的房子里不走。起先我听他吹点儿部队的见闻轶事,觉得也能长点儿见识。后来听多了也就觉得是老一套,没多大意思。

有了他,我和萱的切磋彻底结束。

我想我与萱彻底分道扬镳也是时候了。

我没有拒绝乡办初中要我去做中学语文教师的调令。我在谦和娇面前装出十分痛苦,十分不愿舍弃而又不得不服从革命事业需要的表情,换取了他们对我最后的挽留和永久的好感。我不无遗憾地默诵:

别了,杨村小学!

别了,谦校长和您如雷贯耳的屁!

别了,娇主任和您十足的浅薄和市侩!

别了,明和秀以及您二人的桃色新闻!

别了,川和洲以及我们之间的友谊!

别了,萱!

这年,高考制度恢复。我兴奋不已,我调动我所有的知识积累和所有的聪明才智,挑灯夜战。我考上了大学。

这年,萱与喜正式结为夫妇。

她有洞房花烛夜。

我有金榜题名时。

我很平静。

我想我是长大了。我将沿着我的已经微露曙光的人生之路向前走去。

祝你幸福,萱。

从此,我在如诗如画的大学校园里徜徉,晨读夜耕,如痴如迷。我在广瀚无垠的知识海洋里游弋,升堂入室,其乐无穷。我也时时想念亲爱的家乡,想念亲人,想念杨村小学的同志们。

萱自然也在想念之列。

好容易盼到放寒假,我急切往回赶。和思念父母一样,我急切地盼望见到生我养我的杨村,生我养我的那块黄土地。

我与川谈起萱的境况。

“别提了!”川老兄感慨颇深,“萱嫁给喜这个狗屁王八蛋,算是倒霉透了。”

他说喜这小子头脑简单、性欲旺盛。他说喜把小学校的规矩弄得面目全非,几乎夜夜来学校骚扰萱。夜里九点半以后,校门关闭后,他翻墙进来“加课”的事屡见不鲜。可怜的萱有几次晕倒在讲台上都是因为让这小子折腾得夜不成寐。甚至弄得到了星期六不成文的鹊桥相会日,萱也十分害怕回家。

“角猪,喜是一头角猪。”川如是说。

“角猪”即公猪,种猪。我以为川的评价很精辟。

我很想知道整日与“角猪”相伴的萱被蹂躏成了什么样子。

我想见到萱其实并不难。

我径直往喜家去了。

喜的父母对我十分热情。我是大学生,我便是杨村的骄傲。过去那个瘦里巴叽、怪里巴叽、傻里巴叽的我己不复存在。我在喜他爹喜他妈以及村里其他叔叔、婶婶、爷爷、奶奶、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眼里已是文曲星下凡,已足以光祖耀宗并且给整个杨村带来光彩,带来荣耀。

“萱,做饭,做饭。”副支书给儿媳妇下令。

萱已非萱,这是我切切实实的感受。

首先是眼睛里失却了往日的光华,少了许多敏锐和灵活,多了些许呆滞和艰涩。过去是清澈见底的湖,是深沉诱人的井。现在这湖里井里无波无澜,可能还有点儿死水味儿。人也很瘦,皮肤蜡黄,只有衣着仍保持了原有的朴素和整洁。

她与我四目相对。

我知道半年的大学生活已扫却了我眉宇间原有的一点儿迷糊和呆滞。我已是今非昔比,明目炯炯,气宇不凡,有点儿天之骄子的意思了。

所以,她先垂下了眼睑。

“你应该复习一下,考大学。”我建议。

“……”她未置可否。不过我看见湖水荡漾井底里闪了一下光。

“来信。我想我们之间还可以有话说。我们是……朋友。”我不明白我说这样的话是什么用心。

萱点点头。

我在她家吃了一顿没滋没味的饭。

“有空就来。”

“来。”

副支书老两口儿人真不错。

临别无言。萱再没有与我话别的机会。她默默地、幽幽地看着我走了。

喜不在。

这天夜里我失眠了。

这一年,结过婚的,大学不让考。

再等到暑假时,萱已经腆着个大肚子了。

那天我骑着自行车闲逛,在村外的小路上遇到了萱和喜。

他们拉着架子车给自留地里送肥。车子装得满满的,路又是上坡。喜只穿着背心,膀子晒得又黑又亮,额头上热气腾腾,汗水在脸上冲出一道道污浊的印子,肩上斜搭着拉车的襻绳,腰弯成了一张弓。萱在后面帮着推,笨重的肚子使她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笨拙。她的形象让我想起许多不愿想起的形象,比如肥鸭。她抬起头来,额上也是汗津津的,脸上的妊娠斑十分明显。

我跳下自行车,帮他们把车推上坡。他们停了下来。

萱无言,眼神很复杂。

喜从裤兜里摸出一包揉得变了形的廉价纸烟,递一根给我。

我不抽烟,但还是点着了。

我想萱这一辈子大概与大学无缘了。寒假结束,返回学校之前,我曾拿了一堆复习资料给她。估计她肚子里的孩子在长,脑子里知识长得有限。她的大肚子和妊娠斑让我觉得,一个女子要做母亲,首先就要牺牲美。后来,我自己也娶妻生子,有了亲历亲见之后,我才知道女人要生孩子,牺牲的不仅仅是美。

我也无言。喜的破烟呛得我直咳嗽。

“念大学美不美?”喜问我,问得很傻。

我点点头。

他一笑,依然有些傻。

“啥时候走?”

“早呢。”

似乎再无话可说。

我与萱的交流主要用眼睛。

不久,她眼睑低垂。

我们三人在一起,沉默是一种煎熬。我意识到我该走了。

“再见。”我说。

喜当了几年兵,仍不习惯握手。

我想萱会在心里说“再见”。

听川说,萱起先想复习考大学,后来身子越来越沉,再后来听说结婚了的不让考了,就放弃了。川还说,喜夜里仍旧往学校里来得很勤,给萱送夜宵,鸡蛋、红薯,有时还有水果。

这善良而又愚蠢的角猪。

开学以后,我收到一封萱的来信。春:

我真想叫你一声哥!虽然我知道我大你几个时辰。我很孤独。在这个世界上,唯父母疼我爱我。但有时我觉得他们离我很远很远。时时想起你。

……我也管不了我自己。

我想我错了。但现在悔之晚矣。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错的。我对不起你。

我也有过梦幻。梦幻的翅膀折断了。我现在只拥有一个大肚子。一个让你鄙夷的大肚子。

他们一家待我很好。可是,越好,我越恨他们。我走进了无形的囚笼,我无可解救。我活该。

春,我想喊你一声弟。别忘了我,我别无他求。

我不敢期盼你的回信,你有不理我的权利。

你要努力。你会前程无量,你的成功也是我的慰藉。

×月×日

我想萱是错了。我没有权利鄙夷她的大肚子。她其他的话都对。

我也不计较是哥是弟。

我跑到校园外很远的一块农田里,我把农民兄弟种的玉米拔掉一大片摔得七零八落,我把我自己的头发揪得乱七八糟。我仰天长啸:萱——萱——我背着人发了一回神经。

从此,我加紧了对同班小我六岁的一位城市姑娘的进攻。

从此,我与萱书信往来。

我不认为我有什么不对。

我与脚踩两只船什么的风马牛不相及。

萱说她要生孩子了。

萱说她在县城住院,她父亲有熟人。

萱说让我不要去看她。

萱说她能在我记忆中占一点儿位置,她就知足了。

我想我放了寒假还是应该去看她。于是我去了。

萱已经满月了。萱没有了大肚子,拥有了一个猫一般大的女儿。萱已不在医院,搬到了她父亲给找的一间屋子。萱虽还有点儿浮肿,但比我上次见到时清秀多了。萱曾经是个好姑娘,我想她也会做个好母亲。

萱看见我来了,一点儿也不意外。她给我搬凳子,倒水、拿鸡蛋、拿苹果、拿家乡人坐月子都吃的一种用炒热的石头子儿烙的薄饼。她动来动去,额上有点儿冒虚汗,但神色安详,内心可能还有点儿小激动。她要我看看孩子,看看她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出来的孩子。我这才意识到不关注孩子,而仅仅关注萱是一种失礼,是冒傻气,是十分不世故的表现。于是,我十分认真,十分仔细,而又十分不用心地看了看襁褓中的孩子。我隐约觉得她和萱还是有不少相似之处。刚满月的孩子额头上皱褶犹存,我想这并不奇怪,我祝愿她皱褶早日消失,千万不能像她老子一样,如果那样,作为一个女孩子可就太惨了。看完孩子,我再看看萱,我脑袋似点非点、似摇未摇,脸上似笑非笑,弄得萱也一脸的茫然。看她茫然,我赶忙笑笑,以示肯定,以示关心,以示祝贺。她也笑了。笑得纯真,笑得由衷,笑得让我看到了她过去的影子。

“烂女子。”喜冷不丁评论一句。

我一愣。

家乡人重男轻女。年纪轻轻的喜也一样。我意识到生男生女这不容选择的事情,萱说不定不知怎么错的就错在生个丫头。

我又被喜的劣质纸烟呛得咳嗽。我掐灭了烟,并且建议喜以后也不要在萱和孩子待的房间里抽烟。喜表示采纳,狠抽两口之后也踩灭了烟蒂。

从此,萱在我的心目中是少妇,是那猫一般大、皱褶犹存的小女孩的母亲。

世事就是如此。我想。

萱要向命运抗争。

县上的教师进修学校要招收一个民办教师班。学习两年之后,成绩合格,附近的一所师范学校就给发文凭,更重要的是就可以转正,由挣工分的“民办”一跃而成为挣工资的公办教师、国家干部。

萱要去报考教师进修学校师范班。

我认为萱的想法很有远见。我给她回信,支持鼓励。孩子怕什么,家务怕什么,讽刺怕什么,讥笑怕什么,困难像弹簧你硬它就软,你弱它就强。下定决心,就义无反顾,干就行了,学就行了,别的什么你也不要过多地想。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哇!”若干年后我听到电影《红高粱》上姜文演的那个往酒里撒尿的“我爷爷”扯着破锣嗓子使劲地这样唱。

萱考上了。

萱狠了狠心将奶断掉,把那个被喜家人叫成“兰兰”被萱写成“岚岚”的孩子托付给她的母亲以及喜的妈——副支书的老伴儿喂养。

萱终于又冲破羁绊,冲破障碍,走进学堂,走进新的天地。

萱精神焕发,加倍奋发,力争要把损失了的青春夺回来。

萱给我写信。

萱说感谢我的鼓励和支持,感谢我给了她强大无比的精神力量。一上学,她们班里还有不少姑娘、小伙子稚气未脱,萱说她也觉得年轻了许多。萱说她参加锻炼,参加活动,苗条不少,比起怀孕奶孩子来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萱说课程不重,作业不多,老师讲得还凑合,估计考试不至于刚拿六十分。萱说友谊长存,与你共勉。

我读了萱的信当天,晚饭干掉两份红烧肉。夜里带着那位小我六岁的姑娘先是在马路上散步。我谈兴大发,滔滔不绝。她尽管伶牙俐齿,也插不上几句话。后来在公园的暗处,与她拥抱接吻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待到校门关闭的时候才回去,只好从围墙最矮处,又扶又拽翻越进去,再悄悄地溜回宿舍。

可惜萱好景不长。

半年之后,压抑许久急不可待的喜利用放寒假的大好时机,又给萱的肚子里种下了祸根。

萱又来信。

春:

我该怎么办呢?

我又怀孕了!

喜知道了,很高兴。他们一家子都很高兴。他们关注我的肚子胜过关心岚岚。可是我有学业,况且现在已经不允许生二胎了。要生,我会被开除学籍,民办教师恐怕也当不成。我要到医院做人流了,喜一家人会恨死我的。

我也想有个儿子,可是我舍不得学业。怎么办?

我想,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你能给我力量。

盼回音。

萱×年×月×日

我想萱真是吃了迷魂汤了。由我一个没结过婚的、毫不相干的局外人决定人家一个生命的生死,真是有点儿荒唐,有点儿滑天下之大稽。这天大的信任我实在有点儿承受不起。但我最终还是决定要挽救萱。萱:

还要商量吗?还有别的选择吗?

做掉他(或者她)。别犹豫,别彷徨,因为你别无选择。你别糊涂。怕什么?喜一家人也不会吃了你。你还可以找到别的理由和方式。问题是你自己不应当糊涂。学业比孩子重要,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我以为是这样的。

明天就去医院。只有医生能解救你。

春×年×月×日

我将此信挂号寄给“××县教师进修学校师范班萱同志”。我以为她绝不会再犹豫。

不料不久她又来了一封信。说是和喜家的人商量了,商量不通。副支书老两口儿说喜是独子,“兰兰”是女娃,总不能让他们家绝了后,说萱是明白人,是好人总不能让老人跪下求你。

“怎么办?”她再次向我提出这个重大问题。

还能怎么办?你善良,你是好人,你是大糊涂虫一个!你爱怎么办怎么办,别跟我说。这关我什么事?

我气急败坏,口不择言骂了她几句,名也没署就把这封信寄了出去。她又回信说,别生我气,千万别生我气。我明天就去医院,我不会再拖了。很快就要期中考试。

我想应该这样。要不然我非我,萱非萱,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书信往来的必要?

此后无消息。

暑假里,我见到的萱又挺起了雄纠纠的大肚子。

萱听说我回来了,且带着一个姑娘。她来看我。

我带回来的就是那位比我小六岁的城市姑娘。她的名字叫作航。航对我们家乡的印象是黄土层厚,柿子树粗,村里小孩的脖子像黑车轴。她听我讲过萱的故事,对萱和我的书信往来表示理解,不横加干涉。她看着萱隆起的肚子,不动声色。她后来走开了,让给我和萱在一问别无他人的屋子。

萱向我解释。无非是喜死磨硬缠、死乞白赖,让人觉得老实人实在可怜:无非是副支书老两口真跪下了,让她头晕目眩,恐担了忤逆不孝的罪名,只好妥协退让。现在她已休学。如强行生下第二胎必然会被开除,等等。

我听得很无味,也很无奈。

我说你错了一回,还要错上加错。你软得像面条,柔得像面团,糊涂得像面做的浆糊。我说别人给你制造悲剧,你也自造悲剧,你这一辈子就准备把悲剧演到底吧。

她哭了,大肚子跟着抽泣。

我说你别哭,你还有机会,干脆去做大月份引产,一切都还来得及。我说你要信得过我,我去跟副支书说。至于喜,我敢骂他、揍他,或哄得他晕头转向,让他不再干涉你。

萱仍然哭,轻摇其头。

我黔驴技穷。

我无语。

我只有看着她哭。

等到航回来,萱便不再哭。她对航审视良久,拉着航柔嫩的手,不舍得丢弃。

航说,我知道你,春常跟我提起你。航还说,我们做朋友做姐妹,省得我这辈子没姐没妹。她十分认真、十分动情,让我十分满意。我心里想,城市妞儿就是聪明,就是会来事儿。今后我也得提防着她一些。

萱笑了。她的笑大概是对航的满意和首肯,我心里很欢喜。

萱告辞了,给航留下了个大肚子的形象,给我留下了永久的心病。

是夜,我与航闲话至深夜,话题始终没有离开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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