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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花开若相依(1)

【第二卷:宫锁连城(下)】

凿玉镂金的琉璃重瓦,映亮窗前那一排岁菊,阳光扑落其间,似明似暗。

恒泰此时凝神望着那层层束束的堆粉攢瑛,恍惚又想起了连城。连城莞尔一笑的模样,恰也是此般鲜妍。嘴边缓缓酿出丝丝笑意,一时竟全然忘了自己仍等候在坤宁宫的侧殿。今日宫中来信,竟是皇后召见,而此时,虽未见到皇后,心中已起了丝缕疑虑。

“恒泰啊。”

珠帘轻启,平和宁静的一声由远处幽幽传至。

恒泰闻声仰首,已见皇后由侧殿缓步而来。褪去一身繁缛朝衣的皇后,此时步履稍显轻盈,目色宁和,较往日更为引人亲近。皇后几步坐至暖榻上,素手接过宫人递上来的新茶,略略品上几口,声音依旧平和:“今日本宫召你来,可知是为了何事?”

恒泰闻言,弓身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臣,不知。”

皇后静静扫了恒泰一眼,缓缓扬笑:“未有什么大事,只闲话一番。”手轻一抬,允恒泰起身赐座。

待恒泰方以坐稳,她似又想起来什么,目中闪烁道:“对了,本宫前些日子读到一首诗,写得确实有趣。什么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皇后说着,却突然停了下来,“这最后一句,本宫恰是忘了。”再启声时,皇后已凝住恒泰,不无深意道:“恒泰,你文武双全,可记得吗?”

恒泰心中隐隐一紧,手将茶盏攥紧,宁静出声:“回皇后娘娘的话,这是唐朝李季兰的《八至》诗,最后一句,想来是‘至亲至疏夫妻’。”

“是啊!至亲至疏夫妻—”皇后猛一扬声,随即笑色更重,“这诗写得极好,前三句越是平淡,越显出最后一句的峰峦。”说着,目光转至恒泰,须臾不移,声音之中平添几分落寞,“唉,自伏羲女娲结夫妻始,这人世间的夫妻多如恒河沙数,可要想把日子过得合意美满,却是万中也无一。夫妻间固然可以如胶似漆、誓同生死,却也可以反目成仇、不共戴天……”

听至此时,恒泰已了然,项庄舞剑,志在沛公,皇后这也是要过问他和醒黛之事了。他无奈地扬起目光,触目竟是那阳光下鲜妍而笑的岁菊。连城,连城,自心中翻滚无数情愫,耳畔皇后的声音自也是越来越远:“这当中爱恨微妙,情缘浅深本就难以言说。必得要曾经沧海,才能指点归帆,可有时候勉强过得沧海,却发现韶华不在,恍如隔世了。”

手中那一盏茶,未饮半口,竟是全凉了。恒泰目中抖了抖,留恋的目光最后一扫那团团簇簇的岁菊,微微合目。他,并不畏皇后的插手,纵是这天下人人都来过问,人人都要阻拦他与连城,他亦无惧于心。只是……连城,他已然不舍得她为他再受一丝的伤害。纵是对连城一丝一缕的伤害,于他都好似万箭穿心。

“皇后娘娘……”一丝微弱的低吟自恒泰嘴中溢出。

至此刻,她便知,聪明如恒泰,不会不知她的深意。只她却似不闻,反将声音扬了几分,越说越急:“这世上的夫妻当然各有各的难做之处,但千年修得共枕眠,能在一起毕竟也是一种难得的缘分。更何况夫妻同心,家业盛兴,关乎一个家族生存的根本,又哪里是可以简慢对待之事?”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恒泰明白。”再一声,恒泰定定出声,仰起头看向皇后。莫要,千万千万莫要再伤害连城了。此时此刻,他心底全静,便只有这一丝声音横贯心口。

“你……”皇后叹了口气,声略重,“不明白!”

说罢,抬手命殿中伺候的宫人散去。只待殿中,唯有她和恒泰时,她便露出一丝疲惫无奈之色。她又何尝不知,何尝看不懂所谓儿女情长,你情我愿,只方才那一瞬,她已将他目中所有的挣扎与惘然尽数看在了眼底,甚而还在他目中看出了那个连城的影子。只可惜,醒黛、连城、恒泰,命运便似孽缘一般将他三人死死缠住,这一场三人同行的情路,到底是殊途同归,还是相爱相散,她却看不清了。

“自从皇上将醒黛和硕公主交付于你,你可曾有半日叫人省心?醒黛屡次进宫,以泪洗面,说你们夫妻不睦,说你……另有新欢—”丹茜长指轻轻揉上额心,皇后浅声喟叹,“本来这些小儿女事,本宫不欲多管,但毕竟醒黛是个公主,说起来也是天之骄女。你要纳妾我管你不着,但你若叫醒黛受了太多的委屈,本宫却是不依的!”

待皇后声落,恒泰已是两膝着地:“臣知罪,请皇后娘娘责罚。”

“本宫没有要责罚你的意思,今日不过是和你话话家常,起来吧!”皇后面上凝色淡去几分,声音转而平和,笑色染起。

皇后不肯落罚!非但没有一丝释然,恒泰只将心扯得更紧,不怕皇后降罪于自己,只怕那两个字由皇后言出。

“自古家事最难断,皇上也是管不过来的。本宫倒是有个法子—既然那个叫连城的女子横在你们之间,成为了一个障碍,那么,何不先把她拿掉?”

连城!自这两个字由皇后言出,恒泰便紧张地屏住了呼吸。不及皇后话完,他便又跪了下去,死死盯住皇后:“皇后娘娘!这一切皆不关连城之事!都是臣的错!请皇后娘娘责罚!”

皇后微微皱起眉,她又不曾开口说要拿那个连城如何,便瞧他如此小心紧张,心底好笑好叹,又实在为醒黛心忧心急。软袖临着茶案缓缓滑过,皇后踩下脚榻,一步步朝去窗外,驻步于岁菊前,抬手抚向那团潋滟,笑色稍敛,郑重出声:“从今日起,传连城入宫,让她来陪本宫一段日子,既可以教她些规矩,又可以给你和醒黛好好相处的时间—什么时候你们夫妻关系变得极好,我再将这个连城送回去。”

“皇后娘娘。”恒泰下意识想要推拒,却见皇后此时面色凝重,不容一丝违逆。

“你也别怨本宫,本宫也是一片好心。”皇后自岁菊前转过身,看了一眼恒泰。醒黛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这一对小夫妻若是长久地闹下去,有朝一日皇帝震怒,又岂是富察一家所能承受?思及此,便更是严肃道,“作为一个男人,不光要有情有爱,还得尽忠尽孝—恒泰,你是个明白人,应该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情爱,忠孝。

便终究不得两全吗?

“臣明白。”艰难出声,恒泰轻轻闭了双目,全身气力似已卸下,恍惚中朝向皇后叩头道了声,“臣谨遵懿旨。”

言罢,这世界忽然又静了下来,恒泰已不记得皇后最后满意的微笑是何模样,更不记得自己退宫时,皇后口中念着什么,似乎是一句……孺子可教。心底闷痛,恒泰自嘲而笑,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不能保全,枉他文武双全,恐怕还不及孺子吧。

朱红的瓦墙,仰起头,需要很努力才能看到远远的那一片蓝天。

自坤宁宫而出,恒泰沿着长长的甬道一路走下去。他今日的步伐极慢,似想要看尽这紫禁城。一入宫门深似海,紫禁城这样大,宫墙这样高,蓝天这样遥远,不知连城……满目朱红看得眼底更凉,直到那自宫门口而来的熟悉身影一点点撞入自己的眼,平视的目光瞬间僵硬,步伐冷住,朦朦胧胧,他似又看到了那繁艳的岁菊,属于她的岁菊—

连城……

那不是岁菊,也不是幻影。

确是连城。

此时,她身后跟随的便是坤宁宫的宫人侍卫,她该已是接到了皇后的旨意吧。恒泰心下钻痛,再难挪一步,就那么怔怔地盯着缓步而来的连城。清明的日光环绕在她身后,镀上一层金色耀目的光晕,随风而来那细细碎碎的花瓣,便垂落在她裙间。

不远处,那绯衣身影似也看到了他,竟也是一顿。

许久,他二人皆停住了脚步。

“恒大爷—”身后宫人微声催促着,恒泰这才回过神来,艰难地向前步去。

他,自东向西而去;她,自西往东而来。

他身后有侍卫随从;她身侧有随侍宫人。

连城的身影已走至他几步之外,秋水盈盈,千言万语,只能止于唇间。并非狭窄的甬道,却在这一刻,容不下二人四目相视,容不下只言片语的关怀。

“恒泰。”微软一声,轻轻溢出,那般熟悉。

本已刻意移开目光的恒泰,浑身一颤,动也不动,只静静转眸,看着几乎擦肩而过的连城玉步轻移,转至自己面前。

一众宫人讶异的目光中,连城走得格外从容坚定。

“恒泰。”朱唇轻启,她又唤了一声,“我—”

恒泰食指掩唇,示意她噤声,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出声垂怜:“别说。我什么都知道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便好好在宫中侍奉皇后娘娘。记住,千万不要惹事。”继而坚定地点头,予她宽慰道,“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一定会把你接出来的。”

“恒泰。”连城咬唇,恨不得以所有目光永远锁住眼前人,忍不住问,“你真的放心我在这里?你不怕我会和那时的小雪一样?”

“不会的。”恒泰猛然截住她的话,为了避开周遭眼线,便不得不将声音压得更低,“这次毕竟是皇后娘娘钦点的你,又与我有约,皇后娘娘素来圣明慈和,你莫要多想—只管进坤宁宫便是!”

说着,咬牙狠下心,再不看连城一眼,径直往宫门的方向大步而去。他越走越急,越走心底越痛,似被人在心口生生挖出了洞,就那么空着,没有血,没有泪,一派空洞,痛得几乎麻木。

“咚—”

一声闷重自身后传来,恒泰猛地怔住,由这一声亟亟回首,却见连城双膝跪于甬道,风吹乱了她的额发,阳光扑落在她眉间,映烁着那明润如水的双目。她缓缓牵起嘴角,有笑色丝丝蔓延。她此时竟是笑着,笑得那样宁静安好。

恒泰心急,身子朝前一踉跄,探出的手,却在百般挣扎后,颤颤放落。

“连城,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千般情愫,百般言语,终只能化为这一声无奈又心疼的急唤。

“恒大爷,无论如何,我都感谢你,感谢你对连城所有的好,纵是此去宫深似海,连城也始终念着惦着你对我的好。”任酸楚充盈满心,连城仍是笑得灿烂,“无论死生,一生无忘。”她只是想对他道一声谢,只怕……只怕往后再没了机会……

“放心!不会有事的—”恒泰顿觉心疼,再听不得她口中关于死生的任何一个字,他朝着她重重点头,最后一声无比坚定,“你记住,有我!”

连城只笑而望着他,便似将他的话牢牢落在心底。她垂下身,予他一拜,毅然起身,转身间欣喜的泪滑坠唇间。一时间恐惧全无,她似有了好大的一股力量,足以面对陌生的紫禁城,面对即将面对的那未知的一切……

皇后这个字眼,对于连城,既是熟悉,又是陌生。

因着跪了许久,连城便开始悄悄睨向皇后的身影。

在连城的念想中,皇后一直是那般雍容威仪,高高位于主殿上的存在。然而今日,她觐见时,皇后竟是落座于暖炕之上,她面目之上也少有几分严肃冷傲,倚着茶案心平气和地阅览内宫递上的用度簿子,神色间更透着丝缕睿智。

终于,皇后放落手中的簿子,目光移向连城:“连城,你起来吧。”

一言,无喜无怒。

连城依言起身,却见皇后示意了她近前几步:“你过来,把手伸出来。”

连城谨慎地挪着步子,迎至皇后榻前,忐忑伸出两腕,略垂了头,不敢直视皇后。

皇后端过连城的腕子,仔细瞧看着,不时挑起眸眼睨着连城的容貌,端看了半晌,终于点点头,放落连城的腕子:“嗯。这双手生得倒是极美,白皙嫩滑,细长灵巧,摸上去柔若无骨,不错!”

皇后虽是美言,可连城听来,却觉得寒战。料想皇后因醒黛之事必有恼怒,莫非要砍下她的手以示警戒?想到这里,便是满身发凉,手心生生攥出了冷汗。

皇后似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挑了挑眉,又再添了句:“既然有这样的好手,那你一定会梳头喽?”

连城呼了一口气,心下释然,又实在不懂皇后意在何下,硬着头皮摇了摇头:“回皇后娘娘,民女倒是见过有人梳得好头,自己却是不会……”

皇后“嗯”一声,揣摩着又问:“女红刺绣,想来做得不错?”

连城再摇头:“回皇后娘娘,民女从未做过刺绣,想来也是做不来的。”

皇后双眉轻蹙,叹了口气:“那么磨磨胭脂,打打香篆这种简单的事情,你总会吧?”

连城为难地皱起一张脸,又是摇了摇头:“回皇后娘娘,这些民女连听都不曾听过,更别说会做了。”

一口一句回皇后娘娘,一句一个摇头。皇后已是不悦,凛冽道:“亏你也是府里出来的,不过是些日常家事,这也不会,那也不会,那你到底会什么?”目光再移去连城脸上,神色转冷,“既然都不会,也难怪你只会兴风作浪!”

一言重重砸在连城心头,连城委屈,忙插口:“娘娘!我不是这样的人!”

皇后贵为六宫之主,不曾见过何人能截断自己的话。这小丫头的莽撞插言,引得皇后微有一怔,狐疑地看向连城。

“连城虽然出生青楼,不是公主,也不是千金小姐,但在自己娘亲那里,也是当成宝贝孩子养着的。”连城憋红了脸,殷切地凝着皇后,脱口而出,“粗重的活计不让碰,复杂的手工不用学,每日里会见朋友,玩玩笑笑。旁人觉得我啥都不会,我娘亲看我却哪里都好。连城会烧饭、洗衣、唱歌,也在染坊里做过工,善待朋友,还爱帮忙,心眼,其实也不算太笨,若是皇后需要连城学什么,连城努力学习就是!”

“好一张利嘴!”皇后落下一声,声辞严厉,“本宫不过说你一句,你竟敢在本宫面前说了这许多。”

连城此时才意识到自己言多嘴快,复又将头垂下,不时偷睨着皇后的表情。

皇后不再瞧她,心下觉得面前这个理直气壮冲撞凤仪的连城有几分奇特,听她说及为人父母舔犊之心,亦有几分道理。待周遭一时静下,皇后才又换了口气,缓缓提声:“你这样的人,总是有理,对不对?”

连城尚来不及摇头,便听皇后继续言道:“好吧!今日你既然入得坤宁宫,却也不能让你白来一趟……秦湘!带她去宫女房,叫她好好学学皇家的规矩!”

“是。”一声应,自帘后而来。

连城瞪大了眼睛,不无好奇地盯着对面走来的这位被唤作“秦湘”的宫人。只见她较其他宫人更显年长,素白的面容映不出一丝情绪,满眼木然,竟好似一个无喜无怒的活死人。

全不在意连城的打量,秦湘轻轻抬了眸子,对着连城冷冷落下一声:“连城姑娘,请随我入宫女房。”

由坤宁宫退下,连城一路追随在秦湘身后。这位秦姑姑步履极快,连城险要追不上她的步子。由坤宁宫一路转西,自入西宫,再经过来时长长一路甬道,穿过御花园西南角,再越过两处香殿,所目之处,已不是东宫的壮阔、西宫的别致,反添了几丝萧索朴素。

秦湘领着连城在一处门苑前住了脚步。连城偷偷瞧去苑子里面,见得内苑是一套小宅院,四面建有房屋。秦湘只是驻步,向门苑前守门的侍卫交代了一番,便领了连城迈了进去。

才一迈入,便远远听来庭院里飘荡着宫人诵念的声音,连城随着秦湘穿过前廊,便听那诵念声时有时无,时断时续,咿咿呀呀着—

“阴阳殊性,男女异行。阳以刚为德,阴以柔为用,男以强为贵,女以弱为美。然则修身莫若敬,避强莫若顺。故曰敬顺之道,妇人之大礼也。夫敬非它,持久之谓也;夫顺非它,宽裕之谓也。持久者,知止足也;宽裕者,尚恭下也……”

连城隐约听出来宫人们似乎在背《女诫》。从前倒也听说这《女诫》的撰文最是繁杂,言辞拗口,不说背,只是诵读,对于这些小宫人而言,想必也是苦不堪言。果然,入得中厅的庭院,便见宫人们围坐在庭中,一个个苦皱眉头,绞尽脑汁地诵念着。

一路沉默的秦湘,此时看也不看连城一眼,冷淡吩咐着连城:“从今日起,你就先跟着她们一起,记诵各种女德文章。”

连城点头应了应,饶是好奇地环视着庭中其他景致。恰秦湘此时回过头来,见她这般胆大好奇,脸色更冷,咳了一声,径直道:“我看你就是不懂这些淑女圣则、贤妇之道,所以才会变得什么规矩都不懂、都不讲。皇后娘娘既然把你交给了我,那么我自然要正本清源、标本兼治。”

连城撇撇嘴,也不还口,只略收敛,由着她念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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