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沙碎夜依旧站在她不远处,带着红纱,掩藏着神情。夜风吹过,两人的似火红衣都翩飞着。温弦知道夙沙碎夜不同于其他的男子,他拥有着绝世的才华,根本不屑做女人的附属品被藏在深闺宅院中,只做一个相妻教子的男人,否则,他就不会跟她走,因为陶品秋喜欢他要比她要喜欢他,比她能给他的多得多,陶品秋一生一世只会爱夙沙碎夜一个人,而她对夙沙碎夜虽然口中调/戏,心中的感情却不似对温子繁那般深刻、魂牵梦绕。
夙沙碎夜也并不爱她,却依旧选择跟她走,不过是因她许诺他百分百的自由,其含义二人不言自明,她不会像别的女人那样仅仅把他当做自己的所有品,不会限制他的自由、生活,若是那般,他不过是从四面围墙的皇宫进入另一个同样是四面围墙的王府。
夙沙碎夜,绝不是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而是翱翔于天际的雄鹰。若不是这个世界是女尊男卑的世界,凭他的才华与智谋,定也能一争天下。
夙沙碎夜还是一言不发,温弦以为他没听清楚,声音洪亮的喊道:“对不起!”随即背身而对。随后,她听到夙沙碎夜衣衫飞舞的声音,转头间,他已经又跃上马背,拉着缰绳不冷不淡的说道:“再不走,城门就要关了。”
温弦浅笑,翻身跃到了他后面,双手抱住了他的腰,夙沙碎夜低头看了一眼她抱着自己的手,抽马离开。
“夙沙碎夜,你和陶品秋曾经是爱人的关系?”马蹄飞奔,温弦一边搂紧他一边问道。
“不是。”他干脆的回答,温弦挑眉,那便是陶品秋自作多情?
“你曾经‘克死’的七个未婚妻,她们都是陶品秋为了阻止你嫁给别人而……害死的?”温弦又问。
“第一个是意外身亡,第二个是巧合,第三个是在被陶品秋装神弄鬼吓死的,第四个是被前三个的传言吓死的,还有几个不记得了。”夙沙碎夜难得全都坦白,温弦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夙沙碎夜,我不会让你后悔跟我走。”
从前对夙沙碎夜说的话,多少是真情多少是假意,于她而言都是戏言与不在乎,但现在,她说的却是真话,对这个选择她的男子说了真心话,不会让他后悔。
若是当年温子繁也像夙沙碎夜一般选择她,她会毫不迟疑的带他远走天涯,生死相许,偏偏……如今,是这个男子毅然选择了她,而明明她远远比不上陶品秋爱他的多。
忌沙城外。
夙沙碎夜勒住了马缰,仰望着高高的城墙,这个围困他凤父一生,他半生的地方,他又回来了……可现在他却是自由、毫无拘束的,即使身后这个女人给不了他什么,但她带他离开了这里。
“七儿不敢进去了吗?”温弦也望着那森严的城楼,马来回的走动着,夜色沉静如水。
夙沙碎夜问道:“你想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