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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叔夜心骋(3)

多多想着,走到展厅深处,墙上却变成了水墨抽象画,都极为简净,让人莫测高深,又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有这样一幅,没有标题,画面中间粗粗地一笔横过去,墨迹在宣纸上洇开,再洇开,扩成一片莽原,或是一脉山峦,其余就是白茫茫一片,像雪地,又像是滔滔江水。画面上方淡淡的有些墨痕,如乱云飞渡,如宇宙洪荒,托出圆圆一轮,其实也只是一颗水珠晕开,淡淡的有一圈边际,就形成了满月,或是雾天里苍茫的太阳。画面下方竖着抹了两笔,上短下长,就是一个人,穿着长衫,默默立着,像在仰头询问,却又化入山影之中,浑然忘我,那么细微,那么简静。

多多看着看着,周身就有些发冷,似乎雪意渗入了皮肤,刺进了骨髓,但又觉得熟悉。是啊,孤独,冷寂,沉默,自己的生活常常如此。而任心骋——念这个名字时,她的心热了一下——他看上去那么痞子,那么脱洒,应该属于热烈的酒吧,纵情的狂舞,浪漫的才思,他怎么会有这样荒冷的心境呢?

她这样想着,按照指示标的方向,走到了二楼,眼前忽然一阵眩晕,像有一支五彩的烟花轰然绽放。这里全是油画,粗粗一看,静物、风景、人体都有,大大小小的画像,都装在金黄色的画框里。色彩热烈,线条粗犷,景物都在像与不像之间,似乎有无比旺盛的活力,从画框中漫溢出来,直扑向观者的眼帘,蛮横地涌入脑海中去,于是一切都开始狂舞,像河边挂起染坊巨大的布匹,水面起伏波动,各种色彩的布匹,连同树林、人群、天空,都映在水中,被撕碎成一条条、一抹抹的色块,橘红,金黄,浓蓝,绚烂之极,混乱之极,都在上窜下跳,左抻右挤,异常热闹。

“这才是任心骋的气质。”

这儿的油画与楼下冷寂的水墨画相比,简直有天壤之别。一边是寒冰,一边却是烈焰,冰火并存于一人身上,却没有走火入魔,这任心骋,到底是怎样的人物啊?

她心里无限好奇,缓缓地走着,浮想联翩,自己也似乎化入油彩当中,很想看看任心骋作画的样子,一定目光如电,长发飘扬,如狮子,如骏马,姿态狂野不羁,在画布上纵横驰骋。有时又那么忧伤,在窗前默立,眼中那么迷茫,于是持着毛笔,缓慢地涂着,抹着,宣纸上渐渐出现了黑山白水、苍天寒雪……

她忽然“呀”了一声,目光直直地看着前方。那是一幅完全写实的人物画,挂在展厅正中间,有一人多高,一束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上面,格外明亮眩目。画面上是一个清婉的少女,优雅文静,乌发高高地挽成髻,额头皓洁如玉,眼睛很大,水汪汪的,仿佛映着蓝天浮云。嘴唇饱满鲜润,白皙的脖颈纤柔而挺拔,粉红色的长裙,胸部饱满,纤腰柔和起伏,光脚踩在草地上。背景是满山遍野的白花,瓦蓝的天空。在美景之中,她的身体像一条有灵性的河,像一曲清越的小提琴曲,让人想到春天,想到露珠,想到百合花开,想到空气中氤氲着的淡淡清香,处女的清香。

可欢乐似乎并不属于她。尽管世界上最娇艳的玫瑰,最名贵的珍珠,都化作了她的肤色,但她的眼睛里,依然流淌着难以释怀的幽怨,苍茫而无助。多多恍惚中觉得,眼前并不是画,而是真人站着,沉默着,用眼睛倾诉着她的忧伤,她的凄楚。

多多心里不禁惆怅起来,忽然觉得,应该买下它,一看价格,伍千,这样高贵的画,居然只卖伍千,仿佛一个流落风尘中的清纯少女。“我要解救她。”多多心里这样想,主意一定,就下楼去付账。

买画的人显然很少,一有顾客,打着哈欠的工作人员顿时精神一振,立即上楼搬下了画。

“要画框吗?还是只要画?”

“都要。”

“小姐您住哪儿?我们包装好了,帮您送家去。”

多多点点头,刷完了卡,低头把地址写在登记本上。工作人员开始包装。正在这时,忽然一条大汉闯进来,披头散发,走得虎虎生风,看到正在包装的画,就一把夺过,口中蛮横地说:“这幅不卖!”

“我钱都付了。”多多正在生气,抬起头一看这条大汉,原来就是任心骋,心跳陡然加快,脸上一阵绯红。

“什么臭钱,给你给你!”任心骋看都没看她,就掏出钱包,一打开,里面却只有零星几张,一时有些急躁,顿着脚,指着展厅的其它画,说:“其它的画你都拿走,拿走!就留下这幅!”

多多看他这么在意这幅画,觉得很有趣,就故意逗他。

“其它的都是垃圾,就这幅还有点意思。”

任心骋听到这里,才看了她一眼。

“呀,是你?”依然是这样的开场白。

他受了贬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嘿嘿一笑,说:“瞧不出来,你这丫头还有点眼力!没错,那些画都他妈是狗屁!你看那帮人……”指着一个靠近他的画仔细鉴赏的观众,悄声说,“还不懂装懂,凑那么近,还真像那么回事。嗨,是狗屁啊,听见了没有?哈,没听见!他要愿意啊,就让他闻个够!哈哈呃哈哈……”

他也不管别人反应,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捧着肚子,眼泪都冒出来了,像个刚做了恶作剧的孩子。

多多之前认识的男人,从爸爸到亲戚,从老师到同学,还有宁明远、朴见素,都是规规矩矩的,说话走路都符合文明标准,却从来没见过这么率真自然的人。她觉得很新奇,第一次近距离地打量了心骋,发现他穿得虽然狼狈,胡子拉茬,但形体魁伟,五官十分端正洁净,尤其动人的是那双黑亮的眼睛,异常澄澈,闪烁着灵性。

眼睛——多多心里一惊。这双眼睛,和画面上女孩的眼睛颇为神似。

任心骋盯着她说:“你就把这幅画留给我吧。算我欠你个人情,下回画幅好的,免费送你,怎么样?要不,我今天请你吃顿饭。”

要换了其他男人,这么直截了当地邀请她吃饭,多多定然是拒绝的。不过,眼前这人却与众不同,一团孩子气,哪里是那种有所企图的阴森男人。而且,她看完画之后,心中格外好奇,对他的反感早已消退了。甚至,她觉得坏一点也不赖,蛮刺激的。

于是多多点点头。任心骋跳起来,喜得一迭声的谢谢,嘱咐那些工作人员说:“把这装好,谁都不卖!”而后单刀直入,伸过手来拉住多多的手,多多一阵吃惊,竟不知躲避,就被他这样拉着,茫茫然地跟了出去。

任心骋走到门口,忽然一拍脑门,想起了一件事,转身回到收银台,和工作人员说了几句,从抽屉里抓了一把,也不管多少,就塞进了口袋,这才尴尬地对多多笑笑,说:“走吧。天外天!”

这天外天是本地最好的餐馆,先是位置好,前临明湖,后靠玄霞山,坐山拥水,占尽风光,本地名菜烧得最为地道,价格自然也不菲。上学时,同学们一听谁谁有好事,第一句就是:“请客,走,天外天!”这家餐馆已是某种身份象征。

走出门口,多多挥手要拦下出租车,任心骋却在一旁说了:“好好的一个人,坐什么车啊?别把自己惯坏啊。走路!哥们知道有捷径!”说完,踅到展厅后面,却是一条小巷,任心骋径直走去,却没有来拉多多的手。不知怎的,多多心里反而有些失落。难道他刚才只是无心之举,平常之极,并非表示亲密?

不多时来到了玄霞山的脚下,任心骋沿着山路走上去,嘴里哼唱着一首歌,却是许巍多年前的《旅行》:

阵阵晚风吹动着松涛,

吹响这风铃声如天籁,

站在这城市的寂静处,

让一切喧嚣走远。

这歌恰是多多最喜爱的,许巍的歌喉清越而略带沙哑,开阔而惆怅难言,最是让她倾倒。这任心骋唱得竟也不错,浑厚的嗓音,有大提琴的音质,她情不自禁地跟着唱起来:

只有青山藏在白云间,

蝴蝶自由穿行在清涧,

看那晚霞盛开在天边,

有一群向西归鸟。

她的嗓音清脆,亮亮的,像小提琴,轻灵的音符跳跃在大提琴宽酽的河床上,让任心骋回过头,注视着她,倒退着走路,与她一起唱到了高潮部分:

谁让我们哭泣,又给我们惊喜,

让我们就这样相爱相依。

总是要说再见,相聚又分离,

总是走在漫长的路上。

多多跟在后面,久不运动,走得气喘吁吁,歌声有些支离破碎,唱完最后一个字,任心骋与她击了掌,都觉得心中异常轻快,如行云流水一般自在。

多多说:“各种艺术形式都走向审丑,只有音乐依然纯粹美好,让人心魂高扬,得以解脱。”

任心骋说:“没错。永恒的天籁。”

冬天里黄叶堆积在山路上,一阵风过,黄叶纷飞,和太阳的光斑混在一起,居然分不太清楚了。两人一路走去,脚下枯叶沙沙作响,软绒绒的,多多心中荡漾起诗意。这任心骋,果然是任心驰骋,不走平常路。

“你经常来这里吗?”

任心骋回头说:“你知道吗?前段时间我重感冒,整个人就跟死了一样,在房间里呆得都发霉了,画展也是几个朋友捣鼓的。今天好不容易恢复了,太阳又好,还不得好好走走。”

多多一时也童心盎然,蹦跳了几下,和任心骋并肩了,用很可爱的腔调说:“这么可怜哒。”她心里一跳:这是她的声音吗?如此舒展清新。

任心骋说:“就是啊,一个人在家,没人关心没人疼。不说了。来,我们玩这个!”他弯下腰捡了什么东西,递了过来。多多接过了,是一枚白杨树新落的叶子,她有些不解。

任心骋手里也拿着一枚,掐掉了叶片,只剩下叶柄,双手各执一端,让多多也照做了,两根叶柄勾在一起,而后喊了一声:“嗨!”往回用力一扯,多多的叶柄嘣地断了。他高兴得大叫起来。多多却撒娇说:“你帮我挑的,不算不算,再来一次。”自己去地上选了根粗大的。如此这般,一路上交战了几个回合,各有胜负,撒了一路的笑声,却已走下了山,一座仿古建筑出现眼前,灰砖砌成的墙,黑瓦挑檐,明净典雅,这就是天外天。

找了个临窗的座位,多多坐下后,脸上一阵绯红,还有些气喘,感觉好久没这么开怀过了,胸中天朗气清,像回到童年一般轻松自在。这是个可爱洒脱的男人,和他在一起会忘却世间烦恼的。她看着任心骋,微微一笑,心里流淌着一股清新温暖的芳香,因为她发现,自己好久好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她是个平凡的女孩,需要被人疼爱,需要被人逗笑。

“要吃什么菜?”任心骋把菜谱递给她。

她刚想说随便,却想起王茹宁说过,世上没有‘随便’这道菜,于是想了一会儿,说:“今天就由你做主了,看看你能不能点中我喜欢的。”

任心骋咧嘴一笑,说:“要考验一下我们是不是有心灵感应?有意思。好,今儿就试试我的读心术。老没用了,也不知道还灵不灵。”

双目紧闭,嘴里念念有词,什么“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忽然眼睛一睁,说:“嘿嘿,我全知道了。”然而刷刷刷点完了,服务小姐也觉得有趣,一边记单子,一边忍不住笑。

而后上一道菜,任心骋就胡扯一番,说这个美容那个养颜。多多本来就不挑食,只觉得他好玩,加上肚子确实饿了,吃得颇为高兴。

吃差不多了,血液都到胃里帮助消化了,脑子就有些犯困。多多忽然觉得有些奇怪,眼前之人,就是那个出色的画家?看他的画时,觉得他很远,很远,远到隐居城堡,或密林,让人看不到真身,只有作品不断问世,让人惊叹其才华,并揣测其行踪。可现在他已经坐在面前,而且这样亲切,随和,有趣,根本不像个神秘感十足的画家。

但正因如此,她有更多问题想问,但又不知从何问起。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切入点。

“为什么你不肯把那幅画卖给我?”

“因为那幅画有魔力,一到深夜,画上的女孩就会走下来,陪我画画,然后共度良宵,黎明之前又回到画里去。这样的画,我怎么肯卖给你?”

说话的时候,任心骋的表情一本正经,绝无嬉皮笑脸。这就极大地加强了幽默感,多多被逗得笑起来。

“很聊斋。”

“我知道你会笑,但世上很多事,你只能说没见过,不能武断说没有。”

“想不到你还很会讲笑话啊,面不改色。”

“那你觉得我该是怎样的?”

多多歪着脑袋想了一想,说:“闷声不吭,特立独行。一天到晚和画笔打交道,都快忘了话是怎么说了。”

“你说的那是和尚吧?不过,现在和尚可享福了,上回我去一名山,白天我上山,看到和尚敲木鱼,下午我下山,他们也下山,脱去僧袍,穿上西装,嗬,一个个像模像样,肥头大耳,脑门油光发亮,跟大老板似的。太可乐了,回来我就作了幅画。”

“就是展厅一楼的那些?”

“没错,我管那一组画,叫作‘浮世绘’,为了那些画,我没少跑地方,有段时间天天在街上写生,偶尔也用相机捕捉画面,就是那会儿,我见过你。”

“可我看不懂那些画到底想说明什么。”

“说白了不值一提。我们总是关注着传奇、英雄,好像那种非凡的事和人,才是真正的人生,于是一代又一代口沫横飞地津津乐道,却忘了打量自己平淡无奇的琐碎生活。所谓日光之下,本无新事。你说世界上尽管风起云涌,可具体到我们自己,哪有什么大事啊?都是芝麻大的事儿,一件连着一件,挤公交,逛超市,搓麻将,说起来都不值一提,但却是生活的主体。”

多多心里起了共鸣,她前段时间观察生活,不也是这样的体会?

任心骋说:“以前我也喜欢宏大场景,什么名山大川,什么古战场,我都去走走,发点思古之幽情,或是提炼高远的意境,觉得那才入画。可我渐渐觉得无聊,觉得虚假,尽管让人心潮澎湃,但都不是我真正想表达的,很是苦闷了一段时间,画了一些不知所谓的水墨抽象画,后来干脆就去看书旅游。直到那天,我看了世俗的和尚,忽然开了窍。我没有批判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凡人的生活尽管庸碌,但却是最重要的,而且远比想象的要有趣。”

“那些画很古怪,人物表情呆滞,精神慵懒,让我想到了王小波的‘沉默的大多数’。”

“没错。”任心骋拍了一下桌子,“我要画的这些人,都是历史的匿名者,他们所有的声音,都只能汇聚为沉默。但他们又是坚韧的,有着巨大的生存能力,即使生活再难,他们也能慢慢熬过来,满足于一点点的快乐。”

“坚韧。”她在重复他的话。

“对,坚韧。你看过贾樟柯的《三峡好人》吗?太对我胃口了。矮小的人物,木讷的表情,古铜色的肤色,特别真实。里面有个场景,韩三明要赎回媳妇,就到山西去挖煤。几个同伴听说他一天能挣两百,都准备跟去干。三明说:‘那活儿可危险。’大家都知道煤矿容易出事。同伴们一阵沉默,但还是卷着铺盖跟去了。生活再难,他们也无声地过下去。”

多多想起了王茹宁和滕华杰。

“这是种伟大的精神,可偏偏都被忽略了,连他们自己也熟视无睹。所以我觉得应该用画笔唤醒他们,让他们知道,自己才是历史的主体。当然,我的画还是不够完善,总有点雕琢之气。浑然天成,寓意无穷,才算是成功的画作。”

“看那些画,我觉得压抑。”多多这话只说了半句。对于绘画,她完全是个门外汉,她一直喜欢吴冠中的绚丽色彩,林凤眠的清雅唯美。他们作品中有着朦胧的理想主义,还有淡淡的哲思,都十分投合她的胃口。

“压抑?”任心骋朗声一笑,“当然,我的作品从不说教,也无助于人们去追求更纯洁、更高尚的生活。原因是什么呢?因为压根就没有那种生活。我们的生活就是眼下这样的,尽管琐碎,卑微,但生活从来都是这幅样子。”

“可你的那幅少女画像,不是特别写实,而且完美吗?”

任心骋的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说:“不是告诉你了吗?那是魔画,应该另当别论……”

似乎有什么触动了他的心事,他不再那么健谈,只是吃菜,偶尔看着多多,目光也有些迷离。多多心里有些歉疚,正要寻找话题,任心骋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说:“呀,是琳妹妹……”接通了电话,声音居然开始发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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