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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叔夜心骋(4)

“你怎么才来电话呀,前几天我都可怜死了,一个人在房间里生病……哦,你刚从老家回来,还给我带礼物啦……我要什么礼物啊,只要你来看我就行了……嗯……要来的,补偿一下,前几天我都可怜死了,你都不来看我。现在啊,我和一美女坐着聊文学艺术呢。纯学术性的……我行吗?哈哈,我的学问啊,高了去了,你没发现啊?那是你只缘身在此山中,才不识庐山真面目的……”

多多坐在那儿,表情越来越不自在。不想听他的话,却又躲避不掉,心里却在勾勒电话那边的女孩的形象。肯定是漂亮之极,或许很会撒娇,也许像舒乐斯一样性感撩人。她向来自信,这时却有些露怯了。于是一个劲地喝着橙汁,越喝胃里越凉,咕噜咕噜往上冒酸气,酸得她几乎要流下眼泪了。

任心骋终于打完了电话,对多多说:“刚才我们谈到哪儿了?”

“是女朋友吧?”

“女朋友?别开玩笑了。女朋友马上就催着结婚。要知道,婚姻和艺术是不相容的。我才不会一叶障目,不见森林。花花世界,多少赏心乐事……”

“那,我只是一片叶子了?”多多想问,但终于没有说出口。这太明显地表露心思了。作为爱情的一方,她要是一旦承认爱,就立即沦为弱者,任由对方摆布了。

“你不想谈谈那幅少女画像了?”

“嗯……改天吧。”

多多也忽然没了兴致。

毕竟是深秋,可能已经是冬天了,一到傍晚,天色苍茫一片,太阳像一丸干瘪的金橘,有气无力地挂在街道尽头,没有一丝热量。白天里,寒气藏在角落里,如今探头探脑,终于壮起胆子,在四下里游荡。街道上车流来往,都亮了灯,呼啸往来,像狼群贪婪的眼睛。

多多走在街道一旁,默默无语,心里空落落的,但又涨溢着渴求。以往的情感都来得过于迅疾,又都是安排好了的,尽管略有波折,但大体还是水到渠成,没有了新奇与恐慌。因而消失了以后,渐渐变成了一场场大梦,醒来已经记不真切。而任心骋却不同,是自己偶遇的,对他不知底细,因而无限神秘,让她惊奇,想要细致地探索。

他是画家,情感需求定然浩大而蓬勃。那样的激情席卷而来,会令人盲目而窒息,关闭一切理性的判断,全身心沉堕入原始的欢欣,世俗的喜悦。

“这难道不是我想要的?”

可他在风月场上显然颇有阅历,除了今天的琳妹妹,不知道又与多少美貌女子有过来往。或许那画中的女孩,也是他曾经的恋人。要不然,他何以那么珍惜。对画家私生活的种种成见,又在她心头翻来倒去,不得安宁。

身边忽然卷起一阵风,一个身材修长的女子超过了她,高跟鞋敲得地面咯噔咯噔响。多多打量着她,忽然觉得很是熟悉,再辨认了一会儿,她叫出声来。

“舒乐斯。”

那人回过头来,在渐暗的天光下,看得见她白净的脸庞,迷离的目光,正是舒乐斯。只是穿着又显得不同,颇为正式的工作制服,肩上挎着一个小背包。

“多多。”

“乐斯,真的是你啊。”

她们在街边一家星巴克坐下了。在明亮的灯光下,多多发现舒乐斯有些老了,尽管扑了粉底,抹了有光泽的口红,但还是能看出她憔悴了。她是那个拍个广告就挣几十万的人吗?看来生活对于谁而言,都是不轻松的。多多心里有点发酸,与舒乐斯也亲近了些。她主动问话了。

“乐斯,我们有两年没见了吧?”

“差不多。”

“前段时间我和齐秀月、王茹宁她们聚了一次,没联系上你。”

“是吗?秀月她们……好吗?”

“都筹划着结婚了。”

“是吗?”舒乐斯眼中忽然漾开一层笑意,但又收敛回去,恢复了那种冷漠。“她们真是幸福的小女人啊。多多,你呢,也快了吧?”

“没有呢。”多多开始后悔把话题引到这里来。

“你也别太挑了,女人是等不了的。不过,多多,你这几年一点变化也没有。我是不行,老了。读书的时候曾发誓,如果眼角出现鱼尾纹,我肯定自杀。现在想想,真是可笑啊。你看我这儿,这儿……可日子还得过下去啊。”

多多顺着舒乐斯的指点,仔细看舒乐斯的眼角,果然有细细的一丝褶痕,一旦笑起来就更为明显,眼角、额头、鼻翼下,褶痕相互连接,甚至有点狰狞。才这么几年,时间已迫不及待了,青春的娇美容颜迅速枯萎。多多暗自庆幸。

“乐斯,你现在怎么样?还拍广告吗?”

舒乐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拍什么广告啊,当初还以为掉钱堆里去了,去了才发现,根本就是个幌子,野模特而已,除了一些稀里糊涂的演出,尽做那些肮脏的勾当。不说了,反正现在算挣脱出来了。”

“你现在做什么呢?”

“我一个朋友开了饭馆,我呢,帮忙做做主管。”

“那很不错啊,在哪儿呢?”

“就在以前学校附近,生意不错,今天我出来洽谈点业务,准备开个分店。”

“恭喜你事业有成。你的感情方面呢?”

舒乐斯露出复杂的微笑。

“开饭馆的那个朋友,现在是我的男朋友。长得不怎样,还挺花心,不过呢,对我还不错。”

“花心?”

“多多,我向来是和你有什么说什么的。我们那儿的服务员,但凡有点姿色的,他全没放过。不过话说回来,男人哪个是不花心?只不过有些男人表露出来,有些男人憋在心里头。与其暗地使坏,还不如那些坦率点的呢。什么好色啊,外遇啊,唉,想开了也就行了,就那么回事。”

多多对这种阅人无数的灰色腔调,向来是很反感的。可不知为什么,今天听舒乐斯这样说,心里得到了一点安慰。

“你对男人的要求这么低吗?”

“爱情?对于我这种人来说,爱情是个奢侈品。你看,我出身低微,父母还下岗,靠摆点小摊过日子,总盼着我能养家糊口。名声呢,怪自己不懂事,也给弄坏了,你知道这对一个女人而言意味着什么。以前还能自夸长得不错,可女人的青春能有几年?多少如花似玉的女孩一茬茬地长大,把我们往绝路上赶啊。归根到底一句话,我已经快过期了,再也玩不起了,能逮住一个我不嫌弃、也不嫌弃我的男人,就算不错了。爱情?这辈子怕是没什么指望了。唉,有所得,必然有所失,总不能把天下好事都让我占全了吧?”

舒乐斯笑着,但一张脸分成了两半,下半张咧嘴在笑,上半张却半点笑意也没有,还汪出了些眼泪,冲散了粉底,显出了隐约的褐斑。

以前多多也曾讨厌过舒乐斯,但对她脱洒的做派,内心还是钦佩的。这种精于世故、老谋深算、随波逐流的人生哲学,不应该出自舒乐斯之口。或许毕业后的这几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逐渐让她变异了吧。谁都在变化啊,多多心里想。

“说着说着就伤心起来了,见笑了,”舒乐斯把眼泪的泪水抹去了,努力地笑了一笑,“好在现在饭馆开得不错,有时候和他规划蓝图时候,还真有那么点开夫妻店的意思,想起来倒也挺开心的。”

“是啊,日久生情,反而持久稳定。”

“说说你吧,真的一个顺心的都没有?”

“有倒是有的,开始还好,但总也处不长,真是相爱容易相处难。没有办法。”

多多的声音很低,陈述的事实,也只是冰山露了个角。在迅速成熟的舒乐斯面前,她自觉还是个单纯的学生,满心是浪漫而不切实际的幻想,说出来定然会遭到嘲笑,像以前在大学时那样。

果然,尽管她表露不多,但舒乐斯似乎已经全然明了,用了一种长辈的口吻说:

“多多,你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尤其在感情方面,容不下一点渣滓。大学的时候我也一样,和许多男生处过,到头来一个也没成。现在想起来,恐怕是自己太随性了,仗着模样不错,总觉得日后机会还有的是,感情一旦出点问题。我心里就觉得烦,立马就想分手,也从来没想过怎么解决问题,所以老是重蹈覆辙。”

多多不喜欢这种说教,尤其是来自舒乐斯的说教。我遇到的问题,可没有这么简单呢。但她没有辩解,只是点着头,咖啡已经凉了,她用汤匙轻轻搅着,碰得杯壁丁丁地响。舒乐斯也看出了她的兴致索然,就问:

“你还写作吗?”

“唉,瞎写写呗。出了一本小说,现在写第二本。”

“很有成绩啊。什么内容的?”

“爱情的吧。”

“不会尽是风花雪月的吧,我觉得你该写写像我这样的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到头来认命了。我的素材啊,太丰富了,只可惜自己文笔不行,写不下来。”

多多随意的答应着。

舒乐斯接了个电话,对多多说:“我男朋友路过这儿,要不,你也见见?”

多多其实不太愿意和花心的男人打交道,但也不好推辞,就答应了。过不多时,进来一个矮胖的男人,不到三十,却一副老成的样子,理着平头,脸型上窄下宽像个鸭梨,也有着鸭梨一样的斑斑点点,腋下夹着一个黑色小皮包,小短腿换得很快,混合着小商人的油滑之气和年轻有为者的霸气,似乎在社会上混得如鱼得水,生活得有滋有味。

舒乐斯站起来,平头男子只够到她的鬓角。

“这是我男朋友,姜小东。这是我朋友,孟多多。”

姜小东的小眼睛登时亮了一下,脸上掠过一层油光光的喜气,身子往前一倾,伸过来一只白嫩嫩的小手。

“久仰,久仰。”

多多握了握他的手,感觉他的手和他的眼睛一样,都是湿腻腻的,粘乎乎的,像一张糖纸,贴住了就揭不太下来。这就是要和舒乐斯结成良缘的男人?舒乐斯的故事,到他这儿就算演完了?

舒乐斯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拉住了姜小东的另一只手。

“走啦。多多再见。”

“再见。”姜小东一边往外走,还不时扭头来挥手,差点碰上了玻璃门。不多时,外面响起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多多坐在那里,心里又喜又忧。喜的是舒乐斯找到了归宿,心里安定了下来,不再像蝴蝶一般四处乱飞;忧的是这个归宿太不牢靠。如果乐斯能和曲鉴在一起,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但她早已错过,现在还能回头吗?女人太易老了,而完美的归宿可遇不可求,正如舒乐斯所说,有所得,必然有所失。

没错啊,天下没有尽善尽美的事。得与失,到头来还不是心中的感觉?人生就是一场大梦,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又有谁说得清楚?得分得清主次啊,真心想要的,牢牢把握住;其余的,就随它去吧。

“而我,想要什么呢?”

多多看着窗外,夜色笼罩下,街道对面的夜总会、足浴中心,都变幻着霓虹灯,灯光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或从中间散开。多多漫不经心地看着,渐渐地就有些恍惚。红男绿女们工作之余,就快乐地投身其中。一点简单的娱乐,就冲淡了生活的不幸与沉重。或许还有特殊服务,政府屡禁不止。是啊,能禁得了什么呢?是禁得了欲望,还是禁得了孤独?唉,孰是,孰非?或许,这一切的一切,根本就不用提升到道德层面来评判。

多多站起来,冷凝着脸,目光中却隐隐地有一点火焰,推开门,融入斑斓的夜景中去了。

“愿意教我画画吗?我想学会观察。”

“可以啊,是到外面的画室,还是来我家?”

家?在电话的这边,多多的心温馨地颤抖了一下。

“来你家吧。”

任心骋在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可……这儿很乱,你知道……”

“没有关系。”

“那先学速写吧,材料我这儿都有。”

放下电话,多多脑海中升腾出一幅画面:画架前面,多多画一组静物,可总也画不好,任心骋站在身后,手把手教她,胸口贴着她的背……心里不由热了起来。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又有什么关系。

这是很普通的一室一厅,加上厨房卫生间,客厅里没有电视,也没有沙发,也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都被颜料渍染了,几乎看不出地面原来的颜色。中间摆一个画架,绷着洁净的画布。旁边一张简易的折叠桌,上面错落不齐地摆着碗碟。透过阳台的玻璃,一条亮光躺在地上,沿着墙角折上去,照见了墙上挂着的许多画,大大小小,色彩斑斓。墙角摆着一个书架,除了些高低不等的书籍,就是木雕和泥塑。卧室的门紧闭着。

看得出来,任心骋还特意地打扫了一番。但多多还是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我会打扰你吗?”

“没有,我盯着这画布两天了。”

“那我在哪里学画呢?”

他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画册,《速写入门》,指了指折叠桌。

“在那桌子上,我给你一个速写本,你就着这本书,先临摹起来吧。”

“速写,就是这样吗?不用画静物?”她的脑海中重又浮现那幅温馨的图像。

“那是素描。”

“哦。”

多多露怯了,她对画画太外行,不知道速写和素描的区别,看他情绪有些低落,似乎不太热心,和前次见到他热情四射的样子颇不相同,一时有些忐忑。她想,我到底还是打扰他了。不过,她决定硬着头皮扛下去。因为学画,是他们的唯一交集。她坐下,房间里有点清冷,楼上响起克楞克楞的脚步声。

“你不去外面写生吗?”

“夏秋两个季节,我已收集了许多素材。”任心骋拍了拍一本翻开的速写本,里面草草的都是人物形象。“这个冬天,我得好好提炼,画一些作品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多多隔三岔五地就去他的房间学画,每次去必带一束花,雏菊、康乃馨,或是向日葵,都有灿烂的颜色。还给他添置一张圆桌,两把藤椅,都是雪白色的底子,配上彩色的桌布及靠垫,给那陋室增辉不少,地面也拖洗得干净,摆上一个设计精美的垃圾桶。任心骋十分喜爱,坐在藤椅上由衷感慨。

“我这里啊,还真需要个女人。”

至于学画她也不含糊。人物、建筑、风景,她一一临摹,进步倒也颇快。偶尔也带电脑过去,坐在藤椅上继续她的小说写作。任心骋一旦进入绘画状态,就不太搭理她,有时坐在画架前,一手拿调色板,一手拿画笔,在画布上涂涂抹抹。有时就在小厅里走来走去,散着头发,沉思冥想,脸上风云变幻,就仿佛多多不存在一样。为了保持头脑清醒,外面都冻冰了,他也不开空调。

“寒冷,能刺激灵感。”

多多自从吃神药之后,不太惧怕严寒,所以也不在意。而且,她喜欢看他认真工作的样子,有时也偷偷将他画下,但技法不够成熟,所以一直没有给他看。她喜欢这种一起努力工作的氛围。

他们常常是画一下午,然后一起吃晚饭,在外面的小餐馆,顺便交流一些心得。多多知道他没什么钱,所以总是抢着付账。任心骋也不在意。结账时,服务员习惯于站到他面前,他靠着椅背坐着,指了指多多,一脸平静从容。或许,他压根就没想过让女孩子付钱有什么不妥。当然,一旦有画卖出,他必请多多去昂贵的餐厅大快朵颐。

多多喜欢他的坦然与真率。是啊,谁有钱谁付账,天经地义。她想起了朴见素,他经济困窘,却从不说,也不要帮助,最终导致了危机爆发。与他相比,任心骋要洒脱得多。

有时多多也亲自做饭。她研究菜谱,选购食材,精心烹饪,满室飘着浓香。这在她是从未有过的,但心里十分愿意。爱,不是要求别人做什么,而是自己主动去为他做些什么。看着任心骋狼吞虎咽,她觉得很满足。因为她被别人需要着。

晚餐后,任心骋总是这样说:“你回去吧,我接着画画。”一边看着夜色,目光如星辰般明亮,身躯矫健如豹,比白天要精神数倍。

艺术家都是夜猫子吧,多多自己也是如此,所以她也理解。

可她心里还有一点不快:他从不在夜晚邀请多多逗留。或许,他是夜晚画画状态最好,灵感如潮,因为时常一夜不见,他的画布上的作品会有许多进展。又或许,他夜晚总是佳人有约吧。夜晚,是个多么暧昧幽邃的词语啊。

这让多多心里有些难受,但立即警告自己:

“不要胡思乱想,要分清主次,我需要的不是这种痛苦,而是内心的快乐。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当然,也许她猜错了。他是个守礼的君子。而夜晚,单身男女,都个充满桃色的词语。

她觉得已经离不开任心骋了。

“我是在苦苦追求他。”

她第一次这样做,内心充实而忧伤。

冬去春来,积雪融尽,梅花绽放,过不多时,樱花就开放了。

“今天到外面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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