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错过的大雨,那些年错过的爱情……,大雨和爱情有个毛线关系啊?当然有!啥子?因为女人都是水做的。故事继续……。
每次嗨仿佛都能嗨到很晚,凌晨一点的时候我们从KTV里走出来才发现,天下了雨,很大。
疯女已经醉的不行,疯女总是这样,每次一想喝酒就必须是醉的,不醉不归也许就是她的宗旨吧。我们都知道,疯女老爹是本市梁氏企业老总,有的是钱,这一点是人都会羡慕,但我们同样也知道,疯女是单亲,她的父亲确实很爱他,那时候我们问疯女家这么有钱为什么不去更好的学校,或者出国都应该是没问题的啊,为什么会来这个学校。疯女说是她父亲说,这个学校离自己最近,女人没必要过那么辛苦。但是他父亲除了给很多的钱,似乎也没有太多的时间陪她,也就没有给她表达太多爱的机会。所以,疯女曾说过,我羡慕你们。这样想来,似乎老天还是公平的。
此时的疯女枕着我的肩,似乎是睡着了,而我们现在是在车里,的士的车里。不是我故意和疯女来一辆车,是她非缠着我不放,我吧,我承认我可能是她最好的异性朋友。
我透过车窗看磅礴的雨水打在玻璃上,听着车轮压过积水的声音,有些迷糊,毕竟酒还是喝了不少,刘晨慧那次离开除了带我了些许伤痛,还让我在酒量上提高不少。我一直认为酒并不好喝,甚至很难喝,但还是会去喝的原因是喝完酒的感觉会是痛快的,酒,就像是一种毒药,会让我人魂分离,或者去大笑,或者去痛快哭一场。
我看着枕在我肩膀的疯女,虽然淡妆,但还是花了,像个鬼,一个可怜的鬼。她的脸没有那喝酒时的那般红,很是好看。
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捋去她鬓边的头发,她闭着眼,笑了。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接触的时候,那也是个雨天。
那时候开学没几天,我们都是大一新生,我们只是相互知道名字的同班同学,就像互相知道名字的,陌生人。
我还不知道她是梁氏集团的千金,只知道她是我们班年龄最小的漂亮小萝莉。
她擎着一把雨伞在雨中驻足在那里,前面的道路因为雨太急形成了很深面积很大的积水,而她那天穿的是帆布鞋,她很难过,不是心理上的而是现实中的难过。
而我有恰巧经过,那时候我很热心,更何况是帮助漂亮妹子这种事情,刚好刘晨慧又不在,于是我就把她背过去了。
第二天她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塞给我一包的零食,都是她认为最好吃的。我本来还想推脱,可是她跑地似乎很快。
后来那些零食都被刘晨慧没收了,我还挨了一顿“家庭暴力。”
想想大一那时候的我们,真的很好。
不知道怎么了,这时候还是会想起刘晨慧,也许是雨天的缘故吧。
记得那年夏天,也是这样一个下雨的夜晚,不过没有这么晚。
我和刘晨慧上补习班回家,因为去上课的时候还是晴天,都没有带伞。
那个时候的我们还打不起车,或许打车对我来说就是一种奢侈,三里的路打车来的太不划算,那时候本来我们是骑车去上补习的,但是后来我表白了,而且成功了。于是我们就都选择走着去,因为这样来回的路上可以多在一起待一会儿。
我们在一个屋檐下躲了好一会儿,雨都没有停的意思,躲避没有办法,于是我们选择跑回家。我牵着她的手,在大雨里疯跑,是的,是疯跑,我们都像疯了一样尖叫着,大笑着在雨中狂欢,直到半路上遇见来接我们的我的妈妈还有他的爸。我想如果能有慢镜头,我们在雨中那种酣畅淋漓的奔跑会是美的,而现在只在我的回忆里却是凄美的。
后来刘晨慧曾给我说,那个雨天她觉得自己很疯狂,很安全,很快乐,再后来说,很傻。
我为什么会想起她?难道我还爱她吗?不会,也只是单纯地想起罢了,我暗自对自己说。但又不知道有多少个与雨天还会想起她。于是我突然想哭了。
还好我是男的不是水做的女人,要是女的早现了原形了,我眨了眨眼把眼泪刷掉。
我再想,我和吕霜有没有一起经历的雨天。想了想有在一起的雨天,但是她有车。
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拥在十字路口,那种期盼,迷茫与挣扎归结为一个真实的拥抱的时候,若是再配上一个雨天,会像电影一样美。
我们为什么相拥在十字路?那时候失恋、无助的我,疲惫,孤独的吕霜应该有着同样的迷茫,相拥在十字路口,便找到了方向,你像哪走我跟你一起?似乎有很多的寓意,但其实只是巧合。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然真的爱上吕霜了,我回忆了一下,并不是因为河边的欢愉,要比之更早,因为那时候我已经觉得她是我的一个依赖,感情上的依赖,生活中的一部分,因为那时候的下雨天,我会在窗边想她,想她是不是在想我。
其实不有何尝没有担心过年龄的问题,阶级的问题,钱的问题,但我还是固执地认为只要合得来,有感情在就好,更何况吕霜真的很漂亮,又会打扮,我有什么理由不喜欢她呢?再者我不是一个能守得住寂寞,耐得住孤独的人。
我就这样看一直看着车窗外的雨幕,胡思乱想着些事情,虽然感觉头脑有些迟钝,但是这种情形总是会适合想一些事情的时候。
时间其实不长,我们回到了学校,我轻轻晃动了下疯女,她没有醒,只是迷迷糊糊中听见她说:“你必须跟她分了,必须分了。”
我知道她说的是我,我无奈的笑了笑,说:“醒了,到家了。”
疯女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很是没神,然后又闭上,继续往我肩头上躺,我伸出手抵住她的额头。
一股热流从她额头上传过来,像电流般把我激醒。
“疯女,你发烧了?”我说。
疯女没有说话,没有睁眼,直接躺了下来,我摸了摸她的手臂都是热的,她确嘟囔着说:“冷,好冷。”
我被吓到了。
坐在前边的李曼也转过头来,看样子也被吓到了,伸手摸了摸疯女的额头:“哎呀,高烧。”
“师傅,去医院。”我感觉说。
“这么晚了去那个医院啊?”司机师问道。
“市人民医院。”我说。
李曼给苏倩倩打电话:“倩倩,你下车上我们的车,雨琪高烧了。”
不用问其他人,小峰和陈冰,佳明和许莉,还没散场的时候就陆陆续续去开房聊人生去了,只不过李成和小菲是跟苏倩倩在一个车上半路也下车走的。
车再次启动,雨水依旧拍打着车窗。
疯女躺在苏倩倩怀里,已经是迷迷糊糊,醉酒加高烧会是什么感觉,铁定是很难受。
我看着她,很是揪心。
为什么非要喝那么多的酒?为什么不找个男朋友?自己难受的时候可以找我聊天啊。自己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呢?
疯女是听到了我们要去医院。
抓住苏倩倩的手说:“不要给我爸说,她心脏不大好。”
“嗯。”苏倩倩和李曼都急哭了。
“渔子,一定要陪着我,背我过马路。”她迷迷糊糊地说。
那一刻,
我也流下两行泪了。
“渔子,你哭了。”疯女说。
“没有,是外边下雨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