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代我们所在的城市已然是个城市,高楼耸立,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热爱也好,诅咒也罢,总之是要活在这里,成为这里的一部分,每当在这里驻足仰望,或许都还在迷茫,想想,那些烦心事还是无法改变,何必还去压抑悲伤,不如痛痛快快嗨上一场。人生苦短,不嗨老矣。故事继续……。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次,经历充沛,兴奋异常,只因为有周末。
上学真是好,一到周末经常能能约到许许多多的同学朋友一起耍,那个时候的我们更是幸福的,因为我们认识疯女这么一只土豪小萝莉。
本来我们宿舍上个周末的宿舍聚餐取消了,安排在这个周末,也不知道疯女哪根筋有开抽了,打电话来说请我们去KTV嗨,还允许带上女友。
疯女如此任性我们哪有不满足的道理,更何况连二哥都说也要去看看。我还从来没有二哥去KTV的印象,因为二哥的性格和学霸的身份,我们从没有主动邀请过二哥参加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这次只是任小峰的随口一问:二哥要不要也去嗨上一把?二哥竟然说:好。
这是怎么了?难道是那即将六月的夏天,骚动了我们的青春吗?
只可惜我没有约到吕霜,吕霜说是自己有事,过不来,其实我知道她是不愿意参加我们的聚会,毕竟她早已不是我们这样的“小孩”。我没有固执地强求。
约定时间一到,穿上最帅气的衣服,整理好每一根头发,不带书包,不带狼狈,说走就走。
今天的疯女竟然没有穿运动衫,而是白T恤加牛仔短裤,一双好看的板鞋,青春并轻松,虽然还是显得小,但比以前成熟了太多,也靓丽些许。疯女今天没有带她的疯女团,只有她们宿舍的人,李曼,许莉,苏倩倩。许莉和苏倩倩已经在这个晚上还有些冷的初夏,穿上了短裙,那白花花的大腿很是惹眼。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遭了佳明一个暴打,毕竟许莉现在是人家的媳妇。女孩真是奇怪的物种,最是害怕大庭广众之时春光泄露,确又都喜欢穿只能包住屁股的短裙。
陈冰穿着斑马纹的长筒衫,美瞳美甲,手环手链,烦琐却又和谐。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总是把自己打扮着这样时尚,一丝不苟。陆小菲则还是清新的风格,红格子衫。两个人此事手挽着手,很是亲密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因为情书的事而成为仇人,我知道是李成和任小峰做了很过工作的结果。
依旧是繁华的“莫斯科”,二哥第一次来,眼神四处游窜着,很是好奇,有略显拘谨,我抱着二哥的肩膀,贴耳说:“既来之,则安之。”二哥笑着点点头。
一首《嗨歌》首先响起,高亢而热烈,满满的啤酒泡沫溢出了杯,疯女带我们共同举杯。
“来,兄弟们,姐妹们,嗨起来!”
“嗨起来!”我们高呼。
有酒,有歌,有青春。不停的流转的灯光打在我们每一个人脸上,或真情,或虚伪,但都是笑的。
“今天又是土豪疯女请客,大家尽情吃喝唱哈,千万别客气。”李成最喜欢这种场景,早已经抢过来一个麦克风。
我们冲疯女又敬了一倍酒,当然大部分女的用的果汁。虽然疯女对我们这群朋友大方了不是一回两回了,我们也都占便宜占习惯了,但宾主之仪还是要有的。
疯女从来都是喝酒的,两杯酒下肚,说:“今天来呢,就是来高兴的,我梁雨琪非常感谢你们这群朋友能够陪着我,让我这只单身狗也不寂寞,谢谢。那边还有红酒大家今天不醉不归!”她的语调明显是比较玩笑的话,我确仿佛听出一丝凄凉。
鼓掌过后,各自去点歌处点了自己想唱的歌。
李成总是会先唱那首《死了都要爱》,还总是唱地蛮好,以前我总是会单纯地认为,李成就是喜欢用这个声嘶力竭高声调,来提高自己的逼格,直到我知道了他有一个已经死去的女友,才知道,为什么他能唱得那个投入,那么声嘶力竭,也记在心里会痛,忘确忘不了的压抑确实需要宣泄。
我总是喜欢陈奕迅的一些歌,尤其是刘晨慧离开了的日子,我总是会听他的歌疗伤,确是越疗越伤。
疯女喜欢林俊杰,喜欢梁静茹,喜欢对爱情充满憧憬的歌,这也许正是她现在的状态。小时候听说有十三四岁就考上大学的天才,羡慕的一塌糊涂,等自己上了大学才知道,年龄太小就上大学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小菲是个腼腆但不呆的女孩子,一首《犯错》唱的很认真,李成在一旁摇晃着红酒杯听得很也很认真。那时候喝得也都有些多了,李成轻轻搂着她的肩,她把头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亲一个,亲一个。”苏倩倩开始起哄,随后众人也都打着节拍起了哄,而没有起哄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憨厚的二哥,一个是胖胖的李曼,一个是喝酒的任小峰。
李成毫不客气地下了嘴,小菲有些脸红,但没有丝毫的拒绝。李成抬头的时候,脸是笑的,眼是湿的。
在大家不断起哄的作用下,二哥也不得已,也磕磕巴巴的唱了一首歌,一首老歌,张国荣的《我》,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这也许就是二哥心目中的自己吧。这个世上总有人来扮演璀璨的烟火,也许更多的人都是在扮演衬托烟火的夜幕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疯女在某一次唱歌回来的时候,坐在了旁边,给我倒了一杯又一杯,自己也是喝了一杯又一杯,我看着她红红的脸,不用猜,又醉了。
“渔子,姑姑怎么没来?嫌我请的这地不够她的档次啊?”疯女扒着我肩膀,笑嘻嘻地说。
“她公司有事,来不了。”我说。
“她公司?她什么公司?”疯女说。
我完全不知道疯女在说什么,只当是疯女喝醉了胡说,递给她一颗葡萄。
她吃了那粒葡萄冲我傻笑,示意我再给她拿一颗,我于是又给她拿了一颗。她不用手接而是长着嘴,我轻轻放在她嘴里,她吃完之后用一种莫名奇妙的眼神看着我,我甚至在那眼神之中看出一股荡,妇的韵味,这可是小疯女啊。
她看得我直发毛:“这是啥意思。”我忍不住问到。
“渔子,姑姑的葡萄好不好吃?”疯女突然问我。
“尼玛。小小孩子不学好。”我拿起靠枕就打她。刚才那一刻我竟然忘了她是最无节操的疯女。
她疯笑个不停,连旁边的那个苏倩倩也在那窃笑起来。我捂着脸陷入尴尬之中。疯女则高兴地去唱了首歌。
一会儿,疯女又向我这边凑过来,我捂着我的受伤的小心脏躲避。但包间就是那么大,我又能躲到哪里去。
“渔子来喝一杯。”疯女笑嘻嘻地看着我。
“疯女,我怕了你了,饶过我吧。”我说。
“就不就不就不,必须喝。”她跺脚说。
我没办法又喝了一杯,三瓶就倒的我早就面红耳赤,连自己以前最拿手的歌都唱的乱七八糟。其实喝酒倒是没什么,关键是疯女一直缠着我,无节操无底线地和我闹,还好我脸皮厚过古城墙,不然早被玩趴了。
“渔子,你的脸真好看。”疯女又一次拿自己不当女人,搂着我的胳膊,把脸给我脸靠的很近,我都能感受到她红彤彤的脸上的热气。
这次幸好吕霜是没有来,这要是来了,我估计非死在这不可。
“是吗?有你峰哥的好看?”我也有些迷糊了,毕竟嗨完了总会累的。
“不,我不是说帅,而是说你的脸像猴屁股一样好看。”疯女笑着说。
“你的还不一样。”我用手按了按疯女红红的脸,手感还挺嫩。
“渔子,你和姑姑什么时候分啊。”疯女问到。
“我俩啊,估计这辈子是分不了。”我说。
“渔子,你还是快分了吧,她还不如那个刘晨慧。”疯女向来是直性子,想什么就说什么,更何况这喝醉了。我也不会生气
“你个小屁孩懂啥?”我捏捏她的脸说。
“我怎么不懂了,怎么不懂了,她就是不好,就是不好,就是个……”疯女有些话说道嘴边有咽回去了。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她竟然能忍住说明她真的变了。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疯女说了这么一句,就跑去唱歌了,留我自己在那里凌乱。
我想来想去,为什么佳明、疯女都不赞成我和吕霜呢?难道他们知道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想来不明,还是不想了,这时候苏倩倩看看我递给我话筒。
我接过话筒一首嗨起一首许巍的《曾经的你》,曾经那心爱的姑娘,早已飘散无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