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4月底,清华大学教授秦晖和美国哈佛大学教授,《邓小平时代》的作者傅高义在北京大学举行了关于《邓小平时代》一书的演讲。秦晖在演讲中提出一个观点:“我觉得对于中国改革开放30多年来发生的天翻地覆的变化,的确应该感谢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毛泽东。但是我所说的角度和毛‘左’派是不一样的。我觉得改革这个奇迹的发生的确是有赖于‘文革’这样一个奇迹,‘文革’这个‘奇迹’奇在什么地方呢?我改造了一个经济学术语,叫做‘负帕累托改进’。帕累托改进是说所有的人都得利,只是有些人得利多,有些人得利少。而‘文革’十年,把中国所有的阶层都得罪了:从当权派到‘造反派’,从汉族到少数民族,从高干子弟到‘狗崽子’,从计划经济的支持者到市场经济的支持者。所以,这是一个典型的‘负帕累托’过程,没有得益者,只有吃亏多少的问题。所以,走出‘负帕累托改进’是非常容易达成共识的。”
他认为改革开放之所以取得巨大成就,就是因为“文革”把全国人民意志搞成一致,才都对改革开放大力支持。这显然不符合历史事实。作为专门研究历史的清华教授来讲,是否应该补习一下“文革”结束后的历史呢?
1976年9月9日,毛泽东逝世,“四人帮”加紧了夺取党和国家最高领导权的阴谋活动。中国向何处去的问题摆在党和人民面前,也摆在毛泽东的接班人——华国锋面前。在历史发展的重要关头,华国锋同“四人帮”篡党夺权的阴谋活动进行了坚决斗争,并提出要解决“四人帮”的问题,得到了叶剑英、李先念等中央领导同志赞同和支持。同年10月6日,华国锋和叶剑英等同志代表中央政治局,执行党和人民意志,采取断然措施,对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等人实行隔离审查,一举粉碎“四人帮”,推动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翻开了新的一页。
而在“文革”结束后的第二年1977年,中国思想理论界围绕“两个凡是”展开了大讨论。“两个凡是”的经过。“两个凡是”一提出,尚未恢复职务的邓小平就以大无畏的理论勇气和求实精神,提出了旗帜鲜明的反对意见。1977年4月10日,他致信党中央,郑重提出:“我们必须世世代代地用准确的完整的毛泽东思想来指导我们全党、全军和全国人民”(《邓小平文选》,第2卷,39页),这封信经中央转发,对于在全党范围内削减“两个凡是”的影响,起到了一定的作用。5月24日,他在同中央两位同志的谈话中进一步提出,“‘两个凡是’不行。”“毛泽东思想是个思想体系。”实事求是“是个重要的理论问题,是个是否坚持历史唯物主义的问题”(《邓小平文选》第2卷,38—39页)。
全党都在思索如何冲破“两个凡是”的思想迷障,胡耀邦走在了最前沿。1977年3月,胡耀邦受命出任中央党校副校长。1977年年底,在中央党校学习和工作的1000多名高中级干部为研究“文革”以来的党史问题时,提出了不少现实中和理论中的难题。胡耀邦听取汇报后,让大家解放思想,突破禁区,大胆研究。这说明,在“文革”一结束,在党和国家的高层领导中就出现了分化,而绝对不像秦教授所说的“‘文革’让全国人民达成一致”。
然后1978年年底,中国开始真正走上复兴中华民族的伟大道路——“改革开放”。那么改革开放后,是否在思想认识就达成一致了呢?后来发生的许多事情都表明:没有。这一点在政论家马立诚的《当代中国八种社会思潮》(后面简称《当代》)一书中描述的非常清楚。改革开放后的30年里同样发生了以邓小平为代表的改革派同“老左”和“新左”们的分歧。
1989年政治风波后,一些人提出的“姓资姓社”的争论,主题就是当前的改革开放究竟是“姓资姓社”?这才引发邓小平视察南方讲话,成为了新中国历史上第二次思想解放,结束了“姓资姓社”的争论。
在后来,相继出现了“抹黑私营经济”的观点。2005年,国务院印发《关于鼓励支持和引导个体私营等非公有制经济发展的若干意见》,通称“非公经济36条”,全面系统地推出了促进非公有经济发展的36条政策规定。这一规定一经出台,即遭到极“左”僵化思想的反对。还有在2007年利用山西“黑砖窑事件”,老“左”们再次借机攻击改革开放。《当代》一书中还列举了大量极“左”僵化思想攻击改革开放,攻击市场经济,甚至攻击邓小平本人的讲话、文章和书籍。就在今年,著名经济学家******表示在演讲中遭到这方面的攻击。
综上所述,中国大地即使在“文革”这一重大灾难结束后仍然没有像秦教授所讲的那样,举国形成一致,因此更谈不上因为这一“一致”才导致改革开放取得巨大成功。而是以邓小平为代表的改革派一边同极“左”僵化思想进行舆论斗争,一边摸着石头探索改革开放经验。这才走出了“姓社姓资”的争论,确立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走向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道路。
(第十九章)香港
东方之珠,依旧灿烂
香港,一个不止拥有好名字的地方,不止是在世界华人圈,就是在西方发达国家的人眼中,香港都是个值得羡慕的地方,全港700万人口,人均GDP3.42万美元(2011年),拥有亚洲金融中心,购物天堂的美誉,另外,在社会治理方面,以廉政公署(英文简称ICAC)为首功的廉政建设也使她成为世界上最廉洁的地方之一。香港电视台播出的公益广告中就有:“香港,胜在有ICAC。”
经济方面,香港作为亚洲金融中心,四小龙之一,创造了令人震惊的经济奇迹,被誉为“东方之珠”。2006年新股上市的集资额更超越纽约,仅次于伦敦。2010年3月发表的全球金融中心指数第七次评分,香港位居第三名,仅次于伦敦与纽约。2011年,世界经济论坛的《金融稳定指数发展报告》中,香港排名亦是首位。并且连续第18年获得评级为全球最自由经济体系,经济自由度指数排名第一。
香港的繁荣,从富豪的身价和产业就可窥见一斑,香港首富李嘉诚,其拥有的长江实业(集团)有限公司(“长实”)为长江集团的旗舰。长江集团是一家建基香港的跨国企业,截至2007年9月3日,长江集团旗下在香港上市之公司的联合市值为8050亿港元。李嘉诚先生现任长江实业(集团)有限公司及和记黄埔有限公司(和黄)董事局主席,长江集团业务遍布全球55个国家,雇员人数约25万名。集团在香港共有9间上市公司,总市值约为8050亿港元(2007年9月3日)。和黄是《财富》全球500大企业之一。长江集团业务包括物业发展及投资、房地产代理及管理、港口及相关服务、电讯、酒店、零售、能源、基建、财务及投资、电子商贸、建材、媒体及生命科技等。李先生深信众擎易举,众志成城,从他将公司以“长江”命名便可体现这一信念,因长江是不择细流、汇聚百川的中国大河。李先生获英国泰晤士报及英国安永会计师事务所评选为“千禧企业家”。不过李嘉诚今年有点烦,3月底开始的香港国际货柜码头罢工事件愈演愈烈,罢工工人甚至跑到李家大宅门前挥舞标语,谩骂李嘉诚。香港《商报》4月11日评论称,这次码头工人罢工是香港1986年以来最激烈的一次罢工,反映香港的阶级矛盾正在不断恶化。文章称,香港大多数市民与少数大财团之间形成尖锐的对立,阶级矛盾之突出为二战结束以来罕见。关于罢工的危害,我前面已经讲过,在此就不再赘述。
李嘉诚先生于1928年在广东的潮州出生,童年时为逃避战乱,与家人逃难到香港,据2012年福布斯香港富豪榜的统计,李嘉诚的总资产值达220亿美元,蝉联全球华人首富。
文化方面,香港的电影电视在全球华人圈亦占有相当重要位置,笔者几乎是看着香港电视剧长大的,记忆中最多的电视剧剧名就是来自香港,从上世纪80年代的《霍元甲》、《射雕英雄传》、《上海滩》,到后来的《流氓大亨》、《我本善良》、《黄金十年》、《刑事侦缉档案》,到近年来的《古灵精探》、《读心神探》、《怒火街头》、《法网狙击》、《雷霆扫毒》等,香港产出的优秀电视剧太多了;电影方面,以李小龙、成龙、甄子丹为代表的武打明星,有的已经创出了走出香港,闯荡美国好莱坞的辉煌。香港也涌现出了众多国际知名导演,如徐克、陈可辛、杜琪峰、刘伟强、吴宇森、王家卫等。
政治方面,“一国两制”作为当年解决香港问题的创举,也是香港持续繁荣的基石。香港拥有自己的标志,也就是区旗和区徽,同时香港也拥有与中国内地有别的社会形态和经济模式。由于中央政府的大力支持,香港顺利、平稳地渡过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
1997年10月,香港庆祝回归的喜庆气氛尚未散去,亚洲金融风暴便黑云压城。以大洋彼岸的美国对冲基金为首的国际金融“大鳄”袭击东南亚后再袭香港,香港恒生指数4天之间就从16000多点狂泻至6000点,股市濒临崩盘!金融、地产、贸易、旅游四大支柱产业悉数“挂彩”!整体经济甚至出现了多年未有的负增长!
1997年1月,美国著名投机商索罗斯开始对觊觎已久的东南亚金融市场发动攻击。泰国首当其冲。同年5月,国际货币投机商开始大举沽售泰铢,7月初泰铢沦陷,金融风暴开始席卷亚洲。三个月后,金融风暴登陆香港。10月20日是美国华尔街股市惨剧“黑色星期一”的10周年纪念日。就在这一天,香港股市开始下跌。10月21日、22日恒生指数连续两天大幅下挫,累积跌幅近1200点,大约是9%,被当地市场人士形容为大股灾;23日,香港恒生指数最低曾落至9766.7点,跌幅高达1871点,恒生指数闭市时报10426.3点,下跌了10.4%,有人甚至认为这一天的跌幅可和1987年的黑色星期一相提并论。香港的上市公司市值在23日一天就损失了4335亿港元,同8月份市值高峰期的43354亿港元比较,减少了15420亿港元,减幅达35%。与此同时,香港前十大富豪估计共损失超过2100亿港元。恒生指数持续暴跌,震惊世界。此时,全球各地股市形成恶性循环式的普遍暴跌,27日,纽约道琼斯指数狂跌近554.26点,是纽约证交所有史以来跌幅最惨的一天,因而导致中途自动停盘一个小时。东京股市开盘后即狂跌800多点。28日香港恒生指数狂泻1400多点,跌幅达13.7%,全日最低达8775.88点,以9059.89点收市,下跌点数创历史之最,在这种状况之下,香港股市的震荡已并不仅仅局限于自身因素了。尤其雪上加霜的是接着国际信用评级机构穆迪(Moody’s)调低香港的盈利评级。对此,时任特区行政长官董建华强调,香港股市的震荡只是暂时性的调整。当时的外交部发言人沈国放表示,香港股市以往也出现过这种波动,不足为怪,港股波动是特区政府要自行处理的事物,中央政府将依照“一国两制”的原则,不会直接干预香港的股市和港元汇价。特区临时立法会财政事务局局长在回答议员的提问时说,社会对于稳定联合汇率制度十分关心,关于市场的运作,特区政府的一贯政策是“自由”,行政干预应减到最少。政务司司长陈方安生则劝市民保持冷静,反应不要过敏,入市时要审慎并要量力而为。香港舆论则表示了强烈的信心,《星岛日报》发表评论指出:“过去,在经历了经济危机后,本港会很快复苏,而且更加蓬勃,这次亦应不例外。美国财政指出自1987年全球股灾后,香港股市过去10年的回报率居全球股市之首。经过九七股灾后,本港只要大力发展经济,十年后的回报率又可能是全球之最。”但穆迪10月30日中午调低香港银行的盈利前景评级,使本来已经疲软反复的香港股市大幅波动。穆迪发表声明说,香港银行业务高度依赖房地产,而香港房地产市道越来越可能面临剧烈调整,港元坚挺还会影响香港贸易,该机构所以把香港银行的前景(Outlook)看淡由“稳定”(Stable)降至“负面”(Negative)。穆迪的声明一发表,香港股市马上滑落,原本已经稳定下来的银行同业拆息市场还出现波动。
在这关键时刻,特区政府力挽狂澜,在中央政府的坚定支持下,采取了一系列果敢措施,牢牢地遏制住了经济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