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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阴阳思想(10)

1939年1月

海 世 间

我们底人间只有在想象或淡梦中能够实现罢了。一离了人造的上海社会,心里便想到此后我们要脱离等等社会律底桎梏,来享受那乐行忧违的潜龙生活;谁知道一上船,那人造人间所存的受、想、行、识,都跟着我们入了这自然底海洋!这些东西,比我们底行李还多,把这一万二千吨的小船压得两边摇荡。同行的人也知道船载得过重,要想一个好方法,教它底负担减轻一点;但谁能有出众的慧思呢?想来想去,只有吐些出来,此外更无何等妙计。

这方法虽是很平常,然而船却轻省得多了。这船原是要到新世界去的哟,可是新世界未必就是自然底人间。在水程中,虽然把衣服脱掉了,跳入海里去学大鱼的游泳,也未必是自然。要是闭眼闷坐着,还可以有一点勉强的自在。

船离陆地远了,一切远山疏树尽化行云。割不断的轻烟,缕缕丝丝从烟筒里舒放出来,慢慢地往后延展。故国里,想是有人把这烟揪住罢。不然就是我们之中有些人底离情凝结了,乘着轻烟家去。

呀!他底魂也随着轻烟飞去了!轻烟载不起他,把他摔下来。堕落的人连浪花也要欺负他,将那如弹的水珠一颗颗射在他身上。他几度随着波涛浮沉,气力有点不足,眼看要沉没了,幸而得文鳐底哀怜,展开了帆鳍搭救他。

文鳐说:“你这人太笨了,热火燃尽的冷灰,岂能载得你这焰红的情怀?我知道你们船中定有许多多情的人儿,动了乡思。我们一队队跟船走又飞又泳,指望能为你们服劳,不料你们反拍着掌笑我们,驱逐我们。”

他说:“你底话我们怎能懂得呢?人造的人间的人,只能懂得人造的语言罢了。”

文鳐摇着他口边那两根短须,装作很老成的样子,说:“是谁给你分别的,什么叫人造人间,什么叫自然人间?只有你心里妄生差别便了。我们只有海世间和陆世间的分别,陆世间想你是经历惯的;至于海世间,你只能从想象中理会一点。你们想海里也有女神,五官六感都和你们一样,戴的什么珊瑚、珠贝,披的什么鲛纱、昆布。其实这些东西,在我们这里并非希奇难得的宝贝。而且一说人底形态便不是神了。我们没有什么神,只有这蔚蓝的盐水是我们生命底根源。可是我们生命所从出的水,于你们反有害处。海水能夺去你们底生命。若说海里有神,你应当崇拜水,毋需再造其他的偶像。”

他听得呆了,双手扶着文鳐底帆鳍,请求他领他到海世间去。文鳐笑了,说:“我明说水中你是生活不得的,你不怕丢了你底生命么?”

他说:“下去一分时间,想是无妨的。我常想着海神底清洁、温柔、娴雅等等美德;又想着海底底花园有许多我不曾见过的生物和景色,恨不得有人领我下去一游。”

文鳐说:“没有什么,没有什么,不过是咸而冷的水罢了;海底美丽就是这么简单——冷而咸。你一眼就可以望见了。何必我领你呢?凡美丽的事物,都是这么简单的。你要求它多么繁复、热烈,那就不对了。海世间的生活,你是受不惯的,不如送你回船上去罢。”

那鱼一振鳍,早离了波阜,飞到舷边。他还舍不得回到这真是人造的陆世界来,眼巴巴只怅望着天涯,不信海就是方才所听情况。从他想象里,试要构造些海底世界底光景。他底海中景物真个实现在他梦想中了。

1923年11月

海角底孤星

一走近舷边看浪花怒放的时候,便想起我有一个朋友曾从这样的花丛中隐藏他底形骸。这个印象,就是到世界底末日,我也忘不掉。

这桩事情离现在已经十年了。然而他在我底记忆里却不像那么久远。他是和我一同出海的。新婚的妻子和他同行,他很穷,自己买不起头等舱位。但因新人不惯行旅的缘故,他乐意把平生的蓄积尽量地倾泻出来,为他妻子定了一间头等舱。他在那头等船票的佣人格上填了自己底名字,为的要省些资财。

他在船上哪里像个新郎,简直是妻底奴隶!旁人底议论,他总是不理会的。他没有什么朋友,也不愿意在船上认识什么朋友,因为他觉得同舟中只有一个人配和他说话。这冷僻的情形,凡是带着妻子出门的人都是如此,何况他是个新婚者?

船向着赤道走,他们底热爱,也随着增长了。东方人底恋爱本带着几分爆发性,纵然遇着冷气,也不容易收缩。他们要去的地方是槟榔屿附近一个新辟的小埠。下了海船,改乘小舟进去。小河边满是椰子、棕枣和树胶林。轻舟载着一对新人在这神秘的绿荫底下经过,赤道下底阳光又送了他们许多热情、热觉、热血汗。他们更觉得身外无人。

他对新人说:“这样深茂的林中,正合我们幸运的居处。我愿意和你永远住在这里。”

新人说:“这绿得不见天日的林中,只作浪人底坟墓罢了……”

他赶快截住说:“你老是要说不吉利的话!然而在新婚期间,所有不吉利的语言都要变成吉利的。你没念过书,哪里知道这林中底树木所代表的意思。书里说:‘椰子是得子息的徽识树,’因为椰子就是‘迓子’。棕枣是表明爱与和平。树胶要把我们的身体粘得非常牢固,至于分不开。你看我们在这林中,好像双星悬在洪蒙的穹苍下一般。双星有时被雷电吓得躲藏起来,而我们常要闻见许多歌禽底妙音和无量野花底香味。算来我们比双星还快活多了。”

新人笑说:“你们念书人底能干只会在女人面前搬唇弄舌罢。好听极了!听你的话语,也可以不用那发妙音的鸟儿了。有了别的声音,倒嫌噪杂咧!……可是,我的人哪,设使我一旦死掉,你要怎办呢?”

这一问,真个是平地起雷咧!但不晓得新婚的人何以常要发出这样的问。不错的,死底恐怖,本是和快乐底愿望一齐来的呀。他底眉不由得不皱起来了,酸楚的心却拥出一副笑脸,说:“那么,我也可以做个孤星。”

“咦,恐怕孤不了罢。”

“那么,我随着你去,如何?”他不忍看着他底新人,掉头出去向着流水,两行热泪滴下来,正和船头激成的水珠结合起来。新人见他如此,自然要后悔,但也不能对她丈夫忏悔,因为这种悲哀底霉菌,众生都曾由母亲底胎里传染下来,谁也没法医治的。她只能说:“得啦,又伤心什么?你不是说我们在这时间里,凡有不吉利的话语,都是吉利的么?你何不当作一种吉利话听?”她笑着,举起丈夫底手,用他底袖口,帮助他擦眼泪。

他急得把妻子底手摔开说:“我自己会擦。我底悲哀不是你所能擦,更不是你用我底手所能灭掉的,你容我哭一会罢。我自己知道很穷,将要养不起你,所以你……”

妻子忙杀了,急掩着他底口,说:“你又来了。谁有这样的心思?你要哭,哭你的,不许再往下说了。”

这对相对无言的新夫妇,在沉默中随着流水湾行,一直驶入林荫深处。自然他们此后定要享受些安泰的生活。然而在那邮件难通的林中,我们何从知道他们底光景?

三年的工夫,一点消息也没有!我以为他们已在林中做了人外的人,也就渐渐把他们忘了。这时,我底旅期已到,买舟从槟榔屿回来。在二等舱上,我遇见一位很熟的旅客。我左右思量,总想不起他底名姓,幸而他还认识我,他一见我便叫我说:“落君,我又和你同船回国了!你还记得我吗?我想我病得这样难看,你决不能想起我是谁。”他说我想不起,我倒想起来了。

我很惊讶,因为他实在是病得很厉害了。我看见他妻子不在身边,只有一个咿哑学舌的小婴孩躺在床上。不用问,也可断定那是他底子息。

他倒把别来的情形给我说了。他说:“自从我们到那里,她就病起来。第二年,她生下这个女孩,就病得更厉害了。唉,幸运只许你空想的!你看她没有和我一同回来,就知道我现在确是成为孤星了。”

我看他憔悴的病容,委实不敢往下动问,但他好像很有精神,愿意把一切的情节都说给我听似的。他说话时,小孩子老不容他畅快地说。没有母亲的孩子,格外爱哭,他又不得不抚慰她。因此,我也不愿意扰他,只说:“另日你精神清爽的时候,我再来和你谈罢。”我说完,就走出来。

那晚上,经过马来海峡,船震荡得很。满船底人,多犯了“海病”。第二天,浪平了。我见管舱的侍者,手忙脚乱地拿着一个麻袋,往他底舱里进去。一问,才知道他已经死了。侍者把他底尸洗净,用细台布裹好,拿了些废铁、几块煤炭,一同放入袋里,缝起来。他底小女儿还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只咿哑地说了一两句不相干的话。她会叫“爸爸”、“我要你抱”、“我要那个”等等简单的话。在这时,人们也没工夫理会她、调戏她了,她只独自说自己的。

黄昏一到,他底丧礼,也要预备举行了。侍者把麻袋拿到船后底舷边。烧了些楷钱,口中不晓得念了些什么,念完就把麻袋推入水里。那时船底推进机停了一会,隆隆之声一时也静默了。船中知道这事的人都远远站着看,虽和他没有什么情谊,然而在那时候却不免起敬的。这不是从友谊来的恭敬,本是非常难得,他竟然承受了!

他底海葬礼行过以后,就有许多人谈到他生平的历史和境遇。我也钻入队里去听人家怎样说他。有些人说他妻子怎样好,怎样可爱。他的病完全是因为他妻子底死,积哀所致的。照他底话,他妻子葬在万绿丛中,他却葬在不可测量的碧晶岩里了。

旁边有个印度人,拈着他那一大缕红胡子,笑着说:“女人就是悲哀底萌蘖,谁叫他如此?我们要避掉悲哀,非先避掉女人底纠缠不可。我们常要把小女儿献给殑迦河神,一来可以得着神惠,二来省得她长大了,又成为一个使人悲哀的恶魔。”

我摇头说:“这只有你们印度人办得到罢了,我们可不愿意这样办。诚然,女人是悲哀底萌蘖,可是我们宁愿悲哀和她同来,也不能不要她。我们宁愿她嫁了才死,虽然使她丈夫悲哀至于死亡,也是好的。要知道丧妻底悲哀是极神圣的悲哀。”

日落了,蔚蓝的天多半被淡薄的晚云涂成灰白色。在云缝中,隐约露出一两颗星星。金星从东边底海涯升起来,由薄云里射出它底光辉。小女孩还和平时一样,不懂得什么是可悲的事。她只顾抱住一个客人底腿,绵软的小手指着空处底金星,说:“星!我要那个!”她那副嬉笑的面庞,迥不像个孤儿。

1923年11月

《佛藏子目引得》弁言

佛教典籍浩如渊海。前此学人或依目录检读,或凭记忆翻查经品,每每费时渎神,徒劳无获。目录本来不为检查底用处,而《大藏》索引以前并没有人编过,致学佛者时起望洋之叹。在旧籍里,稍微可以用来当做索引底,有梁宝唱《经律异相》,唐道世《法苑珠林》,唐道世《诸经要集》,李师政《法门名义集》,宋道诚《释氏要览》,法云《翻译名义集》,明一如《大明三藏法数》,圆《噬教乘法数》等,这些都是用分门别类法和数目法编成,实际上只是类编并不是索引。日本川上孤山《大藏经索引》三册,也是类编底一种。

索引不容易编,多因没有标准版本。自《大正新修大藏经》刊行后,我便希望刊行会诸君在本文出完后,刊行全藏索引。民国十八年春天,清华大学图书馆刘廷藩先生,本校图书馆田洪都先生,同时要我为图书馆编《大藏经》细目。那时我知道完全的目录,像《昭和法宝总目录》一类底书在《大正大藏经》刊圆以后必会出现,又听说刊行会不刊索引书,因此扩大我底工作为《佛藏子目引得》。正在进行写片子底时候,美国哈佛大学图书馆裘开明先生于民国十九年将他编底《大正藏》前五十五册底目录片子寄到燕京大学图书馆,拟由燕大图书馆继续工作,将《续藏经》及《大正藏》全部底目录版子编就复印,以供两馆之用。洪煨莲先生以为抄片排列之事可由引得编纂处办理,教我加入编纂底工作。当然我知道详细的索引不容易由一个人来做,并且我又不能专工编辑,做下去定会稽延时日。于是略定范围,将这部《引得》底内容分为五部。第一,《撰译者引得》;第二,《梵音引得》;第三,《经品名引得》;第四,《旧录引得》;第五,《史传引得》。所选底标准本为《大正藏》,此外加入《续藏经》,《字藏》,和《弘教藏》。后三藏只作参照底用处,子目底页数,只记《大正藏》。

《旧录引得》和《史传引得》是本书最重要的部分。所谓旧录是指中国佛藏中现存底旧目录,计有梁僧祐《出三藏记集》(天监间出,约当西历五百十余年顷),隋法经《众经目录》(西历五百九十四年),隋费长房《历代三宝记》(西历五百九十七年);彦惊《众经目录》(西历六百零二年),静泰《大唐大敬爱寺一切经论目》(西历六百六十三年),道宣《大唐内典录》(西历六百六十四年),《续大唐内典录》(同前),靖迈《古今译经图纪》(西历六百六十四年),明佺《大周刊定众经目录》(西历六百九十五年),智昇《续古今译经图纪》(西历七百三十年),智昇《开元释教录》(西历七百三十年),圆照《大唐贞元续开元释教录》(西历七百九十四年),《贞元新定释教目录》(西历八百年),南唐恒安《续贞元释教录》(西历九百四十五年),元庆吉祥《至元法宝勘同总录》(西历一千二百八十七年),王古《大藏圣教法宝标目》(西历一千三百零六年),明《永乐大明重刊三藏圣教目录》(西历一千四百二十年),智旭《阅藏知津》(西历一千六百六十四年),清《大清三藏圣教目录》(西历一千七百三十八年)。这里头最重要的是《法经录》,《开元录》和《至元录》。至于佚掉底目录,如东晋道安底目录(简称《安录》,俱称《综理众经目录》,成于西历三百七十四年),梁僧绍《华林殿众经目录》(西历五百十五年),宝唱《众经目录》(西历五百十八年),元魏李廓《众经目录》(西历五百三十二至四年间),隋智果《诸经目录》等,除《安录》散见于《出三藏记集》外,其余都无从稽考。现在把所存底经律论目编列在一起,使学者便于捡查。《旧录》多入《大正藏》第五十五卷中。《史传引得》录隋费长房《历代三宝记》,宋志磐《佛祖统纪》,元念常《佛祖历代通载》,明觉岸《释氏稽古略》,幻轮《释鉴稽古略续集》,高丽一然《三国遗事》,梁慧皎《高僧传》,唐道宜《高僧续传》,宋赞宁《宋高僧传》,明如惺《大明高僧传》,梁宝唱《比丘尼传》,《神僧传高丽觉训《海东高僧传》,清喻谦《新续高僧传》,及其它与佛教有关底碑传。

自并入引得编纂处工作以后,想不到时间金钱都超出原来预算之外,所以现在先将编就底三册刊行,其余《旧录》与《史传》两册由李书春先生继续编排,随后刊出。

依我所知,这部书是汉文《佛藏》底第一部引得。《法宝义林》别册所附底经名人名索引只限于《大正藏》前五十五册,与《昭和法宝总目录》差不多;它底自身并不是引得。这书若论完备,当然还够不上;对于不读汉藏底西洋学者固然也没有用处。谢谢洪煨莲先生底厚意使这部书能够出世,使中国底学者多一部工具书。我相信和希望这《引得》不至于无用。我当谢谢引得编纂处李书春和其他各先生,在这过去二年中底帮忙。用引得底人不必要读序文,自然也知道它底用处。如果有什么疑惑,请读叙例。

民国二十二年五月三十日,许地山识于燕京大学。

《萤灯》小引 题目为编者代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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