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星期天,二丫在屋里没出去玩。
这一久二丫听到的,又看到的,她好可怜王伯娘,内心连连怪小老七不听话的同时,她觉得自已一定要好好听奶奶的话,再也不要贪玩来让奶奶淘神。
二丫刚上三年级,多多少少能分辨一些是非曲折,可她仍是孩子,一些事在她睡一觉后自然又忘了,她仍是那个淘气活泼的孩子。可听多后,看多后,在潜移默化中也有了自己的意识,并慢慢认识到家庭好的好处。
原来二丫希望自己能当女兵也是因为施红军因参军才有那样受人尊重隆待遇,自然希望自己也能享受那样的待遇多好。后来又从杨阿姨的婚姻看到杨阿姨的新房,再对比自家环境,她多么希望长大也找这样的新郎官,起码能改变自己居住的环境,后来又看到五姐与小老七的事,又认为能有个有权办事的单位好硬气。
从这些身上再结合班上的一些事,让二丫也认为生在一个好的家庭,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一件事。
不然班上的那个小胖子,就因占着他们家也是公安的,就把屁股上的尾拽上了天不说,还随时随地在班上欺负家庭一般的同学。
二丫就坐小胖子的前一排,那小胖子也老爱欺负她,每次一下课,老师前脚刚跨出教室门,小胖子后脚立马用手比成手枪状,抬手就顶着她的后老壳一阵“啪,呯”的动作。
二丫很反感,立马转身朝他提出抗议,他总是嘻嬉皮笑脸地对着二丫一边不断耸他的屁股,一边又挥舞着双手挑衅二丫:“来呀,有本事来打我呀!”
小胖子说完,便手舞足蹈地朝教室门外跑去,让二丫仍在原地恨得牙痒,真想追上去把他扯个八大块,才解心头之恨。可二丫又是个小姑娘,怎能打得过他?二丫再恨他,只好选择忍气吞声,从此对家庭环境好的同学认为他们都是一类人,只能远观不能近距离接触。
就在二丫对小胖的行为忍到极点时,陈刚宇插班来到二丫班上,没过多久又被老师调来做她的同桌。陈刚宁刚做二丫一节课的同桌,小胖又拿出咄咄逼人的强势,认为陈刚宇初来乍到,连他也欺负上,眼见他对“啪,呯”无动于衷,认为他跟二丫一样好欺负,于是又换另一种方法叫陈刚宇帮他写作业,这时的陈刚宇可不干了。看到陈刚宇不干,他便抬手就给陈刚宇后肩使劲的一拳,想给陈刚宇来个下马威,今后好听他的摆布。
就在二丫担心陈刚宇那瘦身板打不过小胖时,那知陈刚宇“嚯”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双手握成拳一个转身就把身右身旁扭身看的二丫从座位上挤来站在桌旁,只见他隔着小胖的课桌,一拳又狠又准地落在小胖的前胸上,因两人中间有桌子,俩人抓扯着彼此不方便,只好扯着彼此又扭到组与组之间的过道上难分胜负,眼看陈刚宇渐渐不是小胖的对手,二丫可担心陈刚宇,想上去帮陈刚宇打小胖也解自己的心头之恨。正当二丫的担心提到嗓子口时,处在下方的陈刚宇一下子弯下腰用头使劲朝小胖的肚子顶上去,没防备的小胖顶来朝后摔来四脚朝天,同学们“哗”地一下全笑开,上课的铁板声被敲响了,小胖刚从地上狼狈爬起,老师就进了教室,只是周围的课桌打来横七竖八,还沒等老师走到讲桌,坐那桌子的同学立马整理好,一切就跟没发生样。从此,小胖收敛了,二丫因沾陈刚宇的光,小胖也就不敢再欺负二丫,才解了二丫的心头之怨,陈刚宇在她内心面也强大了起来。
陈刚宇虽然在她内心强大,隐隐约约她的虚容心也不断强大,越来越看不起自己的出身,也开始羡慕杨阿姨为什么在婚姻上看重家庭那样的家庭?
如果王伯娘还有姜组长家也是在公安局工作,起码这些事就不会这样令他们头痛了!
后来奶奶与陈婆娘在医院又听到一个新的说法,足把奶奶与陈婆娘绕得晕呼呼的,真想不明白小老七这事怎么又跟文波扯上了关系?
原来这次在烈士墓打架是因文波在看电影时,被后排的一个小伙子吐瓜子皮时,一小块瓜子皮吐来沾在他的头发上,硬说那小伙子是故意朝他吐的,便与那小伙吵了起来,吵着吵着俩人便隔着文波坐着的连排椅子的后背就开始要干一架,哪知被电影院的纠察呵斥住,文波体內被激起的霍尔蒙没有发泄出,他无比鬼火地约那人电影过后烈士墓见。
电影散场后文波直奔他舅舅家,悄悄偷走他舅舅的手枪后,又邀约上平时跟他走得拢的狐朋狗友些,直奔烈士墓去。
在去烈士墓途中,遇到公安局另一个女公安的儿子,这女公安的儿子別看还在读书,可读书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幌子,私底下总屁颠屁颠的跟在文波身后做了文波的跟屁虫。
文波虽把枪偷拿在身,以示他谁也不怕,可他不会使枪,这女公安的儿子说他会,架还没开始,他抬手就放了两枪,一枪打到烈士墓下面的沟壑杂草丛中,另一枪就打中了前去看热闹的小老七。
“哎,你们说的女公安是不是那个?”陈婆娘瞄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小老七,尽量把自己的嗓音压得跟蚊子飞的声音一样,问奶奶与王伯娘。
“你啷是说那样?你这贼精精的样子,能不能光明正大点……”可以看出,奶奶很不满意陈婆娘此时的表情。
陈婆娘连忙用右手食指放到嘴前,嘟着她那因胖还在圆润的嘴打断奶奶还想表达对她这样子的不满,哪知她接下来说的一切,足让奶奶与王伯娘感到内心无比的压抑:“你们知道这女公安是文波舅舅的帡头吗?”
听到这,奶奶猛然地冒出一句:“啷是不知道你从哪儿听来的?”
奶奶的话明显让整个病房的人很惊讶地朝这边望过来,满脸布满愁云的王伯娘立马咧出一丝丝似笑非笑的僵硬表情:“对不住了,两位老人家有点激动。”
看着病房里的谅解,王伯娘的眉头锁得更紧,她不知道听到的这对她意味着什么?她麻木地望向小老七,她不求能怎样?只希望小老七通过这事能懂事点,就是她最好的欣慰。
可小老七呢?不以为然地躺在病床上,仍不知趣地对着王伯娘乱发脾气,仍在说王伯娘对她养的猪有感情,猪才是她的儿子,自己不是。
王伯娘对他说的这一次没有参与打群架保持质疑,更让娘俩的矛盾升级,这时因他要喝水,王伯娘递慢了一步,他便发着脾气嘟哝着:“整天在这无用,只会添乱。”
“你这娃儿,你妈妈的心啷是为你都操碎了,你怎么不心疼他一下?就说这次你没有去参与打架,可你被打着了,你说要解决不,不可能白拉拉的挨一枪子。你倒好整天躺在床上,还有人送吃的来,私底下你妈妈为解决你这事跑了多少次派出所,脚杆都差点跑断还没得到一个答复,你知道打你的人啷是什么人吗?”奶奶就着小老七的脾气,当着王伯娘教训了他一顿,看他竟不知道用手枪打着他的人是公安子弟,奶奶的心又柔和了下来:“绝苔苔啷是算你命大,你应该好好听听你妈妈的话了,別老怪她只晓得养猪上班,她啷是不养猪不上班,你吃空气啊!你这脾气要改,不然你还要吃亏啊!”
奶奶的话不知小老七听得懂还是听不懂,反正奶奶该说的话也说了,她只能尽力到这点。
小老七出院一个星期后,他的事终于在王伯娘不断的跑促下有了解决,正如奶奶与陈婆娘所想的,不可能得到公平的解决,小老七作为未成人,自然被送去收容教管三年,直到教管期满才被放了出来。可打他那一枪的那个少年,应该更比小老七判得重,可判得时候说是未成年人,同样被判去收容所教管三年,哪知被判后不到一个星期,他的身影又出现在小城的街道上。
三年后,小老七出了管教所,并没有懂事多少,竟跟文波又混在一起,并时常扬言说一个人要有靠山,才能让自己站稳脚跟。文波有一个当在公安局当局长的舅舅,跟着文波似乎他也有一个舅舅当了公安局的局长,让他神气活现地走在街道上,不知道天高地厚,于是比以前还缺心眼,完全变成一个地地道道的痞子加流氓,让王伯娘的心血完全付之东流。
没过多久,文波的舅舅提为了小城的公安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