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与发珍的大哥自由恋爱后,最终把文波给惹火。文波火气一上头自然而然又暴露他本人的心胸狭隘,最终导致他召集上七八个在社会上混的痞子,又堵在五姐上下班的途中,对五姐进行报复。
火气冲天的文波就像吃了豹子胆,根本不顾他这样做是违法的,只想到他舅舅是所长,看到下了班的五姐立马冲上前左手一把封住五姐的领口,抬起右手就猛煽五姐的耳光。煽后又恶狠狠地揪着五姐的长辫,让五姐一个地像绵羊一羊动荡不得,只能用双手急忙去保护头部,哪知文波把她的双手反转过她的身后,并喊他的帮凶拿紧五姐的手,腾出手的他又猛地单手抓住五姐的长辫,拽住辫子就往前拖去,五姐立马一个地侧趴在地上就被文波拖去好长的一截路,文波才停住说到:“婊子,烂人,在我面前装清高,在别人的怀里你就放浪,今天我就要搞臭你,让过往的路人看看你是啥脸嘴。”
“我没有,我们是正常的自由恋爱,求你放过我。”面对文波的凶残,五姐生怕他再做穷凶极恶的事,急忙辩解。
“呵!现在你装可怜了,知道求我了,我求你的时候,你知道老子是啥心情,我从来没有在别的女人面前低三下四过,只有对你,你知道吗?”文波说着说竟流下两滴猫泪,可以说他想在五姐这强买强卖,哪知五姐不卖他的帐,让他先前对五姐的扬言下不了台。
“是我不好,原本想既然我对你没有感觉,对你……我真的只有同事之间的感情,只是你……一厢情愿。那我就要……坚决拒绝,杜绝你的一切念想,你就会重新选择。我真的……没有想到,这样也会伤害到你。”五姐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并把对文波的感情解释得清清楚楚。
“是我一厢情愿,一厢情愿,可你也不能那么绝情,说跟别人好就跟别人好,我追你那么久,竟比不过你们的一刻,还用谎话骗我,你们早好上。”沮丧的文波如丧家犬一样可怜兮兮,停了几秒后又说道:“原本想,时间长总会让你感动,没想到,没想到……”
他还没说完,想不通又不气过的他又气急败坏起来,最终发疯似地像一条疯狗一样又朝五姐身上狂凑上去,最后还是他身旁的同僚真怕把五姐打死,他们也会带过便急忙去拉开他:“文哥差不多了,你看街上的人全朝这边涌来,别在这臭婆娘身上费功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说完并把文波连推带架,快速离开打五姐的现场,扬长逃去。
五姐就这样摊坐在路中,竟没有个把人上前帮她,四周围住的眼神全冷漠地如看当年的冯婉莹一样,又是一个伤风败俗的女人,有这下场活该。
屈辱羞耻的五姐无助地望了望天,又望了望四周围的人,她突然发现四周静止得非常可怕,如同掉进一个梦魇里,只见人们全对着她指手画脚,却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一下子让她惊叫了起来:“我的耳朵,我的耳朵,为何‘嗡嗡嗡’的怎么听不见一点声音?”惊魂的五姐急忙从湿漉漉的泥水里爬了起来,流着泪带着满身的泥水,失魂落魄地披头散发地向家的方向蹒蹒跚跚地走去,边走边神经兮兮地念叨:“妈妈,爺爺我的耳朵,妈妈,爺爺我的耳朵……”
“哎!唉没想到,五姑娘啷各会遇到这样的一个天煞的人,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又是命中的一坎,那围住的人啷是吃素的吗?”奶奶弄不明白围住的人太冷漠也不上前制止。
“你不知道当时文波带着十几个人,他们对旁边看的人说五姑娘脚踏几只船在玩弄文波的感情,你不是不知道人们最痛恨这种女人,所以没有人上前是正常。”形势就是这样,陈婆娘分析得不错。
“这天煞的啷是会找借口,就跟那时的冯姑娘一样,蒙蔽了许多人的眼,女人啊就是把这名声看得太重,时常有人拿这事说事,可有些男人处处沾花惹草,也没见几个受这待遇,我要是二次投胎既使投麻雀子也要去投个公的。”愤愤不平的奶奶也想做个男人。
也不怪奶奶这样想,她经历过旧时的社会。那时的小城完全被封闭的封建思想笼罩,女人小小年纪就把脚裹成三寸金莲,长大又成男人的私属品,特别是有钱人的人家户,户户妻妾成群,无钱的男人时常吃喝嫖赌还抽大烟也不管女人的死活。现在的社会好多了,女人可以和男人一样通过努力可以实现自己想要过的日子,可还是有人不把女人当一会事,总想借一些封建思想的理由来欺辱女人,再加上女人生理期的烦恼,还有生儿肓女的艰辛。所以奶奶说女人不易,下辈子即使投胎做麻雀子也要投胎成公的。
二丫对这可不明白似又明白,只觉男人跟女人没有什么区别啊!
刚踏进家门的五姐,着实把家里的人全吓傻了,还是姜组长反应快,一把拉过全身糊满稀泥又失魂落魄的五姐立马搂进怀里,并焦急地问起原因来:“妹啊!你怎么了?快告诉妈妈。”
五姐的耳朵“嗡嗡嗡”地什么也听不见?只会一个地倒在姜组长的怀里流着泪喃喃自语:“妈妈,爺爺,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耳朵。”听到五姐一直念耳朵,得到提示的姜组长立即翻看女儿的耳朵,耳朵也渗出血,接着她又仔细察看女儿的其它部位。只见女儿的两边脸颊带着清晰的手指印而红肿,整个鼻梁也是血肿,嘴唇更是肿得如猪嘴一样,再掀开双臂,双脚腿部,后脊背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怒火便从胸部燃起,一时急得语塞起来:“这……这……这是谁干的?”
说后便泪流满面地哭了起来,接着又开始伤心地念叨:“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姑娘,我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却被人打成这样,儿啊!你平时乖巧懂事听话,你快告诉妈你得罪谁了?要对你这样心狠手辣,真是天理难容啊!”
“别哭了,赶快带去医院,让医生把诊断写好,谁干的一定要找他算帐,我立马去派岀所报案。”看着女儿被打成这样,本份厚实的姜皮匠气得脸青嘴青,立马想到应该去派出所报案。
“对,别忘了去派出所报案,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无法无天。”在他们家等候拿鞋的一个中年妇女说到。
只顾怜惜女儿的姜组长这才与这个中年妇女,扶上五姐直奔医院去。姜皮匠活也不做了,喊幺妹上头的几个子女看好家,出门也是直奔派出所去报案。
“唉…这啷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那这个啥子叫文…的被派出所抓了没有。”奶奶真希望打人的文波绳之以法,那才大快人心,合理合情。
“你听我讲,不要急。”陈婆娘倒是慢悠悠的说。
医院检查的结果,五姐全身软组织受伤,特别耳朵,外伤贯穿性耳聋,导致有只耳朵会完全失聪。听到这样的结果,姜组长如晴天霹雷,正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这样被人打残,又心疼又想不通的气得差一点晕倒在地。
“大姐莫气了,事情不出已出,你是娃娃们的天,可要保重好自己,才能为娃娃讨一个公道。”与姜组长一起扶五姐来的中年妇女赶紧开导姜组长。
“妹子可以看出你心好,我听你的劝,过一下见着我姑娘替我保密,莫把这结果告诉她。”姜组长只想暂缓一段时间,等女儿平静一点时再告诉她。
中年妇女点了点头,姜组长才又恢复情绪强装笑颜去安抚着女儿,让她好好安心住下院,好好配合医生的治疗,听不见只是暂时性。
去到派出所的姜皮匠已报案,并带着派出所的人来医院做了笔录的,看到啥也听不见的五姐,用笔写出让五姐看,并告诉五姐先住院医治,收集好所有医院开的住院凭证与医生的诊断证明,他们会好好调查,给她一个公道。
得到这样的答复,五姐安心在医院住下疗伤。
可事情并不由人想的那样简单。龟儿子的文波,不知是姜皮匠把他告了,还是另有别的原因,竟让他有丧心病狂的魔症一样嚣张枉法。就在打五姐的当天晚上10点刚过,他便带着他的那些同僚,趁着夜色的掩护,趁着幺妹家的左右邻居正准备关门睡觉时,提着木棍打上了幺妹家的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