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站在原地红脸心跳的男青年,也正回味这从未有过的幸福体验,一阵阵的眩晕感特别令他前所未有的愉悦,才分开几分钟便迫切地希望能再一次见到五姐。
也许这就是缘分,不刻意地寻找也不刻意地奢望,就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五姐与这男青年的面前。
被丘比特的爱之箭射中的男青年就这样忘我地望着五姐从自己身旁跑开,生怕跑后的五姐就这样消失在人群中,再也找不到。所以他尽量睁大着眼睛甚至一眼不眨地紧盯着五姐的背影如一只小白兔似窜在来来往往的行人中,竟是那样可爱。他就这样望着,一直望着五姐的背影越来越小。当五姐经过王伯娘家门前时,突然他想起了她是谁了?
男青年猛地抬起右手拍在自已的脑门上,恍然大悟地失声傻笑了起来:“嘿嘿!原来是她,姜皮匠家的小五妹,女大十八变,竟让我认不出来,这下太好了,不怕见不到她!”
终于想起五姐是谁的男青年,为他这恍然大悟高兴得差点在大街上手舞足蹈起来,既是熟悉的人,又同住在同一幢公房的屋檐下,不难见到她。他最怕的是不熟悉她又不知道她住哪儿?生怕俩人这一转身就再没有机会见面。这时,他放心大胆地又沿原路往回走,去办他要办的事。
这穿军装的男青年,恰恰是发珍的大哥,发珍家有四姊妹,中间两个是姑娘,两头是男孩。
发珍的大哥,这是他参军两年后的第一次探亲假,没想到这次探亲假中偶遇五姐,便与五姐擦出爱的火花。
发珍的大哥昨天晚上才回到家里。今天一大早起来,便给家里来了个大扫除。大扫除后,便去新街会昨天晚上与他一起回来探亲的另一个同部队的战友。哪知来到离战友家门前还有一大截远的路上,莫名其妙中就被五姐拽住往后跑。就在这短短跑的瞬间,竟爱上了五姐,五姐同样对他有了好感。
彼此间的这种微妙的干净感觉,没参杂任何的条件在里,纯洁得如高山上流下来的清泉小众又属于人之常情。二丫与幺妹还有发珍在他们交往的初期,还为他俩传递过书信,三人因此又时常在一起议论他俩。
发珍说她好喜欢五姐做她未来的大嫂。可幺妹竟说发珍的大哥太严肃,整天绷着个脸就好像借人家米,人家还他谷子似的一脸尽显不高兴。
“请你不要这样说我大哥,我大哥可好啦!回来这几天几乎包揽家里的所有事,还会教我们做作业,还会变着花样哄我们开心,这几天的饭都是他做的。”发珍听幺妹这样说她大哥,便把她知道她大哥的所有优点全摆跟幺妹听。
“就你大哥会这样,你大哥会的我五姐还不是会,有啥稀奇的。反正我只喜欢你大哥穿军装的样子。”幺妹的想法跟二丫一样,二丫立马站在幺妹一边:“我也喜欢你大哥穿军装的样子。”
不开心的发珍竟日气鼓鼓地对幺妹与二丫说了一句:“那叫你五姐嫁给军装算了,别来找我哥了。”
“不找就不找,反正是你哥去追我姐,又不是我姐追你哥,啰!这信还给你,我不想送了。”俩人就这样为彼此的哥哥姐姐第一次闹得不开心,尴尬的二丫不知该站在那边好?只好望着她俩不出气。
两人正生闷气时,发珍的大哥推门进到家里,看见给五姐的信放在床边,三小个全嘟着嘴一言不发,就知道产生矛盾了。于是坐在三小个的面前,做起和事佬来:“空气有点紧张,谁告诉我为什么?我就把手中的糖给谁?”
发现有糖,三小个又活泼起来,争着去掰发珍大哥手里握住的糖。
“呵呵,别抢了每人两颗,但有一个条件,三个从今以后要好好相处,不许吵架也不许生闷气,再有一个就是谁把这信交给五姐?”他一边躲着三个来抓糖的小手,一边又重新布置那封要传递的信。
“我去。”
“我去。”
“我去。”三小个又争先恐后起来,又把刚才的不愉快给忘了。
“行,三个都去。”发珍的大哥看着三小个又和睦起来,便把手中的水果糖分到她们手中。分到糖后三个又开始开心愉快地交换手中没有的糖纸的糖。
“对了,送信时要怎么样?”看着又和好正交换糖的三小个,发珍的大哥又把前两次的叮嘱说了一遍。
“要背着大人,偷偷地亲自交给五姐。”三小个头也不抬地齐声回答着。
听到陈婆娘摆到五姐与发珍的大哥交往这事,性急的奶奶张口便说道:“啷是好事啊!这会应该断了文波的念想喽!”
“哎,你这人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还没有听到后边的,就乱下结论。”陈婆娘有点气恼地说到。
“那好,你继续摆吧!摆吧!啷是要快点摆,不然我孙女们要放早饭学啦!对了你等我一下,我把蒸子炖进煤炉上的沙锅汽上昨天做的冷饭。”说完奶奶从陈婆娘身边起身,走两步后把三抽桌上靠墙放的蒸子放进炉上滚开的沙锅中,又舀一瓢水加进去后,仍坐回陈婆娘的身旁,听她继续摆下去。
“等等,我得去看看那小丫头在屋里做什么?这两个木匠东整西捣的怕伤着她哪儿?”陈婆娘突然意识到家里还有一个小人,也就是刚领养过来的申时菊,现改名为陈芳婷。
“是了,摆壳子啷是小事,你过去把她带过来,反正你震楼顶啷是只包工又不管饭,震楼顶你也做不了饭,干脆喊喊补锅就在我家随便吃点算了。”奶奶想到陈婆娘家做不了饭,便叫他们来家一起吃。
陈婆娘不好推诿只好答应后,又趿拉着鞋后跟拽出二丫家。
奶奶见她回去半天还不回来,想知道下半截的她只好亲自出马站在家门前催促起来:“陈婆娘,陈婆娘你到是快点,怎么去了一个老将还不快点回来会面?”
“你俩个死婆子,不知又在嚼什么舌根?”正在补锅摊前补锅的陈补锅看见奶奶这样催促,就知道俩人又在臭味相投地东摆西摆的,所以没好声气地说到。
“你才是嚼舌根,每天你都对来补锅的人乱讲时,我也没说你什么?就准你摆,不准我们摆吗?”出了门的陈婆娘,接嘴说道。
“老太婆,我知道你们在摆什么?我说你们俩个不懂就是不懂,你们刚刚不是见着姜组长了吗?你看她那平静的样子是有祸的样子吗?你们在那谈东谈西,不是嚼舌根又是什么?”不知情的陈补锅又说道。
“你不清楚,等你清闲时我再摆与你听。”陈婆娘说完便趿拉着鞋后跟随奶奶跨进了二丫家。
刚坐好,陈婆娘又叹声说了起来:“唉!我这是为姜组长家的五姑娘划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