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这时发觉他们的意图不轨,便朝这俩个楞头青的左面走去想越过他们逃脱,哪知他俩也朝左边急忙横走过去,就把五姐拦在他俩的面前,五姐只好磨向右边,他俩同样如此,就是不让五姐从他们面前越过半步。
并且边拦截五姐边叼着卷烟头对五姐喷去他们吸在嘴里的浓浓烟尘,又流里流气地不怀好意地帮腔着:“看在我们文哥这一久追你追得那么辛苦的份上,你就答应他吧!他家家庭条件又好,家里的住房又宽,跟了他吃香的喝辣的,算是灰姑娘遇到王子啦!只有你才能让我们文哥大动干戈成这样,是以往的姑娘哼哪有你福气好,别不识好呆,你就答应他吧!大家皆大欢喜,我们俩也不用为了你陪他辛苦成这样,还有……”
“哎!你俩个别在那当乌鸦嘴好不好,真是狗嘴里吐不出像牙,有这说话的吗?”文波听这也觉不妥,生怕这俩人再倒岀一些他们知道他的一些事,立马止住他俩的谈话。
五姐根本不想听,懒理他俩这样说只想尽快摆脱他们。也希望过路的人能帮她解围,可这俩个楞头青只要有人止步上前问是怎么一回事?这俩个楞头青便立马围上去把止步的人轰走不说,还扬着拳头恶狠狠地对止步的人凶狠道:“没追过姑娘吗?有啥好看的,再停下步子,我的拳头可不挠人。”
等人走后,看着五姐仍不出声,仍想从他们面前逃走,终于没有耐性的他们又露出原本的二流子的脸嘴:“哎!给你脸你不要脸,我们好心好意劝你,就当我们是空气,一言不发还是想溜。真是不识抬举的货色,脱了衣服你有什么稀罕的?还在这装什么清高?”
僵持半天也没得到五姐半句话的文波也是失去了耐性,终于露出恶俗的脸嘴;“别把自己装得跟仙女似,脱了衣服还不是烂货一个.”
五姐听到肺都要气炸,气得全身颤栗着刚要张嘴还击时,平时一贯做事冷静有条理的她突然意识到越在这时候越要让自己冷静,并把冲天的怒火硬是活生生地给掐灭并忍了下去,不停地告诫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并伺机寻找一切可以逃脱的机会。不停地告诫自己对待这类人时,竟量要用缓和的语气对待他们,不能刺激他们得不到的神经,不然事情还会更遭。前一久文波不是用尖刀明是准备刺自己,其实暗地里是向她示威,如真把他激怒,说不定尖刀会刺向自已,她不敢往下想去,敢紧收回思绪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哎哟!我也被你们骂够了,现在我哪儿也不去?你们说接下来该怎样办?”
五姐这大转弯让文波以为五姐害怕了妥协了,于是他的神经也缓和了下来:“我就说,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还是不愿把事情办绝,你早点这样多好!”
呸!五姐厌恶地在内心吐了一口口水给文波,吃屎的狗永远改不了吃屎的德性,你只不过占着父母在这为虎作伥,如没父母打下的江山,你连一只狗都不如。这分钟是我孤立无助,任你几个再骂得难听,我也要忍住稳定你们。别以为你们这样,我就会中你们的圈套跟街头上的泼妇一样在这大吵大闹。哼!太小看人,我是不会自投罗网毁了多年经营的良好形象,更不会令我的工作我的名声在你这儿毁于一旦。
是啊!五姐是聪明理智的,视自己的名声比生命还要重要,她不会像冯婉莹那样为了爱任人摆布,并在大庭广众下作为伤风败俗的典型而遭到游街示众。所以她不能让人抓住她的把柄,也不能屈服这样的淫威,如是这样还不如让她一死了之。
此时,五姐脑海里的思路非常清晰,也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爱情?以她的出生环境一定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实现才是最有意义。而不是跟文波一样无见识,只会仗着父母的优势为所欲为。
五姐就这样稳着文波他们并与他们对持着。现正是学生放学,上班下班回家的中午,街道上路过的人越来越多,那些比刀子还锋利的眼神,直接要让五姐奔溃,内心不断祈祷老天开眼,赶快帮她摆脱眼前的一切。正当她绝望时,她的双眼突地亮了起来:“老天真谢谢您!我的救星来啦!”
顺着五姐的眼睛朝前望过去,不运处一个穿军装的高挑身影正迎着他们走来。五姐突然抬手指着那穿军装的身影激动地大声地喊了起来:“我对象来接我了。看,就是前面穿军装的那个男青年。”
文波与那俩楞头青急忙转身回望,五姐趁他们回望的瞬间,一下拨开拦着她路的文波,就朝那穿军装的男青年狂奔而去。
五姐狂奔到这男青年身旁,不问青红皂白一把抓住他的左胳膊,一下把他向后使劲拽着朝前没命似地跑起来。
这穿军装的男青年丈二摸不着头脑地跟着五姐跑着着,边跑边一头雾水的他实在是莫名其妙。诶!这姑娘认识我吗?可不像。他又努力在脑海翻阅他认识的姑娘,根本没有啊!为什么她要拉着我这样亡命似地跑,难道有什么危急之事吗?跑着的他快速地想理楚他与她的关系,也想知道这倒底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带着满脑的疑惑情不自禁地瞄了一眼比他矮一个头的五姐,刚好看到王姐的鼻子尖,好饱满的鼻尖,他正想再偷瞄五姐的整个脸容时,头却“嗡”地一下,心脏像触碰到高压电线一样,瞬间像发射机关枪似“砰砰”地跳个不停,感觉整个胸脯要被它跳炸一样,跳得他有一种说不岀来的窒息感,似欢愉又胜似害怕,便摇了摇头又咽了咽两口口水,努力憋住这种感觉,不让它再像野马一样脱缰,也不敢再偷瞄五姐一眼。
可他越想憋住这种感觉,可这种感觉越是脱缰的野马一样难以控制,让他全身上下的血液沸腾得如滚锅里的开水,连脸也加上急跑出的汗水更红涨得非常难受,急促的呼吸也不正常地令脖子上的青筋一条条快撑破血管。他闷闷地自问自己,这倒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那样……天啊!这就是爱的感觉吗?我不会因这一跑,就爱上这陌生的姑娘吧!如是这样我会不会是个草率的人,他又倒吸一口冷气,总算让自己平静一点,眼睛也就平视着努力朝前看去。
俩人最终跑过一个路口后,又向左边的路拐了进去一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俩人,终于喘着气停了下。五姐一看自己仍抓住他的胳膊,如触电一样立马松开后,便向后退了两步,只顾自己弯腰在那喘粗气。
这男青年也喘着气看着因害羞又尴尬的五姐只顾低头喘气而漠视他的存在,这又让他非常纳闷这一切不明不白,倒底是怎么的一回事?便又大着胆子朝五姐望去,仍没看见五姐的整个脸,只见五姐两条乌黑的大辫子长长地垂在脸前,映衬着满是汗水的额头如桃花一样粉白粉白,他的心猛地一紧,他便觉自己的偷窥像犯罪一样急忙拉回眼光,手却不由自主地去掏衣兜里随身携带的那条折得方正的粉蓝色手绢递了过去。
五姐看着他递过来的手绢很是意外,偏头望着不看她却侧身把脸偏向另一边望着远处,而把这只手臂长长地斜伸到她面前。五姐会心一笑,这人实在是太正统,我又不是母老虎,看着我又会怎样?于是故意一把夺过手绢,就往额头上贴去。五姐擦完汗也不看他一眼,轻轻碰了他的手臂一下后,也学他把脸偏向另一边。
唉!怎么不接?五姐带着凝问猛地一下转头回望。这一转头回望刚好与他的眼光撞上,俩人如触电一样,立马收回如闪电一样而惊慌的眼光,再一次的心如野马似地猛然狂奔在俩人的胸脯,五姐不由自主地吐了一下舌头,手绢也不还了,慌乱着脚步便向家的方向跑去。
这惊鸿的一眼,男青年终于看清五姐的脸容,这脸容便深深地烙进他的心房,从此忘不了。这会看着五姐如小鹿一样从自己面前惊慌地逃走,他也涨红着脸望着五姐越来越小的背影久久不愿离去。
五姐逃过一劫,这一次却逃不过自己的心,她同样因为这一眼,就轻而易举地把心交给了这个男青年。回到家后的她竟一个人坐到自家的二楼上的那张属于自己的床铺上,望着手中的手绢仍出神地回忆刚才所发生的一幕幕,突然失声笑了起来,多希望能再一次遇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