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婉莹十九岁那年参加工作,工作半年后支边来到小城,被分配在小城汽车队,一次偶然便认识了同样来至上海的一个男青年,男青年没有谁知道他的姓名,听说的二丫只知道他的工作是在小城周边进行地质勘探,他们的地质队就驻扎在小城南边的一个山包顶的平整处,难怪那一转有几排瓦顶白墙的简易矮平房。
冯婉莹与那男青年,俩人因身处异乡,很快在惺惺相惜中擦出了爱的火花,可这美好的爱恋火花又是一剂醉人的麻醉剂,麻痹着彼此只知道有对方,而忘了周围世界的一切,在热恋高于一切的时候偷食了禁果,冯婉莹怀上了彬彬。
有了孩子,最根本的是要速速的奉子成婚。
可结婚的手续偏偏有点复杂不说,还要花时间跑这点盖章,跑那点打证明,不知不觉让时间又过去了一久。
眼看着冯婉莹的肚子一天天孕育着新的生命日渐隆起,心急的他们首先向各自的单位打的结婚报告,男青年很快在地质队弄好自己的那一份,可冯婉单位的那一份却没有批下来,就开不出结婚介绍信,而盖不上第一颗章,接下来自然也就盖不上单位劳资科、保卫科、人事科的章。
冯婉莹这结婚报告迟迟批不下来,原来是有人从中作梗,从中作梗的那人是冯婉莹的师傅,师傅想让漂亮的她作他的儿媳妇,师傅的儿子个人子矮不说,主要是一口的暴突牙,脾气老是莫名其妙就开始暴躁来发怒,让小城周边的人家户,没有谁家愿意把姑娘嫁给他,眼看儿子三十好几仍娶不到媳妇,师傅便打起了冯婉莹的主意,借冯婉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还无亲无故,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看上她的师傅一家,开始就打出温情牌,处处关心她体贴她,让身处异乡的她无比感动,这时师傅换了一张面孔。一天,师傅明喊她来家里吃晚饭,可实际上一家人,在吃饭的过程中轮换着家里的成员不停地跟她敬酒,想把她灌醉然后让师傅的儿子把生米做成熟饭,不同意也得同意。
不好拒绝敬酒的冯婉莹饭还没吃到一半,人就开始醉意朦胧起来,让师傅的暴突儿子等不及饭结束,就当着他们的面把她一个横抱,就朝里间想来个霸王硬上弓,哪知人矮的他,怎能抱住比他高许多的冯婉莹,还没走上两步,一个“唉哟”便趔趄着摔倒在地上。这一摔刚好把冯婉莹从朦朦的醉意中吓醒过来,让不傻的她明白了这是什么的一回子事?一下子直冒一身的冷汗改变了她对师傅一家的好感,有了最熟悉的怨恨。
这事后,师傅表面跟善人一样,仍对她热情关心,可暗底里仍对她耿耿于怀。
怀孕了,冯婉莹知道未婚先育在人们眼里比见鬼似还恐怖,所以她想让自己的怀孕在人们眼里合乎正常的名份,三天两头便往单位的行政处跑,每次都说快了也在研究研究中。听后的她便放下忐忑,让一切在焦急中等待着继续朝这走下去,一定是顺理成章的美好。那知天有不测风云,命运总会在没理性间出牌,瞬间改变着一切的顺理成章,不得不朝另一方发展下去,让她想都没有想到,从此改变了她的命运。
就在这样等待中,男青年在一次勘探意外中死亡,他俩的恋情还末来得及大面积的公开,他却这样丢下孤零零的她去了那个世界。
当知道他走了,她在单位的结婚报告却批了下来,冯婉莹握住这份迟来的结婚报告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哭笑不得的她直觉得老天不公平,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欲哭无泪的她抚摸着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接下来未婚先育的日子,思想保守的小城人是容不下她这样的人,单是不要脸的这名声足可以让她淹死,再加一个乱搞男女关系的“破鞋”,她这辈子休想再翻身。
好人还是多,同情她的就劝她找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去做人流术,偷偷地孩子做掉,再重新嫁户人家,重头来过。可她说,走到这步,就没有想过重头来,也不可能回到从前,好呆这是男青年留下的骨肉,是他们爱一场的见证,她忍不下这心,放弃孩子。就在左右为难的痛苦中,选择了坚强,也就为自己选择了另一种的生活,艰难承受各方面的压力与舆论,让彬彬来到这世界。她还说有了这孩子,什么也不怕。
对彬彬来说一出生就没有父亲,是小城人眼中的私娃子,自然受到各方面的歧视,就因他从很小的时候,慢慢感受与体会这种歧视,无形间逐渐磨历着他的意志力,终让无辜的他变得非常坚强。冯婉莹这样,看到的他同样跟二丫一样哭个不停,让看到的人都怕他承受不住,对他的成长有阴影,冯婉莹也是这样想,哪知哭过的他倒安慰起冯婉莹:“妈妈,彬彬不哭,妈妈也不哭,,彬彬长大会保护你。“
听到这话,是啊!在逆境中有俩人对抗,总比一个人强。
又因冯婉莹实在是太漂亮,自然会遭一些心怀不轨的人的惦记,没得逞的人便去街道上告她,师傅的的那暴突牙的儿子也去告她,告的次数多了,她自然成了道德作风不正的典型,顺理成章地成了别人打击报复她的牺牲品,让她背上乱搞男女关系的“破鞋”,让名誉比命重的女人,永世不得翻身。
面对冯婉莹的磨难,有一次,同情她的奶奶还问她为何不重新找一个人嫁了,她说她这样的条件谁也不敢娶她,她也想替彬彬找一个合适的父亲,给他一个父爱的靠山,结束这私娃子的歧视。可有的人总想占她的便宜,却不想给她娘俩有保障的生活,没有合适的人,宁愿带着彬彬这样过,也不敢再随便乱嫁人。
是啊!冯婉莹再嫁错人,俩娘的日子还不如现在,又有什么嫁法呢?听后的奶奶也只有对她娘俩更加怜惜,在生活上多帮助她一下。
二丫又是好久没去冯婉莹家了,可以说她不想去。
开了年,竟然听奶奶讲,冯婉莹要结婚了!结婚的对象除了奶奶,谁也没有想到,她嫁的男人竟是那个赶马车拉煤卖的煤炭匠,让二丫觉得又脏又黑的煤炭匠配不过冯婉莹,妈妈、杨阿姨、王伯娘一致认为是鲜花插在牛糞上,可奶奶说这是缘分,不是那家人不进那家门,老天就是这样安排的。
是啊!如果老天不这样安排,冯婉莹怎能看得上又黑又脏的煤炭匠,一切的原因自然为这样的结果,事事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