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禁军校场里,震耳欲聋的战鼓声,振奋人心的号角声,迎风飞舞的“天”字旗,斗志昂扬的帝国战士整齐列队等待着帝国的最高统治者。霍淳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左边是副将安奕臣,右边是军师齐铭。齐铭是皇甫泽最信赖的臣子之一,以料事如神,精通兵法著称。帝国前几次重大的胜利都是以他为军师,近年来以成为谋臣的他,因为戎族的叛乱再次出山,足以看出皇甫泽对平定叛乱的决心。今日的霍淳穿着白色的盔甲,左腰别着代表家族荣誉的短刀,站在战马旁边,表情坚毅地看着前方,是那样的英勇无畏。安奕臣则是一身深蓝色的盔甲,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有些玩味地环顾四周,似乎要看透这里每一个人的心思。齐铭则是一身黑色劲装,显得十分沉稳。
“吾皇万岁!吾皇万岁!”在将士们高声的呼喊下,在一群宫人的跟随下,皇甫泽和霍若宁缓缓步向点将台。皇甫泽身穿黑色的袍子,上面用金丝绣着的鹰活灵活现,格外耀眼。霍若宁也是身着一件黑色的长袍,但下摆较长,拖在地上,袍子上用金线绣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准备走上点将台时,皇甫泽伸手牵住霍若宁的手,霍若宁愣了一下,随即跟上皇甫泽的步伐走上点将台。
皇甫泽站在点将台中央,看着一个个意气风发的战士,自己也好像被感染了,情绪忽然有些激动。
“各位帝国的勇士,戎族叛乱,一连攻占我数十座城池。这对每个华朝子民来说都是奇耻大辱!今日,你们将带着华朝所有百姓的希望,为帝国的荣誉而战!”说到激动之处,皇甫泽高举双手,给战士们鼓劲儿。下面静静聆听的将士们也是个个斗志昂扬,神情激动。
此时的霍若宁似乎也被这高昂的斗志感染了,视线一直停留在哥哥霍淳身上的她,转头看着皇甫泽,她有些恍惚,好像时光一下子回到了五年前,记忆里的他也是这样意气风发。
皇甫泽感觉到霍若宁在看他,转头看了看一眼,并没有什么表情。随后又将视线转到下面的将士中了,霍若宁收回她的目光,转头望向即将出征的哥哥。此时,宫人们正向将士们斟酒。
不过一会儿工夫,所有将士手中都多了一碗酒,此时宫人也端着酒走向皇甫泽和霍若宁。他们分别接过酒,面向下面的将士们。
皇甫泽举起手中的酒杯,说道:“今日,朕与皇后在这里跟各位勇士践行,祝你们凯旋!朕在此等你们的好消息!”
霍若宁也举杯示意,说:“祝各位勇士凯旋!早日归来!”最后一句是对着霍淳说的,霍淳也感觉到妹妹的目光,举起手中的碗向霍若宁道别。等到霍若宁说完后,皇甫泽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霍若宁亦是如此。
“谢皇上!谢皇后!”谢过之后,将士们喝尽手中的酒,然后用力地将碗砸在地上,开始齐声高呼“凯旋!凯旋!”,这响彻天际的声音好像向所有人宣告着帝国的胜利。
此时,霍淳已经骑上马了,安奕臣和齐铭也随即骑上马,看到所有的将领都骑上马后,霍淳大手一挥,大喊一声:“出发!”随即浩浩荡荡的队伍开始有序地离开校场,奔赴遥远的战场。
霍淳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走到校场门口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妹妹一眼,算是最后的道别吧。看着哥哥离去的背影,霍若宁再也忍不住了,那滴在眼里打转了好久的泪还是流了下来,她迅速地擦去。
这样细微的动作还是被一旁的皇甫泽看在眼里,皇甫泽走过去拭去霍若宁未擦干净的泪痕,轻轻说:“放心吧,会回来的。”霍若宁对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感到有些不适应,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皇甫泽的手是暖的,眼神是暖的,语气也是暖的。
皇甫泽没有在霍若宁身边做任何停留,走到她前面,说了句“回宫!”,这稍纵即逝的温柔是在错觉吗?霍若宁不知道,只能默默跟在皇甫泽的身后。皇帝和皇后,再加上这一大群宫人,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宫了。霍若宁又要回到那个令自己感觉不到半分温情的地方去了。一路上,霍若宁都在默念:“哥哥,一定要平安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