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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云深不知处(1)

譬如朝露

(一)

下了车,我看到了那个登在报纸上的屋子。屋子的门前有一条公路——一条蜿蜒绵长,望不见来时去往的路。屋里住着一个牧场主,此刻也许他不在。阴霾的天空弥漫着沉重的雾气,我倚在门前,将纸袋放到台阶上。里面有一些生活用品和我的全部家当:两张5美元的钞票。

一辆老旧的汽车卷着漫天沙土飞驰而来,匆匆地停到门前。我从牛仔帽的帽檐望出去,沉默地打量从车上下来的那个年轻男人。他穿着一件蓝色的衬衫,头上扣着一顶牛仔帽。他看到我,似乎有些高兴,上前两步,见我没有任何举动,又慢慢的退了回去,靠到车上。他垂着头,牛仔帽与牛仔裤之间的衬衫被扯出一段懒散的弧线。

一会儿,牧场主回来了,一个肥胖凶恶的男人。我们俩跟他进屋,听他用一种颇为不耐烦的语气说完我们的工作,便被他用驱赶的目光推出了屋。

“杰克?特维斯特。”他伸出手,我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香。

第二天,我们赶着羊群上山。羊很温顺,在牧羊犬的帮助下几乎没费什么力。杰克在路上找到一只被木刺扎伤的半大羊,将它抱到了自己的马上。我们俩一前一后驱赶着羊群,我远远的看着杰克骑马的身影,蓝色的衬衫,黑色的帽子,他的背影瘦削而俊朗,挺拔得如同初夏裹着晨雾的青山。

一路上的景致清冷秀雅,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梢在风里斜斜地打下一片摇曳的光影,随着溪流喧腾的浪花左右摇摆。

杰克一路上都扛着那只受伤又不停地在他肩膀上扭动的羊,到目的地已是下午。杰克坐在草地上双腿夹着羊,拔出那根粗大的木刺。他说他这是第二年来这里,去年也在这牧过羊。整个下午我们都忙着锯断一些松木用于扎营,傍晚,我饥肠辘辘的打开几个罐头准备晚饭,杰克骑马巡视着羊群。阴郁的天空没有了早时的明朗,一片快要下雨般的青灰。杰克加了一件咖啡色外套,黑色帽檐的阴影遮住了眼睛,他清秀的侧面轮廓在天与山的交界处分外清晰。他骑马离开,带着一些羊群去放牧地露营。天色渐渐阴沉下来,我升起篝火,度过在断背山上的第一个夜晚。

清晨,听到杰克在帐篷外呵欠的声音,我爬出帐篷,他正睡眼朦胧的在篝火的余烬边转悠。我来不及洗脸,先开了两个罐头,从口袋里找了一些食物放进锅里,重新生起火。杰克守着温暖的火堆迷糊的蜷成一团,像个小孩子。“多大了?”他问。“十九。”“我也是。”我沉默的用叉子拨弄着罐头里的豆子,没有再说话。“你为什么要来这工作?”他问。我慢条斯理的吞下豆子:“阿尔玛,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姑娘。我们订婚了,想赚点钱结婚。”杰克丢下罐头,跳上一匹烈马,马儿左奔右突的挣扎起来,片刻被杰克驯服,哒哒的上山去了。

一整天我都无聊的在营地转悠,洗洗锅碗,看着羊群发呆。牧场主那个胖老头告诉我们,要随时和林业局抗争,林业局只给了我们一小块露营地,我得在这守着,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杰克就偷偷的将羊群轮流带去别的地方放牧,他每天回来吃饭,晚上回到羊群那边守夜,提防着虎狼野兽,但要静悄悄的,不能生火。

我将煮饭的锅子再洗了一次,直起身朝断背山的山腰望去。此刻已是下午,太阳移过一大片阴影,我在阴影的地方找了找,又往光亮的半山腰看去。杰克的身影小小的一点,在山腰上慢慢移动,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以后的几天,我很少看到他。

他成天都在羊群和我之间忙碌,忙着清点羊群数量,赶走野狼,忙着填饱肚子。杰克有一个坏掉的口琴,好几个音不能吹了,他还是很喜欢,擦的干干净净。我常常听到音乐的口琴声从山腰传来,飘忽不定。有时候我以为是幻觉,抬头望去,却总看得到杰克小小的身影。我不知道他是否也在看我。

一次我随手捡起一块木头,信手刻起来,不经意间刻出了一匹小马的样子。于是我就留着这段木头,没事的时候就掏出来刻几刀。等刻好了一匹马,我想再刻一个牛仔。杰克曾说他是他个牛仔,那时我说:“爸爸说当牛仔的都是笨蛋。”其实我是想开个玩笑,可从小过于拘谨的我那时脸上的表情一定很僵硬。我不确定杰克是否会生气,但当我转过头去看他的时候,他正对着我笑。他听懂了。

3天后,我依约到山下去交接生活用品,我递给送物人下次需要的物品清单,赶着马上了山。路上我远远地听到山腰里传来枪声,杰克一定又发现野狼了。最初我期待他能打一两头野狼改善伙食,很快我发现他的枪法只能用来唬人。不,唬狼。他扣扳机时,野狼吓的屁滚尿流的跑了,可连根毛都没落下。不过他端枪的样子倒挺帅,微侧着头,眯起一只眼睛。那颗子弹钉在离狼一米外的松树上。老天,我真心期望杰克半夜巡视的时候不要错把羊打死了。

胡思乱想着,忽然几匹马惊的扬起双蹄立起来,我猝不及防被它撂下来,结结实实的摔在石头上,头破血流。还未等我回过神,三匹马飞一样的跑了,我抬起头,看到一个黑熊正对着我咆哮。“操!”我咒骂着,想开枪打死这畜生,才想起枪还在马上。于是我连滚带爬的追着马去了。

顺着马蹄印找了四个小时,我才找到这该死的三匹马。它们聚集在一处似乎正等着我来寻。我狠狠的抽了它们几鞭子,装日用品和食物的包裹已经不知道丢到哪去了,接下来的一星期我们将挨饿。

头上的血一直流着,黏糊的难受。等我看到火光时已是晚上10点多,远远的我看到杰克焦急不安的背影,他一定饿得发狂了。听到马蹄声,杰克转过头来看到我,丢下酒瓶快步走过来:“你去哪了!我饿的要疯了!可这该死的地方除了豆子什么都没有(杰克很讨厌豆子罐头)!”我停下马,走到篝火边坐下,取下帽子。那些带血的头发被拉扯开,火辣辣的发痛。杰克看到我血淋淋的半张脸,顿时愣住,奔到我身边,解下他脖子上的方巾放到火上煮豆子的热水中烫了烫,甩到半干,凑过来擦拭我的伤口。我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烟草混合着皮革和青山的味道,是一种属于牛仔的气息。想让这种味道离我远一点,我拿过他手里的方巾自己擦着。杰克悻悻的坐下:“怎么回事?”“遇到熊了。”他出神的看着火光,过了很久,他说:“我饿了。”我洗干净伤口,看到火上的只有一锅豆子,杰克从中午到午夜都没吃东西。我叹了口气:“吃豆子吧。”。“我讨厌这个。”他厌恶的看着锅里的豆子。“你不是说你饿的要疯了?”我挪揄他。杰克认命的拿下锅,倒了一半豆子在我的碗里。停一下,再倒一些:“我实在很讨厌这个东西。”

第二天清早,杰克兴冲冲地来到我的帐篷摇晃着我的肩膀:“欧尼斯!快起来!我们去打猎!像真正的牛仔那样!”

一上午,我们踏遍了断背山,终于发现一头年老的麋鹿。杰克坚决不准我打那些年幼的动物,我饿了一上午。端枪,瞄准,扣扳机,麋鹿应声倒下。杰克欢喜雀跃的怪叫着跳起来,给我一拳:“好小子!枪法比我准多了!呀哈!我可以不用吃豆子了!”

到晚上,我才将麋鹿切割完,一片片薄肉挂在篝火上烤成橘红色,撒上盐,杰克吃得眉飞色舞。“欧尼斯!你的厨艺和枪法都他妈棒极了!等老子以后有钱了,也买一把枪,天天打猎去!”杰克高兴的打了个饱嗝——等你不要把子弹打偏一米的时候再说吧。我好笑的想。“吃饱了,我该回去了!记得准备明天的早饭。哈哈,我简直就像是你老婆。”我一怔,看着那骑在马上远去的背影,正轮圆了臂膀在空中一圈一圈地挥舞着马鞭,扯着嗓子吼着不成调的简单快乐的歌。群山里的狼嚎声此起彼伏呼应着,悠远而苍凉。“whatIsay-ay-ay……”

清早,我被杰克叫醒。看了看天边朦朦胧胧的亮光,我打了个呵欠:“杰克,你真早。”他没好气的一屁股坐到火堆旁:“昨天晚上来狼了,一整晚没睡好。每天花在往返吃饭和守羊的时间足足要4个小时。真******累!”哦,我想起来他放羊的地方很远,他每天都是10点过才回去,而早上6点多就过来了,晚上还得守夜。我偷眼望去,果然看到他双眼下淡淡的黑影。杰克伸开长腿倒在火堆边,神情疲惫。“杰克,你这几天在我这的时间越来越多,羊群还好吗?”我问。“唔,还好。”他含糊的说,偷偷张开左眼看了我一眼,又迅速闭上。“我和你换班吧。”我说。杰克一惊,跳起来:“换班?我是牧羊人,你是守营人,你和我换班?”“嗯。”“不是,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我们不能一起待在这个地方,要去那么偏远的地方放羊,你和我,都该在这儿!”我炒着锅里的鹿肉,看了他一眼:“你去年不是也来过这吗,远一些的地方水草才好,羊才能养的肥。没关系,我去放羊,你在这准备食物。”他看了我一会,妥协了:“好吧,我很会开罐头。”先不说他用开瓶器以各种方式折腾了5分钟都没打开罐头的糗事,他开了罐头会不会吃里面的豆子,我就很怀疑。

晚上,我骑马去了牧羊处,一路上的荆棘划的我身上又痛又痒。我就着昏暗的月光看着地上的马蹄印,原来杰克每天走的就是这条路。夜里我抱着枪在湿冷的小帐篷里打盹,没有了篝火和光亮,山腰的夜色越发阴冷。牧羊犬在羊群四周跑来跑去,替我省了不少心。整晚都没有狼的踪迹,我站起身看看安静的羊群,又看看山下的营地,一点篝火在夜色中明明灭灭,像一朵灿烂的烟花。我又听到了口琴声,在群山中悠悠回响。

第二天下午,我回到营地,很意外的看到杰克正睡在地上,抱着一个不知从哪里找到的罐头练习使用开瓶器。看到我,他眉眼都笑成一个好看的弧线:“欧尼斯,先洗澡吧,热水烧好了,都是给你的,我马上就打开这个……”话未说完,罐头被猛然撬开,酱汁溅了他满手。杰克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把罐头砸到篮子里。

我用热水洗了个澡,觉得身上的污垢都能搓下好几斤。杰克专心的削着一个土豆,我看着锅里冒着油的鹿肉,很期待这次晚饭。

“水,再给我点水。”“没有了,都喝光了。”杰克摊开手。我抓起身边的酒瓶灌了一大口,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我真他妈不该相信你的厨艺,你到底在肉里放了几斤盐?”杰克看着我愁苦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嘿!欧尼斯!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是一个很幽默的人!”看着他开心的样子,我也不由得跟着笑起来。

我们在篝火边喝酒,烤鹿肉,聊天。我觉得我今晚说的话比我过去一辈子都还多。杰克一直笑嘻嘻的听我说,不时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不知不觉已经11点了。“糟了,太晚了。”我抬头望去,晕乎乎的看到了两个月亮。“算了,今天就睡这吧,你这样子也回不去的。牧羊犬很机警,不会出事的。”杰克也东倒西歪的说。“那我还睡外面,我要看羊群。你进去吧,进帐篷去。”我把杰克赶回帐篷,自己裹了一张被子睡下了。

酒意慢慢退去,深夜的寒气席卷而来,我裹在被子里直哆嗦。天知道我哆嗦的声音有多响,于杰克从帐篷里睡眼朦胧的探出脑袋:“欧尼斯。”“什么?”“夜里冷,你进来吧。”我抱起被子原地蹦跶了几下,钻进了帐篷。在杰克身边躺下。突然杰克掀开被子,拉住我的手,环过他的腰。我怔住,半晌后触电般的跳了起来。杰克坐起身看着我,帐篷遮住了月光,可他的眼睛却那么明亮,与牛仔的气息一起扑来,逼得我无路可退。早就退下去的酒意忽然又涌了起来,我猛的把他推倒在被褥上。

(二)

清晨我被宿醉的头疼折磨醒,穿好衣裤,发现上面有一些斑驳的血迹。转身看了看杰克,我迅速起身走出帐篷。牵过一匹马,杰克追出帐篷,我听到他踉跄的脚步声。“记得回来吃晚饭。”他叫道。我没有转头去看他,他此时的表情一定和他的声音一样惊惶无助。我骑上马,逃一般的离开了。

回到牧羊处,我看到一只被狼掏空内脏的羊,白色的羊毛和鲜艳的血刺痛了我的眼。牧羊犬在羊的尸体旁舔着自己的伤口。

中午,我没有回去吃饭。坐在山崖上看着山腰的营地,杰克在下面走来走去,没有生火,也没有做饭。怀里一个硬硬的物体掉了出来,我低头看去,是那匹小木马。我捡起来,擦干净泥土,仔细端详着。已经忘记从哪一天开始刻的,没想到每天随便的刻个两三刀,已经快要成型了,而我却一直恍然不知。现在它在我手里安静的被握着,已显示出一匹小马的形状。

下午,我回到营地,杰克正斜躺在草地上,远远的看着羊群。青色的草地上,他瘦削的背影让我想起那只舔着伤口的牧羊犬。我走到他身边坐下,没有看他。“只有这一次。”我忽然开口,冷不丁的说出一句我想抽自己一耳光的话。“没关系。”他说。“我不是同性恋。”我又说。“我也不是。”他说。我转头去看,他低头望着地上,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留下一抹浓重的阴霾。

夜晚,我生起篝火,弄了点吃的。杰克吃的很少,我知道他一整天都没吃东西。我们什么话都没说,时间很快过了10点。杰克回帐篷了,我独自守着篝火,目光在火堆和马儿身上来来回回。

也许是太晚了,我看不到回去的路。或许是太冷了,我离不开营地。我不停地为自己找着理由,拿起帽子走到帐篷前,犹豫着。帐篷被一只手掀开,我碰上杰克的目光,他的眼睛在火光的映射下闪着橘红色的光亮。我蹲下身,躲避着他的目光。“没关系。”他说。杰克伸手抚摸我的脸颊,我又闻到他身上湿润而朦胧的牛仔气息,如青山一般宁静温柔。杰克吻我的时候,我犹豫了一秒钟,没有再退缩。

以后的日子,在断背山的青山绿水间慢慢的流淌。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树,这里的草,这里的一事一物,都染上了杰克和我的时光。杰克是个很单纯的人,高兴的时候手舞足蹈,难过的时候沉默不语,但从没见过他哭。有点走调的口风琴,和声声入云的歌声,在我生命中如一把刻刀,一刀一刀的刻画出我们的点点滴滴。

一天清晨,我看到杰克站在火堆边昏昏欲睡,我走上前抱住他,低声在他耳边说:“牛仔,别像马一样站着睡。”杰克轻轻的笑了笑,把身体放松的靠到我胸前。我哼着一些儿时常听的歌曲,断断续续的,他在我怀里随着歌曲和清晨阳光透过树叶的光影一起摇来晃去,愈发的惬意。清晨的鸟鸣与溪流的声音潺潺流过,我抱着我的杰克,他身上的烟草气息与断背山清冷的空气混合在一起。那一刻我第一次忘记了山外的事,忘记了羊群,忘记了阿尔玛,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不,似乎我来到断背山的唯一目的就是遇到杰克。片刻后我把他扶好:“亲爱的,我走了,记得吃早餐。”杰克看着我,我能感到背后那双眼睛的温柔,于是离开也成为了再次相聚的期盼。他总会在那里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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