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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

阮继平领着何强、孙英、王大田、大牯、小牛等五个人,混出了寨子,顺着通往西南的大路飞快地走起来。阮继平走在大路上很是担心,他小心地问着何强:

“队长(这是阮继平创造出来的官衔),咱们为什么不走小道?大路上一眼看出几里地,他们追来怎么办?”

“他们估计不到我们会从大路上走的。”何强边走边回答着。他心里两种感情在交织着。从敌人的魔爪中死里逃生,争取了阮继平,还扩大了两个红军,不能不说是一件极大的成功,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可是另外一件,却令人烦恼。大队伍会朝哪个方向走呢?会在什么地方过江呢?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红军大队呢?要冲破千万重困难,要与敌人交锋打仗,这都是在意料之中的。只是,究竟能不能找到队伍,何强也是没有把握。这一伙六个红军中,自己应当处的地位和作用,也要有个差不多的估计。何强心想,有大队在,自己虽说是青年干事,也单独干了许多事情,却仍然有领导、有上级。他们都拿自己当小孩子、小弟弟看待。今天,一切要自己拿主意了。他看了看孙英,孙英正在低头迈着快步。在她的脸上显露出来的也是兴奋和迷惘的神态。他又看了王大田,老班长一步一步跨着大步,抬着头,前边看看,后边看看,脸上是一副沉着的神色。何强想着,我们三个人恐怕是得多商量着办。这些人里,只有小牛,一路上小腿紧迈,一路小跑。边跑边看看何强,那种高兴、骄傲、无忧无虑的天真样子真是又可爱,又不懂得事。

其实,除了大家都想着早一天会到部队而外,是各有各的心思。

孙英在宣传队里有个绰号,叫“洋学生”。这个绰号是宣传部长给她叫起来的,这倒不是因为孙英本人是个知识分子,实际上,她连初小都没有毕业。而是因为她不大喜欢说话,有些文质彬彬的样子,很注意自己的仪表又特殊的心细,对一些生活细节问题,有时她很敏感。论岁数,她比何强小一岁,论她与何强的私人关系,也不能不说一向有些与众不同。孙英在宣传队时候,总是愿意得到何干事的指示和帮助,也总愿意多帮助何干事做些补衣织草鞋之类的事情。而周围的同志对他们这种关系不但不嫉妒,而且还常常用羡慕的口吻开一半句玩笑。的确,要是按一般的战争环境来说,也许他们的这种关系就可以叫做恋爱吧。不过长征时候,他们的确没有想到——根本不会想到恋爱、结婚的事。曾经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在那些特别残酷的年代里,人们是很自然地抛弃甚至是根本忘掉一些个人生活中的正常要求的。这话是真实的。但是人们之间的高度的阶级友爱,真正的忘我的革命友情以及男女之间互相的爱慕,那时又比一般环境来得格外真诚而牢不可破。孙英今天觉得何强冒失,却又特别佩服他的大胆、勇敢而且有智谋。走大道,她也是赞成的,放心的。只是,她想着,这些人在一块,有娃娃,有不会打仗的,碰到敌人怎么办?一路上进不进村镇?她偷偷地看了看何强,何强的军衣早已被滚山坡和敌人厮打破了几个大口子,她不由想到,要是挎包不丢,针线都在,该是多么好啊!

老王呢,他只是默默地走着,盘算着。他早就不知估量了多少次阮继平腰间那一口袋米有多少斤了。凭他的眼力,他一次一次地计算着:五斤,不会再多,就算五斤多,六个人,最多也只能吃一天半,再拾点野菜,也许能顶上两天。两天之后,怎么办?要是两天当中找不到队伍,粮食就成了大事。他不由咽了口沫,心烦地想着,还有,缺水、缺锅、更缺菜……想着想着,他看了看何强和孙英,又看了看何强身上的盒子枪。他捉摸着,有两个政治部的干部,年纪当然是小一点,加在一块儿也比不上自己的年岁,不过,那倒也没有什么关系,找个把土豪打打,弄点粮食,这是他们的本事。想到这里,他又放开了步子,脸上又轻松起来。没有一会工夫,他又闪着眼睛溜向阮继平腰间的米袋子,困难就又冲到眼前。这种不问断的担心,使他自己埋怨起自己来:呸,走你的吧,找上部队,何必操这么大的心呢!只是,他说什么也放不下这个心。

阮继平是担心着妻子出事,又担心碰上敌人,还担心自己万一被魏七抓住……这些想法却又是一闪即灭,他相信自己找红军是走对了路。

六个人走出了镇子,约莫走了一个小时,就听见后边有枪声。

“快走!排成单行。”何强拔出枪来,一边说,一边加快了步子。

他们刚刚爬上一个山坡,就瞧见对面的大路上下来了一群带枪的人。

“停下!”何强低低地说一句。人们都停住了脚步。

“他们看见了。”何强抓住枪,一面回过头来问着阮继平:“民团么?”

阮继平点点头,看了看队伍来的方向和装束,说:

“是民团,来晚了的队伍。他们奉魏司令……呸,奉魏七的命令来会合打红军的。不知道为什么来晚了半天。”

何强皱起眉头,握紧了枪,看看不远迎面而来的民团。他大略一看,民团最少也有一二百人。在山上走着黑压压的一片。要想躲是来不及了,要想硬碰,就靠这一支驳壳枪,一支打猎的火枪,实在是极其困难。何强紧咬住嘴唇,沉吟了一刹,朝人们说:“阮继平,快,我们换衣服。”阮继平吃惊地问:“这是干什么?”何强一边脱军衣,一边严厉地说:“敌人就在眼前了,我们硬拼是不顶事的。阮继平,咱们换个身份,我和大牯、小牛押你们几个红军。”

“哦!”阮继平迷迷糊糊的弄不清何强的意思,却顺从地脱下了衣裳。

何强换好了民团服装,手里拿着驳壳枪,说:“快,把你们的手捆上!”

阮继平和孙英、王大田的手都被捆绑起来了。

何强笑着说:“好了,走,朝向他们走!要像个样子啊!”

何强提着驳壳枪,张大牯平端着火枪,小牛也提着他那把砍柴刀,押着三个红军,横眉立目地朝前走去。眼看着前边的民团大队逼近了。何强便大声地喊着:“哪部分?几大队的?”对面的民团们喊着:“你们是哪部分?”何强立即大声地回答着:“魏司令的,押解红军进城!”这时,两边走到面对面了。一个为首的民团头目看了看何强,皱起眉头来问:“押红军,就你们三个?”何强神气地说:“怎么,你们还看不起魏司令的人吗?我们办事不像你们那种懒婆娘样,人家打完仗,你们才跑来发洋财!”

“你是?……”为首的民团头目客气多了。

何强依然是神气地说:

“阮继平,魏司令的副官。你呢?”

那人连忙赔笑地说:

“十七大队大队长郝凤歧。您真辛苦了。”

何强满不在乎地笑了笑:

“郝大队长,你们来晚了,司令办完了事进城去了。”

郝大队长有些心神不安。

这时,几个民团兵围上了孙英,淫秽的调笑的话乱说着。

何强立时喝道:

“滚开些,这是送上城里的货色,你们想干什么?”

郝凤歧连忙朝民团兵们骂着:

“瞎了你们的狗眼。阮副官带着的人,你们敢动一根毫毛,老子揪下你们的脑袋。”他又朝何强赔笑着说:“老兄,看在兄弟我的面上,别生这帮野种的气。”

何强点点头说:

“大队长,再见。见到魏司令,我就说郝大队长已经到魏家寨请示过了。”

郝凤歧大为高兴,连忙从腰里掏出一支匣枪,递给何强说:

“这是上次答应奉送给司令的。今天又见不着司令,请给司令带去,还请阮副官在司令面前好言几句。”

郝凤歧又取出十条子弹,大方地、讨好地说:

“一点小意思,算兄弟孝敬副官。阮副官,后会有期!”

何强连忙朝郝凤歧点点头,笑着说:

“郝大队长,等司令从城里回来,你一定要亲自拜见他。司令那个脾气,你比兄弟我有数!”

何强说着,用驳壳枪朝王大田背上一按,骂着:“等什么,还不给我老老实实地走!敢捣乱,老子敲掉你的脑袋。”他押解着三个红军,大摇大摆从民团兵闪开的道上走过去了。

等他们走得已经看不见民团大队伍的时候,何强忙替他们解开手上的绳子,笑着说:“总算不赖,还弄了这混账东西一条二十响。”孙英笑着说:“何强,我看你不愧是当宣传员出身。这个戏演得成功。”

2

山间森林中的小路是很难走的,特别是后半夜,清冷的月亮从树隙中微微透过来一些淡淡的阴影,树叶子闪着深褐色的光,树干却依然是昏暗的,就好像不知有多少人站在这里,又粗,又大,张着长长的胳膊,随时都能够抓住和吞掉夜行人似的。

何强等六个人已经远远地甩开了民团队伍,也已经远远地离开了寨子。

“队长,明天就能找到红军大队了吧?”大牯走得有点累了,而且,也饿了。

“不,我们得想着三五天里找不到,”何强想了想,说:“你累了吧?”

“也该吃点什么了,我这儿有米。”阮继平才想到一天没有吃饭。早上,攻打红军,打了半天,中午回来,跟上红军走,一直到这会儿,水米都没粘牙呢!

“原地休息!”何强看了看身边的小牛,笑着说:“小鬼,饿的够呛吧?”

小牛一边走一边打瞌睡,起初,他揪松叶,用那尖尖的刺通鼻子,后来,连手都懒抬起来,索性就闭上眼,拖着步子走。听见何强一说,他猛地睁开眼,立刻挺着胸脯说:

“谁说我睡觉了?一点也不困,连走道儿都不行,还能当红军?”

这一句话惹得大家都笑起来,小牛怔了怔,瞪起眼,气呼呼的说:

“笑什么?不信,咱们比比,看谁走得快。”

“小鬼,谁笑你不能走了?”老王摸着小牛的头,慢吞吞地说:

“坐下,大家都休息了,我给你们烧点饭吃啊!小鬼,肚子里没打架?”

小牛也笑了,揉着肚子,嘘了口气说:

“还是挺鼓的么!吃点也行,我可不是要休息啊,我能走!”

“你当然能走!小家伙,”阮继平也笑着说:“你还拿菜刀吓唬我呢!”

“那,那……”小鬼也笑了,“那时候,你是白狗子,现在,你是红军、大好汉了么。”

森林里燃起了一堆小小的篝火,王大田借了小牛的砍柴刀,砍了些柴,就炒起米来了。

几个红军围坐在微微的火光下,火光映得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出了红色。

孙英坐在地上,习惯地去取挎包,手往腰的左边一放,什么也没有了,她不由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何强放下手里的枯树枝,小声地问。

“没什么。”孙英笑了笑,“我要打草鞋,才想起来,挎包早就丢了。”

“没有哇,”阮继平插过来说:“我们当时什么都没捡着,只是你手里还抓紧一只没有子弹的手枪。”说着,他也叹了口气,“唉,要是我装成没看见你们,也就没事了。”何强笑着说:“没事?那你还不是给魏七当挨打的兵?”阮继平点点头说:“是呀,这几年……”“你多大了?”何强问。“二十六。”“你怎么给魏七干上了这种差事?”“有什么说的?”阮继平摇摇头说:“魏七是我们寨子上的大财主。啊,这位女同志打土豪就是打他的家。我从小在他家当长工。他拉队伍,拜袍哥,靠国民党,成了云南有名的一霸,我们寨子上的男人,十有八九都给他当了兵。我们是挨打受骂,没粮没饷。一出去,看见魏七、胡保连抢带杀,奸淫妇女……真心痛。可刀把子攥在他们手里呀!”

“当了红军,就算有了出路了!”何强应声说:“我十三岁的时候,就给土豪放牛,吃猪食、睡烂草,东家还高兴就骂,生气就打。我爹有一回给东家挖塘泥,又饿又累,头一昏,栽倒在塘里。佃户们把他抬出来,我爹满嘴是白沫子,加上黑泥,冒出黑泡泡来。土豪走过来,看了看,骂着说:‘这个懒鬼,真会耍花样。.换个人挖!’说完了,他大摇大摆地走了。穷人向穷人,长工们看不过去,才把我爹给抬到家里去,到了家,妈妈哭啊,哭啊,哭得眼里都流了血,可又有什么用呢?没有钱请医生,没有钱买药。妈妈只好带上我,到东家那里,跪下来求着借几个钱。你猜东家说什么?‘哪里来的钱哪,这青黄不接的时节,家里不富裕啊!’我妈妈说:‘东家,孩子他爹是给你干活累坏了的啊!’喝,这一下子,倒把土豪狗东西给惹火了。他嚷嚷着说:‘怎么样?有钱也不白给。给猪买糠,猪会长肉,给狗买肉,狗能看家,给鸭子喂鱼,鸭子还会摇尾巴。给你们这样穷光蛋,还不如放个屁有个响气。’他叫狗腿子赶走了我们。第二天,我爹死了。妈妈哭了一夜,晚上,上吊死了。从此,剩下我一个,土豪更得意了,我摸星星赶太阳,放牛、车水、耨秧、种地、打扫屋子。从他们家的大人小孩到他们家的狗牛鸡猪,都是我侍候。就这样,土豪还常常指着鼻子骂我:‘小孤魂,你吃我的,穿我的,喝我的,住我的,还不老老实实给我干活?我不养着你,你就连把狗骨头也剩不下。’我呢?我可不是我妈妈那样好欺侮……”。

夜,黑漆漆的,森林,黑漆漆的。只听见柴火在火堆中响起的劈劈啪啪声和几个人沉重的呼吸声。

“有一天,村子里热闹了。红军大队开到我们村来了。哎呀,天都变得亮堂了。打倒了土豪,我跳上台讲话,带着红军挖粮食,挖枪支。我也分了田。我们那儿成立了赤卫队、共青团、少先队、妇女会……我还当了少先队队长。红军离开的时候,我一心要当红军,贺军长说我小,我等队伍走了,悄悄地跟了他们两天,走出了二百里,红军才收下我。到今天,都快四年了。”何强陷于沉思中去了。他想着自己的身世,也想着阮继平的身世,特别又看了看小牛,小牛脸上存着泪珠,却又带着笑容,他们多么像自己啊!天下的穷人是一样的。当了红军,也一样是极坚决的。要是找不到部队,就这几人也要干到底。

阮继平一股劲地拧着枯树枝,树枝在他手里一截一截的断掉。他瞪着火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深信一定能找到红军,更深信何强。

“队长,你瞧,你小时候和我一样啊!”小牛瞪着大眼,闪着泪花,亲热地看着何强。

“天下受苦的工农群众都是一样。”孙英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何强的身世,她是知道的,不过,再听一次,还是引起她很大的激动。

小牛眨了眨眼珠子,又问:

“队长,我问你,你怎么学来的本领?是谁教给你的?”

“是啊……我在家时候,连二十里外的事都不知道。”何强笑了:“是红军教给我的。红军教我看书、识字、打仗、打土豪、干革命。红军教我明白了许许多多的大事情,像世界上有帝国主义,咱们国内有土豪、劣绅、资产阶级……这些,都是共产党、红军、工农群众革命的对头冤家。教我的人可多了,所有的红军,上级、同志,连孙英、老王都教给我许多本事。”

小牛忘掉了疲劳也忘掉了饿,连刚才为何强的身世而掉下的眼泪也不知吹到哪里去了。他抿着个小嘴,想着,过几年,成了大人,要和队长一样,又有本事,又什么都知道,那有多么好啊!

“吃饭吧,湖南澧州的炒米花。”王大田捧着炒焦了的米,为自己的困难打趣着说:“要是有锅,给你们做顶好的粥,吃一顿顶十天。”人们吃起炒米来了。

3

慢慢地,东方由鱼肚白逐渐吐出了万丈光芒,山林里冒出了一层层的雾气。松枝上闪着碧绿的荧光。山茶花红红的花瓣上还存留着晶亮的露珠。

山峦亮了,森林亮了,鸟儿鸣叫了,林子里的人们却是刚刚入梦。

王大田倚着树,想掏出烟锅子吸袋烟,可是烟袋在滚坡的时候滚丢了。他嚼松枝,又苦又涩。他怔怔地想了想,便悄悄地瞧了瞧何强。何强正倚着树看天。

“何干事,一颗米也没有了。你看咱们队伍的行动方向是往北吗?”

何强还是看着天,半晌才说:

“应当是向北。方向对了,路线差一点也不行,错一里也就找不到。”他猛然走到王大田身边说:“老王,咱们要想法进村子,找人家,搞粮食,扩大红军,只有这样才行啊!”

王大田吐出口里的松叶,紧跟着吐了两口吐沫,连连点头,说:

“人不吃饭总是不行,要进村子。”

“人离了老百姓也不行,”何强决心已定,把手一扬,“一定得进村子。”

何强推醒了所有的同志,刚刚站起身来,就听见一阵嗡嗡声由远而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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