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欢欢,你娘很有潜力,以后好好培养啊!朱雀哈哈大笑着。
李寻欢没鸟它,将脚边的男人一脚踢飞,走到王恶霸的身边,揪着他的头发就往地上撞。
“王八蛋,老子很少发火。但你丫的就是有这个本事,今天不给你点颜色,就不知道锅子是铁打的!”
王恶霸被撞得连喊痛的机会都没有,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求饶。
欢欢,破了他的蛋黄!朱雀很不纯洁的喊道。
“别吵!”李寻欢松开手,呸了一口,“老娘,你打够了没?这里还有一个。”
梵莎啊了一声,拿着凳子的手僵在半空中。“哦,这就来!”又砸了一下,才走过来。
被李寻欢踹飞的人,双手拔地往前爬,这两母女是恶魔,再被打下去我一定没命的。
“想走,没门!”梵莎目露凶光,绝美的五官扬起妩媚的笑容,唱道:“我的热情,啊,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破锣一般的嗓子,配着手中挥舞的凳子,以及满脸鲜血的小弟,这个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李寻欢满脸黑线,“你能不能换一首?”哈林可是她的偶像。
朱雀捂着耳朵乱蹦,难听死了,难听死了!
“小二,你要不要也试试看?”梵莎停下来,望着小二抛了个媚眼,好像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刘小二怔住,虽然他在心里暴力了很多回,但就是没这个胆子付诸于行动,看梵莎打得这么爽,喉咙滚了滚,好不心动。
“去吧,出口恶气。”李寻欢鼓励着,小二被她无害的笑容蛊惑,壮着胆子踹了下地上已经休克的人一脚,心里顿时来了底气。
发狠般怪叫一声,冲到梵莎身边,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凳子……
两母女傻眼,异口同声的唏嘘了一句。“好暴力!”
修理完恶霸,两人在缤纷各异的目光下,从容离去。
来到马市,花了五两银子当定金,租了一辆马车上路。狭窄的小道上,马车缓缓而行,驾车的车夫是个五十来岁憨厚老实的老人家。
上路不久,就遇到了麻烦。
仅能容一辆马车通过的山路上,不远处坐着五个形态各一,或凶狠,或斯文,或狡猾的人来。车夫倒是不在意他们是什么形态,就是被他们手中明晃晃的大刀给吓得不轻。握着缰绳的手止不住的哆嗦着。
“姑娘,怎么办,前面有土匪!”
车夫使劲勒住缰绳,马儿吃痛嘶鸣起来,惊动了前方的人。
几个人哈哈一笑,吊儿郎当的将马车团团围住。有人踹了车厢一脚,吼道:“喂喂喂,打劫!”
车夫的脸唰的一声惨白,好不容易才接到一笔生意,咋就摊上这档子事了。
李寻欢梵莎两人昨夜一夜未睡,早晨又打了一架,再加上被马车颠簸得七荤八素,正郁闷,现在又被这群人一闹,火气一下子就蹿起来了。
“吵什么吵,不就是打劫的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梵莎掀开门帘,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乍一看,怪吓人的。
你妹的!老娘睡个觉都不安生,烦死了!
牵着李寻欢的手从车上下来,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们:“你们几个羞不羞啊!好手好脚的不去找事做,学人家打劫,你妈是怎么教你的!”
李寻欢闭着眼靠在梵莎身上,有气无力道:“有几个?”快点解决了,我还要睡觉,好困!
嘿嘿,老大一生气,后果很严重。朱雀的暴力因子蠢蠢欲动。
“五个!”
李寻欢呼了口气,正要出手,却听到朱雀说:“老大,后面有高手往这边来了。”
高手?在哪?眼底掠过一抹精光,竖起耳朵凝听。微凉的风中夹杂着一道为不可闻的异常响动,像树叶的摩挲声,沙沙沙……“娘,咱把银子给他们吧,小命要紧。”李寻欢突然改口,让梵莎愣住。
“为什么?”
李寻欢朝她使了个眼色,梵莎心领神会,笑颜如花道:“各位英雄好汉,你们要多少钱才肯放过我们?”
土匪刚才还被她气势汹汹的样子唬住,现在听她这么说,顿时破口大骂道:“我还以为是只会咬人的母老虎呢?没想到是纸做的,呸!把钱全部交出来!”
梵莎撅起嘴,慢慢放下包袱,用最缓慢的速度解开,露出一包花花绿绿的衣物。
正要扒开衣物,拿出里面的银子,就见一人站在了她们的面前。
好快的速度!李寻欢暗暗乍舌,眯眼打量眼前人。稀疏花白的头发用祖母绿的簪子高高绾起,一身银色软袍在日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背负在身后的手骨节分明,右手食指不停的转动拇指上的白玉扳指。
来人的身形偏瘦,却与弱毫不相干,反而有种天生的霸气散发出来,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土匪们也怔住了,怎么一眨眼就多出个人来?握刀的手微微颤抖,死死的盯着楚霸天看。“你,你是打哪来的?”
楚霸天不语,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嘶哑低沉的嗓音透着不可冒犯的威严,淡淡道:“想活命的,快滚。”
“好大的口气,兄弟们上!”土匪们举刀围攻,敢挡他们财路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不自量力。”一声轻嗤,无尽嘲讽。没有人看清楚他是怎么动手的,只觉一阵微风拂面,五个人瞬间便定住了身形,哼也没哼一声,咚咚栽倒在地,嗝屁了。
梵莎才整理好包袱,就看到五个死人,啊的一声尖叫,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李寻欢接住她的身子,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高瘦的背影失神。快!太快了。如果换成是她出手,至少也要三招。
“你不怕?”楚霸天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处惊不变的小孩,烁烁虎目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精光。
摇摇头,又点点头,招呼吓傻了的车夫将梵莎扶到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