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秋语火冒三丈,这摆明了就是端木承泽在整她吗!
谷美琪凑到端木承泽的身边,拽着端木承泽的胳膊,“大公子?”
端木承泽的蓝眸扫了眼西门佑之,西门佑之伸出手来,拽过端木承泽的胳膊,捏着端木承泽的手,后脑勺上就重重地一击。
西门佑之揉着头,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端木英达吗!
端木英达气得短胡子翘啊翘的,心想一定得叫百里秋语回来!这西门佑之翻天了。
谷半双的脸黑黑的,端木承宣却轻松地抬起手腕来,“时间不早,百里秋语,去将那件红色的衣服改好!”
“她不是你们公司的人了!”端木承泽寒霜的声音飞落下来,弄的百里秋语的肩都是白的,脸更是煞白。
端木承宣乐道:“最后一件事情,还是她自己完成吧。妈,我们走。”
谷半双看了眼端木承宣,好轻松,他刚跟端木英达说了什么。
谷半双跟着端木承宣,有些垂头丧气,夸张的发型,如同爆炸开来。
端木承宣拉起谷半双,“妈,放心好了。百里秋语出了您的公司,爷爷弄进端木承泽的公司。百里秋语更近端木承泽一步。”
谷半双停下脚步,兴奋地嘴轻轻地一抖,“你跟爷爷说好了?”
“爷爷叫我们想个借口,他就进百里秋语塞进端木承泽的公司!”端木承宣说着,搂过谷半双,“妈,我请你吃东西。”
“办得好,还是妈请你 !”这时,谷半双的手机响了,谷半双接过来,“您是金大治医生?”
端木承宣问道:“你有人约?”
谷半双拉起端木承宣,“走,妈带你见一个人。”
端木承宣奇怪道:“什么!”
“见了就知道。”
谷半双落座在一家小茶馆里。端木承宣抬头看看四下,远处水帘缓缓地落下来,面前是一个缕花的竹门,将里外隔开了。里面摆着一张木质本色的茶桌,雕得十分的繁复,花花叶叶的,堆砌着,已经有了油光,看来是件古东西。上面已经摆好了茶具,是上好的紫砂壶,如同南瓜一样,一只精雕细刻的叶子活灵活现,全当了茶盖。四只紫沙的茶杯,一个茶杯上的盖子已经打开了,茶香袅袅地升来。
端木承宣跟了谷半双落下坐来,面前一个老者,白白的胡子,白白的头发,都短短的,精神干练,手细长细长的,保养的十分的细嫩。眉眼却是黑的,自他进来,就一直盯着他,紧紧地眯着,一道精光射出来。
“这就是你想叫我见的人?”那老者先开了口。
“是,我儿子,端木承宣!端木承泽的弟弟!”谷半双拉了下端木承宣,“叫金叔叔。”
“您好,我叫端木承宣。”端木承宣彬彬有礼地伸出手来。
“金大治!”金大治也伸出手来,握了下端木承宣的手,微微地手,有些抖,好像很是意外。
“什么时候生的!”金大治握着端木承宣的手,问谷半双。
“老端木死了七个月。我拼命地保胎啊,才生下的他。如果你在就好了,我就不用那么操心了。”谷半双说着,摸了下眼角,一丝的泪当真的滴在手指上。
金大治微微地皱眉,看看那滴清泪,“你怎么说拼命地保胎,有人收拾你吗?”
“你知道,端木一死,你就被赶走了。其实是因为我找端木家了,我发现我怀孕了。为了这个孩子,端木承泽的母亲的娘家,差点要了我的命,说来话长,容我慢慢地给你说……”
谷半双说着,拿起了一个茶杯,缓缓地打开,里面没有茶水,金大治给谷半双倒上茶水。
谷半双紧紧地握着茶杯,并不喝,而是缓缓地开了腔,“端木承泽母亲的娘家怕我生下一男半女的,跟端木承泽争家业,拼命地给我灌打胎药,我躲到了国外。他们竟然通过爷爷找到了我,说给我一大笔钱,叫我不要生。可是我那是年青啊,完全没有想到生个孩子进这样的家庭有多么的艰难,就是堵了口气,硬把端木承宣生下来了。”说着,谷半双拉着端木承宣的手,哽咽起来。
端木承宣将谷半双搂进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拍着,这段经历,端木承宣不知道自己听谷半双说了多少遍,只是端木承宣不明白,谷半双早就泪流干了,为什么刚刚在进来的时候,在花叶子上摸了一滴水,要当眼泪,眼前的这个人是谁?
谷半双轻轻地抽噎够了,手绞着端木承宣递过来的纸巾,摸了下眼睛,“我原以为,生下了儿子,端木家就承认我了。没有想到,端木承泽舅家,拼命地阻挡,这孩子都三岁了,还住在外面。我吞不下这口气,抱着孩子,堵在端木家的门口,告诉爷爷,如果不叫端木承宣回家,我们母子就一头撞死在他们端木家的门前。”
金大治重重地“哦!进了?”
“哪里,端木承泽拼命地哭,就是不叫端木承宣进门,爷爷没有办法,将端木承泽送到了国外,在那里他们爷俩个常常守在一起。而我,现在不明不白的,只是端木承宣的母亲,什么人都不是!”谷半双说着,头埋在端木承宣的肩头,痛哭起来,“我可从来没有结过婚,一个家现在都没有!我当年才二十二岁啊!”
金大治的手转动着茶杯,观察着端木承宣,文质彬彬,谈吐间知书达理,对母亲体贴入微,对自己这个长者客客气气的,应该是个好孩子。
谷半双见金大治沉默着不说话,又抽起身来,抽噎着,“端木承宣是个好孩子,从小学习就好,还是国外名牌大学的金融个管理系的博士后,端木承泽从小学习什么的都不如他,可爷爷就叫端木承泽当总裁,我们端木承宣只能当个副的!”说着,谷半双又扒在端木承宣的肩头上哭起来,“都怪妈妈,出身不好,名不正言不顺,不能给你争啊。”
“你找我……”金大治低低地问道,手里的茶杯水都快被晃得没有了。
谷半双擦了下眼泪,“端木承泽现在了,还是容不下端木承宣,到处找他的麻烦,你听百里秋语说了吧。我的话不信,她的话,一个外人,还是端木承泽的女人,你总该信了吧。”
“你想说什么!”金大治接过端木承宣递过来的纸巾,看看端木承宣,太像他的父亲了,那个敦厚的老端木,不过端木承泽怎么回事?一点也没有遗传他母亲的善良吗?
“如果你在端木承泽面前说什么,我们端木承宣跟端木承泽一定会为了我……”谷半双紧紧地握住了端木承宣的手,“我知道这孩子,一定会的!他会为我保护我,跟端木承泽干起来。”
“明白了!”金大治擦着手,低头说道。
“什么?”端木承宣奇怪道。
“你是要求我对端木承泽什么也别说!帮你渡过这关?”金大治说道。端木承宣奇怪了,说什么?说着,用疑惑的目光寻问谷半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