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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在回去的路上,刘牧楚大概猜到,这个莫名袭击自己的流浪汉应该是冲着那只钢笔来的。毕竟自己刚刚回国,没有什么仇家,更何况对方的举止根本不像见财起意。

问题是,他怎么知道钢笔在自己的身上呢?还有那个救了自己的人,能这么及时出手,多半是在暗中保护。难道是父亲暗地里给自己安排的保镖。

因为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刘牧楚想了一路也想不到明白,只顾将车蹬得飞快。直到远远看到家里的院墙,他才松了一口气,握紧刹车,沿着围墙缓缓滑行。

“牧楚兄弟!”刚到大门口的石狮子跟前,一个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

刘牧楚这一惊非同小可,扔了车把跳下来,本能地后退一步握紧了拳头。

一顶破毡帽慢慢从石狮子后面冒出来,紧接着是棉花绽开的破袄和补丁重叠的棉裤。又是一个流浪汉,不过刘牧楚一眼看出来,绝不是刚才袭击自己的那个。

流浪汉伸出左手将破毡帽被摘了下来,刘牧楚看清面容后一下愣住,张大的嘴巴过了半晌才慢慢合上,不停地重复着一个字“田、田……”。

没错,面前的人是田峰!

“你没死?”短暂的惊愕之后,刘牧楚惊喜地叫出声来。他与田峰认识不久,但聊得非常投缘,见对方“死”而复生,刘牧楚将父亲的告诫抛在脑后,百感交集地伸手去扶。

田峰脸色苍白,满脸污垢,勉强地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与轮船上的模样相比可以说是极为狼狈。非但如此,刘牧楚还能感觉到对方在微微颤抖,连呼吸都显得非常虚弱,怎么也无法和与一天之前那位谈笑自若的帅气男子联系到一块。

“到底怎么回事?”刘牧楚急切地问道。

“一言难尽。”田峰苦笑一声。

“警察说你被人枪击掉到长江里了,是真的吗?还有,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刘牧楚虽然对田峰有好感,但还是忍不住道出了心头的疑问。

“阎王爷暂时不要,又把我给退回来了。”田峰点点头,用左手朝怀里摸了摸,似乎是想找香烟却没找着,只能悻悻然作罢,犹豫片刻抬起头问道:“牧楚兄弟,我问你一件事。”

“你说。”

“那支笔还在吗?”

“在呀!当然在。”刘牧楚笑了笑,从胸前口袋里拿出笔来晃了晃,问道:“是这支吗?”

田峰点点头,伸出手正准备接过,刘牧楚却忽然将钢笔收了回去,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冷冷地说:“这玩意儿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田峰怔了怔,缓缓地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秘密。只是它对我很重要。”

“既然重要,那你还送给我?如果没有秘密,那个小贩会一路追杀到仙江?”刘牧楚就对方的态度很是生气。显而易见,田峰在船上发现被人盯上便把钢笔送出,利用他安全带回仙江。他倒不是气愤钢笔带来了多少危险,要是田峰坦诚相告,自己多半也愿意帮这个忙,但一直被蒙在鼓里,让他有种被利用的感觉,加上又被父亲数落一番;不过现在看来,父亲确实江湖经验丰富,所有事情都被他给说中了。

想到这里,刘牧楚气呼呼地放开扶着田峰的双手:“我真心把你当朋友,你却差点把我坑死了!”

“什么?你被人追杀?”田峰一脸错愕,显得很是震惊。见刘牧楚满脸愤怒,他叹了口气,声音也低了下来:“兄弟,这件事……对不起。是当哥的对不起你。”接着,他举起左手紧紧攥着,咬咬牙道:“小鬼子,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怎么又扯到日本人身上去了?呵呵,算了,我现在对这件事不感兴趣了。”刘牧楚见对方越说越离谱,不为所动地摇摇头,戏谑地笑了笑说:“我帮你通知警察吧,放心,这儿是仙江,还是国民政府说了算。哦,对了,你不是武师么,要不要叫武馆的人过来接你呀!”

“我没骗你,兄弟!”田峰遭了一顿奚落,靠着石狮子软软地滑到地上,艰难地吞咽一下口水道:“我的武馆就在洑水路。”

“洑水路,莫非就那个破庙?”刘牧楚想起荒废的娘娘庙,门上是挂了什么游仙武馆的木牌?但想到自己在那里被流浪汉袭击,忽然冒起火来叫道:“刚在,就在你武馆外面,我几乎就被人捅死,钢笔也差一点抢走,怎么也没人出来行侠仗义呀?”

“就在娘娘庙外面?”田峰若有所思,咬紧牙关欠起身来,恨恨地骂道:“小鬼子太嚣张了,居然摸到家门口来了!这笔账,老子迟早总要和他们清算。”

刘牧楚没有接话,冷冷地收起了钢笔,转身扶起自行车准备回家。

“等等,兄弟。”田峰扬起左手,把刘牧楚拦住道:“这支笔真的没有秘密,它不过是一件遗物。”

他身体状况真的非常糟糕,费了好大的力气说道:“……血染苏州河的吴将军用它起草作战计划、签署战斗命令、还写下激励国人的临终遗言。小小的一支钢笔,不但可以告慰九泉之下的英灵,还能唤起无数将士的抗日决心。朋友约我去上海准备一路送往重庆,可日本人不答应。那位朋友还没上船就出了事,我整日里躲在船舱,可最终还是被人盯上,让打鱼人救上岸后又被追杀,死里逃生回到了仙江。兄弟,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找你帮忙啊。”

不久前,吴将军在对日作战中战死沙场,刘牧楚看了报道对他很是敬佩,见对方上气不接下气,心里不禁一动。但田峰东一句西一句,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或者干脆是随口胡编的。刘牧楚想起父亲的告诫,也不再去探究什么秘密,直接将钢笔抛过去,皱着眉头说道:“这东西本来就是你的,我带回来就当感谢你的船票吧。其他事我不想提了,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的。”

刘牧楚用力大了一点,田峰探起身子将钢笔接住,刚要开口道谢,忽然闷哼一声坐在地,但双手依然牢牢地护住钢笔。只是这样一个动作,他的右臂衣服渗出了血迹,显然是伤口又扯动了。

“伤得这么重?”刘牧楚本来不打算搭理,但见到对方这样又于心不忍。想了想还是上前将他扶了起来,“得赶紧上医院!”

“不行,日本人正四处找它,我不能进城。”田峰指了指已经揣进胸口的笔。

“那怎么办?”刘牧楚皱紧眉头想了一想,断然说道:“先回我屋里处理一下吧。”

“不不,我不能再连累你了。”田峰摆手拒绝。

“你这样子还能走吗?走吧,这次算你欠我一个人情了。”虽然刘牧楚对田峰的欺骗非常生气,但除了这件事以外,对方还真没有什么对不起自己的地方。

他下定决心,不由分说将田峰扶到后门,偷偷带回了卧室。

刘牧楚从隔壁书房提来急救箱,将纱布、镊子等护理用品摆放在桌上,先等田峰就着热茶吃下半桶饼干,脸上慢慢泛起一些血色,才轻轻按下床边的一个红色按钮。

“少爷?”不一会,门外传来声音。

“玉莲,提两瓶开水,拿一只木盆和一张新毛巾过来……”刘牧楚头也不抬地喊叫,见田峰一脸警惕地看着门外,不以为然地解释道:“不用怕。这丫头从小跟着我的,绝对不会多半句嘴。”

话虽然如此说,他还是让田峰先躲在床上,拿被子严严实实地盖住。

果然,片刻过后,那位叫玉莲的丫头敲门进来,将刘牧楚吩咐要的东西悉数放下,后便一声不吭地退出去,随手带上了门。

“不错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比大清国的皇上还享受啊。”田峰掀开被单,躺在床上感叹道:“刘家真是名不虚传,连个丫头都这么漂亮!”

刘牧楚没有回应调侃,挥挥手示意他好好躺着。

看见田峰慢慢褪下棉袄露出受伤的右臂,他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伤口不同于护理课上的案例,也有别于之前司机王师傅的贯通伤。它的范围倒不是很大,但很深,已经出现了溃烂的迹象,像被虫子咬穿又经过风吹日晒的烂葡萄,而那颗子弹明显还藏在伤口深处。

他拿起毛巾伸到伤口上方,看了一眼田峰,却又缩了回去:“得先弄点麻醉剂。”

“不用那么麻烦。”田峰抬起左手抓过毛巾,自个用劲擦拭,慢慢清除伤口周围的腐肉和脓水,虽然面不改色,但嘴角还是止不住一阵阵抽动。

刘牧楚看在眼里,赶紧戴上乳胶手套,蘸了酒精给伤口消毒,拿起一瓶磺胺说道:“只能先上点消炎药,当务之急得先去医院把子弹取出来。”

田峰咬咬牙,朝刘牧楚伸手道:“把镊子给我。”

刘牧楚马上明白他的意图,连连摇头道:“不行,绝对不行,没有麻药,你会休克的。”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田峰笑了笑,翻身去急救箱里找出一把镊子,将血糊糊的毛巾往嘴里一塞,斜斜地躺下身子,突然闭上眼睛将镊子探了进去。

“呜呜——”他含糊地叫了一声,脸部出现可怕的扭曲。

刘牧楚的嘴巴长得老大,刮骨疗伤他只在小说里见过,没想到田峰居然这么猛,真敢动手。

“呜呜,快,呜呜,快把我摁住!”田峰瞪大眼睛,嘴里含混地发出声音。

刘牧楚连忙听从他的指令,将那只右臂摁在椅子上,使出全身力气死死压住。田峰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嘴唇不停翕动,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但他的左手却没有停下,闪亮的镊子在伤口深处左冲右突。

足足找了两分钟,田峰忽然一声闷哼,额头青筋暴起,镊子夹出来一颗不规整的弹头!

然后他的头耷拉下来,整个人被抽空一般软软地瘫在床上。

“田兄,田峰!”刘牧楚连忙拿出药物绷带,帮他止血。

“嘶——,痛死我了。”田峰居然没有晕过去,慢慢抬起头来,脸色惨白地笑笑:“兄弟,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刘牧楚深深地吸一口气,手上却没有停,再次消毒,撒上磺胺粉,颤抖地用纱布包扎起来,嘴里不住地赞叹道:“了不起,了不起,田兄你太厉害了。简直是当代关云长啊!”

“过奖了兄弟。我要是真这么厉害,也不会被人搞得这么惨了。”取出子弹后,田峰脸色依然苍白,但精神明显好了很多。

刘牧楚包扎完毕后,拿了几件自己的衣服:“田兄,顺便把衣服也换了吧。”

田峰没有拒绝,他自身的衣服又脏又破,还有不少血迹。他换好衣服后,快人快语地说道:“牧楚兄弟,大恩不言谢。既然我有幸没死,还得先去把任务执行完。改日我再登门拜访。”

“你等一会,我让玉莲弄点吃的过来。”刘牧楚倒了一杯水给他,一边收拾着桌上的急救箱,一边劝道:“你最好休息两天,小心伤口继续发炎可能会发高烧。”

“不用了兄弟。”田峰“咕咚咕咚”将水喝下,活动活动右臂,将左手举到了额前:“等完成任务好好地请你喝酒。”

田峰虽然用的是左手,但手掌挺直,五个手指齐刷刷地对准发际线,分明是一个经过长期训练的标准的国军军礼。刘牧楚眯起眼睛,心想这个家伙有点意思,难道是军队里的?

“田兄……”他留意到这个细节,正要仔细询问,门外忽然传来熟悉的叫声:“牧楚,你在吗?”

是杜伊霖。我的姑奶奶,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上门!刘牧楚急得搓起手来,不知是去开门呢,还是装作屋里没人不吭声。田峰却冲他扬了扬手,溜到了后窗跟前,打开窗户窜了出去。

“来了,来了。”刘牧楚释然地叫着,快步上前打开门。

杜伊霖一改昨天的女扮男装,将一头黑发绾在脑后,露出颀长的脖颈,就这么背着手亭亭玉立,模样高傲而又冷艳。刘牧楚看得呆了,半晌才回过神,“快进来吧。”

杜伊霖莞尔一笑,站在门槛外冲屋子探望一眼:“大白天关着门,搞什么呢?”

“没……没干什么啊。”刘牧楚不想让她知道田峰的事,结结巴巴地说。

“我又不是干爹,你说话结巴什么。我看啊,干爹就是对你太凶了。”她大方地走进房间,歪起头来将刘牧楚上下打量一番:“刚下班回来,听玉莲说你受了伤,专门过来看看。”

“哦,谢谢!没事,就擦破了皮。”刘牧楚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腿部。

“不要紧吧?”她温柔地询问,突然耸了耸鼻子,疑惑地看着桌上的急救箱,“不对,你伤得很严重。是不是害怕干爹批评你?”

“怎么会?就一点小伤,真没事。”刘牧楚不习惯撒谎,硬着头皮掩饰。

“确定没事?”她歪着头问道。

刘牧楚赶紧摇摇头。如果对方发现真相,把田峰来过这里的事告知父亲,一顿臭骂是绝对跑不掉的。得想个办法将她先弄走!刘牧楚眼珠一转,忽然看见单独放在床头的那只皮箱,急中生智地叫道:“伊霖,赶紧转过身去!”

“你要搞什么呀?”杜伊霖倒是听话地闭上双眼。

刘牧楚打开皮箱,拿出一个红色的礼盒放在她的手上。回国之前,他特地央求一位认识的女同学陪同去大街上转悠了整整一天,最终买了这个——适合送给恋人的礼盒套装。昨天因为遇袭的事儿,就把这事给忘了,没想到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送给我的吗?”杜伊霖缓缓地睁开双眼,对着礼盒深吸一口气,高兴得大叫起来:“啊——,CHANEL,我太喜欢了!”

对方不加掩饰的开心大叫,刘牧楚的脸一下子红了。好在她的注意力已经从他受伤转移到面前的化妆品上,一把挽住他的手叫道:“咱们先去饭厅,干爹可能已经回来了。”

“嗯。”刘牧楚一面回答,一面回头看了一眼窗户。

窗外早已没了人影,既然如此,想必田峰已经顺利溜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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