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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从稽查队回来,刘牧楚对杜伊霖就有了一层防范,在银行里偷听到她与关方炽的争执之后,就更提高了戒备。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父亲“二七”刚过,哑叔忽然送来一个噩耗:二娘在二仙庵坐化了。

刘牧楚一直在父亲坟前守孝,来不及回家收拾,与哑叔急急前往奔丧。

二仙庵与降龙观一佛一道,前者偏南,后者偏西,中间隔着一道山梁。自元朝兴建以来,二仙庵一直香火鼎盛,是远近闻名的“女众丛林”,清末民初因为战争而逐渐衰败。不过建筑古朴典雅,安静地躺在苍松翠柏之中,慧真法师与几位老尼勉力操持,将几座禅堂收拾得干净清爽。

西禅堂是俗家弟子的客房,其中一间四壁萧然,地板纤尘不染。二姨太一袭葛衣、面色从容,睡着了一般安卧在黄席之上。脚前一盏油灯长明,三支素香缭绕,一位老尼半跪地上,左手作揖,右手敲着木鱼,嘴里不停地念诵经文。

虽然相继送走几位亡人,刘牧楚依然不知所措。杜伊霖与他一前一后到来,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轻轻地抓起二姨太惨白的手,泣不成声地哭诉着:“二姨娘啊,千不该万不该,您不该离开刘家呀,您怎么就一声不吭地走了啊,呜呜……”

她与二姨太平素接触不多,关系也一般,大约联想起母亲,不由得情动于衷,直哭得催肝裂胆。其状令人动容,哑叔忍不住抹起了眼泪。刘牧楚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心情复杂地将她拉起来,小声劝道:“伊霖,你就别哭了吧。”

“哑叔,麻烦您回趟市里,订一口上好的柏木棺材,多买些香蜡,至于丧事吗……”杜伊霖操办了赵大掌柜的丧事有些经验,慢慢地止住哭声,一面抽泣一面干练地吩咐。

“丧事自然是要办的。”刘牧楚这才回过神,冲哑叔点点头道:“哑叔,你先去办吧。”

“这位施主请留步。”老尼姑忽然停了木鱼,缓缓地站起来向三人分别作了揖,低声说道:“马师弟(二姨太姓马)早已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中。质本洁来还洁去,施主们不必破费资财;师弟出家之前布施甚多,我们早为她准备了薄皮棺材。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禅堂一片安静,唯有尼姑轻言细语。刘牧楚近来备受尘世烦扰,此时虽然心情难受,但颇觉身心涤荡、神清气爽。

“师傅,二娘是怎么死的?”他恭敬地走近老尼,生怕打扰了此地的宁静。

“您是少东家吧?具体情况慧真法师知道,她刚才还在,应该是带警察去膳堂那边了。”老尼看了刘牧楚一眼小声地回答。

刘牧楚点点头,信步去了对面二娘修行的居室。

室内一床一桌一椅一蒲团,所有的地方都干干净净,连空气似乎都格外通透一些,自然让人生出更多感佩。

“刘董事长,节哀顺变!”杨哲带着两名刑警轻轻地走了进来,其中一名是穿着白衣的法医。门外站着一位中年尼姑,一脸戚然,大约就是慧真法师。

“我们到达现场时,死者已经穿戴整齐地躺在那边了。”杨哲朝对面指了指,严肃地说:“从膳堂餐具和死者嘴角的残留物分析,应该是服毒自杀。”

“现场找到了一些砒霜。”法医扬扬手中的牛皮纸袋说道。

“不是说坐化吗?”刘牧楚惊叫了一声。

“今日早课马师傅照常打坐,仔细一看却永远睡着了,当时我们都以为她是坐化,这两天都好好的,谁想到她会自杀呢?”慧真法师满含歉意,声音微微发抖。

“这两天有没有什么陌生人来找过她?”刘牧楚实在想不通,如果自杀多半因为殉情,那她应该选在赵叔过世前后,为何到今天在这世外禅境走上了绝路呢。

“应该没有。”慧真扶住额头想了想,说道:“有弟子说,昨天晚上一位伙计打扮的人来庵里拜佛,上了几两炷香就匆匆离开了;因天色较晚,没看清面目,只奇怪那么晚为何上香。”

杨哲朝其中一位刑警耳语两句,大约是吩咐他记住这个细节,接着指了指桌上的包袱道:“已经检查过了,室内别无长物,只有一本书和一把长命锁。”

“杨长官,下一步该怎么办呢?”慧真对遗物不在意,作揖问道。

“法医已经勘察结束,我们还会进一步调查。等死者亲属前来,即可入土安葬。”杨哲毫无表情地说完,又看了一眼刘牧楚道:“死者与你们虽然已经断绝关系,但两件遗物似乎从刘家带来,刘董事长可以自行处理。”

既然父亲登报与二娘脱离了关系,再待下去实属多余。听了杨哲话丑理端的提醒,刘牧楚点点头,将包袱提了,伤感地告辞。

刘牧楚在后排将包袱缓缓展开,里面确有一本书、一把锁。书是明刻本的《尚书》,因多次翻阅书页上留下了隐约的汗渍。刘牧楚随手一翻就翻到《太甲》篇的页面,焦黄的纸张上泪痕斑斑,泪滴密集处是那句“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

不消说,二娘定然多次阅读,反复把玩,情到深处潸然泪下。她是忏悔“自作自受”,还是谴责他人“不可原谅”呢?不管是哪一种,应该与父亲或赵叔有关。刘牧楚将这一句用白话讲了一遍,缓缓地合上书本问道:“对二娘的死你们怎么看呢?”

杜伊霖抿了抿刘海,皱起眉头沉思。

“两月之内三人相继辞世,或许是老天要了却一段孽缘。这样也好,一了百了啊。”哑叔在马车前面沉默半晌,长叹一声甩了一鞭。

“哑叔,你不妨说得明白一下。”刘牧楚盯着哑叔的背影大声问道。

“少爷,有些事可能有,也可能没有,既然人都死了,我们也就不追究那么多了吧。”哑叔吆喝着牲口,仿佛自言自语地说。即便刘牧楚已经成了少东家,他一时还改不了口,依然叫着“少爷”。

刘牧楚便不再问,只默默地摩挲着书本。他再一次确信自己的判断,二娘和赵叔暗地里保持非同寻常的关系,父亲或许心知肚明,当二娘出家时才会如此决然地与她断绝关系。二娘出家可能受到赵叔离世的刺激,而父亲刚过“二七”她离奇自杀,这又是因为什么呢?

正当冥思苦想之时,杜伊霖伸手拿起那把长命锁。刘牧楚定睛看去,铜锁生出绿锈,正面有一个荷叶簇拥莲蓬的图案,背面阴刻一行蝇头小楷,字迹已经模糊不堪。

“***南阳卧龙山,壬戌壬子***。”他连看带猜,忍不住念出声来。

“一九二三年一月,此人已满十六岁,和玉莲年纪一样,这把锁该不会是她的吧。”杜伊霖掐指一算,抬起头来问道。

刘牧楚吃惊地将铜锁拿过来仔细端详,突然想起,当年一个女童流落码头奄奄一息,二娘顺手捡了回来做了使唤丫头,取名玉莲,留着这把长命锁也在情理之中。

“应该是她的。”刘牧楚将铜锁反复察看,喃喃地念叨:“南阳卧龙山?田峰好像就是南阳人,他曾说有个失散的妹妹,莫非二人正是兄妹?”

“越说越玄乎了,不会有这么巧吧?”杜伊霖不以为然地说。

宁可信其有。刘牧楚让哑叔将车赶到洑水路。真是无巧不成书,田峰拿起铜锁一眼辨认出来,眼泪汪汪地叫道:“妹妹,我的傻妮儿妹妹啊。”

一九二七年,北伐军连克河南的淅川、内乡,与吴佩孚残部激战于南阳西南卧龙山脚下。午后的阳光异常酷热,田峰正与妹妹在桥下玩水,一发炮弹呼啸而至,紧接着喊杀声一片。等他清醒过来,已被冲到溪流的下游,激战早已结束,村庄被毁,而相依为命的妹妹不知去向。后来,他只身流浪进了部队,凭借几年的私塾底子和机灵劲脱颖而出,被选入特种培训班,毕业后直接去了军统。

“每到一地,我都竭尽全力找寻,没想到真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田峰抹一把泪,跳上了马车。

所有人都感叹不已,刘牧楚赶紧吩咐哑叔回刘家接人。

然而,玉莲不在府上!桂园的厢房后面有一间不大的平房,是玉莲的卧室。室内干净整齐,除了两件随身衣服什么也没带走,也没留下只言片语。据住在隔壁的厨房帮佣张妈说,她一大早就出去了。

“会不会去二仙庵了?”她看了少东家一眼,惶惑地问道。

在仙江市,除了二姨太出家的二仙庵,玉莲别无去处。如今二姨太自杀,她无所依傍,又担心刘家责备,有可能下了决心一走了之。刘牧楚尚未将自己的推断全部说出,田峰的脸色早已阴沉下来,抓起刘家的电话便发布命令:“快,把所有队员都派到街面上,不惜一切代价把人给我找到。”

一声令下,稽查队员如猎犬一般扑向仙江。刘牧楚能理解一位哥哥的心情,让哑叔尽可能安排府上的人手参与寻找。一天一夜过去,车站码头、旅社客栈,统统被翻腾一遍,终于在码头上一艘运煤船里发现了玉莲,她浑身黢黑、有气无力,一双眼睛充满恐惧。

“傻妮儿,傻妮儿。”田峰不顾对方浑身煤灰,用沾了水的手绢擦拭着玉莲的脸,轻轻地呼唤着玉莲的小名。

“你?”玉莲缓缓睁开眼,惊恐地挣扎。

“傻妮儿,是哥哥,我是瓜蛋啊。”田峰叫着彼此的小名,咬住拳头流下泪来。

“瓜蛋,你真的是我哥哥?”玉莲惶惑四顾,喃喃地叫道。

“你才四五岁,真的记不得了吗?”田峰将玉莲当成孩子一样抱在怀里,带着哭腔叫道:“门前有一条小河,里面有好多好多小鱼,哥哥曾经带你捉鱼,有一次你不小心掉进水里……”

“哦,不小心让爹看见了,劈头盖脸就是两耳光,你也跟着挨了打。还记得一发炮弹炸响,我没了命地跑啊跑,跟着大人上船到了另外一个地方,直到好心的二姨娘把我捡回来。哥哥……”玉莲已经泣不成声,在场各位无不动容。

“福不双至今日至,哎呀,奇迹,真是奇迹呀!”刘牧楚揉了揉泪眼,大发感慨道:“我就觉得你看玉莲的眼神有点奇怪,你怎么不早点说呀?”

“我找她都快疯了,可做梦也想不到她居然就在你们府上啊!”田峰擦了一把眼泪,扶着玉莲缓缓站起来。

在兵荒马乱的年月,骨肉分离司空见惯,重逢却是那么艰难。兄妹俩半年来咫尺天涯,其经历则更令人感叹和欣慰。人们将二人簇拥到田峰的住处便离开了,将珍贵的欢聚给这对历经苦难的兄妹。

玉莲躺在温暖的单人床上,呼吸着哥哥熟悉的气息,享受着从未有过的安稳和幸福。她带着泪花,不厌其烦地说着知心的话,田峰不厌其烦地回答。

兄妹俩聊一阵哭一阵,直到聊得有些累了,田峰才温和地问道:“在刘家呆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走呢?”

“我老早就想离开了,二姨娘出家后我没了依傍,心里空落落的。早上我听有人带信来说二姨娘过世,就打定主意离开刘家,本想去看她最后一眼,可没走多远有个男的不怀好意地跟了上来,一把将我包袱抢了去,幸亏我对仙江比较熟,钻过几个小巷将他甩掉,后来我到了码头……”玉莲小声地答道。

“是什么人抢你?”

“那人捂着脸,抢了就跑,我当时害怕没看清。”

“哦。”田峰点了点头,劝慰道:“只要人没事就好,包袱里没啥要紧的东西吧?”

“几件旧衣服,当然不要紧。”玉莲伸手从贴身摸出一个钱包,自豪地说:“这些年我攒下的钱都在这儿呢。”

“嗯,不错嘛,哥看看有多少。”他当然不是为了看钱,而是试图寻找一些关于二姨太的蛛丝马迹,但又怕直接说出来吓着妹妹。不出所料,他在钱包里发现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是二姨太,雅致、妩媚,眉宇间略带一丝忧郁,很明显是从合影照剪下来的,旁边应该有位男子,背景好像是在寺院。

“这是哪儿照的,应该还有一半吧?”田峰急忙问道。

“是二仙庵吧,她是那里的居士,平日里经常去那里烧香拜佛。”玉莲将照片拿过来,仔细看了看道:“她给我就这样的,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一半。”

“旁边的人会不会是赵大掌柜呢?”他将照片装进钱包,还给妹妹。

“应该是吧。”玉莲忽然咬了咬嘴唇,不由自主地流出泪来,谨慎地说道:“有两次二姨娘去庵里进香,大掌柜也在。哥,这事你千万别说出去啊,当时如果不是因为我这张嘴,大掌柜不会自杀的。”

“怎么能怪你呢,他自个做下那档子事,横竖都是个死。”田峰小声劝慰着,似乎随口问道:“大掌柜和二姨太到底有没有哪种关系?”

“这我不敢确定。”玉莲抿了抿嘴唇,缓缓起身叹了一口气道:“不过,二姨娘这辈子活得真是憋屈啊。”

田峰见妹妹似有难言之隐,便不着急刨根问底,只喃喃自语地问道:“二姨太既然都出家了,为什么还要自杀呢?”

“谁知道呢?大掌柜过世前,他们见过两三次,我见二姨娘神态很自然,根本没多想,谁知道她竟然出家,最终走上绝路。哎,可惜大掌柜给她做的旗袍就从来没有穿过。”玉莲轻轻抚摸钱包,泪水慢慢地涌上了眼角。

“玉莲啊,这事就让它慢慢过去吧,你在哥哥这里好好地养息几天……”田峰拍了拍玉莲若有所思地说。

“哥哥,我啥都会做,就留在这儿侍候你。”玉莲却没等哥哥把话说完,放下钱包撒起娇来。

“我也想啊,但你必须回去。”田峰心事重重地说。

“我不想回去侍候人了,刘家暮气沉沉的,一点都不舒服。”玉莲愁眉苦脸地叫道。

“怎么回事?”田峰狐疑地盯着妹妹。

“大掌柜和老爷先后离世,二姨娘又走了,小姐天天待在银行,这么大的宅子空落落的,我总感觉还要出事。”玉莲忧心忡忡地说。

“刘家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都是日本人在后面捣鬼。”田峰给妹妹掖了掖被子,面带微笑地说:“别胡思乱想了,闭上眼睛好好地给我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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