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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刘牧楚回家刚收拾停当又接到田峰的电话,急忙驱车来到洑水路。

雾气渐渐消散,太阳像一枚通红的火球,照耀着高大的洋槐和破旧的娘娘庙,乍一看有沧桑的古意。稽查队的办公用房大多开着,穿着中山服的队员间或进出。黑豹也没闲着,吐着舌头蹲在院坝里,虎视眈眈地盯着大门。

会议室里多了几块木板,比城墙砖还厚,高过人头,齐整整地靠墙立着,上面的水已经沥干。田峰和杨哲一站一坐,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天,已经等候多时。

刘牧楚刚走进来,田峰停了谈话,起身走到木板跟前敲了敲道:“来,先看看这个。”

“这是进士桥上的吗?”刘牧楚凑拢过去,疑惑地打量着木板。

“杨副队长从现场刚带回来。”田峰看了杨哲一眼点点头。

杨哲也走了过来,经过昨天那场遭遇,他对刘牧楚客气了许多。

“是被人砍断的吗?”刘牧楚仔细看看木板的两端,不等杨哲发话,抢先惊叫起来。

桥板一拃厚,两端是三个榫头,成人手臂粗细,却都硬生生断裂开来,稍加留意,可以看见断面处有几道砍凿的新鲜印记。

“肯定有人做了手脚,不然桥板这么厚不可能被马车压断。”杨哲耐心地等待刘牧楚说完,指了指桥板介绍道:“进士桥建于清朝中期,传统卯榫技术将瓷碗粗细的圆木连接成桥拱,上面搭接木板形成桥面。整座桥没有桥墩,也不用一枚铁钉,但坚固无比,扛得住百年一遇的洪水。”

“什么人做的?是专门针对我和哑叔的吗?”刘牧楚认同对方的分析,吃惊地看了看杨哲和田峰。

“目前还不清楚,现场目击者少得可怜,在你们之前倒马桶的王老头从桥上经过,但他什么都没看见。不过,可以推断这些桥板是在今天早上、你们离开刘家后不久被人破坏的。”杨哲语气沉稳,有着他这个年龄不相称的老成。

“何以见得啊?”刘牧楚见田峰赞许地点点头,不由得问道。

“你打来电话后不久,王老头拉着满载的粪车从桥上经过,粪车比你们的马车重,如果……”同样的推断已经说第二次,刘牧楚不等杨哲说完便点了点头,看见田峰神秘莫测,忍不住问道:“急急地叫我过来,你不会只是看几块桥板吧?”

“别着急,事情得一步步地来。”田峰坐回椅子上,几个指头在桌上缓缓地敲打,像是刻意要减缓对方的急躁。

“陈中组长带人去了一趟电报公司,把今早上你们刘家的通话记录抄了下来。”杨哲看了刘牧楚一眼,取出随身携带的本子,一字一句地念道:“早上六点十分,第一次通话……”

电报公司管理所有电报和电话,仙江全市电话不到百门,都为磁石式手摇电话,俗称“摇把子”。拨打电话须先接通总台,由接线员按照线路显示灯接通被呼叫的号码,双方才能进行通话。主叫与被叫一目了然,监听电话也就非常容易。因此,那时候的军政部门发布重要命令一般采用密电,而不通过电话。

刘牧楚眉头一扬,田峰看在眼里,扬手示意杨哲停下。

“这个电话是我刚出门时打给你们的。”刘牧楚不假思索地说。

“是的。十分钟过后,也就是六点二十,府上又打出来一个,接听电话的是云裳成衣店。接线员明确说了,主叫方是一位年轻女子。”杨哲说完收起本子。

刘牧楚见二人都直直地盯着他,摊了摊手不以为然地解释道:“云裳我知道,就在打金街上,伊霖经常在那里做衣服,她和那个袁老板很熟。这个电话吗,很有可能是她打的。”

“陈组长随后去了成衣店。”杨哲与田峰一样都没有表达,听完对方的话继续介绍:“据店上的伙计阿才说,接听电话的是老板,但他刚出门给一户做衣服的人家量尺寸去了,没见着人。这位袁老板是下江人,除了做衣服,平常难得与外人交往。”

刘牧楚若有所思地皱紧眉头,暗暗佩服稽查队工作效率还是蛮高的。

“我知道你们刘家有早睡早起的习惯,但杜小姐为什么那么早打电话给成衣店?她是问衣服,还是有别的什么事呢?”田峰一边说,一边漫不经心地吐着烟圈。

“田队长,你不会怀疑伊霖给坏人通风报信吧?”刘牧楚扶了一下眼镜,不悦地问道。

“哦,那倒没有。”田峰连忙摇摇头,以商量的口气慢悠悠地说:“只是这个电话打得奇怪,通话不久进士桥就被人破坏,紧接着你们上桥坠了河。”

“我可告诉你啊,府上谁都可以怀疑,就是不可以怀疑杜伊霖。”刘牧楚受不了对方藏头露尾的说话方式,何况怀疑目标是他喜欢的杜伊霖,不自觉地提高了嗓门。

“呵呵,我知道刘杜两家是世交,杜小姐是你爹的干女儿,你们俩青梅竹马。”田峰莞尔一笑,慢慢灭了烟蒂继续说道:“你留学五年,杜小姐离开仙江整整十年,二位依然保持初心一往情深,确实难能可贵啊。”

田峰的语气越来越严肃,刘牧楚听出言外之意——整整十年了,杜伊霖离开仙江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没人知道,也没人能保证她还是原来的她。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低下了头,语气也不再强硬地辩解道:“但伊霖真的不可能。”

“嗯,我相信。不过,刘家那么多年轻美人,你怎么能肯定电话就是杜小姐打的呢?”田峰似乎刻意给对方留了一个台阶,实则将了对方一军。

“应该是她,只有她记下了成衣店的电话。”刘牧楚老老实实地回答,见田峰与杨哲意犹未尽地对视一眼,连忙起身走向电话机请求道:“这个简单,我马上打个电话过去,一问就明白了。”

杨哲准备阻拦,田峰却扬了扬手道:“让他打。”

电话很快接通,刘牧楚对着听筒大声叫道:“我是牧楚啊,今天早上你给袁裁缝打电话了吗?没有?大声点,再说一遍。”

他忽然满地抬起头,将听筒朝向田峰和杨哲。

“没有!”电话传来杜伊霖的声音。

“嗯,好了,没事了。回来再给你解释,再见啊。”刘牧楚挂断电话,抠了抠面颊道:“你们都听清楚了吧,不是她打的。”

“没错,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田峰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他的言下之意——杜伊霖的嫌疑排除了,但另一个问题又来了。

“刘少爷,我们不妨做一个假设。”杨哲抄起手来,冷冷地问道:“如果您打电话偷偷给人报信,会不会主动承认?”

“什么意思,合着你还怀疑杜伊霖?”刘牧楚有点恼羞成怒。

“牧楚兄弟,杨副队长只是在分析嘛。”田峰笑了笑打了个圆场,又皱紧眉头思索道:“如果只有杜小姐知道电话,不是她会是谁打给袁裁缝呢?”

对方笑嘻嘻的,刘牧楚却感觉被逼到了墙角,不由得在心里嘀咕开来:是啊,除了伊霖会是谁?如果是伊霖,她为什么要否认?难道真的向谁报告我和哑叔的行踪,那她……?他无法再往下想,眼前浮现起伊霖天真的笑靥,便断然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她。”

“是不大可能,我、老杨,换任何人都不愿意去相信,可这个电话实在是匪夷所思啊。”田峰抽着烟,言语尽量平静地说。去年年底来到仙江不久,他就注意到刘家的这位杜小姐。她年轻漂亮,打扮时髦,深得刘爷宠爱,很快挑起银行的半边天。然而,她为何忽然回到仙江投奔刘家,出于什么目的与关方炽认下了亲戚,又是哪来的勇气在黑石崖出手相救?一个个问题像苍蝇一样讨厌地叮在心头,不除之便一刻不能痛快。

刘牧楚默然无语地摆弄茶杯,过了一阵终于想到另外一种可能,一拍桌子小声叫道:“对了,我们家的电话一共两门,一门我爹专用,另外一门除了我爹书房还有三部分机,分别在聚贤堂、门房值班室和我的卧室,不排除另有其人打了电话。我这就回去查一查,看这个电话到底是谁打的。”

田峰却不动声色地扬手同意了,杨哲目送刘牧楚出了大门,回过头来急切地问道:“不派个人盯着,万一这小子走漏了风声咋办?”

“不用。你可能还不了解,他比我们想象的聪明,就是性子急、脾气犟,遇事爱钻牛角尖,今儿个在水里一泡应该长点记性了。”田峰目送着刘牧楚消失在大门口,意味深长地说:“你不觉得让自己去查一查更好吗,反正现在我们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的。”

正说着话,陈中回来了。田峰急忙招手让他进来汇报,尚未听完便大吃一惊,一脚跨出门外叫道:“坏了,走,咱们得赶紧把他截住。”

陈中得令,驾驶三轮摩托风驰电掣地追了出去。

刘牧楚好在走得不快,在回到刘家之前被截住。看见横在车头的摩托,他探出头没好气地喝道:“气势汹汹的,你们要干什么呀?”

“小误会,一点小误会。”田峰悄悄地冲陈中努努嘴,从挎斗跳了下来。

“刘少爷,我找到袁裁缝了,他承认接到刘家的电话。不过,电话是府上一位叫玉莲的丫头打过去的,催问府上的旗袍做好没有。”陈中一边将摩托挪开一边解释道。

“哼!我就说嘛。”刘牧楚生气地轰了一下油门。

田峰却厚着脸皮走过来笑道:“既然来了,索性进去问问,这个玉莲丫头为何这么早打电话过去。”

“不是催问旗袍么?玉莲我知道,绝对不可能对外泄露我的行踪。你呀,看样子不到黄河心不死。”事情已经真相大白,刘牧楚一身轻松地将车开进大门,刚下车便向候在院坝里的哑叔喊了一嗓子:“去把玉莲丫头叫过来,我有话问她。”

半支烟的功夫,玉莲被带了聚贤堂。

她捏着从胸前垂到腰际的辫梢,垂着头怯怯地向各位请安。瘦削的身子系一方碎花围裙,整个人显得愈发瘦削。

“免了免了。”刘牧楚扬扬手,不耐烦地问道:“听说你一早打了个电话出去,有这回事吗?”

“没,没有。”玉莲偷眼望了少爷一眼,嗫嚅道。

“嗯——?”刘牧楚瞪了她一眼,提高嗓门喝道:“袁裁缝都说了,你不承认?”

“是、是,少爷,我是打了一个电话。”玉莲连忙结结巴巴地承认了。

刘牧楚轻轻吁了一口气,放松地坐在沙发上,下意识地瞟了瞟田峰。田峰感觉到他目光里的得意,却依然跷着二郎腿,神色自若地问道:“玉莲,这个电话是谁让打的,你都给袁裁缝说了些什么?”

云裳的顾客非富即贵,玉莲当然不是问自己的衣服,但天刚刚放亮就着急地打电话过去,她是帮谁问呢?刘牧楚陶醉在小胜田峰一筹的喜悦之中,一时还没有想到这一层,也没有考虑玉莲刚开始为什么要隐瞒,一个劲地催促:“玉莲,不要害怕,一五一十地说吧。”

“是的,少爷。是我、是我自个打的。”玉莲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田峰,小声答道:“我就问了一句话,府上的春装旗袍做好没有?”

“袁裁缝怎么答的?”陈中专注地问道。

“他说晚上应该可以完工,明天就可以过去拿。还让我问问,要不要绣上主人的名字。”玉莲答道。

陈中见她的说法与袁裁缝没有区别,冲田峰缓缓地点了点头。田峰吐出一口烟,语气柔和地问道:“玉莲啊,天那么早,你咋想起打电话给成衣店呢?”

“我、我……”玉莲不停地摆弄辫梢,越发地小声地说:“我看见小姐上班穿了旗袍,突然想起小姐交办过的事,担心过一阵忘记了就马上打了过去。”

玉莲的回答合情合理,但田峰与陈中对视一眼,目光里分明充满怀疑。

刘牧楚看在眼里,微微有些不悦地敲了敲茶几问道:“稽查队问话,你可不能撒谎啊,今儿早上我和哑叔都掉河里了。”

“少爷,长官,我的话句句属实啊。”玉莲忽然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目光跳动了两下,声音颤抖地说:“我是在耕读斋打的,用的是老爷茶几边的那部电话。”她偷偷抬起头,看见三人都盯着他,又慌张地将头一低,吞吞吐吐地说:“你们、你们如果不信,可以去问赵大掌柜,我、我打完电话,将茶几简单收拾一下,出来时正好、正好碰到他了。”

“你害怕什么,打个电话怎么还把赵叔扯上了呢。”刘牧楚生气地叫道。

“好了好了,也别难为人家一个丫头了。”田峰见玉莲楚楚可怜,抬抬手和颜悦色地说:“快起来吧玉莲,我们都相信你。”

玉莲赶紧站起身来,向三人道了万福,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

这丫头的表现实在让人生疑,还拉出赵叔帮她作证。另外,田峰专程上门查案,却轻易地放过疑点重重的玉莲,并且态度好得出奇。刘牧楚只在心里纳闷,没有讲话说出来。

“田队,这小蹄子分明有鬼,就这么算了吗?”好在陈中实在忍不住,张口叫道。

“什么小蹄子小蹄子,嘴巴放干净点啊。”田峰冲他生气地吼了一声,朝刘牧楚点头示意,歉意地起身告辞。

陈中不敢再问,低头去院子里发动了摩托。他哪里知道,田队长一见到玉莲心就软了下来,不是为别的,只因为这丫头让他想起了妹妹。多年前的那场洪水过后,家里只剩下他和妹妹相依为命,而一场战争不期而至,妹妹被打散后杳无音信……眼前这位玉莲,无论年龄、声音、眼神,多像那位失散多年的妹妹呀。

然而,田峰非常清楚,玉莲是刘家的丫头,不是他的妹妹,天下没有这么巧的事情。此时,他忽然后悔自己感情用事,坐在挎斗里咬咬牙道:“哪能就算了呢?那丫头肯定撒了谎,不知道你听见没有,她无意中透露了一句……”

“小姐交办的。”陈中答了一句,将车子开了出去。

“对头!她说的是以前交办的,可谁信呢?分明是一大早才交办的嘛,莫非小姐为了掩人耳目让她打电话送出信息?”田峰在挎斗里喃喃地说道。

“田队所言极是,但她说的和袁裁缝交代的一模一样的,根本没有什么疑点,况且这么做不更引人怀疑吗?”陈中说着,脚一踹挂了档,驾驶摩托车窜了出去。

田峰颠簸着,忽然拍了拍扶手道:“走,带我去会会这位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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