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琴的凌乱不堪的床上多了一套浅紫色的运动服,很抢眼很鲜亮的颜色,尔琴看着这套运动服有点为难,看看骆天华,“你选的?”
“给你的!换上,去跑步!”
尔琴被要求每天早上要出去跑步,尔琴的状态太颓废了,天华想尽办法想让他复活。
跑步回来,清颜已经到了,学钢琴只是借口,见尔琴才是目的,清颜见他回来,马上离开钢琴,递给他一条毛巾。
尔琴一进来就说:“我要死了!”
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毫无生气的样子,好像随时都可能瘫倒在地,软蹋蹋地倒在沙发里。
“帮忙拿瓶可乐。”
清颜拿来可乐:“被那魔鬼折磨成这样子,好可怜,你确认还能坚持下去吗?”
尔琴接过可乐打开:“不知道他还会想出什么变态的方法整我呢!”
还没喝,天华也回来了,看看尔琴:“谁让你喝可乐的?不是说过只许喝水的吗?”
“偶尔喝一回不算过分吧!”
骆天华冲过去一把夺过可乐:“一回也不行!”
尔琴忍不住顶撞:“你太过分了!”
天华气是突然将手中的可乐向尔琴身上浇去,尔琴惊叫一声,想躲,却被他抓住肩膀按在那里,直到浇完,尔琴竟挣不开他的手,想不到他的力气还那么大,也许是自己颓废太久,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尔琴被淋得满头满脸的可乐,气愤地瞪着天华。
天华把空罐扔在地上:“你给我清醒点!我不管你在家里是什么样子,到了这里就给我收敛起你的少爷脾气,在这里,你全都要听我的!不然有你受的!”说完他要回到自己房间。
尔琴突然抬头,无辜而愤怒的眼神瞪着天华,“我哪有什么少爷脾气,每次发脾气的好像都是你吧!”
天华喝道:“你还顶嘴!”
他的喜怒无常令尔琴有些心悸,但是心里又不服气,扭过头不跟他说了。
天华摔门,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尔琴在后面大声地骂着:“神经病!虐待狂!暴君!变态!”狠狠地抹了抹脸上的可乐。
忽然听到里面的天华怒火冲天地问:“柯尔琴,你又把我的酒藏到哪去了?”
尔琴一边拿毛巾擦脸,一边也没好气地回应:“都被你喝光了!还问我!”
清颜看着他们,忽然笑了:“感觉你们还真像一对父子。”
尔琴不可思议:“父子?饶了我吧!”
清颜说的却是真心话,他感觉尔琴与天华之间存在着一种默契,虽然他们都是很沉默很不喜欢表达的人,可是心灵却可以相通,彼此的忧伤都可以不用语言,用心就能感应得到。
清晨的阳光有点清冷,清颜陪尔琴从外面跑步回来。
尔琴一边咳嗽一边去冰箱去取可乐,“一瓶可乐都没有了。”
“喂,上次的事你忘了!教授知道会生气的!你最近嗓子不好……”清颜马上阻止。
“那我吃炒面可以了吧!好久不吃到辣的东西了。”
“教授不让你吃辣的。”
“反正他没在,怕什么?我知道你也爱吃,我给你做!”
“不行!”
尔琴已经去了厨房,把面放进锅里,“清颜,去帮我看着,我快饿死了。”
清颜恨恨地瞪着他,“我不是你的保姆!”说着,却还是去了厨房。
尔琴开始练琴,睡在房间的骆天华醒了,轻启门缝,不想惊扰了尔琴,难得尔琴这么乖,自己主动练琴,长发、白衬衫,干干净净的男孩子,乖巧中流露着狂傲不羁,年轻的脸上却分明长着一双忧伤的眼睛,小小年纪却经历了太多的风雨,他不是他原来想像中的少爷一样的男孩子,虽然他任性,那是因为他有自己的思想,虽然他有着与自己年龄不符的成熟复杂,那是因为他有太多本不属于那个年纪的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