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自己拿捏住了唐季之的命门,正洋洋得意的很,冷不丁听到他这么暧昧的话,孟浅浅顿时不淡定了。
虽然现在他们两个相处的十分融洽,但她死也忘不了刚进蓝山别墅的时候,为了从她嘴巴里套出消息,他可是命人给她下过药,而且还叫了牛郎过来伺候她的。
更有甚者,他曾经亲自用手指对她那个过!
突然回想起往事,整张脸“刷”的红了,身体和唐季之接触的地方,像是被火苗烫到一样。
急急忙忙撑着床单想爬起来,可惜,晚了!
“想跑?”唐季之眼疾手快,突然按住她的后背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体下面。
孟浅浅:“……”
懵了几秒钟,她才晕晕乎乎地问道:“你……你不是伤口疼吗?”
“你也知道是微创,那么小的伤口,能有多疼?”唐季之得瑟地磨了磨牙,脸上根本看不出来半点痛苦。
然而,他心里却在滴血。
那可是活生生从他身上割下了一个器官,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恢复的跟正常人一样?
只是老虎不发威,已经被人当成病猫了,他哪里还忍得了?
就算挨着身上的疼痛,也要好好治治这个臭丫头,否则,她都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既然你想要肉偿,那好,我就满足你。”
他的双眼危险地眯了起来,瞳孔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像是一团火苗,瞬间将她包围的密不透风。
这下孟浅浅终于慌了。
紧张地吞咽着口水,她磕磕巴巴道:“你……你少吓唬我,我才不怕。”
“不怕?”唐季之哼笑一声,食指卷起她耳边的一绺头发,慢吞吞地把玩着,像逗弄一只可怜的小猫,戏谑道,“不怕的话,你脸红什么?”
她顿时说不出话来,眼神躲闪,不敢看他。
他的眼睛那么亮,像是能穿透她的目光,猜中她所有的心思一样。
这个时候的唐季之,简直太可怕了。
她胆战心惊。
身上趴着人忽然低下脑袋,她以为他要吻她,心底一颤,慌忙偏过头。
耳边就响起一阵轻微的笑声:“你以为我要亲你?”
孟浅浅尴尬地要死,没想到他只是作弄她一下,太丢人了。
可是嘴上却不服软,转过头理直气壮地辩解:“谁以为了?我才不稀罕。”
此时他们两个几乎脸贴着脸,挨得那么近,只差一点点,嘴唇就会相碰。
然而唐季之两手撑在床单上,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弹,既不低头吻她,也不起身离开。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每一秒钟都变得如此漫长,折磨着她脆弱的神经。
她努力放缓呼吸,暗暗积蓄力量,就在她卯足了劲准备将他掀翻的时候,唐季之忽然开口道:“你不稀罕的话,为什么会担心我不举?为什么要千方百计治好我的病?难道不就是希望能跟我做那种事吗?”
“唐季之!”听到这番臭不要脸的话,孟浅浅真的憋不住爆发了,“谁要跟你做那种事?”
要不是看他可怜,她才不会管这种事。
没想到他竟然以为是她想那个。
才不是!
“不过你放心,哪怕我这一辈子都举不起来,也绝不会亏待了你。”唐季之根本不听她的解释,捏着她的耳垂揉了揉,轻声笑道,“还记得那天晚上吗?”
孟浅浅还处在愤怒当中,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哪天晚上。
唐季之脸上的神色慢慢柔和下来,像是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嘴角微微翘起,声音中带着一丝诱惑和挑逗:“那天晚上,你在我的手里辗转反侧,两只手抓着我的手腕,就像是……”
轰隆隆——
仿佛有一团火焰从天而降,正好砸在孟浅浅的头顶。
她的身体以不可思议的热度烧起来,火苗像针一样,不停地往她毛孔里钻。
她最害怕的就是他提前这件事,可他偏偏就提了。
原本是一件十分耻辱的事,可是两人现在的关系比当初亲密了很多,而且他们还以这样的姿势躺在床上,此时聊起这个话题,让她整张脸红的都能滴出血来。
孟浅浅来不及反驳,第一反应就是抬手捂住他的嘴巴。
然而脑海中飞快闪过一个影像,她又匆忙缩回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捂住他的嘴巴。
她可没忘了之前在车上的事,万一唐季之又舔她的手掌心怎么办?
“你……你不准提那件事!”
孟浅浅急眼了,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蓄满了泪水,眼巴巴地望着唐季之。
“我没有辗转反侧,”她委屈死了,着急地解释着,“都是你,你给我下了药,你故意欺负我。”
“我是欺负你了,可你也很享受啊。”唐季之强调起来。
“你还说!”这下真把孟浅浅惹火了,她又羞又臊,简直无地自容,眼泪直接从眼眶里滑了出来,打在枕头上,立刻将枕巾打湿了,“你耍流氓欺负我,你还诋毁我的名誉,我不想跟你说话了,你让开!我也不要给你打扫房间,我要回房间……你走……你走……”
唐季之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看看她脸红的样子,没想到一不小心就玩过火了。
“浅浅……”看着她的眼泪像泉水一样不断涌出,他心里难受极了,懊恼地抱住她的脑袋,低声哄道,“我逗你玩的,别生气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不该说你辗转反侧……”
“我没有!”
“好好好,没有没有,你怎么可能辗转反侧……”
“你还说!”
孟浅浅气得连气都喘不匀,这个时候什么也顾不上了,将他往旁边一推,抱着被子将身体裹成一团,像缩进茧里的春蚕一样,嘤嘤地哭起来。
唐季之尴尬地爬起来坐在一旁,心中满是懊悔。
早就知道小丫头脸皮薄,最开不起这样的玩笑,可他却捅了这么大个篓子,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谁叫他嘴贱呢,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