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季之什么也不肯说,其他人又根本不清楚情况,看来王室里的“那位”就只能是个秘密了。
孟浅浅抓心挠肝,心里跟有猫爪子在挠似的,痒痒的。
可是秘密藏在唐季之的脑子里,她能有什么办法?
有关唐季之“不举”的秘密泄漏的事,就这样轻飘飘地揭了过去。孟浅浅暗地里松了口气,这种事毕竟是隐私,陈百合就那么告诉她了,要是唐季之真的发脾气,还真不好哄。
不过这次他急性阑尾炎发作,到医院里吃了点苦,似乎把这件事忘了。
阿弥陀佛。孟浅浅偷偷地念了个经。
唐季之被割了个阑尾,彻底成了家里的大爷,而且性子也别之前厉害多了。
以前虽然他也有洁癖,但是不让佣人近他的身就行了,现在却连房间都不乐意让她们进了,指名道姓要孟浅浅亲自照料他的饮食起居。
孟浅浅无语地瞪着他:“饮食起居?你的意思是以后吃喝拉撒全都归我管?”
唐季之沉吟片刻,道:“吃喝你当然要管,至于拉撒,我怕你想管也管不了啊。”
孟浅浅:“……”
眉头狠狠地皱了一下,真想拎起垃圾桶摔他脸上,看他还敢不敢嫌弃这个嫌弃那个。
有了唐季之的吩咐,佣人果然不再进他的房间,所有打扫的活都落在了孟浅浅身上。
可是这个龟毛的王八蛋,不仅躺在床上看着她吃苦受累,还时不时地发表意见。
“这边,沙发套上的褶皱抹平了。”
“那边,桌子歪了,扶正了。”
“那里,灯罩上有点灰,擦干净了。那里那里,你眼睛不好使是不是?”
“哪里有什么灰?”孟浅浅跪在地上,眯着眼睛去瞅,什么灰都没看见,倒是差点将鼻尖撞到灯罩,气得她将抹布往地上一摔,“有本事你找出来灰给我看看。”
唐季之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戏谑地打量着她,洋洋自得道:“你是我的女仆,打扫的事当然是你干,哪有女仆吩咐主子干活的?”
“噗——”
孟浅浅一个爆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女仆?”她无语地朝他翻白眼,“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女仆?”
“我说错了?”唐季之哼哼道,“我家的女佣干活我给她们发工资,你呢,成天吃吃喝喝什么也不干,连女佣都不如,只能是女仆。”
“好好好,我是女仆行了吧。”
孟浅浅自知理亏,谁叫她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呢?
将抹布捡起来,她正准备出去清洗一下,刚刚站起身,屁股就被人踢了一脚。
“你干什么?”她吓了一跳,连忙扭头瞪着唐季之。
唐季之嘲笑道:“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就不想干了?你看看你今天干的活,够你中午的饭钱吗?”
孟浅浅一阵头疼:“午饭也要我付钱?”
“不然呢?”唐季之眼珠子不停转到,目光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了个遍,揶揄道,“还是说,你打算肉偿?”
一听到“肉偿”两个字,孟浅浅当即打了个激灵,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蹦出来了。
她咬了咬牙,正要骂他一句臭流氓,忽然改变了主意,将抹布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扔,随意拍了拍手,往床边走了两步。
唐季之总感觉她要干什么坏事,不由得紧张起来:“你要干什么?”
孟浅浅微微勾起嘴角,朝他露出一个娇羞的笑容,嗲声嗲气道:“你刚才不是说肉偿吗,我想了想,觉得这个主意特别棒。”
唐季之:“……”
孟浅浅忽然俯身,将两条手臂撑在床单上。
唐季之顿时炸毛了,嫌弃道:“你的手,脏,拿开!”
刚刚才抓过抹布的手,竟然直接放在他的床上,还不知道会带来多少病毒,急的他唬着一张脸道:“我警告你……”
“警告我什么?”孟浅浅不客气地朝他翻了个白眼,“不给我饭吃?除了这招你还会别的招数吗?”
孟浅浅一边说话一边朝他靠近。
她算是想明白了,唐季之这两天这么爱找她的麻烦,肯定跟她知道了他的秘密脱不了关系。
没想到他表面上不计较,却在暗地里整她。
还说什么女仆,以前怎么没这回事?
反正他现在还没有恢复正常,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她胆子大了起来,故意往床上一扑,直接扑进他怀里。
“孟、浅、浅!”唐季之发出一声怒吼,愤怒地瞪着她,“快给我下去,脏不脏啊你!”
“哪里脏了?”孟浅浅无辜地睁大了眼睛,两手故意攀住他的脖子不肯撒手,“刚才不是你说要肉偿的吗,现在我来了啊,你还敢嫌我脏?”
唐季之的卧室之前收拾的干干净净,连一点灰尘都没有,他之所以嫌脏,完全是心理作用。
不过能看到他炸毛的样子,特别好玩。
望着他拧成一团的脸庞,孟浅浅玩心大起,故意往他跟前凑了凑,腻歪道:“来嘛,我都这么主动了,你还一副嫌弃的表情,真的太伤我心了。”
唐季之快要被她气吐血了,没想到臭丫头这么邋遢,手都不洗一下就敢爬上他的床,简直无法无天。
“你……你下去……”他的腰腹位置还使不上劲,要不让早将她踢下去了。
“不要。”孟浅浅不讲理地摇头。
这回得让他知道厉害,让他长个记性,下回就不敢提什么肉偿的事了。
“我伤口疼!”他难受地哼了起来。
“骗鬼呢?”孟浅浅才不会被他的鬼把戏骗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夏老先生给你做的是微创手术,伤口很小,再说我又没碰到你肚子,伤口怎么可能疼?”
没想到卖惨这招根本不管用。
唐季之暗暗磨了磨牙,忽然抬手摸上她的后脖颈。
冰凉的手指贴在皮肤上,孟浅浅蓦地一个激灵,从他漆黑的瞳孔里看到一丝燃烧的火苗,心里登时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唐季之舔了舔下唇,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的眼睛,声音喑哑道:“你是不是以为,我现在不举,就不能把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