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妖月一顿,“师姐,我这破败的身子,跑不了,只会拖累你!”
“不行,阿月,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玉灵儿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心疼的厉害。
“师姐····”二人抱在一起呜呜咽咽。
“那萧天漠被打入了天牢,怕是这辈子都无望了,你也别惦记了,我们一起出去找师兄吧!”玉灵儿忽然抬起头,这样讲道。
玉妖月知道玉灵儿倔强,便道:“好,只不过我们一起走的话目标太大,你先走一步,往银州方向去,我会随后跟上的,到了便会传信给你!”
玉灵儿觉得说动了玉妖月,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好,月儿,我们就依照计策行事!”
玉妖月脸上是笃定的神情,玉灵儿满意而又“虚弱”的出去了。
·····
李玄哲来大牢看望萧天漠,见萧天漠一脸平静,穿戴依然整洁,头发依然梳的一丝不苟。在草堆上打坐。
“玄朗,我带了坛好酒,你闻到了没?”
萧天漠眼睛都未睁开,“恩,是上好的女儿红!”
“狗鼻子!”李玄哲没好气。
“谪仙般的国师怎跑到这乌烟瘴气的地方来了?”
“玄朗兄都在这里常驻呢,我也来走一遭,人都是说地狱最是无情,我却觉得不一定,地狱里也藏着那丝丝温情呢!”
“玄哲是来告诉我,她还无动于衷吗?”
“恩,她知道她的合欢蛊划去了,就算死了,也不会连累你,所以便是无动于衷!”李玄哲低眉肯定。
“她太聪慧了,知道你是逼她去贺兰山呢,所以不肯上道!”李玄哲继续分析。
坐在萧天漠的对面,一般的气场怕是压不住,李玄哲似乎总是感觉到萧天漠身上的那强大的气场。
“恩,你说的都对,我就是想知道,你的那坛酒还让我喝吗?”
“萧天漠,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呀?”
“着急没用!”
“也对,得让她急,得让玉问天急才行!”赶紧把酒坛子递给了萧天漠。
“酒给我了,你就回去吧!”萧天漠下了逐客令。
“我还没喝呢!”
“你回家喝去,你的三清宫啥都不缺!”
“萧玄朗,不带这样的!”李玄哲急了。
“回去有事做,玄哲,韩羽!”萧天漠继续打坐,闭眼,不言声了。
李玄哲恍然大悟。便又背着手,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
韩羽果然在宫外等他。
“国师,你终于来了!”
“恩,你等了我好几天了?”
“是,当日使君就说,你会去大牢看他,所以让我等你!”
“天牢不好进,我费了很大的力气的!”
韩羽稳重老成,“国师你附耳过来!”不知道说了什么,之后便道:“来人,现在就跟着国师去三清宫!”
来人原是萧天漠的替身。
李玄哲认识,但没见过真面目,如今见了,“连神态都像了!”
“是的,扮演的时间久了,便就像了!”那人解释道。
韩羽道:“你此去替换使君,但是不代表要去你死,等上一段日子,便可救你出来!”
替身自然知晓,“属下清楚,大可放心!”
李玄哲满意点头,便带着人去了。
萧天漠的养父急了,大娘着急了,整个萧家都是沉寂在萧天漠丢官坐牢的悲伤氛围中。
萧云长,唉声叹气,去求柴荣,吃了闭门羹,柴荣根本不见。
现如今食不下咽,虽然抓了萧天漠,没影响到整个萧家的运势,可是注定以后不会再那么富贵了,萧云长的两个儿子均是不学无术,萧天漠虽然不是亲生儿子。可也是养大了的姓萧的孩子呀。
萧母,怒声骂道;“这野孩子就是野孩子,到手的权利都捉不住,真是丧门星!”
萧大郎附和道:“平时就嫌弃们,嫌我们乱挥霍,这下好了,以后连挥霍的资本都没了!”
萧二郎黑着眼窝,一看就是要死在女人肚皮上的节奏,有气无力地道:“一个野种也都掌握着军权,皇帝算是清醒了吧!”
年仅十岁的萧四郎,萧光义却道:“三哥不是那样的人,肯定是皇帝搞错了,他待我们极好,大哥二哥就不要再说他的坏话了!”
萧大郎不屑一顾,腆着脸道;“他对你好,不曾对我好,我可不领情!”
萧云长来了,便听到了两个不争气的儿子内讧,过来就是给了老大一巴掌,“混账,你弟弟坐牢了,你们不想办法,还在这里咒骂。真是不知道死活!”
“爹,你怎么老打我,这次是那个野种惹了大祸了!”
“畜生,兄弟阋墙的事情一旦上演,萧家将是灭门之灾呀!”萧长云满目失望和悲哀。
“爹爹,如今这样,我们该是与他划清界限才好!”
萧云长的母亲来了,老态龙钟却也精神矍铄。她被两位丫鬟搀扶着,慢慢走来,满脸怒气,“云长,赶紧想办法救出三郎来,这样对我们萧家没好处!”
“母亲,您不要生气,身子重要!”萧云长赶紧上前搀扶。包括萧云长的正妻。
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好不热闹。如今老太太住在萧长云家,三个孙女都已经出嫁,萧大郎,萧二郎早都妻妾成群了。
萧二郎不服气,“老太太,你太偏心了,三郎如今坐了天牢,我们该是赶紧想办法撇清关系才是,怎么还要救他?”
老太太吴氏不是不知道萧天漠不是萧长云的亲生儿子,如今这两个人成了纨绔子弟,游手好闲,贪财好色,如此这般便也是萧家的不幸。
老太太痛心疾首,颤抖着手指指着自己膀大腰圆的嫡长孙,再看看有气无力的萧二郎,便是捂着心口猛烈咳嗽了起来。
老太太一把打掉为她顺气的大郎母亲,怒道:“都是你教的好儿子,天天就想着自己怎么享受,管不好丈夫,教不好儿子,要你何用?”
大郎母亲宋氏这些年觉得自己劳苦功高,生了两个儿子,三个女儿,真是功德无量了,今日这么多晚辈面前,赤裸裸被打脸,委屈的眼泪顿时流了下来。
萧长云混账,大儿子便混账,萧长运好色,小儿子就好色,她有什么办法,一个妇道人家。
她跪在了吴氏脚下,泣不成声,“母亲,都是儿媳的错,请您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