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倒是唱的一手好戏,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都是你百般纵容才如此这般的,家里搞得乌烟瘴气,三郎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便冷落他,这些年我看在眼里呢,我还没瞎,你现在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老太太厉声呵斥,弄得 满堂鸦雀无声。
老太太没有因为宋氏哭泣就心软,怒道:“宋氏,自今日起边去家庙修行吧,什么时候三郎出来了,你就出来,三郎若是回不了这个家,那么你也一辈子为萧家祈福吧!”这是要打发了宋氏。
宋氏惊叫,“不,母亲。夫君,请您求求母亲啊!”
众人都吓得大气不敢出,只敢看脚趾头了。
“祖母,饶过母亲吧,二郎可以代替母亲去!”萧老二竟然敢出声。
见孙媳妇跟着萧二郎萧天志跪了下来,萧大郎萧天嗣带着大孙媳都跪了下来求情,重孙子也吓得哇哇大哭。
“二郎,你真要去代替你母亲?”
萧二郎停顿了半晌,“是,孙儿可以去!”
萧云长怒道;“胡闹,下去!母亲,您息怒,宋氏还是持家有道的,她这一去家庙,家里怕是要乱了!”
老太太冷笑,“不怕,大郎媳妇就可以了,宋氏握着权利年头也多了,该是缓缓了!”
宋氏哭的不成人形,头发都乱了,她匍匐在吴氏脚下,求道:“母亲,母亲,我不想去家庙,我可以交出长家权,我可以什么都不做,我一定伺候好老爷,管好大郎、二郎。母亲,求您了?”
吴氏根本不信,深知宋氏的为人,怒道:“今日谁要是再求情,谁就跟着一起去!来人,带宋氏下去!”
众人惊恐,后退,因为感到了害怕!
无人再敢求情。
萧云长,也不看宋氏,歪着头只剩叹气。
吴氏绝望之极,挣脱婆子,便向一旁的石柱狠狠碰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刹那间,血喷出,吓坏了众人,包括吴氏。
萧天嗣上前,赶紧抱住宋氏,大叫:“母亲,你快醒醒!”
宋氏在最后昏厥前依然道:“我不要去家庙!”她放不下权利的诱惑,顿顿有肉吃的日子。家庙她才不要去呢!
吴氏只能呵斥道:“抬去看大夫吧!”
萧云长起身,道:“母亲,我送你回房!”
······
柴荣等着玉妖月去求情,但一直未见,便开始怀疑这计谋是否可成。
却在此时,杜贵妃过世了。
在萧天漠坐牢后第五天,玉灵儿告别了皇宫,告别了这无聊的肮脏世界。
她做贵妃做了五个月,皇帝柴荣只去过她的寝宫一次。据说那次去也是例行公事罢了,坐了半小时不到,就出来了。
据说她屡次三番与皇太后李玉娆叫板。就因为皇帝与年轻守寡太后的那点香艳情事。
柴荣作为皇帝励精图治,众人敬佩。不好女色,又勤俭节约。
付后请示世宗皇帝杜贵妃的丧葬规格。世宗只批,“一切从简!”
这也倒好,方便玉灵儿逃跑。
一个贵妃死了,不算大事。
柴荣愁的却是玉妖月的病情。
玉妖月终于上了一封奏折,柴荣大喜过望。看过却也是有失落却也有了惊喜。
汴京城的街道太窄,经常马车都过不去,经常堵车都是常事。
玉妖月却为他提供了解决办法,如今快到夏日,并无大事,休整街道的事情,便与众大臣的商议下决定了。
办法可行,还省钱。众人都大赞玉妖月才华。
等到将来汴京旧貌换新颜,玉妖月便是大功臣。
她不仅提供了策略和方法,还提供了图纸。只要找到合适的工匠,下旬便要开始都动工了!
柴荣下朝,兴致勃勃的来到了玉妖月的慈寿殿。
玉妖月却窝在美人榻上看建筑方面的书。
柴荣一把夺过书,“太费神了,别看了!”
“皇帝来了,怎么也不让人说一声?”
“我没让人通报!”
“我如今还有点精力,想多做些事情,所以想看看书!”
柴荣伸手想要扶起玉妖月,玉妖月却轻巧避过了。
柴荣尴尬,“你的提议太好了,他们都附议了!”
玉妖月却是开心,“汴京该是整顿了!”
希望到了冬日就可以看到汴京的新面貌了。
柴荣趁兴而问,“为你再修座宫殿如何?就建在我的寝宫旁边,那边离御花园近,御花园可以再拓展,你若是喜欢骆驼,便弄来骆驼,可以选一处地方,给你建造鸣沙山!”满满都是讨好的语气。
玉妖月却只是反问,“我如今这身子不知道能撑到何时?陛下何必浪费那钱财,那心血?您一向以勤俭著称,何必让天下人看错你呢?”
“月儿,你一直在为我着想!谢谢!”
“陛下,今日来是有事找我吧?”
“是,有人要见你!”
“谁?”
柴荣神秘兮兮,拍了拍手,王全便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男人的脸坑坑洼洼,十分丑陋,神情里却都是疼惜。
玉妖月似乎是不能确定,但还是喊了一声,“师兄?”
“月儿,是师兄!”玉问天承认了。
从天山下来半年载而已,好好的二人,如今都是病怏怏的。
“师兄怎么进得皇宫来了?”
“月儿,我想见你一面,带你去贺兰山,师兄也想去贺兰山治病。”
“师兄,我以为那日相认过后,便是永远都不理我了呢?”
“怎么会,师兄只是还没做好准备而已!”本就是想再也不见了,不料玉妖月病重,他不能再逃避了。
玉妖月握住了玉问天的手,“师兄的脸,该是可以治好的!”
“月儿,你在嫌弃师兄?”
玉妖月心疼,用手摸了摸玉问天的脸,玉问天也没有躲闪。“我从来都不会嫌弃师兄的!”
“师兄不想这样的丑样子见你,所以你便陪着是师兄去贺兰山看病吧!”
“好,师兄我去!”她也希望玉问天治好病。
“你这样也可以救萧天漠一命!”玉问天当着柴荣的面便说了出来。
柴荣不置可否,“你什么时候走,他便什么时候回家!”
明知这是个圈套,玉妖月也乖乖听从了!
玉问天之后便随着柴荣走了。
玉妖月可以去瞧瞧萧天漠了。虽然是六月天,她依然穿着厚重的披风,在腊梅的陪同下去了地牢。
玉妖月的到来,萧天漠心里是惊涛骇浪,但面色不显,他明明想她的紧,但他却不愿承认。
“三郎,你这是何必,你十年的奋斗毁于一旦,你如今是满意了?”一来就是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