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新娘也站了起来,他们的脸上红光满面,绽放着喜气的光彩。新郎端起酒杯他说:“涛涛,谢谢你的光临,谢谢你做我的证婚人。”我们仨举起酒杯一干而净。
新郎又说“涛涛,论年龄我大你一岁,我在家排行老二,今天我就做你一回二哥,你意下如何呢?”
我心想怎么就这么顺呢,于是我顺着杆子朝上爬,立马抱拳相恭,“二哥,请接受兄弟我一拜!”我这声音压低了些,以表达真心诚意。
众人鼓掌,新郎哈哈大笑,他说:涛涛,要说拜就言重了,以后有用得着二哥的地方,你尽管说,我一定效犬马之劳。”
“谢谢二哥,谢谢二嫂!”我这说话间用余光瞟了扬州樊姑娘,这姑娘除了脸上的红光依旧之外,其余未动声色。
敬了新郎新娘酒之后,必须敬伴娘酒。我首先向着胖姑娘说道:“姑娘,祝你万事如意,希望你常来马鞍山。”姑娘与我饮酒,她回我的话:“谢谢周哥,我会的。”
“敢问姑娘尊姓大名?”我这样问胖姑娘,她说:“我叫陈小凤,耳东陈,凤凰的凤。”
“好!小凤,这个名字好,我们是朋友。”
樊姑娘和我坐一条板凳,我就不用站起来了。她见我要和她说话,用眼角向我扫视了一下,并向我微微一笑,我叫着她:“姑娘”,她说:“嗯,你是不是也问我叫什么名字?”
我一摆手说:“你的家乡扬州、江阴、靖江这一带,我都到过,那里有四多。”
姑娘高兴了,她问我:“哪四多呢?说说看。”
“嗯,好!”我回答她:“水多,桥多,坝多,竹子多。”
姑娘笑得直点头,她说:“涛哥,你说的极是。”
我又接着说:“广阔无垠的苏北大平原,一里一桥,两里一港。村宅建在坝堤上,家家的房子清一色的青砖小瓦,后有竹林青翠郁香,前有河水潺潺流过。”
“涛哥,你说的真好,小时候我们姐妹们常下河游泳,游一会就轻唏鬼叫的,互相喊着名字壮胆,她们都叫着我立萍!立萍!”
一个年轻人插话:“她们喊你什么?”
姑娘回答:“喊我立萍,我的名字叫樊立萍。”
此姑娘终究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问她:“这个名字是热爱和平的意思?”
“不,我是草头萍。”
“说来让我们听听呀”,我有一点紧追不舍,但姑娘却未曾觉察。
姑娘笑了笑,她告诉我:“萍,就是浮萍,我爱浮萍三种颜色,背面的紫色,正面的红色,花朵的白色。我更爱她的根须,瓢泊在哪里,就在哪里生出更长的根,直至孵化出更多的浮萍造福于人类。”
全桌的人都为之感动,报以热烈地掌声。
“来,樊立萍,我向你敬酒。”我说着端起了酒杯站了起来,樊立萍也起身,她端起了酒杯笑着说:“谢谢涛哥,你还是问出了我的名字。”这时候扬州姑娘潇洒自如,毫无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