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此话差也,我没有问你,是你自己说出来的,再说了,人的名字不保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有人插话:“就是嘛,名字不保密,还有你的家庭住址都不保密,涛涛记下了,他还要到你家拜访你呢。”樊立萍侧过脸嘻嘻地笑着。
新娘叫着我:“周涛,后天我们回门,你跟我们一道去,保你有吃有喝有玩。”我心想这也太顺了,转而又想也不能太急,何况姑娘年龄还小。
我对新娘说:“我很想去你们那里,只怕时间来不及,这一段时间我在公社工作,还得去请假。再说了也不知道樊立萍是否欢迎我去拜访她。”
“立萍,你可欢迎马鞍山人到我们那里去?”新娘这样的问话给樊立萍留了很大的空间。樊立萍回话:“谁去我们都欢迎。”
新郎笑着对我说:“那就好,明年正月我和你二嫂回扬州拜年,我们一同前往。”众人鼓掌叫好,我也鼓掌表示感谢。
我又一次端起酒杯,转向樊立萍:“立萍姑娘,我向你敬酒,祝你生活甜甜美美,希望你常来马鞍山,我会带你游山玩水,让你快乐。明年正月我去扬州,在拜见二哥二嫂父母的同时,拜见你的家人拜访你。我相信这一天一定是阳光灿烂和风习习。来!干杯。”
立萍姑娘端起酒杯,咪咪地笑她说:“涛哥,你说的太多了,你去我自然欢迎你。”好!我与她碰杯一饮而尽,我深情地看着她,姑娘侧过脸继而回眸一笑。
一九六八年年底征兵正在进行中,我是适龄青年便报了名,通过体检、政审都合格,接下来就是定兵开拔。我在公社当任贫宣队队长,贫宣队领导小组组长,就要走了我得向领导告别。我首先来到马书记办公室,一名大队干部向书记汇报工作,书记招呼我先坐下一道听听。
那位大队干部汇报完工作后,马书记对我说:“周涛,唐营长和唐部长都跟我说了你要当兵的事,这两天就要定兵,你是留下来继续工作,还是当兵去,由你自己决定。”
我没加任何思索对书记说:“应征入伍是我应尽的义务,我又是青年积极分子、贫下中农代表,我不去当兵谁去当兵。”
“好!我同意你的意见,当兵去,尽完义务回来,我们还在一起工作。”我从内心深处谢谢马书记这样的看好我。
我们来到贫宣队办公室,书记向钱部长说了我的事,钱部长又是笑又是摇头,他说:“公社党委和贫宣队领导小组召开了会议,调整公社革命委员会,别的委员没有动,确定你任公社革命委员会副主任。因为是你的事情,所以没有让你参加讨论。”
马书记笑着说:“周涛是向我们搞突然袭击呢”,钱部长拿出表格给我看,我一看都填好了,党委上报意见都签过了,还有钱部长的签名。我真的好感动,但我必须当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