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抗拒挣扎却被他死死抱住动弹不得,只得牢牢抓住裹在身上的布幔,任他肆意妄为。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躲开,别过脸去大口喘气,他的吻却顺着下巴滑向耳朵、脖子,最后在她的惊呼声中,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上…。
仁珊急得推不开他,紧裹着的破布被他扯开,身上凉飕飕的。她吓得又踢又打却哪里抵得过他的力气?慌乱之间在他胸口狠狠抠了一把。
老七吃痛,稍稍放开。她推开他翻滚着挣脱,甩开手狠狠扇了他几个耳光。
响亮的耳光声在静寂的夜里格外震耳。
他懵了半晌终于有些清醒过来,惊恐迷茫地看着她衣衫凌乱的样子:“善儿?”
她臊得不敢看他,说道:“你刚刚癔症了。”老七左右开弓扇了自己七八个耳光,喘息着挪到一旁湿地上去,叫道:“对不住,离我远些。”
没想到他一下又这么说,她愣了一下,更不知如何是好。
“不对,该我滚远些。”他咬牙扶着柱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向外跌了几步,一骨碌滚到门槛边上,吃力的要翻出去。
仁珊急道:“你干什么?”
“不要过来。”他吼了一声,爬出门去,一下滚到门外的泥地上,仰面喘息了一下,手撑着地“嗵”的翻了个身,面朝下趴着。
仁珊被吓坏了,奔出去问:“怎么了?”
“滚开!”他嘶吼的声音几乎要把嗓子喊出血来。顿了一下,他咬着牙说:“没事,你离我远些,我自个儿降降温。”他用胳膊支起上半身,肩膀和腰胯同时用劲,啪地又翻过去,离她几步远。
“你这是干什么?”仁珊想上前被他喝止,只得看着他在泥地里一下一下地翻滚着,牙齿被他咬得咯咯响,每翻一下都要使出浑身的力气,像迈过一座陡峭的山岭,勉强翻过去之后,身子摔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泥水溅得到处都是。直到再也翻不动,满身是泥死人一样仰在地上一动不动。她奔过去叫道:“七少爷。”
“你——别碰我。我……受不了。”他气若游丝地说。
“这是怎么了?我……”她忍不住流下泪来,不顾他的反对,把他背回庙里,重新放在稻草铺上,给他擦去身上的泥水。他此时平静了些,挥开她的手说:“你……你去外面多弄些冷水。”
她依言去水坑里满满蘸水,托着流水的衣服回来,他一把抢过,令道:“别看。”
她背过身去,只听哗哗的拧水声中夹着他无力的喘气,偷偷掉过脸去,脸刷地红了,飞快转过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拧到第五回,他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接过衣服“啪”的又掉在地上,想去拾时胳膊都抬不起来。
仁珊拾起衣服悬在他小腹下面,双手一拧,一股冰冷的水淋下来,他舒了口气,叫道:“善儿……”
她没说话,又这样来来去去拧了十次,他终于稍稍平静,望着她叫道:“善儿。”
她尴尬地不看他,重新用稻草盖住他的身体,说:“睡吧,要是难受就跟我说。”
看着他的睡颜,她怔忡了半晌,抱着膝盖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