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外面办事回来,正好碰着坏人扛着人进了林子,看着就像你,就追上来一看,果真是你。”老七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心里的惊怒并没表现出来。
“亏得有你,要不然我就惨了。你去办什么事儿了,我到城里找你也不在。”她不禁有些埋怨,要是老七在,跟她一块儿回来,哪会有这样的事儿?明知道这样的埋怨没有道理,见着了他不觉得就要求这要求那。苏若朴是正主儿,他也不在,她心里只觉可惜却没有埋怨了。
“没了茶包就没了线索,我可就白跑这一趟了。”仁珊颇为遗憾,这种事有一没二,要是王根起了疑心把茶叶转移走,再想找到线索可就难了。
老七哼一声,说:“不就是李二杠搞的鬼,你放心,他跑不了。我办的事也跟他有关,前几天他为了冒功领赏,在南山里杀了五六个老百姓,连房子都烧得干净。这种人丧尽天良,不能让他好过。”
杀良冒功的事儿她只在跟仁珊小姐上学时听先生讲过,现在居然还有这样的人?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倒把茶叶的事儿忘在脑后,问:“查出什么来了?”
“那个村子深山里,总共就五六户人家,剩下的几个人吓坏了,也不敢出来指证。过几天我还得去一趟,只要手里有足够的证据,就谁也不敢给他说话。”他语气坚决异常,一定要把这个祸害给除掉,有这么一颗毒瘤,老百姓的日子就没法过。仁珊还没见他眼光这么凌厉狠辣过,有些畏惧,想说什么却又无从说起,突然肚子咕咕响起来。“饿了?”他的杀气顿时散去,好笑地问。
她颇不好意思,没有答话,却见他从怀里取出一大块糖糕,说:“先垫垫,等回去就有的吃了。”
那糖糕在他怀里不知揣了多久,还温乎着。她接过来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塞,老七按住她手说:“慢慢儿吃,回头又肚疼。”
“这儿又没热水,凑和吃吧。”仁珊是饿极了,哪管三七二十一,只想赶紧填饱肚子。
老七眼里精光一闪,贼亮贼亮的眼珠子望着她,问:“有热水暖暖好不好?”
“好,哪儿呢?喂!”她傻乎乎的刚说一个“好”字,他的嘴巴就热烘烘地对住她的嘴,把热气渡到她口中。又软又热的嘴唇相触,已不及躲闪,她被窝在他怀里正是个恰到好处的姿态。温暖的气息顺着喉咙暖过来,她慌乱地不知道如何是好,无处安放的舌头乱闪着,在触到一个灵巧的舌尖时,她浑身触电般的一震,竟不由得迎了过去。勾连在一起的舌尖在温暖中缠绵共舞,她脑子好像上次,又进入了“无政府状态”,只能让他为所欲为。眼睛离得太近,快被看穿一切,她羞怯地阖上眼皮,只用感觉顺从着他喧宾夺主的侵略。
在她意犹未尽的时候,他结束了这个深吻,在她睁开眼睛之前,又不舍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你干什么?”她脑子又会转了,第一个反应就是质问他的无礼。
“你不是想喝热水。”
“呸呸呸,我又没说吃你的口水!”仁珊的脸立刻红得不像话。她朝地上吐了两口,抹着嘴恼道:“你比土匪还土匪。”在她心里,土匪就是最坏的人,她觉得他这样故意捉弄自己,简直跟霸道强横的土匪没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