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想到此色心大起,四下一顾,上下两块地错了有两尺高,高埂下面一棵大椿树下最窝风,有一大堆林子主人拢起来的干椿叶,径走过去,把仁珊放在上面,一边端详一边喜不自胜地啧啧赞叹。
“你说你,好好儿的少奶奶不当,非得打扮成个乡下妞儿出来抛头露面,还敢惹我们老大,这不是肉包子往人嘴里送?还真像俩大包子。”目光落在她鼓鼓的胸脯上,忍不住伸手去抓。
“呔!”不远处有人喝了一声,那大汉不成想有人过来,被吓了一跳,看过去时,却是一个身穿长工衣裳的青年,边喊边朝他跑过来。
还以为是什么人呢!他也不起身,粗声粗气地吼道:“滚远点!没看爷爷在办事儿?”
说话间,那长工已经到了跟前,哼了一声,说:“站起来滚远些,省得爷动手。”
“哈哈,还有你这么不长眼的?你知道爷爷是谁?敢跟我叫板。”大汉往腰里一拍,却拍了个空,顺手抄起刚放下的木棒朝长工一挥:“滚!再不滚把你抓起来枪毙!啊——”
大汉一声惨叫,木棒被长工抓在手里,另一只手在他肩膀上一扭一错,大汉的关节“嘎吧”一声脆响,顿时痛入骨髓。他也不是善茬,顺势站起来,一脚朝长工****撩去。
长工见状一退,大汉作势要扑向地上的仁珊,他一惊去护时一股细土扑头盖脸散开来,他挥手遮挡怕迷了眼睛,等土散了,大汉知道不敌,早窜出老远。长工把手里的木棒照着他扔过去,木棒带着风声飞出,大汉听到风声一闪,木棒砸到一棵大椿树上,人却跑远了。
长工也不追赶,回身来到仁珊身旁,轻轻唤了两声,见她没有反应,检视之下看到她后脑的伤口,低低咒骂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块细软的丝帕来帮她清理好伤口按上去,在自己贴身布褂上扯了块包布上,最后用自己的外衫脱下来把她的头裹得严严实实。
“善儿,善儿。”他轻轻叫了两声不见醒,又掐了人中。仁珊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徐徐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人面容,仁珊的眼神迷茫了一会儿,问:“七少爷?”又疲累地想要闭眼。
“是我,你醒一下,别睡着。”老七把她上半身抱在怀里轻轻摇着。
“我头疼。”她低声说。
挨了人家一棒子,还能不疼?
老七哄道:“没事儿,一会儿就不疼了。你醒醒神。”
仁珊呆了会儿才渐渐意识清醒,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了看四下,问:“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儿?你怎么在这儿?”没等老七说话,突然又惊道:“哎呀,我的茶包!我的茶包被人抢走了!”
“人都差点儿被抢走,还管什么茶包。”老七埋怨道。见她要挣扎着坐起,头上裹的衣服松动下来,忙把她的头摁回去:“就这么呆着,等会儿再动。”
“你怎么在这儿?那两个坏人跑了?”仁珊窝在他怀里,身上没有力气也不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