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不能送我一点?”
这句话,温沁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可是只要一想到那么淡黄色膏状药物的药效,温沁就暗暗咋舌,一直以来她都认为所谓的护肤品什么的,对皮肤仅仅起能起到一个保护的作用就已经很不错了,什么修复受损肌肤,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可是用了姜邪口中那个什么木瓜泥之后,温沁发现脖子上的伤口好的出奇的快,并没有没有留下丁点儿疤痕。
不仅如此,当初贝壳中还有一些没能用完的木瓜泥,温沁便将之涂抹在小时候摔伤后留下的疤痕上,竟是没想到仅仅一天的时间,原本十分明显的疤痕便已经变得模糊起来。
如今更是只剩下一点点痕迹,只可惜那木瓜泥已经没有了,如果继续涂抹下去,疤痕肯定能够根除。
温沁心想,既然千年木瓜泥能够修复受损的肌肤,那么保养维护皮肤什么的,就更不在话下了,要是能够拥有足够的木瓜泥,那岂不是青春永驻?
美貌永存、青春永驻对于一个女人,特别是对于一个漂亮女人来说,其诱惑力之大,难以想象,然而明明放下身段说一些好话,姜邪那家伙肯定会再送一些的,但是温沁此刻却是闭口不言,因为温沁觉得,她开不了那个口。
姜邪心里却是想着,“回去把木瓜泥拿些给何欣欣,那妮子肯定得高兴的不得了,只可惜当初出岛的时候只是随手抓了一把,而后又被老妈收刮了一番,现在实在是没剩下多少了。”
而后姜邪又看了看身旁沉默不语的温沁,他随口说道:“因为所剩不多,所以明天我去接你的时候给你带两贝壳。”
“真的?”
“不是蒸的,难道是煮的?”
姜邪拿起一块凉拌的鸡翅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说道:“那东西其实可以稀释,效果虽然会有所下降,但量多了,而且药效其实也是足够的。”
“谢谢。”
温沁冲姜邪发自内心地感谢。
姜邪这个时候拿起一个鸡腿吃了起来,眼角的余光看了眼温沁,却是心想,明明心里想要的紧,却就是不开口,真是受不了这女人,要是何欣欣那妮子,指不定要挂在你身上扭着你要这要那呢。
果然,还是思想简单一些的笨女人可爱一些。
一场饭局下来差不多两个小时,在座的所有人,无论是商界精英亦或者是政界首要都对姜邪有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化成灰都能认得。
可是姜邪却是对在场的所有人没多大印象,反倒是一直站在角落的严正在让姜邪稍微注意了一下。
酒足饭饱之后,姜邪打了个饱嗝,温知礼招呼着他的朋友,说是还有饭后余兴节目,姜邪则是站起身来说道:“我就不陪你们了,温沁这段时间身体不舒服,我得送她回公寓。”
纵使距离当初废弃工厂一战已经过去十多天了,可是食脑虫留下的创伤是针对人的大脑,任何涉及神经系统的修复,都是一番极为庞大和持久的工程,这也是为什么至今温沁时不时还会感到一点点头痛的原因所在。
所以姜邪这句话说的没错,而且这段时间以来也一直是这样做的。
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无论是在场的一众社会上流人士,还是温知礼或者司徒清扬,都从姜邪这句话中听出不同寻常的韵味。
温沁身体不舒服,送温沁回公寓?
这姜邪跟温沁是什么关系? 回公寓又是怎么回事?还是说两人如今已经同居了?
温沁自然也是听出了姜邪这句话中令人遐想的韵味,可是此刻当着这么多人,她根本无法开口解释,因为很多事情,越解释越混乱,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温知礼奇怪地看着姜邪和温沁,虽然他还不能确定温沁与姜邪直接到底发没发生什么,但至少他突然觉得如果能够与姜晓明联姻,真的是件再好不过的事了。
想到这一点,温知礼便不再挽留姜邪与温沁,年轻人自己的事,就让年轻人自己去处理,他们这些老家伙插手,弄得不好会弄巧成拙,至于乔明哲,当年温沁与乔明哲之间的事,温知礼却是再清楚不过了,虽然之前面对乔明哲的时候,温知礼表面上依旧礼数有加,但内心早在两年前便把乔明哲排除在外。
温知礼很多时候会考虑到温沁的婚姻与温家的利益,两者可皆得自然是最好,如果在两者之间发生冲突,鱼与熊掌不可皆得的时候,温知礼优先考虑的还是温沁自身的幸福。
不管怎么说,温沁在温知礼心中的地位胜过一切。
温知礼笑着冲姜邪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了。”
“没什么,应该的。”
姜邪说着便站了起来,从温沁手中拿过车钥匙出了酒店包间的门,而还在饭桌上的所有人心里都有属于自己的小九九,但却没人开口就这件事提一个字。
因为他们还听闻有小道消息,温沁有个前男友叫乔明哲,一直对温沁恋恋不忘,在这种事上,不管怎么说都是得罪人的。
温乾这个时候小声冲司徒清扬问道:“这姜邪小兄弟喝了这么多酒,怎么开车?”
“可以叫代驾啊。”
司徒清扬是这么说的,可已经来到停车场的姜邪却是直接坐进做了温沁那辆朱鹭白的保时捷卡宴中,温沁站在车门外看着姜邪问道:“临走的时候,你是故意那么说的吧?”
“被你看出来了?”
温沁无语,这家伙还对她逼他来参加这场饭局怀恨在心,姜邪最后临走的那句话,纯粹是出于报复心里,不过温沁却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跟姜邪一般计较,温沁看着姜邪坐在驾驶位置上,皱了皱眉头,她可是十分清楚,姜邪这家伙今天喝了至少有两斤。
“叫代驾吧。”
“叫什么代驾?得花百十来块钱呢。”
“可是你喝了这么多酒?”
“你确定你现在还能在我身上闻得出酒精的味道?或者你看我现在像是喝了酒的人?”姜邪如此说道,温沁则还真是觉得姜邪此刻的状态,根本就不像是喝了两斤白酒的人,而且她在姜邪身上只闻到了一股清香,根本没有酒精刺鼻的味道。
“喂,哥们,麻烦问你个事,你看我觉得我像是喝了酒的人吗?”
姜邪冲一个来开车的陌生人说道,而那个陌生人则是笑着摇了摇头,姜邪又将目光落在温沁身上,说道:“看到没,别人都说我没有喝酒。你还愣在那里干嘛?上车。”
温沁无奈之下上了车,姜邪则是发动了车子回了温沁的公寓。
当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隔壁那对小夫妻邻居的门又被打开了,这一次是男人被女人用扫帚给轰了出来。
男人看到姜邪和温沁两人,讪笑且羡慕地说道:“哥们儿,真是羡慕你们两夫妻的和睦生活。”
“回去跪榴莲吧。”
姜邪随口打发了那男人,然后随同温沁一同进了屋,不用温沁招呼,姜邪就自顾自雇地打开冰箱拿了一听可乐,温沁则是站在客厅中盯着姜邪说道:“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不用回去?”
“这就下逐客令了?算了,懒得跟你一般计较。”
拧着可乐,姜邪开着车回自己租的屋子去了,不过当姜邪开着车还在路上的时候,他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拿出手机,发现竟然是莫小黛打来的电话。
接通了电话,姜邪冲电话那头说道:“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
“姜邪,你那事可能包不住了。”
“我的什么事?”
“就是之前你在废弃工厂的事,现如今军方已经介入了,他们发现了很多疑点,而且他们已经在开始着手调查你。我事先给你打声招呼。”
莫小黛有些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姜邪无所谓地笑了笑,说道:“能隐瞒这么多天,也不错了。谢谢,不过以你的性格,本应该从一开始就向组织检举我的啊?怎么不仅帮我隐瞒了真实情况,现在竟然还事先向我通风报信?这可不像你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而后莫小黛说道:“你好自为之吧。”
嘟嘟嘟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姜邪挂断了电话,心想军方介入了调查,想必很多事情都要暴露出来,得想办法尽快把这事压下去才行。
姜邪想到这,再次拿着手机,在通讯录里面找到了一个电话号码,可是手放在拨号键那里却一直没有按下去,而姜邪手机中对这个电话号码的备注是“三叔”。
姜邪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没能把这个电话号码拨出去。
将电话扔在车上,姜邪开着车回了自己的住处。
掏出入户门钥匙的时候,透过门缝,姜邪看到屋子里有光亮,只需要稍微一感知,姜邪便知道此刻在他家里的是何欣欣那妮子,可是这么晚了,何欣欣来他这里干什么?难道不用担心何欣欣她妈发飙?
打开房门,姜邪走进了屋,却是看到何欣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哭,而客厅里的茶几上堆满了泪水打湿的纸巾。
“这是怎么了?”
姜邪来到何欣欣身旁,关心着问道。
何欣欣那双已经哭红的双眸看着姜邪,然后哇的一声扑进了姜邪怀中,这个时候的何欣欣才管不了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顶的姜邪的胸膛难受。
姜邪轻轻拍了拍何欣欣的后背,问道:“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何欣欣哭够了,这才坐在姜邪身边说道:“我妈跟我爸打架了。”
“你妈跟你爸打起来了?你爸那么一个憨厚老实的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怎么可能跟你妈打起来了?你如果说你妈把你爸打住院了,我还信几分。”
姜邪虽然只见过何欣欣他爸几次,但也十分清楚何欣欣他爸是一个脾气极好的老实人,要不然如何能够忍受的了何欣欣她妈几十年的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