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接受那个孙爷爷吗?”鸵鸟质问我。
“我并不接受,不过,孝孝喜欢,如果孝孝能因此开心,那么,我能试着去接受的。”
“为了飞鹰的儿子,你能做这么大牺牲?”
“不要忘了,他是飞鹰的儿子,同时也是我的儿子,如论他爸爸是谁,我是他妈妈,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以为你恨飞鹰的,我以为你会连带着不喜欢他的孩子。”
“或许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也不知道还要再怎么跟他解释,或许有一天,他也会碰到会让他伤心的人,那个时候,他就能明白了吧,虽然有些残忍。
“如果要以痛为代价,我才不要去明白呢!”鸵鸟脸一偏,有点赌气的意味。
“这么晚了,还不走吗?”我看了看时间,都已经8点出头了。
“这么希望我走啊。”鸵鸟扁了扁嘴。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在一个单亲家庭里算什么啊,这样影响不好,你赶紧回去吧。”我推了推鸵鸟。
“那好吧,明天我再来找你,记得准备我的早餐。”鸵鸟起身,伸了个腰,走人了。
凌罗进了陈维孝的房间到现在都还没出来,我有点不放心,但是又觉得我现在不方便进去,只好在客厅等着。
鸵鸟走了半个小时的样子,凌罗就出来了。
“罗儿,孝孝他……”
“妈咪放心,孝孝就是太小,还无法接受罢了。”凌罗笑着拉着我一起坐下。
“罗儿也觉得妈咪和那个叔叔……”我伤心,我以为凌罗会知道,我以为这个家里至少还有一个人能理解我。
“妈咪,我能够接受,你不用瞒着我的,孝孝那里我会说服他的。”凌罗笑着打包票,可是,听得我好伤心。
“罗儿,你要相信妈咪的,妈咪,妈咪和那个叔叔只是朋友关系。”我极力解释,可是,着显然起不了什么作用。
“妈咪你别多想了,早点睡吧,妈咪晚安。”凌罗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起身回自己的房间了。
我无力的靠在沙发上,有时候真的觉得活着好累啊。
隔天早上,鸵鸟来了,就如他所说,过来吃早餐来了。
“哼。”陈维孝重重的一哼,站起,又重重的坐下,整个身子都朝着另一个方向,一副决绝和这个人交流的姿态。
我被这两个活宝夹在中间都快要疯了。
“妈咪,我和孝孝去学校了。”凌罗站起身。
“妈咪,你不可以上这个人的当。”陈维孝跳下椅子,郑重其事的说道。
“好,妈咪知道了,这就是个坏叔叔。”我指着鸵鸟说道,为了让陈维孝安心。
“怎么?我是坏叔叔?昨天晚上是谁说接受我了的?”鸵鸟饭也不吃了,把勺子重重的拍在碗上,任凭发出清脆的声音。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瞪着我。
“行啦,我伺候那个小祖宗已经很费脑力了,你就省省吧,别再给我添麻烦了。”我揉了揉太阳穴,继续喝粥。
“哼,你就是个没良心的,那个时候看到你一个人举着刀,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鸵鸟这个人,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他现在又在做小姑娘送情郎的姿态,开始哭哭啼啼的,虽然知道他是装的,可是,我毕竟是伤了人家的,那个时候,他担心也是真的,我怎么狠得下心再说他什么。
“好啦,我的大祖宗,我求你了,你吃饭吧,我还要上班的。”我双手合十,放在眉心。
“哼,看你态度诚恳,就放你一马。”鸵鸟重新拿起勺子。
我送了口气,不过,也因为我的纵容,致使后来事情发展的严重性。
陈维孝开始不理我了,凌罗也一只说着什么理解我的话,这个真的让我措手不及啊。
“凌罗,陈维孝,你们两个过来。”终于,我忍不住了,我得好好和他们谈谈。
当他们都坐好,我才开始我的言论。
“首先,我和那个鸵鸟叔叔完全只是朋友,知己罢了,我现在在这里郑重的告诉你们,他绝对不会成为你们的父亲;其次,你们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觉得你们爸爸会回来,很无情的告诉你们,你们爸爸回来的概率很小,最后,和那个孙爷爷不要太亲近,他靠近你们是有目的的,是什么暂时还不知道,我在这里已经提醒过你们了,如果出了什么事,我或许会袖手旁观。”我冷冷的说道。
“妈咪啊,我也在这里说一下,孙爷爷绝对不是坏人的。”陈维孝也郑重其事的告诉我。
“是不是坏人只有在他死的那一刻才能下定论。”我打断他的话。
“妈咪,你不可以这么独断的。”凌罗抱怨道。
“独断?”我这么费尽心思结果就是落了个独断的下场吗?“我或许独断,但我绝对是为你们好,为你们的安全着想。”
“妈咪啊,是好是坏只有经历过才知道,对不对,再说,或许他对你有敌意,对我们都是很友好的呢?”凌罗说道。
“你觉得这个假设成立吗?”我双手环于胸前,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他们。
“妈咪,你变得不可爱了。”陈维孝脸一偏,说道。
“是的,自从爸爸走后,妈咪就不爱笑了,只有看到那只鸵鸟的时候才会笑得灿烂,妈咪,如果你要和那只鸵鸟在一起,我和弟弟不会阻拦的,但是,我们就是不喜欢那只鸵鸟。”凌罗义正言辞。
“妈咪不要爸爸了,妈咪是坏妈咪了。”陈维孝也插嘴道。
“你们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才会相信我呢?”我扶着额头。
“那爸爸回来的话,妈咪就和爸爸在一起吗?”陈维孝天真的看着我。
“对啊,只要你爸爸回来,我就和你爸爸在一起。”我说道,真是被他们给烦的。
“爸爸说,妈咪不要爸爸了,爸爸在这个家里已经没有意义了,所以爸爸才选择走的。”凌罗为陈必发抱不平。
“我不要你们爸爸?他是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这个话了啊。”我要疯掉了,这个陈必发怎么可以在孩子们面前诋毁我?我当初,当初都是因为他我才有了心理问题,现在竟然都是因为我不要他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说过不要他之类的话?难道是我不正常的时候说的?那也不可能啊,13处的心理医师告诉我,就是因为我内心深处太爱陈必发所以才会有这个病的。
“爸爸哪只耳朵都没听到,他用眼睛看到的,爸爸看到你和哪只鸵鸟笑的很开心。”凌罗恨不得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的架势,感情这两小家伙是来讨伐我的,哪里是我给他们开会啊这个。
“我和鸵鸟笑得很开心?”自从我和陈必发分开之后,我和鸵鸟之间的关系就很好了,不过,最早也就追溯到我昏迷住院,鸵鸟陪在我身边的日子吧。难道,我当时看到的那个很像陈必发的影子不是幻觉,是他真的来了?这该死的陈必发,我都那样了,竟然还以为我和鸵鸟有一腿。
“妈咪,这是不是真的。”陈维孝质问我。
“是真的,但不是你爸爸想的那样。”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两个小屁孩怎么怪里怪气的,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我特别在意的事情,他们瞒着我。
“哼,妈咪你是坏人。”陈维孝头又一偏,不理我了。
“你们爸爸在哪里?”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没错,他们知道陈必发的下落,说不定还在替他监视我,我真想骂脏话,陈必发用我最亲的人,最不可能怀疑的对象安插在我身边,气死我了。
“不知道。”陈维孝好像被戳到痛点一样的,马上否认掉了,旁边的凌罗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了,手伸到一半又悻悻然的缩了回去。
“说,陈必发在哪里?”我大吼,我控制不住,不给他们店颜色看看,他们还以为他们老妈是吃素长大的是吧。
“呜呜,妈咪是魔鬼,妈咪好可怕。”陈维孝缩在椅子上,呜呜的哭了起来,演的太逼真了,连眼泪都出来了。
“给我闭嘴,陈维孝,我是你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装啊,说,陈必发在哪里,说了,有糖吃,不说,吃竹子去。”我威胁道。
“可是,孝孝是不知道爸爸在哪里嘛。”陈维孝一抽一抽地说。
“好,好,你们好样的,不说是吧,你们就合起伙来气死我算了。”我站起身,拿了外套就出门了。
就连老天爷也和我作对,我才出门就淅淅沥沥的有点雨的样子,我只得戴上帽子,裹了裹衣服,往小区外走去。
天大地大,我能去哪里呢?我走上街,看到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走了进去,暖暖的气息马上扑面而来。
看着他们一对对其乐融融的样子,我就好心痛。曾几何时我也曾是他们的一员,自从陈必发走后,孩子们再也没有提饭后散步的事情了
陈必发啊陈必发,你真是,真是,太不厚道了。我手支着下巴,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真不知道要怎么来评论陈必发对我做下的种种,他是对我好的,也是为我考虑的,但是,却也正是因为他的小心翼翼,他的呵护,才让我变得这么不堪一击。这么容易受伤,想我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自从陈必发走后,身边没有人陪的日子,我都献给了陈必发,都在想他,还有回忆我们之间的种种。
然后我就看到了那个人,孙爷爷,他在焦急的找着什么,看他的视线角度,应该是在找什么人没错,他不是独自一个人吗?他在找谁?好奇心迫使我一直盯着他不放,总觉得如果错过了他,我可能会错过什么一样。我就奇了怪了,就这么个老头能让我错过什么?
孙爷爷找到河边的时候很颓然的坐在河岸边的椅子上,很自责的样子,他在自责什么啊?难道陈维孝出了什么问题?
我这样想着,就看到他烦躁的把头发拉了下来,呃,确切的说是把假发套拉了下来,然后就是胡子,我错愕的看着他,那个可怜的孤寡老人原来还装扮了的,虽然早就知道他有问题,但是我没想到他会是由另一个人变的,这个,有点超出我能够接受的能力范围以外啊。
我一步步向他靠近,我不敢走的太近,怕他对自己产生威胁,可是,我的好奇心又驱使着我靠近些,再靠近些。
他应该也感受到有个人在慢慢靠近他吧,他突然转身过来,对我做出攻击的姿势,然后,我就愣在了当场。
这个孙爷爷不是陈必发又是谁,虽然拿掉了眼睛,虽然化妆化的黑了些,虽然,虽然他好像没有之前的土气,但是,我知道,这个人就是陈必发,就是那个我在医院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影子,就是那个我死都想拉着垫背的那个人,是那个在梦里都能让我哭的人。
我转过身,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漫开脚步。我一直想见到他,一直想要问他些什么,他就像是我哽在心里的那根刺,没拔出来的时候,痛,拔出来了,又觉得空空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突然所有的话好像只要看他那么一眼就已经全部表达清楚,那个攻击的姿势就是所有问题的答案,我,一个和他生活了10年的女人,和他孕育过小孩的人,只不过和众多的路人一样,是他要防备的对象。
无论之前我对他的所有猜测是怎样的,都不如当面的这个姿势来的更能说明问题,我以为他是有难处的,我以为他是被麦处软禁了,我以为,以为他其实心里还是有我的,或许谈不上什么爱情,可是,至少是和我一样,习惯了枕边的那个人的,我以为……
我把我所有的感觉都套用在了他的身上,但是我忘了,他不是我,我也不是他,我们之间的感情,没法互用。
流水流过的地方被风一吹,生疼生疼的,就好像我的心,我使劲的吸了口气,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陈必发,你怎么可以做到这么铁石心肠的?你怎么可以?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
“陈必发,你在找谁?”我又转头,我想到,他是急急忙忙的出来找什么人的。
“没、没找谁。”陈必发低着头看向另一边。
“是不是找你的老相好?”我站在他面前,看向他,我想他看我一眼,即使,即使是仇恨的一眼也好啊。
“不是的。”陈必发又看向另一边,矢口否认。
“在一起多久了?”我知道,他绝对是出来找人的,一个对他极为重要的人,因为他刚才的神情很焦急,那绝对是找一个很重要的人,而那个人,或许是和他走丢了。
“我说过了,我没找谁。”他声音低低的,好像做贼心虚一样。
“看着我,陈必发,我们生活在一起10年,你到底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你不爱我,我理解,你不接受我,我接受,你不要儿子,我要,你不付出,那我来,陈必发,我只要你告诉我一句实话,一句就好,为什么你到现在还要骗我?陈必发,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我离着他一米的距离,看着他底下的头,他越是这样心虚,我就越难过,明明告诉自己再也不要为这个男人流一滴泪的,为什么,到底这10年,陈必发在我心里的分量是多少?
“对不起。”他又是这样,又是认错,又是这么退让。
“够了。”我怒喝一声,“陈必发,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的出现毁了你的一切,你的爱情,你的家庭,你的未来,是我欠你一个道歉,是我阻拦了你的追求,对不起,我不会在出现在你面前,以后,只要你出现的地方,我,退避三舍,不会再出现了,你,去追求你自己的幸福吧,我,不会再阻拦你了。”我的泪水从脸颊流下,在下巴汇集,然后,就像我的心一样,一点一点的流逝,陈必发,你将是我心中永远的痛,但是,我会珍惜。
“麦姬,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请你相信我。”他在我背后喊道。
“对不起,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从前的麦姬或许还会相信你,或许还会试着去付出,或许还会努力为你改变,但是,陈必发,这个世界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着你转的,麦姬也会有自己的幸福,只是,那样的幸福,再也不会是你给的了。”我控制不住,我泣不成声,就让我最后再软弱一次吧,只为他流最后一次眼泪,从此放手,随着自己的心活着吧。
“麦姬,我爱你。”他焦急的喊着,成功的止住了我的脚步,止住了我的泪水,我忘记了转身。
“爱我?这又是你接下来的任务?”我嘲讽道,“在我身边装孙爷爷不成就用所谓的爱来靠近我吗?”我笑,这爱,给的好可悲。“陈必发,请不要再来打扰我。”说完,我继续向前走,我好不容易放下了,陈必发,你就不要再来招惹我了,你给的所谓的爱,到底是什么?有多廉价,陈必发,你给的爱,我不稀罕,再也,不期待了。
“麦姬,爱你,将是我一辈子的任务。”他喊道,顺着我的话,“虽然刚开始接近你确实是有目的的,但是,10年的相处怎么会没有感情?麦姬,我不能没有你,少了你的日子就像是没有空气的房子,让我窒息。麦姬,不要离开。”他苦苦哀求的声音几乎打动了我。
“陈必发,请你和麦处说,如果他要我帮忙,我会出手,但是,请不要再用这种感情的戏码来束缚我了。”我大步离开,不想再听他分毫,我怕自己会动摇。
“每次看到你熟睡的容颜,那都是我最幸福的时候,我告诉自己,我要每晚都看着这样的你入睡,不要给你带来任何的烦恼,但是每次想到我们并不完美的遇见,就让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一触即破,所以,我想要用什么把你绑在身边,麦姬,对不起,是我的自私,才有孝孝,可是,我从来不后悔,但是,当我看到你在医院,逐渐把我忘记,和鸵鸟聊得很开心,我以为,以为你是喜欢他的,所以我才选择退出,对不起,是我的自大才导致了后来发生的一切,麦姬,请你用我的一辈子来惩罚我吧。”陈必发说的动人,但是,13处的人都是铁血的,这句话,是事先编好的。
“不要把鸵鸟拿出来说事,如果是孩子们觉得我和鸵鸟有什么,我能够理解,毕竟他们对男女之情还不了解,但是,陈必发,当时在医院的黑影是你吧?那你难道没看到我没找到你的失落吗?难道你没有看到我眼里的绝望吗?难道,你没听13处的人说起,我因为你的离开,变成了神经病吗?”我对着他怒吼,他说这些,不觉得口不对心吗?在医院的那段日子是我的伤疤,这个时候,我自揭伤疤,就是为了不想再见陈必发,这一次是真的不想见了。
一开始我以为他只是不会说话,或者有些话不好说,但是,事实是,他满口谎言。是我没有能够看清他。这所有的伤痛,只不过都是自己给的罢了。
“麦姬……”他叫住我,又想说什么。
“闭嘴。”我大吼,“陈必发,我不想再听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不想再听你花言巧语,以前的事情,我们一笔勾销,你找你的红颜,我过我的日子,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我一甩衣袖,再也不想和他再啰嗦。
“麦姬……”他又喊我的名字。
不知道是处于什么样的心里,我拔腿就跑,是害怕,是胆怯,是对未来的不确定,其实,是心里还有一份放不下……
“妈咪……”我站住脚步,因为,我听到陈维孝在叫我,他也在?
“孝孝?”我转身,“罗儿?”怎么他们都来了?还站在陈必发身边?我好像想通了什么,没错了,之前陈必发还是孙爷爷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合起伙来的攻击鸵鸟的,这样看起来所有的一切都是陈必发授权的喽,呵,真可笑啊。
“妈咪,爸爸的那些话是我教的。”凌罗说道,“因为考虑到女人都爱听甜言蜜语,而爸爸嘴又笨,所以,我们才出了主意,给爸爸写了台词。爸爸刚才没找谁,找的就是妈咪你,是孝孝通知的爸爸,担心你出事,所以才那么着急的想找到你,妈咪,爸爸从来没有不要你。”凌罗为陈必发辩护道。
“我知道,你们早就和他一个战线,没关系,我可以离开,毕竟,他的条件是比我要好很多。”我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就走。
我没想到陈必发会追上来,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他一把拉住我,两手扶着我的肩,让我和他面对面,我惊恐的看着他,总有不好的预感,他要做什么?
然后他的唇就印了下来,贴着我的唇,本只不过是轻轻浅啄,到最后,我们两个人都一发不可收拾,竟然全然忘记了身在何处,所幸最后一丝理智还在,就在我们要做出什么出格事之前,我推开了他。
“麦姬,我们之间,就像这个问题,是最契合的。”他拉着我的手说。
“契合吗?我和鸵鸟比这个更契合。”我甩开他的手,不想再和他啰嗦。
“麦姬,不要说这种话来伤害我好吗?”他苦苦哀求。
“伤害你?我伤害你?不好意思哦,麦姬的心早就死了,所以,不知道所谓伤害是什么,我说的是事实,你可以去问鸵鸟。”突然觉得鸵鸟都比他可爱百倍,当初我怎么会为了这么个男人死去活来的呢?
“好,你等着,我这就打电话给鸵鸟证实。”他马上掏出手机。
“小陈啊,有什么事吗?”鸵鸟再电话那头说道。
“鸵鸟,我问你,你有没有和麦姬接过吻?”陈必发直截了当的问道。
“这是不可能的,你再好好核实一下。”鸵鸟一本正经的说,那个口气还真不像他以前的口吻啊。
“看,鸵鸟根本就没有,你少用那种事情来打击我,想要用这种方法逼退我,我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手的,麦姬。”说着,陈必发还牢牢抓住我的手。
“陈必发,事情到底什么样子的,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了吧,你能不这么自欺自人吗?”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的厌恶他。曾经他离我而去,我以为我爱他,我不能没有他,但是,经过这段时间一个人生活,当他再出现时,我觉得一个人或许会更好,至少不会再有人对你有所图谋,不会再有人来伤你的心,不会再有人……不会再有那么让你在意的人,这样的生活挺好的,或许会很孤单。
“麦姬,对不起,我或许不爱你,但是,这10年来,我习惯了你,习惯了睡觉抱着你,习惯了吃你做的饭,习惯了,每天都可以看见你,麦姬,我不求你能原谅我,但是,至少要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不是吗?就算是死囚,在行刑前还有机会可以改过的,不是吗?”陈必发突然一把抱住我,“麦姬,不要离开我,不要让孩子们在不健全的家庭中成长,好吗?”他的声音很柔,一如从前,每次他在我耳边这样耳语的时候,我就控制不住的相信他。
“好,为了孩子。”没错,为了孩子,我可以一个人生活,但是,孩子们该如何,他们会被同学们嘲笑是没有爸爸的孩子,而且,他们现在这么黏陈必发。
“噢,爸爸可以回家喽。”陈维孝跳起来和凌罗双手击掌,然后冲过来找爸爸,然后把我挤在了外面。
我站在那里,翻个白眼,好吧,你们是一家人,我是外人。
陈必发抱着孩子们,长手一捞,把我也揽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