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我和陈必发睡在同一张床上,因为实在没有多余的房间,其实我知道,这只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的把戏罢了,客厅有沙发吧?这只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借口罢了。
陈必发和以前一样抱着我,然后倒也没有什么动作了。
早上醒来,陈必发已经不在身边了,不知怎么了,心里突然觉得空落落的,我告诉自己,这只不过是多年来的习惯问题,我对于陈必发早就应该死心了的。
“老婆,起床啦。”陈必发把西式早餐端上桌,放在我坐的位置上。
听到他那声“老婆”,我心里一颤,我知道,对于他,我始终还是在意的。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麦姬啊麦姬,你怎么可以这么下贱?
我没有搭理他,折进了卫生间,刷牙洗脸,然后进厨房,自己准备早餐。
“老婆,让我照顾你好吗?”陈必发从背后把我抱住。身体与身体之间紧紧贴合,一如从前。
“我已经成年,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他要抱,我就任由他抱着,但是,我不会再理会他。
日子照常进行,只是,我不再和陈必发说话,我视他如空气,有时候也会回忆起以前的种种,但是,那又怎样?以前的陈必发是土气的,是淳朴的,现在的陈必发,拿掉了眼睛,打理了头发,虽然更好看了,但是,他的心,丑陋了,不再是我爱着的那个人了。
“麦姬,有没有想我啊。”当我推开门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可爱的家伙——鸵鸟。
“想,想你去死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我依然让他进来了。
“真是狠心的女人。”鸵鸟熟练又自然的换鞋子。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才知道我狠心啊。”我笑道。
“确实不……”鸵鸟话还没说完,陈必发出现在玄关处。
陈必发什么也没说,看了外面一眼,就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鸵鸟比划了几下,意思大概是问我,方不方便,不方便他可以走。
我一把抓住鸵鸟的手腕,示意他留下。
“我记得我还欠你几顿饭。”我抓着他的手到了厨房,他依旧坐在厨房外面,看着我再厨房里忙活。
“何止几顿?要吃到我不想吃呢。”鸵鸟一手托着下巴,一手在台板上敲击着不成调的曲子。
“那你要吃到什么时候才会不想吃啊?”我用哄小孩的口吻问他
“嗯~一辈子。”鸵鸟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所以啊,麦姬,你要好好增长一下你的厨艺啊,要不然我吃几顿就腻味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霸道?最好你腻味了,就不再来了。”
“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想当初……”鸵鸟又打算拿那个我砍他的事情来说。
“好了,行啦你,想吃多久吃多久,可以了吧?”我头疼,这个鸵鸟还真是会讨价还价。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虽然把陈必发的饭盛好放在桌上,但是,我并没有搭理他,整个过程我都只和鸵鸟说说笑笑的。
大概下午3点的样子,鸵鸟说要走了,我坚持送他,主要是有话要问。
“鸵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孙爷爷就是陈必发,所以你才说什么不会伤害我们,会保护我们的屁话。”我问。
“什么叫屁话啊,是,我是早就知道孙爷爷就是陈必发,当时我也侧方面的提醒你了呀,谁叫你自己没反应过来。”刚开始,鸵鸟还很大声的辩解,到最后都变成小声的嘀咕了。
“我笨?我没反应过来?我拜托,你哪里有提示啊?”我火大,我笨,这个家伙是活腻味了吧。
“好吧,好吧,是我表达不够清楚,致使你不能够完全理解我的话,可以了吧。”鸵鸟举手投降。
“哼。”我冷哼一声,头一偏,拒绝交流。
“欸,麦姬啊,难道你真的打算和飞鹰这样下去吗?”鸵鸟用手肘定了定我的手臂。
“这样怎么了?都是他自找的,我给过他机会,让他离开,是他自己要回来的,更何况,孩子们很喜欢他。”我从刚开始的义愤填膺,到最后的底气不足,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那么你呢?你还喜欢他吗?”
“还喜欢他吗?”我这样问自己,“应该是不喜欢了的,但是,这么多年的习惯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不是吗?”
“麦姬,你在给自己找借口,你知道吗?”
“借口吗?或许吧,这种事情虽然知道不可以,但是,融进骨子里的毒总是要很慢才能被换掉,不是吗?”我自嘲的一笑。
“麦姬,我希望你自己可以想清楚,不要到最后还是你自己受伤。”鸵鸟难得的收敛起笑容说道。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下次来记得要先通知我,不要搞得我手忙脚乱的。”
“切,我就不通知了,怎么滴?”鸵鸟又开始挑战起我的耐心了。
“你要是不通知也可以,我就不让你进门。”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通知你就是了。”鸵鸟举手投降。
“老婆,难道你就打算这样和我生活吗?”我才一进家门,陈必发就这样质问我。
“这样又有何不可?”我头一扭,说道。
“老婆,如果你不能接受我,我会给你充足的时间,如果你不爱我,我会努力,但是老婆,请不要这样不理我好吗?”陈必发的声音里多的是哀求。
“陈必发,你觉得这样和有意思是吗?”我说道,既然谎言已经戳破,为什么非要说自己的什么真心呢?
“算了,时间能证明一切。”陈必发关掉电视,放下遥控器,转身就出门去了。
对此我觉得不可理喻,明明是他假情假意,最后搞得好像是我绝情寡意似的。
我打开电视,刚才好像看到什么杀人案之类的了。
“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凶手是谁,警方怀疑是恐怖组织在制造恐慌,现已调动军队。”新闻里,美丽的女主播在说着新闻词。
又有杀人案?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个想到的是那个头发,不过,它怎么会又出来了?不过,可能性应该不大,新闻里说那个杀人凶手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因为手法都不相似。
陈必发这次回来会不会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我一个人胡思乱想着,然后竟然在沙发上睡了过去,直到我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我才被惊醒过来。
刚开始我以为是陈必发,或者是两个孩子也不一定,但是,我越听越不对劲,因为那个门锁转了很久都没有开开,其实也不是很久,只不过,我们用钥匙开只要一秒钟就能解决的事情,对方转了两秒钟都没有反应,我知道,这个人不是陈必发或者两个孩子的任何一个。
我蹑手蹑脚的到厨房,那两把刀就在厨房的柜子里,我拿了刀,就躲在厨房柜子的后面,从门口那里正好看不到人。
我侧耳听着,门已经开了,但是我竟然一点声音都听不到,要不是他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他已经到了客厅。
我知道,这是一个高手,但是我不明白,高手怎么会出现在我家的呢?来我家做什么?我更握紧了西汉弯刀。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然后我就听到了电视机的声音,嗯?这个家伙开电视做什么?
我从柜子后面偷偷看过去,当我看到那个黑影的时候,我不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一直盯着那个黑影看,知道他好像要转头了,我才又缩回柜子后面去,我的手在颤抖,能告诉我,我看到的到对代表什么吗?
“我知道你在,出来吧。”有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不用怀疑,这个房间里,除了我就是那个人,这就是他的声音,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说是人,因为,我看到的,就是之前的那个头发怪物。
没错,那个声音也是它发出来的,我很好奇,它到底做了些什么,才能像人一样发出声音,之前发现它能思考已经很让我惊讶,一团头发,到底能做多少事?
我颤微微的站起来,看到它依旧两只手张开,放在沙发靠上,专注的在看电视,电视里放着关于杀人案的另一则新闻。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难道说,这个的杀人案的凶手,依旧是这个怪物?
“你大可把刀放下,我这次来不是来找你打架的,上次你伤我可不轻,我没那个体力跟你打,不过,我是来警告你的。”说着,他站起身,转过来,面对着我。
我看到他清晰的五官,虽然都是黑的,都是头发;然后是他的四肢,他的手指,那样根根分明,不像之前好像是一条没有手掌的手臂的感觉,这次明显感觉到了它的精致,我一时不知道要用什么词来形容眼前看到的一切。
它绕过沙发,向我走来,我看到他的脚掌,甚至好像还看到了脚背上突起的青筋。
我往厨房的边缘靠了靠,离它更远一些,随时做好逃的准备。
“你不必躲的,我说过,我这次来是来警告,没有打算和你打架。”它说着,继续向前走。
它分明有发出声音,但是我却没有看到它嘴的部位动一下。
“怎么?你也知道害怕是什么吗?”它突然长高了些,俯身看我。
我本能的缩了缩。
“哼,你以为你除了你的血比较厉害,还有哪里可以比过我?”我明显感觉得到它的轻蔑,还有我对它的毫无威胁。
“那你想怎么样?”我吼道,最讨厌别人无视我,特别是这么个东西。
“等我想到既可以弄死你,又不让你流血的办法,就是你的死期。”它悠悠的说道。
又能弄死我,又不让我流血?这货的野心倒是不小啊,我在心里冷哼一声,既然是办法还没有出来,就说明它现在还不能击败我吧?
“做梦去吧。”我大喝一声,弯刀一提,就向着它划过去,趁着它退后的那一刻,我划破了自己的手,让刀上沾满了我的血液,红色的,温热的血液。
“你要赶尽杀绝?”它愤怒的质问。
“没错。”我一个大跨步上前,一个旋转,借力又一刀划了过去。成功的在它左胸到右腹的地方划了一道口子。
它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伤口,然后抬头。就在它低头看伤口的时候,我又一刀砍了过去,从它的头顶往下,只不过,那货在抬头的一霎那往后退了一步,不过还是刨开了它的肚子。
“没想到你也有所进步。”那货又是优哉游哉的样子说道,那两个伤口,如果是在人的身上,或许还有一口气在,但是,绝对已经没有攻击力了,但是没想到这货还能这样和我讲话。
“是,我进步了,不过你和以前好像没有什么差别。”我轻蔑的笑,只有心里才最清楚它到底进化到什么程度,它的速度较之前快了,如果以我刚才的速度,和以前的它比拼,它必死无疑,已经被我削成两半,但是现在,它还连着。
“哼,到底谁能笑到最后,只有到有一方死了才知道。”说完,它就往窗口的地方跳了过去,我当然不会以为它是看打不过我要自杀的,我冲到窗口,果然,它在往下掉的时候幻化成了鸟的模样,然后飞起。“我们来日方长。”它在经过我面前的时候说道。
门锁又响了起来,我紧张过度的紧握住西汉弯刀,转身面对着大门,接下来还要我面临什么,我心里没底。
“妈咪,你怎么拿着刀啊?”陈维孝第一个冲进来,就看到我狼狈不堪的样子。
看到他们回来我的心又平复下来,但是,很快我又紧张起来,这货就算是人多它也不怕吧,这样的话,陈维孝和凌罗会不会有危险呢?他们还小,根本没有足够的能力自保。
“陈必发,你是不是知道它回来了?”现如今我还能怎么想,为什么他一回来,那个东西就出现了,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是知道那个东西回来了,而我的血对它又有抑制的作用,我对他们13处有用。
“什么他?”陈必发皱眉。
“陈必发,都什么时候了,你就老实的全都交代了,对大家都有好处。”我无力的揉了揉眉心,真的没力气在和他玩这种猜猜猜的游戏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陈必发急得忍不住拔高声音。
“那个头发怪物,它还活着。”我说道,好吧,就算他不知道,我说,我倒要看看,他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你看到它了?在哪里?”陈必发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
“在家里,是它主动找上门的,门锁也是它开的。”我说道,陈必发显然不能接受的样子,“它在进化,而且速度很快,无论是脑力还是速度,它都比以前提高了很多,所以,陈必发,如果你知道些什么,最好全都说出来,要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它。”我说出其间的厉害关系,希望他可以引起重视。
“不,这件事情你不用管,我会处理好的。”陈必发对我一摆手,示意我以后不要再插手。
“你来处理?你要怎么处理?这个地方它已经来过了,而且门锁对它来说根本不成问题,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还会再来,说不定是在我们熟睡的时候,而且它还会变成其他形体,就算你能自保,难道你连孩子们的安危都不顾吗?”
“你们先去13处避一避,剩下的交给我就可以了。”陈必发眉头紧缩的说道。
“没有我的血,你打算怎么对付它?”我说道,看他的样子,他确实是不知道那货还活着,当我确定了这件事后,我就忍不住又要提醒他,担心起他的安危来。
“什么都不要管,我现在就带你们去13处。”说着,陈必发拉上两个孩子去房间,“去收拾一下东西。”
“难道你真的要在这个时候把我抛在一边?”等两个孩子都进了房间,我靠在墙上,悠悠地问到。
“这件事情毕竟太危险,你只要照顾好孩子们就好了。”
“孩子们在13处,有的是人照顾,但是,你要怎么办?”
“老婆,你原谅我了吗?”陈必发突然拉住我的手,和我面对面,靠的很近,近得我听到的他的心跳,感受得到他的呼吸,那种感觉,让我窒息。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头一偏。
“老婆,如果这次我死了,记得找个地方重新开始。”他用双手捧起我的脸。
“如果你死了,我会为你报仇。”我恨恨的说。
“老婆,报仇的事情不要插手,13处自然会有办法,自然会为我报仇,知道吗?”他稍稍用力,逼迫着我和他对视。
“对不起,如果你死了,你就管不着我了,所以,我要不要去报仇你也管不着。”我盯着他,我承认,我不想他死,虽然告诉自己他不是那么简单的,虽然告诉自己,他不是自己的那个良人,但是,我就是不想他死,如果他死了,我一定会为他报仇,我说到做到。
“麦姬,你怎么那么固执?”陈必发看我屡劝不改,有些火大。
“呵,你第一天认识我吗?才知道我固执?”我好笑的看着他。
“随便你吧,既然你要送死,我还能说什么。”陈必发两手一甩,背对着我。
我淡淡的笑了,会房间准备了两身衣服,带上那两把刀。
到13处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为了安全,我还是没有看到13处的结构。
“爸爸,你就在这里面工作吗?”下了车之后,所见到的一切把陈维孝这个小家伙给看呆了。
“对啊。”陈必发揉了揉陈维孝的头,笑道。
“爸爸好厉害啊。”凌罗也不禁感叹。
“麦姬,知道你要来,我可是特意拉着大狼来接你的。”鸵鸟和大狼并列站在入口,迎接我们。
“呵呵,那我就谢谢你了。”我客气又做作的说道。
“怎么这只鸵鸟也在这里面工作吗?爸爸!”陈维孝问道。
“嗯。”陈必发依旧淡淡的。
“哼,肯定是在这里面做清洁的。”陈维孝鼻子一扭,对于鸵鸟在13处工作嗤之以鼻。
“欸?你这小家伙是什么意思啊?”鸵鸟火大,估计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小他这么多的孩子说教。
“哼,你肯定没我爸爸厉害。”陈维孝继续讽刺他。
鸵鸟没话说了,毕竟,他确实是没陈必发厉害,而且,陈必发的职位比他高,虽然他不归陈必发管。
鸵鸟的沉默让陈维孝更起劲了,卯足了劲的讽刺鸵鸟,被刺激的不行了,鸵鸟才吼两句,以示自己的尊严。
大狼在门口那个扫描仪上按了什么,“过来扫描一下。”他指着我和孩子们。当我们都扫描完毕之后,他又按了什么,“麦姬,你过来扫描一下。”
我凑上去,把眼睛对准扫描仪,滴滴两声,那厚重的门就开了。
里面是类似于公寓一样的房子,很大,厨房,客厅,房间,卫浴都一应俱全。
“以后你们就住这里了,没什么事情就不要到处乱走,容易迷路。”大狼一本正经的说,不过,他平时也就是这个样子的。
我和孩子们就这样在这里安顿下来,第一个晚上,陈必发留下和我们一起过夜,但是第二天我还没醒,他就已经走了。
这里面没有窗户,虽然盆景很多,但总还是觉得压抑。
“妈咪啊,我们这样还要去上学吗?”陈维孝拉住我的衣袖,抬头问我。
“不用了,自己看书就好了。”我蹲下,揉了揉他的头。
“那妈咪,我可以出去玩吗?”
“外面都是一样的门,你会迷路的,还是不要出去的好。”我提醒道,之前也算是在这里住过两段时光,对这里面的结构我到现在都还是一团浆糊。
“好吧。”陈维孝低垂着头。
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毕竟这里不是我的地盘,而且现在又是非常时期,随时都可能会发生些什么,我又怎么敢让他去冒险。
我没想到的是,我虽然说了不能出去,但是陈维孝不一定听,而且还拉上了凌罗,这两个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我不得不打开门,到房间外面去找他们。
这个地方好像就是个住宿区,这个时候没什么人,偶尔有几个也不像我之前看到的人一样穿着很正式,在这里碰到的人都很休闲的样子。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看到两个孩子,女孩子大一些,男孩子小一些?”我拉住一个路过的人问道。
“在3楼看到过他们。”那个人硬梆梆的说道,气质和大狼很像,我才知道,原来这里面的人大多都和大狼一样是不爱笑的,鸵鸟简直就是个异类啊。
我转了一圈,终于看到了电梯,我按了个按钮,等着电梯下来,这个楼应该是很高的,因为我看到电梯是从30多层下来的。
我进了电梯,按了3,当电梯运行的时候,我才感觉到,原来这个3楼是在上面,也就是说,刚才那个30多层是在地底。
“不好意思,请问有没有看到两个孩子,女孩子大一些,男孩子小一些。”我出了电梯,正好看到一个人,赶紧拉住人家问道。
对方先闪躲了一下,避开我的手,然后才开口道:“在一楼。”他指了指上面。
没办法,这两个孩子太能跑了,我值得又进了电梯。
终于到了一楼,一楼很像我们看到的公司大厅的感觉,大厅一边还有个前台。
“不好意思,请问有没有看到两个孩子,女孩子大一些,男孩子小一些。”我上前问那个美女前台。
“非常抱歉,我没有看到。”美女前台毕恭毕敬的回答我。
我就觉得她说话有点乖乖的,没有正常人说话柔和,她的话有些空洞的感觉,后来我终于想起来,这是机器人的声音。
既然是机器人,那么她又怎么可能看得到全部,说不定出去了,这位美女机器人没看到也说不定,于是,我就往那个玻璃大门外走去。
外面很空旷,离这栋楼最近的建筑物也有一公里的样子,我抬步,往最近你的建筑物走去,大概走到半路上的时候,警报就响了起来。
“给单位注意,有不明物闯入,各单位注意,有不明物闯入。”不知道哪里的喇叭里在这么警告着。
不明物?还是用闯的?该不会是我吧?我赶紧靠边,但愿不是我。
“不明物坐标(4,2),重复,不明物坐标(4,2)。”喇叭里又广播到。
这个,不是内部人员根本不知道这个(4,2)是个什么地方啊,我都不敢往前多挪一步,站在哪里傻不拉唧的,走也不是,退也不是,主要是,这个附近都没人出现啊,嗯,那个不明物应该不是我的,如果是我,怎么可能没有人拿着武器包围我呢。就在我打算迈开脚步的时候,广播又响了起来。
“不明物没有移动的迹象,重复,不明物没有移动的迹象。”
没有移动的迹象?不会真的是我吧?唉,这回可糗大了,给陈必发丢脸死了,人家肯定会说,陈必发怎么会娶了这么个笨蛋回家的,还把这种笨蛋带到了13处来捣乱。
我痛苦的用双手捂住脸,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哼,你以为躲到这里来我就找不到你了吗?”那个熟悉的,嘶哑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惊恐的放下手,转身,没错,我又看到它了,那个头发怪物。我终于知道那个不明物根本就不是我,而是跟着我的那个怪物。
“我说过,我会要你的命,无论你躲到哪里,对于我来说是没有区别的。”它嘲讽的说,好像是在嘲笑我的懦弱和无知。
“躲?不好意思,你真是高看了自己,我只是过来度假。”我装作轻松,一手插腰,一手握成拳头,放在面前,好像在笑的样子,其实我是在化解自己的紧张。
“呵,无论你怎么说吧,总之我只是来警告你一下。”
周围在这个时候响起了嘈杂的声音,虽然嘈杂,却又很有规律,我知道,是13处部队里的人。
“看来动静弄得太大了,有人来了,我先走了,下次再会。”说完,它一个转身变成一只鸟就飞走了。
“警告,警告,不明物移动,坐标(2,1)。”广播里的话才说完,马上有播到,“不明物飞离13处上空,重复,重复,不明物飞离13处上空。”
但是,广播才播完,武装好的大兵已经把我围在了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