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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我就读的南京陆军学院有专门的Y国中高级指挥员的培训班,阮世雄就是这个培训班的一名学员。他是Y国凉山人,三十岁,矮矮的个子,厚厚的嘴唇,一副淳朴憨厚的样子,说着流利的汉语。他来自驻扎在凉山的英雄师,职务是副团长。在此之前他是英雄师的特工,曾经一个人孤身闯入美国人的兵营,用苏式军用匕首割断了五个美国白人的喉管。他曾经教过我丛林法则。他说,在东南亚茂密的热带雨林里,一个优秀的特工就是一只凶猛的孟加拉猛虎,要学会屏住呼吸在灌木中深度潜伏,学会在忍耐中寻找一口咬住猎物喉管的机会让他一招毙命。五个美国白人就是这么被干掉的,有两个还在睡袋里,连死都不明白怎么回事。阮世雄说这话的时候亮着他那口被劣质烟草熏黄的牙齿嘲弄地说,美国白人赤裸着身体就像一只被刮光毛的猪。

在陆军学院空旷的图书馆里,每次最后离开的总会是我们两个。因为我懂一些Y国语言的缘故,彼此沟通起来不那么困难。他看到我二十多岁就来这样的军事院校读书,眼里总是流露出羡慕的目光。阮世雄曾经不止一次地给我讲过他的家乡。那里去过法国人、日本人、美国人,家乡的亲人就像被人一茬茬被割去的韭菜,战火纷飞的30年间,死了许多人,男人们差不多都死光了。

他家乡的土地被战火烧了一遍又一遍。他十四岁就拿起了枪,先是和法国人打,接着是与美国人干。他说他不知道,战争什么时候会是个头,他们的国家如果像中国这样平安和谐就好了。

阮世雄还说,他的梦想就是回家做个教书先生。说到这里,他无比落寞地说,他有五个孩子,最大的一个已经10岁了,如果战争什还要继续,再过5年,他的孩子就必须拿起枪去作战。

阮世雄还没有毕业就回国了,据说是他被上级任命为英雄师的团长,他们那个师要奉命开往缅甸。阮世雄离开南京的前一天,我在长江边的一个小餐馆为他饯行,毕竟今后很难再相见了,他举杯几多感慨。他说:“我在异国他乡的江边感受到了兄弟的温暖,日后兄弟你要到了我的国家我会请你喝我老婆酿的米酒。”他还说,他老婆酿造的米酒芳醇甘甜,喝一口能回味好几天。

说到他的老婆,阮世雄满脸的幸福模样。他说,他的老婆是个不可多得的女人,很漂亮,会耕田、织布、做一手好菜,还是个不可多得的神枪手,枪法绝对不可小视,她曾经用苏式步枪打碎了九个美国大兵的脑袋。其中三个是都是子弹从脑门穿到后脑的。阮世雄说着他的老婆,我不禁想起娇柔的梅雨婷,幸福的感觉一下子就涌上了全身。

酒过三巡,阮世雄从怀里掏出一尊缅甸玉观音说:“我认了你这个兄弟,临走没什么送给你的,这尊观音是我老婆送给我的,她拜过佛,很灵验的,戴上它,子弹都绕着你的身子走。”

我再三推辞,阮世雄有些生气地用汉语说:“我们是什么关系?是同志加兄弟,你再推辞,我们的兄弟就做不成了。”

没想到,我们兄弟还真是做不成了。

3

我们分手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两国就开战了。战争只跟国家利益攸关,作为军人我们都明白,任何理由都避不开国家利益。我们的枪口很快就会瞄准对方的脑门。

此刻,我死去的战友可能就是阮世雄他们这帮丛林恶魔的“杰作”。他曾经跟我讲过热带雨林里的蚂蟥,他说,你千万不要轻视蚂蟥的渺小,危险时它会把自己缩成豆子般大小,一旦遇到可以嗜血的猎物,黏上去它就能变得十分强大,再不济也能吸他一管子血。阮世雄说他曾经亲手干掉过十六个身材高大的美国佬。这些耀武扬威的家伙到了丛林就只能任人宰割。他曾经用匕首把那些白人的脑袋割下来当球儿踢。三个战友的惨死让我嗅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我们的对手对我们太熟悉了,一举一动,一招一式都很清楚,该死的阮世雄或许就在我们周围。他们运用从我们那儿学来的战术,使用我们支援的武器装备,吃着我们援助的大米、面粉,却屠杀着我们的战友,我全心感到一阵凉意。

很多时候,战场上的爱恨情仇就是在一瞬之间发生转变的。眼看着那些朝夕相处,昨天还在你面前活生生说笑跳闹的战友瞬间惨烈地离去,最初的恐惧很快被仇恨淹没了,同时被淹没了的还有我记忆里对Y国人仅存的那些怜悯和好感。

早春的黄昏我第一次杀人。

4

这个黄昏我们派出了三个人的巡逻队作为诱饵,而我自己带着一个班的兵力在边境线上潜伏。夜色墨黑,丛林里静得只能听到河水流淌的声音和连绵不绝的虫鸣。我们潜伏在草丛中,屏住呼吸,等待猎物出现。死寂般的丛林被夜色笼罩着,时间过得十分漫长。

凌晨的时候,巡逻队刚刚走过一簇灌木丛,猎物出现了。这两个人个子都不高,手里端着苏式半自动步枪,他们从一片小路左侧的灌木丛里爬出来。这两个人尾随着巡逻队前进。动作十分敏捷,一个掩护着一个,像飘忽不定的影子在黑暗的丛林里移动。

我判断,在不远的小路右侧应该还有两到三个人,以此形成对巡逻小队的前后左右夹击。袭击肯定是突然性的,他们会一次性杀掉进入伏击的猎物。然而,他们的这次袭击没有奏效。潜伏在灌木丛中的我早已用单兵弩瞄准了后面一个人的脖子。黑暗的光影里,锋利的箭一下子就射中小个子的咽喉。射箭的一瞬间,我向前面的那个人猛扑了过去,锋利的匕首寒光一闪,那人的颈部动脉就被隔断了,一股温热的血迎面飚来,血腥的味道弥漫在早晨清新的空气中,久久不肯散去。

埋伏在前面的另外一组敌人像影子一样消失在丛林里,他们丢下了同伴的尸体,跑得无影无踪。倒在地上的两个人都很年轻,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枯黄的面孔有些消瘦,被匕首割破动脉的那瞬间,他的眼睛还瞪得溜圆。我们搜查了尸体,其中一个还是他们的副连长。对手的血让我变得冷漠起来,原来杀敌人跟猎杀丛林里的动物没有什么区别。渐渐地,我没有了丝毫的恐惧和怜悯,出手之后,看着倒在地上流血的尸体,一阵兴奋过后,情感是麻木的。

我把这样冷血的感觉写信告诉了远方的武德元。武德元说,这就是战争,死亡随时发生,出手那一瞬间,生死非你即我,没有时间想得更多,随着时间的推移,生命在你的记忆里只是一个数字,说句不好听的话,军人荣誉的光芒是靠敌人的鲜血来擦亮的。武德元的学历不高,但很多时候他像一个诗人或哲学家,每一句话都折射出哲理的光辉。

5

1979年早春,南国丛林中你来我往的丛林猎杀不断升级,小规模的战斗一直持续到战争的爆发。敌我双方互有伤亡。我带领的那个连队几乎每次出击都有斩获。我喜欢上了丛林中的猎杀和狙击。置身于茂密的热带雨林,我已经不把自己和对手当成人了。我们都是丛林中的野兽。奔跑在这个更接近原始生态的环境里,弱肉强食更能显示出人的兽性。每天,我会把我的匕首磨得锋利,狙击步枪擦得锃亮,伪装网搞得更加逼真。干这个是我的强项,我把奔跑的速度、枪械的潜能、班排分队的战术发挥到了极致。

如果有选择,我更喜欢独来独往,了无牵挂地接触敌人。一支狙击步枪,一把匕首,带上足够的弹药和水,我能深入到敌军防御阵地的腹地,跟踪猎杀那些越境的家伙。屈指算来,大规模战争发起之前,我已经消灭掉了十五个敌方特工。

西南军区首长十分高兴,准备提升我担任边防营的营长。就在这个时候,我得到了R军参战的消息。三天之后,我接到了调回R军的通知。后来,我才知道,R军军长马德胜亲自致电西南军区,点名把我要回军里。接到归队的命令我十分兴奋,R军是陆军中的精锐,是这次大规模反击作战的中坚力量,回老部队,带自己的兵打仗会更得心应手。

我开始思念顾大海,思念红军团和一连的那些战友。

我在南疆边境的小站找到了R军还在源源不断集结的部队。

早春的黄昏,刚刚下过一场雨,阴霾天空把山谷压得很低,空气很沉闷。一辆辆拉着装备的军列和闷罐车停靠在拥挤的钢轨上,通往边陲的双轨铁路显得有些不堪负重。山谷里的无名小站一瞬间聚集了许多来自内地的部队。后勤保障部队在小站边空地上建起了很多个保障点,千里机动到来的部队随时可以吃上米饭、馒头和大块的猪肉片子。

小站西南角的一片新兵在那儿站着,他们还在规规矩矩地排队等着吃饭。很多部队都在大批量补充兵员,这些新兵还没有完成初入军营的蜕变就来到了这里。不到一百公里处的大山深处就是他们的战场,我真不知道,这些毛茸茸如竹笋般刚刚出土的新兵面对那些丛林中野兽般的敌人会是怎么样。而事实上进攻开始,第一个梯队上去,很多新兵就倒在了那片茂密的丛林里,苏式重机枪像把锋利的砍刀,成排成排的鲜嫩的身体就倒下去。懵懂的新兵还未曾品味到战争的硝烟味道,生命就已经完结。

6

我在山坳处的小树林里找到了我们团。团指挥部里,团长吴向东正在沙盘前跟一群参谋和营长们讨论着作战方案。看到我的到来,吴向东很高兴,他兴奋地擂着我的胸膛说,我还以为你被那帮广西佬儿给扣下回不来了。

我高兴地说:“红军团是我的家,谁也别想扣下我。”

吴向东笑着说:“你小子还算有良心!”接着,他把我领到作战沙盘前对我说:“来,说说你的看法。”

我看了一下沙盘上的进攻方向。师里定的作战决心是:第一梯队红军团担任东线部队的主攻,一营正面穿插,二营和三营从两翼包抄。一营是红军团的尖刀营,一连是尖刀中的尖刀。毕业于前苏联军事院校的吴向东对当面之敌的战法战术有一定的了解,沙盘堆得也十分翔实,战前的作战方案制定得似乎无懈可击。作战方案是马天龙做的,部队开拔前他升任了师作战科的副科长,配属到红军团协助吴向东。马天龙把敌人有可能设置的火力配置都分析清楚了,并且找准了应对策略。我听了吴向东对这沙盘的讲解,虽然我知道这是一个十分细致完备的作战方案,但我心里清楚这更会是一场恶仗。我前期来到边境线上,敌人的防御体系很坚固。丛林中隐藏着太多的未知,苍莽群山和一个个溶洞之中到处隐藏着敌人的火力点,正面穿插的部队难免要面临着伤亡的压力。

我介绍了边境那边的地形、地貌和相关的兵力部署之后说出了我的担忧。

吴向东瞪着沙盘神色凝重地说:“战争,肯定是要死人的,哪一个人都有牺牲的准备,这是边境作战第一仗,红军团必胜。”

我说团长还是把我放到一连去吧,穿插任务更需要熟悉地形的人。

吴向东摇了摇头说:“你是军长亲自从西南军区首长那儿要回来的人,我哪里敢用啊,你抓紧时间到军前指部报到去吧,军长在哪儿等着你。”

那一刻,我有一种可怕的预感,我似乎意识到了红军师这支有着光荣战史的部队从上到下都有一些轻敌倾向。这支部队从诞生到新中国解放一路摧枯拉朽,战无不胜。全师官兵士气高涨根本没有把对方军队放在眼里。他们觉得在西南边陲这片丛林里同样可以逢战必胜。部队上下张扬着一股此战必胜的乐观思想,我预感到这样的盲目乐观会付出血的代价,尽管我在作战报告中写到过这一点,但他们仍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战争模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变化,忽视任何细节就可能造成不必要的伤亡。他们不知道这些影子一样出没在丛林中的Y国士兵就是一支支血和火锻造出来的锋利箭簇,箭箭封喉。离别时,我说我想看看我的连队。吴向东用手指了指远处的山坳说,他们就在那儿,时间仓促,坐我的吉普车去吧。

7

顾大海正在组织连队的新兵进行临战前训练。他理着锃亮的光头,那群新兵也清一色的光头。老远就能听到他的大嗓门,他在训斥着趴在地上瞄准的新兵:“有句老话儿叫临阵磨枪,不利也光,这个时候还瞄不准靶子,等死去吧!前面是什么,前面是你死我活的战场,你瞄不准敌人,对方的枪子儿就给你开瓢了,到时候,你们的光头就不是光头了,那是一个个血葫芦。”后来我才知道,一连出发前一下子就补充了三十多个新兵,这些新兵根本就没有经过系统的野战训练,别说具备熟练的技战术素养了,有的甚至连枪都打不准,这让顾大海着急。他说,他把这三十多个嘴唇上还没长毛的半大小子带出来,一仗下来能带回去几个很难说。临战训练的半个月里,顾大海焦虑、上火、烦躁,嘴唇上都起了水疱。

我从吉普车上跳下来,顾大海一路小跑着奔过来,阴云密布的面孔一下子充满了笑容。他朝着我跑过来,狠狠擂了我两拳,然后紧紧地抱着我说:“你小子可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

在顾大海坚实的拥抱里,我再次感受到了兄长般的温暖。我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能和他见面,很多很多的话那一刻都堵塞在喉头,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战斗命令随时都能发出,一连这些官兵就是搭在满弓上的箭簇,一声令下,这些生命都会射出去。这场战争,大家能不能活着回来再见面,一切都很难说。

密林里的绿色帐篷里,顾大海掏出梅雨婷和武德元写给我的信。厚厚的一叠信有十好几十封,我把这些信放进黄挎包里,在此后漫长的日子里,这些信成为了我的精神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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