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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完美与残缺(4)

她恨透了杜珂,也曾试图设法实施报复。比如去告她,说她升副教授的论文也是找人替写的。恼怒上来,她还动过杀机,想拿把刀子跟她拼了……真的,她真的这样想过。可想归想却做不出来,她心肠太善,面情也软,使不出狠招儿。

她尝试过“以牙还牙”的法子,对人吹风说,杜珂也跟别的男人上过床。可这一招放到她身上好使,对杜珂却不灵。咋说,都没人信。你想么,她长得五大三粗,怎会有“那事”呢?即使她有那想头,哪个男人愿跟她上床呢?可不,是这理儿。

其实,杜珂也不在乎这个。她有时跟男人们打情骂俏,敢当众搂搂抱抱。但,即使到了肉贴肉的份儿上,仍没人怀疑她会跟那男人上床。钟梅韵呢,仅跟男人们吃顿饭跳个舞,没影儿的事,竟炒得一塌糊涂。气人不?

原因很简单:她有迷住男人的姿色和魅力,而杜珂没有。女人,凡沾上风流韵事的边儿,美是自在的惹祸根,丑是天然的保护色。

那些酸不溜儿的人们,谈起漂亮女人的臊事更来劲儿,也更有想象力。或者更愿朝床上想往肉上说,好像这样能过把瘾似的。当然,表面都是卫道者姿态,俨然深恶痛绝的样子。至于,到底是卫道还是猥琐?或是满足下嘴淫或意淫?天知道。

绯闻像舌剑。而她摊上这档子事儿,便像只踹倒在地的小鹿,被舌剑纷纷剔剥。这里面就有个悖论———人的天性都爱美,却又本能地诋毁美;因为爱美会诱发“窥美癖”———热衷窥视漂亮女人的隐私,恨不得把美剥成赤身祼体,一眼看个透亮,借此满足下某种晦暗的心理需求,至少能解点儿眼馋或嘴馋。可是,却把一只美丽迷人的小鹿,变成了一堆惨不忍睹的臭肉。

13

窗外的雪已停多时。天上飘浮着棉絮似的残云。阳光从云缝间透射下来,校园的梨花更显鲜亮了。有风,梨树在轻轻摇摆。光线从枝隙间射进室内,仿佛携带着梨花的色素,把窗纱染成洁白。阳光是被树遮挡着的,洒向室内的是一片斑驳。忽明忽暗,显得很不真实。

钟梅韵看着窗外的梨花纷落,不由长叹口气。我以为她是感伤花落呢,也跟着感叹了句:“这花多美呀,落了,挺可惜的。”她凄然一笑,没接话。我意识到说差了,她想的不是这意思,原来是感叹世道人心。

唉!她说,人心不古呀。

是。我也说,是不古了。或许是市场化社会的心理折射,群体意识也都市场化了?好像,凡事都离不开“交易”。她晋升正教授惹出的风流传闻,不管是否真实存在,却是合乎市场交易的逻辑。而群体意识的思维模式,多是按一般性规律判断,对不符合“一般性”的事往往一律加以否定。人们多会这样想:可不是呢,市长夫人都没当上正教授,她居然当上了,敢保没那门子交易”?

“这年头儿,没那事才怪哪!”人们如是说。

这便是群体意识。一种由市场交易衍生出的“潜规则”,一种市场化了的群体意识。但把她晋升正教授扯到“权色交易”上,对人格是毁灭性的。如今,她跟我谈起那场绯闻风波来,仍气得嘴唇哆嗦。我注意到,她的手也发抖。她说,当时若不是牵挂女儿,真想一死了之。我很无奈,只能给些劝慰:

“甭再生那气,都过去啦。”

“过去是过去啦,可我的名声呢?”

“是啊,名声呢?”

“你说说,人咋都这样呢?”

“是啊,咋都这样呢?”

我回答不上来,只能顺着她的话往下溜。这问题太复杂。人性的、社会的、道德的、心理的,还有信仰的缺失、价值观的混乱……这么多因素掺杂一起,我理不出头绪。

钟梅韵也没打算让我回答什么。她是被那场绯闻风波伤得太深、太痛,对那么多无聊者听信、传播、添油加醋既感到气愤,又很无奈,只能发句“人心不古”的伤叹。接着,她把话题引到杜珂身上来。因为那场风波是她引发的,当然最恼恨她。

也是个巧合。那场绯闻风波出现不久,杜珂家买了辆新轿车。刚大学毕业的儿子急着玩儿,驾着新车狂奔。不料发生车祸,撞得血肉模糊、几处骨折,差乎丧命。很惨,我听得揪心。可谈到这件事,她却露出幸灾乐祸的得意。

“活该!报应啊,咋没撞死哪!”

我心里猛地一抖。不管杜珂如何使坏,她儿子无辜啊,怎能说这话呢?我感到惊讶。难道,杜珂造谣伤害了她,儿子遭车祸是种替代性报复?或是希望她儿子被“撞死”,以抵消她对自己的伤害?敢情,这也是种“交易”吗?她说想杀杜珂,我能理解。但对无辜的孩子发毒咒,我无法接受。至少觉得,她的心灵也“不古”了。

14

人心是不古了,但人性照“古”。

当丈夫的戴绿帽子,古人恼火,石光亮也恼火。他本来对老婆有戒心,绯闻风波更让他起疑。为这个,他曾直通通地追问过她,而这对她是更严重的伤害。她在校园里被人指指戳戳,连丈夫也朝自己瞪眼,还有活头么?俩人大吵一场。

从此,石光亮更多出些“小心眼儿”:有时,她在办公室加夜班,他会借故闯进去察看一下;还有两次,他说是到外地出差,晚上突然折回家里来,看是否藏有猫腻。这些突访手段什么都没发现,但他仍不放心,总觉心里像吃了个苍蝇。

好多次,他偷看她的手机短信,还查过她的通话记录,都没发现异常。继而,他又怀疑到网络上。这时已不是背背藏藏偷看,公开了。他硬逼她告诉QQ密码,要进去“审查”。对,就是审查!不该吗?

她意识到他在暗查,装作不知道,免得生气斗嘴,心里是窝着火的。在她看来,这不光是不信任,更是人格侮辱。身为知识女性,她有着强烈的独立意识。行为可以受到婚姻约束,心灵必须保持自由。网上的聊天记录或日志是她的心灵空间,叫隐私也对。她认为,丈夫有权占有她的身体,没权控制她的心灵。她对他的粗暴要求感到愤怒,以至有种逆反心理:你硬逼要,我偏不给!

“我思故我在,我独故我在。”她带着书生腔调说事,“夫妻,并不意味着丧失独立人格。你没权剥夺我的心灵自由,更没权剥夺我的独立存在!”

这词儿,石光亮听着怪怪的。他忙着做生意赚钱,很少读书,对这套属于哲学范畴的说道就像听天书。粗人有粗人的逻辑。他说,你是我老婆,肉体都给我了,QQ密码有啥不能给?他还说,你平时花多少钱,我都没抠过,光给你更换轿车都花去上百万。现在就要你个狗屁密码,进去看看都舍不得?

秀才遇见兵了。

她说灵魂说精神,他说肉体说物质。这便是差异,文化层次的差异。是的,俩人根本不在一个层面。就像活在不同的精神世界里,很难达成心灵沟通。这种内在的反差,正是他们夫妻不合的深层原因。

他见她死活不肯说出QQ密码,便断言肯定有隐私。那晚,他听到她在屋里躁动哼唧,曾怀疑过这一点。觉得碍口,一直没说出来。此刻为证实她有隐私,他竟公然挑明了。那档子事,对女人是难以启齿的,居然被老公偷窥又当面揭穿。顿然,她羞臊得满脸涨红,被彻底激怒了。她索性撕破脸皮,豁了出去:

“我就是有隐私,又怎的!”

“你是我老婆,不能有隐私!”

“说得好,好啊!”

“怎、怎的好了?”

“你是我老公,把你那些隐私也都亮出来!”

“那、那是两码事!”他强词夺理。

“怎的!只许你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

他蔫儿了,扑腾蹲到沙发上,气得咧着嘴呼哧呼哧喘粗气,没法发火。因为他嫖娼犯奸那些事,都明摆着的。而他对她仅是猜疑,没任何凭据。他憋着一肚子妒火,却苦于找不着发火的碴儿。茶几上放着糖果盒、电视摇控、烟灰缸,还有盒抽纸,这时统统成了发泄的替代品,他气愤地挥手一扫全砸在地板上,一片狼藉。

15

我能理解,她为何夜间老上网做课件或聊天或写日志。因为,她是女人。

常常,你会发现网络上抒写情感的文字,女性网民绝对居多。不是炫耀写作天赋,而是她的情感细腻、丰富。就像装着满当当一肚子水,时不时会溢出来。女人是感性的,耐不住的情感涌动,总想找个地儿倾泻。

我很少跟她在QQ上聊天。“凄美昙花”的头像老是灰着的,一般不在线。但我时常看她的空间日志,那里面的内容不断更新。我喜欢读她的文字,写得细腻、婉约、精致,也很纯净,只是伤感了些。可能,这与她家庭和工作环境不顺心有关。那些文字里,流露着压抑的沉闷情绪。偶尔,不经意间也会窥见一些很隐蔽的东西。

有篇小散文引起我的注意,里面写到了个“他”。

那是篇叙事散文,边叙边议夹杂着感想。写到她跟“他”驱车去效外踏青。时间是在一个春天的上午,风和日丽。她驾着宝马轿车,那个“他”在人文学院门口上了车。文中写道,她和他一起回忆高中生活,还说到当知青插队,甚至谈到上大学期间,曾在校园的河边约会……这能是谁呢?我立即联想到宁立本。

没错,是他。因为跟她是高中和大学同学关系的也只有他。上车地点是人文学院门口,他在那儿当校长。这地点,也像。

我知道,她跟他在大学时有那么一段情缘,很容易让我引发联想。抑或,多年过去,她跟他仍有旧情未断?还是她对老公感到绝望,试图寻回一种情感依赖?但又像是正常的老同学关系。对话中,他称她的老公“那老弟”,她称他的老婆“我嫂子”,都很尊重对方配偶。据我所知,宁立本跟石光亮是好朋友,他跟田俊凤也处得很和睦。也许不会有非分之想,至多是念点儿旧情?

那篇文章中间插着张照片,用手机拍的。蓝天白云,隐隐约约的远山;一片麦田、一条小路、一排垂柳,但不见人影,只是一道那时那刻的风景。

16

那是个春暖花开的日子,她和他相约到郊外踏青。在华原人文学院门口,他坐上她的车,朝城外方向驶去。下面如此描述:

他闪进车里,坐在副驾驶位上。我扳上前进挡,转而握住他的手,相视一笑。无语。心已驰向神往的旷野春色,心底泛起丽日水暖的涟漪。似彩蝶翩跹,把岁月带回曾经的浪漫。

车轮嗖嗖,碾去数十里柏油路,闪过无尽的道边树。渐远了都市喧扰,已是田野景致,满目麦苗、嫩草、野花,还有盛放的桃花和油菜花。飞轮,挟着花草的芬芳,奔向旷野,驶进宁静恬淡。

车窗外,时时闪过亭立的野花,清新,鲜艳,不着粉尘;它们独立清风,远离烦嚣浊气,也避开了荒谬扭曲,傲挺着清爽的自己,头顶蓝天,一怀云淡风轻的悠然。

越过一条静静的河。桥头忽转,拐入蜿蜒的田间小路,扬起一溜儿风尘。车里扑进股土腥味儿,我喜欢这味道!当年插队的小山村,到处都这味儿。那时嫌它俗腻,厌倦了都市烟尘,此时反觉它温软可亲,涩涩的甜。嗅觉沟通了熟悉的印记,思绪飞回当年。哦!久违了,我那纯美的当年。

仿佛与自然合一,仿佛与草木低语。那嫩草芽那翠叶片那俏丽的花儿,都蕴着清凉纯净的澈意,洗去我心灵的躁热和芜杂。恍惚间,我沉静下来,心情安然舒展。如沐朝露,浸润了似觉干涩的双眼。

这段描述勾起我插队时的记忆。在我当年的印象中,宁立本老是带点羞涩、自卑、怯懦的样子。穷,又是“地主羔子”,撑不起自信。钟梅韵呢,一看就是洋气的城市姑娘,漂亮、时尚。那种家境出身,举止言谈,都透着大家闺秀的气质。那时,她对他似乎不怎么欣赏,而他也不可能对她有别的奢望,因为彼此的反差太大。他跟田俊凤订了婚,门当户对,很自然的事。

我不由得想,假若他现在仍是山沟里的庄稼汉,而她是大学教授,会发生这样的浪漫么?不会,肯定不会。很难想象,假若不是高考改变了命运,平衡了彼此的落差并再次同学,他俩会发生大学里那段情缘?在全新的生活境遇里,他在改变,她也在改变。近乎相同的命运向着同质改变,这才有了那段情缘,也才有至今这趟“浪漫”。这样说,更切实点儿?

如今,他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他”,也不会再是那种自卑样儿。他带着当过县长和县委书记,如今是大学校长的自信。他的举止从容洒脱,散发着成功男士的魅力。不可否认,成功和地位,确实会给人带来自信和风度,也会带来更多的被欣赏。从她的描述中能看出这一点,轿车刚启动,她急切握住他的手“相视一笑”,是不是由衷的赏悦?应该是。那段文字里跳跃着这种感动,写得轻快惬意。她跟他在一起,有种愉悦的情感涌动才会这样。但接下来就不那么轻快了,以至有些凄楚、沉重。

地边一排垂柳,隔开土路和耕田。

柳丝刚吐出金黄色的芽孢,一串串,爬满柔条。路边是片野花,或粉嫩或浓烈或清丽淡雅。我想摘一朵,可它绽放得那么鲜活生动。怜爱,不忍。我深弯下腰,吮吸花的芬芳。

他脚踏一片枯草。忽然发现,枯草丛里刚钻出尖细的嫩芽。他也不忍践踏,倒退两步,站在小路中央。我看出他心肠柔软的一面。

静谧的自然释散了心灵躁气,一阵沉静。

我摆弄着柳丝在脸上轻拂,他凝望着远山默然无语。沉浸于片刻的静美,勾起绵绵温忆。

眼前是片油绿的麦田。他说,这苗长势多好,该拔节了。我说是啊,插队那会儿,也该下地拔草了。怀旧,总伴有着些许怅然。回首当年韶华风采,犹如夏花烂漫。此刻你看眼我,我看眼你,都老了,伤逝流年。

我稍感伤怀。多熟悉的麦田啊,却不是旧时所见。对了,这是他人的地,不是我可耕的田。我仅是旁观者,它的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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