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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附录(1)

我所知道的一位诗人

——写在耿朝晖《青春的握别》出版时肖益人朝晖,笔名晨曦,和我是同乡,又当过同事,都喜欢学诗写诗。

我们之间了解最多的是在县牧医职校共事的日子。由于他教学成绩突出,几乎年年被评为乡、县先进教师。一九八七年,被授予市先进教师。他先任教育主任,后任副校长;我是教师,后兼任工会主席。

与他常交往,深夜畅谈,饭后散步,觉得他没有架子,是和我一样普通的人。他出身于普通的农民家庭,自小失去母亲,姐姐夭折,他与祖母、父亲同甘苦,共命运,成了“十八亩地一棵苗”。高中毕业后不到一个月,就进校当了教师。为了当一个合格的教师,他八年“抗战”、学了专科,又攻本科,为他后来的教学和创作添上了腾飞的双翼,他写的职校优秀毕业生韩红旗的事迹被选入《闪光的星》一书。他撰写的民间文艺杂谈《户县曲儿》在陕西日报刊载。他的四篇报告文学被《数风流人物丛书》收编。

九十年代初,他的诗歌《小河不能泛舟》获得全国“艾青杯”创作奖,从此,他一发而不可收,成了“诗狂”,有时一天竟写五、六首,连同他七、八十年代的诗歌,少说也有三百首。适逢中国西部风情文库诗歌卷征稿。他抓住机遇,日以继夜地整理、选稿、分类、拟题,三易其稿,终于问世。这本《青春的握别》,共收入他精选出来的八十五首诗歌。他以奔放的激情,把对祖国特别对画乡大地上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的热爱都凝铸于笔端,渼陂湖、水库、桥、柳、牛拉鼓、船鼓舞等等,无不在他笔下生动活泼的显现。

感情真挚动人,我每读一遍,都禁不住滚下晶莹的泪珠。值得一提的是这本诗集中,有诗,有歌词。有诗,能吟;有词,谱上曲可唱,如《玉兰花开的时候》、《千般苦楚我忍耐》等。还有对夫妻爱情生活的歌颂,如《山哥城妹不分离》。总之,这本诗集,是作者对生活、事业、爱情的深沉思考,是诗人对与时代共振的黄土地文化的执着探索,是诗人喷发的激情,是诗人从心底流出的泪。当然,作为知己,毫不隐讳地说,他作品的不足也不是没有,诗的立意,内容的浓缩,语言的凝炼仍需再提高。这一点,正如他在一首诗中所悟出的“诗人没有从俗的路。”我坚信,他会正视自己的不足的。因为他不仅是一个以平常心看世界的诗人,而且是一个永远谦虚的诗人。

淳朴的黄土地孕育庄稼,也孕育诗人。油灯下,奶奶的纺车旁,他记下了人老几辈的“曲儿”,田地里,爸爸的犁把后,他收获的是田野的歌。他从小熟读唐诗、宋词,酷爱诗歌创作。不管工作多忙,坚持写日记,不少都是用诗写成。其中,有一年的日记,全部用诗写成。在户县师范进修,去延安、汉中旅游,赴南方考察,都留下了诗的脚印。他被调到文化系统后,如鱼得水,紧密结合户县文化,扎根汉唐文化的沃土,挖掘民间艺术瑰宝,写了如《家乡的牛拉鼓》、《风筝》等诗歌。撰写了总结民间自乐班的《乡情乡音、黄土成金》等文章。还写了《为税辛苦为税忙》、《架起一座腾飞的桥梁》两篇电视解说词和近二十场深受群众欢迎的晚会主持词。他的艺术风格,有时浓墨重彩,有时直抒胸臆,有时含蓄婉约,有时融传统诗词与现代诗风于一炉,引起我县文学同行的关注。

我热切期望他的新作不断问世,以黄土地上的赤子之情,回报祖国母亲深深的爱。

小章存大气,微篇见深情

张垦

从南山脚移居县城后,我有幸看到耿朝晖先生数年前所著的一本诗集《青春的握别》。该集子薄薄的,虽仅120个页码,但却包容了《拥抱秦岭》、《家乡的牛拉鼓》等5个栏目,85篇小诗。当我读完这本集子,不但陶醉其优美诗境的享受,更被其博大精深的内涵所感染。

“妙在巧剪裁”是诗集的特点之一。如《黄土地上的抗争者》,其选材角度就特别精巧,一般写与黄土地有关内容的文章,往往会把黄土地与汉子们相联结,而该篇充分利用诗歌跨越时空的跳跃式特点,用精裁的诗行和巧剪的文字,分段对妈妈、奶奶在农村艰苦的生活经历进行了缩写,用其反衬的手法,省去了许多常写黄土汉子的雷同笔墨。再如首篇《汉中黑米的故事》,每段仅用30余字,就把黑米由播种到采收,加工、酿酒的内容用凝炼的诗句进行了巧妙的撷取。既避免了繁琐的叙述又使人对黑米的生产和制作在读诗的分享中有了较全面的了解。

“大可蕴山川”是诗集的特点之二。如歌词《拥抱秦岭》读之诵之使人震撼。其中“火红的朝霞中龙在飞腾驮起希望千万重旋起撼地的世纪风”,“负着青天千万里”,“凤头就是华岳掌”等诗句,的确大气磅礴,真如沉睡后已醒的东方雄狮越高原、跨黄河、奔长江的雄浑气势。再如《家乡的牛拉鼓》中,“擂出了青天包文正”,“擂出了铜铡铡歪官”,“赶潮追日的庄稼汉”等诗句,在描述牛拉鼓气势的同时,又写出了庄稼汉刚直正义的心声和“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的雄伟气魄。又如《毛泽东沉思延安》中,“宝塔一座擎天的柱延水摧枯拉朽的龙”,既紧扣延安地域特点,又烘托出伟人的胸怀气度。特别是还把当时人、事、山、水、草、木同中国命运和长治久安的未来相联系,确有“诗小容量大,滴水见太阳之效”。

“小中含深情”是该诗集特点之三。说到“小”确是集中诗章的总体特点,有的诗一篇仅数十字,一行仅一两个字。但却小中见大,蕴含情深。如《朦胧》中,首段仅9字就描绘出神女形象。其中“穿针引线的慈母把久别的儿女苦等”等诗句,把一个母亲关怀儿女的心情跃然纸上。《吻》中“怕疯长的胡须刺醒她的娇嫩”深刻表达了一个父亲对幼女的疼爱。再如《少男少女,应追正义之星》中“忘了东西南北忘了炎黄祖宗”等句,既对一些青年男女一味浮躁、疯狂、盲目的追星热潮进行警示,又启迪他们不能丢掉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深刻体现了诗作者热爱祖国、关注未来的朴素情怀和责任感。

诗集特点岂有三,因篇幅有限,不再赘述。纵览全集,足见作者生活底蕴丰富,观察事物细微,善于思考分析,有较强的诗作功力。在此不揣冒昧尚需指出的是,诗集中个别诗的标题用语尚待推敲,少数诗句韵脚需适当调整,个别歌词用语还不够通俗明了。

这些美中不足,对于诗集瑕不掩瑜。据说作者近年来还有许多不同体裁的佳作问世,并颇受读者青睐,在此预祝新作品结集出版,以飨读者。

血燕

——读《世纪的约会》

午夜,万籁俱静,当浮躁的心开始归于沉寂,才敢铺开纸笔,开始这场灵魂与灵魂的对话。

因为户县一中校庆工作我有幸认识了耿朝晖老师,一位淳朴谦逊的长者。耿老师邀我写诗评的时候我相当震惊,像我这样一个刚刚走出象牙塔的黄毛丫头怎敢用稚嫩的笔触指点江山?第二天耿老师带来他的诗作,鼓励我大胆评述。感动于他的诚挚与平易近人,我遂斗胆提笔,以求抛砖引玉。

然而,读完他的作品之后,我的笔尖又变得凝涩,这样一位德艺双馨的长者,是用他的灵魂在创作,那些苦难与幸福确乎只能属于灵魂。拜读他的诗作时,我的脑海中一直萦绕着血燕的传说:金丝燕原本用唾液为小燕筑造的燕窝一次次被取走之后,为保护小燕,它会吐出血来再筑成燕窝,人们便将这种营养价值奇高的燕窝称作血燕。耿老师的诗作总给我一种感觉:那一字一句都是他吐露的心血。

巴金曾说作文学就是要“把心交给读者”,他被誉为那个年代“文学的良心”,这一点上耿老师也在身体力行。他的诗摆脱了文人的酸腐与无病呻吟,每一句都坦诚而真挚,彰显着诗歌真善美的旨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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