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792400000029

第29章 小东西(6)

学堂里静寂无声。每一个房殿中都亮着灯,雾气中有一些人影出没,间或有一两声咳嗽。观音殿的回廊和药师房连在一起,绕过回廊和药师房的山墙,他就可以看见香积厨了。他知道,翠莲在那儿的伙房里管事。奇怪的是,他穿过庭院、回廊的时候,竟然没有碰到一个人。香积厨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建筑,据说在香火鼎盛的年月,那里可以同时容纳一百个僧侣吃饭。房里的灯光比别处要亮一些。老虎已经来到了香积厨的门口了。在准备进门的时候,老虎最后一次提醒自己:非得这样不可吗?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可他的手轻轻一碰,门就开了。

老虎冒冒失失地进了屋,发现屋里除了翠莲之外,还有另外的七八个人。他们正在开会,一个穿长衫的人,正操着难听的外地口音在训话。他声音不高,可老虎看得出他很生气。除了他一个人站着之外,其余的人一律围桌而坐,包括校长在内,每个人都铁青着脸。这个外地人似乎没有留意到老虎的闯入,他说着说着,就骂起人来:不像话,太不像话了。老虎发现,校长的脸色很难看。

老虎愣愣地站在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看见翠莲在一个劲地给他使眼色。外地人训完话,就坐下来剔牙。校长站了起来,她检讨说,普济学堂发生这样的事,她要负全部责任,因为她没能约束好自己的部下。校长这时看了看站在门口的老虎,那眼神像是在看他,似乎又不像在看他,目光像刀一样,亮晶晶的,人脸都变了形。

他正在有些不知所措,忽然听见校长说:“你们觉得,这个人,要不要杀?”

坐在桌子另一端的一个戴旧毡帽的人就说:“要杀,要杀,一定要杀。”

老虎两腿一软,吓得魂飞魄散:“杀我,你,你们干吗要杀我?”

他这一喊,屋里的另一个汉子接口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有杀了。”

“那就像你所说,杀了吧。”校长懒懒地说,“他人呢?”

“人我已经把他捉起来了,关在马厩里了。”王七蛋说。

王七蛋这句话,让老虎喘过一口气来。原来他们要杀的不是我,那他们要杀谁呢?

这时校长才真正第一次发现了他。

“老虎。”校长威严地叫他。

“嗯。”老虎余悸未消,吓得一哆嗦,翠莲还在给他递眼色。

“你这么晚到这里来做什么?”她说话的声音不高,可还是让人感到很害怕。他转身看了看翠莲,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尿都憋不住了。

“老虎,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翠莲的眉毛往上一扬,提醒他。

老虎定了定神,这才回答说:“夫人不好了,让我来叫你回去看看。”

“小东西呢?他没跟你在一起?”

“他睡了。”

她竟然还会问起小东西。不过他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慌乱了。

校长看着他,半天不说话。

“你先回去吧,我待会儿就来。”过了半晌,校长道。

老虎前脚从香积厨出来,翠莲后脚就跟出来了。

“看不出你小子还挺聪明的嘛。”翠莲低声说,大概是感到他的身体还在发抖,她就把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说,“刚才你吓坏了吧?”

“他,他,他他他们要杀谁?”

翠莲嘿嘿地笑了起来:“你管呢,反正杀谁也不会杀你。”

老虎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并没有上楼睡觉,而且直奔后院父亲的账房。账房里的灯还亮着,他的父亲仍在噼噼啪啪地打着算盘。老虎来到他爹的门口,没头没脑地冲着他爹就来了一句:“爹,我告诉你一件事,保险吓你一跟头。”

宝琛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了他一眼,就问他是什么事。

“他们要杀人啦。”老虎叫道。

宝琛先是一愣,继而不耐烦地朝他挥手,“去去去,你还是赶紧上楼睡觉去正经,少在这儿一惊一乍的,害得我又把账算错。”

奇怪,他爹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像过去一样惊慌失措,脏话连篇,而是表现得相当镇定,老虎有点摸不着头脑。他离开了父亲的账房,又朝前院来,正巧看见喜鹊拿盏油灯,和隔壁的花二娘从夫人的房中出来。就上前拦住她道:“他们要杀人啦。”

喜鹊和花二娘互相看了一眼,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杀就杀呗。”喜鹊说,用手小心地护着油灯的火苗,不让它被风吹灭。

“你管这闲事干吗?”花二娘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大金牙是活不过今晚了,他这个人死就死在他那张嘴上。”

原来他们要杀的人是大金牙,看样子,父亲和喜鹊他们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只有他一个人还蒙在鼓里。

6

据说,当长洲的婆婆带着两个孩子来到普济的时候,大金牙正在家中的阁楼上给他娘熬药,他是个有名的孝子。渡口的舵工谭水金得知消息后,急急火火地跑来,向他们通风报信:“长洲那边来了三个人,看样子要来找你拼命。”大金牙是满不在乎的,他拍着胸脯对水金说:“不怕,他们老的老,小的小,我一脚一个,全给他们踢出门去。”

他那瞎子老娘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还有些见识,一听说这件事就问她儿子:“你不要说别的,这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大金牙道:“是我做的。”

老娘就让他上阁楼去躲一躲。

“你躲在阁楼上,不要吱声,等我先把他们打发走了,再来和你计较。”

大金牙就依母亲的话,一声不吭地躲到阁楼上去了。不一会儿的工夫,那祖孙三人就哭哭啼啼地来到了他的门前。瞎子虽然看不见他们,但从老婆子的言辞中断定她是一个老实本分、胆小怕事的人,就连哄带骗,把他们给打发走了。他们走了之后,瞎子掩了门,把耳朵伏在门上听,知道他们走得远了,才把她儿子从阁楼上喊下来。

“儿呀”,瞎子道,“你平常杀猪卖肉交给我的钱,我一文也没舍得用,都放在床头的樟木箱子里收着,本来是等着留给你娶媳妇用的。你把它全部取出来,再带两身换洗的衣裳,走吧,有多远,你就走多远。过个一年半载,你再回转来。”

大金牙笑道:“娘,你这是怎么了,我难道还怕他们不成,用不着躲出去,他们要再敢来,我就把他们一个不留都杀了。”

瞎子道:“你老娘没见识,但六岁死了爹娘,到普济来当童养媳,十四岁嫁与你爹,二十六岁守寡,虽说眼睛瞎了,可经过的事件件清清楚楚,儿呀,你就听我一句话,别的不去说它,只因我昨晚做过一梦,梦见你爹的坟头上落了一群白鹤,这是不祥之兆,只怕这事就应验在你的身上。”

大金牙道:“娘这是想到哪里去了,如今的光景与以前大不相同了。世道也要变,天下大乱,在普济也已经革命了。”

“我成天听你张口革命,闭口革命,跟着个村东头黄毛丫头瞎闹,连你家祖传的杀猪的营生也不好好去做……”瞎子道。

“革命就是杀人,和杀猪的手艺按说也差不了多少,都是那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勾当。过些日子,等我们攻下梅城,杀了州府老爷之后,再接你老人家去衙门里去住。”

瞎子见大金牙死活不答应,想了一会儿,就改口道:“刚才我听那长洲婆子的言语,她倒不像是一个会撒皮打泼的人,她儿媳因你而死,她却不去报官,找到家里,所为的恐怕也就是争几个钱,你既然不听我的劝,不肯出去躲避,也罢。你就把那箱子里的钱分出一半来,托个可靠的伙计,交与那长洲的婆子,打个圆场,老话说,花钱消灾,别的你不依就算了,但万万要依我这句话。”

大金牙见老娘的话说到这份儿上,也只得假意应承下来,侍候瞎子老娘把药喝完,就出去找人耍钱去了。

从那天以后,一连几天,太平无事,瞎子渐渐地也就不催他去长洲送钱了。这天午后,大金牙从外面满身酒气地回到家中,一进门就对瞎子老娘说:“今天中午王七蛋兄弟俩请我去喝酒,我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瞎子道:“人家好心请你喝酒,你有什么觉得不对劲的?”

大金牙道:“开始还没什么,可喝着喝着,那王七蛋就从兜中掏出一段麻绳来,说‘我们兄弟俩有什么对不住大哥的地方,大哥休要怪罪’。这话说得好没来由。”

“后来呢?”瞎子问。

“后来他们俩都醉了,伏在桌子上睡去了。”大金牙道。

瞎子老娘听了吓得白眼直翻。她把大腿一拍,突然哭了起来,“傻瓜啊,傻瓜,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傻瓜来了呢?人家都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了,你还被蒙在鼓里呢!”

“谁要杀我?”大金牙不由得摸了摸脖子,也被吓了一跳。

“孩子啊,那铁匠王七蛋、王八蛋哪里是请你喝酒,分明是在下套子捉你呢。”瞎子道。

“他们既要捉我,干吗要请我喝酒呢?”大金牙道。

“呆子,你这身蛮力,他们就是两个加在一块,也上不了你的身,不把你灌醉,如何能捉得住你?好在他们自己先喝醉了,要不然,你的小命早就送在这两个人手上。”瞎子说。

“我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干吗要捉我?”

“不是他们要捉你,是有别的人要他们捉你。”

“这么说,是校长。”大金牙似乎一下子慌了神,酒也醒了一大半,“她干吗要捉我?她干吗要捉我……”

“为着长洲那件事,她要拿你正法。”

大金牙一听,脸就白了,手里扶着的一把椅子也被他按得吱吱直叫。

瞎子诧异道:“见鬼了,你平常在村里,天不怕、地不怕,就是个阎王爷再世,怎么一提起那个黄毛丫头来,你就吓成这样?”

“娘啊,我可怎么办?”大金牙道。

“王七蛋兄弟一时没罩住你,很快就会有另外的人来抓你。你赶快去收拾收拾,天一黑,你就上路。你扶我一把,我去替你烙几张饼,你带在路上吃。”

黄昏时分,家里来了一个剃头的。他怀里抱着剃头匣子,一瘸一拐地来到门前,大金牙认得他是夏庄的徐拐子。因想起自己的头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剃了,不妨剃了头再逃。他与徐拐子讲好了价钱,就在椅子上坐下来,让他剃头。

那徐拐子将布绕在他胸前摆好,从木匣中取出一把明晃晃的剃刀来。徐拐子将剃刀按在他的脖子上,低低地说道:“兄弟,莫动。你是杀猪的,知道我下刀的地方,你不动,我不动。”

听徐拐子这么说,大金牙早已经吓瘫了,坐在椅子上一动不敢动。正在这时,从门外冲进来几个人,用绳子将他绑得严严实实。王七蛋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本来中午就要拿你,只因我们兄弟俩贪杯,差点误了事。”

说完,不再理会瞎子老娘的哭叫和唾骂,押着他往学堂的方向去了。

照村里老人的说法,大金牙要是能管住他那张嘴,本来还不至于死。

那天傍晚,大金牙刚被捉走,他老娘就扶着墙壁,连摸带爬来到了丁树则家中,一进门就给他跪下了。

丁树则道:“你儿子做下这桩丑事,天理难容,人神共愤,就是让官府抓去了,一样是个死罪。”

瞎子道:“你们怎能听那长洲婆子一面之词,你怎知道她闺女是因我儿子奸她而自尽,怎知她不是自己害了肺痨死了,来普济讹我?”

丁树则道:“这事是从你儿子嘴里自己说出来的,如今人证俱在。他既贪色行奸在先,又逞口舌之快于后,罪无可逭,休要多言。”

瞎子道:“咱家金牙纵有一千个不好,还有一件是好的,他孝顺长辈。老娘这里自不必说,就是说先生吧,他平常杀猪宰羊,那大肠、肚肺,你也没有少吃。”

丁树则道:“你既如此说,待会儿我们把这几年的账都算清楚,欠你多少,如数奉还便了。”

瞎子嘿嘿冷笑了两声,正色道:“呸,说得轻巧!钱你自然可以还,可有一件事,你能撇得清吗?老娘当初眼睛没瞎的时候,待你如何?可怜我丈夫死了,头七没完,你就摸到老娘的门上。老娘当时一身重孝,怎能与你苟且?你说,要得俏,一身孝,你这没廉耻的东西!你假充哪门子大圣人,你弄得老娘死去活来,要不是为了替祖上存下这一点血脉,老娘早就悬梁自尽了。你不要鸡巴一拔就不认得人。”

丁树则被她这一翻话说得又气又羞又恨,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丁师娘正在灶下洗碗,把那瞎子的话听得真真切切。听到末了一节,再也待不住了,便从厨下奔出来,强打笑脸对那瞎子道:“你们都上了岁数的人,年轻时的事还挂在嘴上,也不怕邻居们笑话,大侄子的事就是我的事,他不明不白被人抓了,我们怎能袖手旁观,你只管回去。我们这里自有道理。”

她过去把瞎子搀起来,好言相劝了一番,好说歹说,哄她走了。

那丁树则似乎一时还没有回过神,站在院中兀自摇头道:“斯文扫地,斯文扫地。”

“扫你娘个屁!”丁师娘骂道,“啪”的一巴掌扇过去,把那丁树则的半边脸立时打得肿了起来。

丁树则连夜起草了保书,联络村中的几位有势力的乡绅具名画押,第二天一早就来学堂赎人。适逢秀米不在,临时主事的正是窑工徐福。

那徐福道:“人是校长让抓的,要放人还得等她回来。”

丁树则假意道:“那秀米是老朽的学生,我的话,她无不应承。你只管放人便了。”

徐福道:“先生既这么说,那让人打他几十板子,好让他长点记性。”

那大金牙一看要放人,口气立即就硬了起来:“打,谁敢打老子,王八蛋,你快点替老子松了绑,迟了一步,我要你好看。”

王八蛋拿眼睛看着徐福。徐福也正为牙疼闹得心烦意乱,就挥挥手,“索性送他个人情,也别打了,下回杀了猪,替我们送个猪头来下酒。”

那大金牙一听徐福这么说,就更来劲了,他把脖子一梗,大声道:“屁大的事,就把我抓来折腾,不瞒你们说,当年咱村的孙姑娘也是老子做的,先奸后杀,好不痛快。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丁树则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徐福也被吓得面无人色。过了半晌,那徐福就起身一拱手:“丁先生,他既这么说,说明他还有一件人命大案在身,小的死活做不了主,人我是不能放了。”

同类推荐
  • 心被雨淋过

    心被雨淋过

    本书收录作者短篇作品近50篇,内容以歌颂枸杞之乡人情风貌、讴歌时代精神为主。
  • 绝色芳华:豪门长媳

    绝色芳华:豪门长媳

    遇见你,便是一场最美的童话!缱绻的情缘,开始于一场俗套的豪门选秀。逃婚的名门少女,声名不堪的豪门公子;青涩的初恋,爱情总是又酸又甜的游戏,一方用力地追,一个拼命地逃。——顶级豪门少主商勒彬到了适婚年龄迟迟未娶,商家长辈心急如焚,急急策划了一场盛大的“豪门选媳秀”。
  • 2007年中国青春文学作品精选

    2007年中国青春文学作品精选

    本书所选文章均为我国2007年度最有代表性的青春文学。选录追求挑选精品和力作,力求能够反映该年度某个文体领域最主要的创作流派、题材热点、艺术形式上的微妙变化。同时,坚持风格、手法、形式、语言的充分多样化,注重作品的创新价值,注重满足广大读者的阅读期待,多选雅俗共赏的佳作。这是我国2007年度最具代表性的青春文学。反映了2007年度我国青春文学这个文体领域最主要的创作流派、题材热点、艺术形式上的微妙变化,同时,在风格、手法、形式、语言等方面充分多样化,注重作品的创新价值,注重满足广大读者的阅读期待,雅俗共赏。
  • 烈焰红唇

    烈焰红唇

    伟大的圣人孔子曰:食色,性也。我身体健康,神经正常,感情饥渴,年龄风华正茂。所以我“食色,性也”。但是“食色”往往要付出代价。这不,我被迫跳楼了。从宿舍五楼阳台上跳将下来,能够捡回一条命,已经是福星高照,鸿运齐天,吉人天相了。
  • 先生,要人力三轮吗

    先生,要人力三轮吗

    祁大吹下了汽车站在原地就不动了,和在电话里表示的一样,他对这个陌生的地方充满了兴趣。在他看来,车站里出现众多来来往往的三轮车是不可思议的事……
热门推荐
  • 枭宋

    枭宋

    贾似道:“晓晓,赶紧去泉州担任提举市舶,朝廷没钱了!”苏晓:“马上去。”理宗赵昀:“三郎,赶紧娶了圣人的甥女,她看上你了!”苏晓:“我考虑一下。”度宗赵禥:“三哥,赶紧给朕送几个大食美女过来。”苏晓:“官家,真的假的?大食美女太火辣了,不如来几个爪哇和三佛齐的好了。”度宗赵禥:“太黑了,如果方便,三哥给来几个倭岛的也成,我还是喜欢白些的。”苏晓:“这个可以,但只能玩玩不能留种,否则倭人该说他们全是大宋正宗皇族后裔了。”忽必烈:“苏晓你还有完没完,为何总是在海上来进攻我,还有没有节操?”苏晓:“你丫早晚要做我的马夫,你管我在哪进攻!”
  • 为君解罗裳:妖女倾天下

    为君解罗裳:妖女倾天下

    这东南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要嫁的王爷,是传说中的暴君,杀人不眨眼,嗜血成狂的一个魔君的?圣旨一下,要千家的女儿嫁给东南国国的这个平南王爷,千家一听,仿佛是立马炸开了锅一样的,你不愿意去,我不愿意去,自然,就是由这个痴儿傻儿嫁过去了?
  • 魂兮志

    魂兮志

    终是为爱生为爱死。凤族公主与龙族公子,天帝之子的千年之恋;双生姐妹与帝子的纠缠,用一命换得成全;蝴蝶与猫头鹰生生世世不相见的诅咒,最后却变成永恒;天帝与凤后的虐恋,抵不过生死相隔;风流的凤族皇子却为妖而动情,双双坠入人间再续前缘;鬼的爱情;魔的仇恨!每一个生灵叹息着叙述自己的故事,酸甜苦辣,爱恨情仇,请听魂兮志向你娓娓道来。(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过度紧张

    过度紧张

    紧张、焦虑,这成为对当今中国人心理状态最贴切的描述。其实,中国人一直过度紧张,供奉中庸与和谐的中国人一直没能学会淡定平和《过度紧张》作者臧一民从国民性出发。从历史典籍和当今社会现状中寻找分析的素材,深挖中国人过度紧张的心理渊源,总结七种造成中国人过度紧张的心理基础。
  • 一等痞女

    一等痞女

    她是鬼灵精怪,花样百出的小痞女,除油嘴滑舌,鸡鸣狗盗之外,其他一无是处。她并不出色,整天嬉皮笑脸,趋炎附势外的整一个刁奴加小人的奸诈嘴脸。可是风云变幻,世事无常,当所有的真相一一剥开,那呈现出来的,将是一番怎样的震撼?
  • 王临天下

    王临天下

    王者降临!谁与争锋!被丢在一个最低位世界,谜一样的少年,身怀各宝的他,在这样弱肉强食的世界....在这个狼多肉少的世界....但当他激活体内多年的血脉时....他又该如何颠倒风云.....如何颠倒天地....如何颠倒这天下.....又当他得知自己身世后,便已踏上王者道路…
  • 清廉之光

    清廉之光

    本书深入挖掘江西特色的廉政教育资源,从中精选出廉洁从政的名言警句100条,引导读者与历代先贤、革命先辈进行思想交流。全书分上下编,上编为江西古代先贤箴言,下编为红色江西廉政名言警语。
  • 鬼故1

    鬼故1

    恐怖于悬疑的故事,发生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而且在是发生在人类世界里的一些离奇事件!每一章故事都是以5000字以上的鬼故事每一章一个故事!希望各位观众们能够喜欢,同样希望大家给我多多打下赏金与赏票加入评论不好的地方给点意见作者本人加以修改!
  • 永生之巅

    永生之巅

    渺渺成仙路,瀚瀚人如水。百舸恐先后,我自闲中渡。欲成途中仙,震动八荒天。一盘长生局缓缓展开,浩大的仙途该怎样演绎,不死,长生的奥秘是否存在,且看皇道如何打破桎梏,成就巅峰······
  • 虐杀原型之涅槃

    虐杀原型之涅槃

    死去的ALEX重获新生,是自己一意孤行,还是努力改变错误,生或死,新的虐杀之路由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