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小二将一只不小的浴桶挪进了满身香气的书生房间。那个有些小巧的书童将浴桶放置完好,然后在门口左顾右盼好一阵,确保无人偷窥之后才缓缓走回了房间。
房间里,面色如玉的书生缓缓拆开了发髻,露出一头油亮的青丝,直直垂到了腰际。
书童望着眼前的书生道:“小姐,你真是越长越漂亮了,难怪老爷舍不得让你出来。”
实为女人的书生李欣嗔怪般瞪了一眼丫鬟装扮成的书童道:“秋水,你这嘴巴是越来越没把风的了,等回去以后,我便给你找个婆家,早点把你嫁出去。”
秋水小眼睛一翻道:“小姐你才舍不得呢,秋水可是从小就跟着你的,你就舍得不要秋水啊?”
李欣白她一眼道:“快些洗漱,这里人来人往,我先替你看着,过会,你再替我看着。”
秋水道:“还是你先洗吧,哪有,哪有丫鬟先洗的道理?”
她言语中多了一丝戏谑,却并没有主仆间该有的礼数,可见这对主仆从小便是这样打闹习惯了。
“哼,讨打是不是,姐姐何时把你当丫鬟使过。”李欣佯怒道。
秋水摇晃下脑袋道:“姐姐你,不会是想偷窥我吧,奴家初过十五,姐姐你……”
李欣怒瞪道:“不要脸的秋水,洗不洗,你不洗我就先洗了,到时候要是有人来,你就先挡着。”
秋水忙道:“洗,好姐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也知道,我那几下,如何挡得住李梓派出来的犬牙。”
说着轻解布衣,缓缓退去了外面的书童袍子。露出里面一身的花白内衣。大乾女人发育都早,十五岁的秋水已经初具风韵,玲珑有致,等她摘下头上的发髻,一头柔顺青丝便缓缓垂到了两肩,颇具小家碧玉的模样。
李欣看了眼秋水,扭头往门口走去。
秋水嘻嘻一笑,将身上的内衣缓缓解开,露出一双圆润细腻的双肩来。
屋里烛火通明,红曼销魂,照着她肩膀一片洁白如玉,当真是温柔厢里人如玉。
秋水正要将内衣退去,却听到门口传来李欣的呼喊:“什么人?”
秋水一急,忙将内衣重新穿好,披了外衣提了宝剑就往外跑。
等到了门口,见小姐李欣正用剑指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冠玉少年怒发冲冠。那少年想必是看到了什么,脸色通红,鼻子还隐约流出一丝血迹。
秋水一怒,一剑便刺过来。
南宫小末此时是有口难辨,何况他的确是隐约看到了秋水如玉的双肩,不过鼻子上的血却是被老洪临跑是捎带给撞歪,撞到墙上撞出来的。
不过他更加相信了自己的眼光,老洪,神人啊,刚才比自己还要靠前的位置,一出事,眨眼之间影子都找不到了。不是神人,哪个能有这样的身手?
看见秋水一剑刺来,南宫小末慌忙躲在一旁。
他自是懂得一些剑术的,见秋水这一剑蕴含了杀意,南宫小末心慌意乱道:“小姐,莫生气,在下,在下实在不是有意要偷窥的?”
秋水哪吃他这一套,一剑从后面刺来,剑招狠辣,出手麻利。南宫小末一吐舌头,身躯一扭又躲过这一剑。
李欣看着秋水一剑刺空,微微一咦。
秋水更急,手中宝剑再不迟缓,一剑接着一剑,一剑紧过一剑,竟是如同江水滔滔,连绵不绝。
李欣在一旁一动不动,秋水的剑术她自是见识过无数次了,只是这一次,秋水大概是以为这少年偷窥了自己,所以情急之下使出的剑招竟是自己从没有见过的狠辣。
李欣有些诧异地盯着秋水,心里有些茫然。
南宫小末此时却是连说话的气息都不均匀了,秋水的剑招刁钻异常,他不过是粗略懂些剑招,几下之后便被逼得捉襟见肘,眼看要被一剑穿透,南宫小末再顾不得文雅大声喊道:“师傅啊,你再不出来,徒弟就被穿了……”
李欣被他一喊,顿时警觉起来。而秋水则是更怒道:“原来竟还有一人,快出来受死。”说着又是一剑递出,直取南宫小末的咽喉要处。
南宫小末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大喊道:“师傅啊,你偷看了别人,让你徒弟顶罪啊,我打不过这疯婆娘啊!”
秋水一听“疯婆娘”三字更加气极,手腕一收,长剑斗转,这一次竟是剑光霍霍,犹如一道剑影决意而下,南宫小末一闭眼,心道完了,学艺不成身先死,老洪啊,师傅,你到底在哪里?